情荡涟漪 本文来自 huangsewenxue.com 地址发布页 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最新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鲜作家:ssy124 (含父女,兄妹) 不适者勿入哦! 一个女子穿越到异世王朝,爱上了自己哥哥的故事。 其中美男无数,有冷心冷情霸道专制的父王,各位俊美不凡又异常出色的哥哥们,还有面瘫系的冷血杀手,温柔优雅的异国太子,蛮横狂情的异国君主们… 总之让你看花眼,无从选择哦~ 1.穿越重生 当她在一片混沌中再找到意识时,她有些恍然,不是说人死了就万事归无了麽,怎麽她还能有自己的意识?然後她慢慢的感觉到自己被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没有阳光没有生灵,她可不愿意就这样被困住一辈子,然後她开始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她这一挣扎可不好了,风国当前最受宠的妃子开始呻吟起来。原本看天气晴好,风轻云淡,特意出来晒晒太阳透透气的,这刚刚还觉得舒适宜人,身心愉悦,不料这眨眼的功夫,肚子开始一阵紧过一阵,她绝色的小脸上布满了苦楚,低低的呻吟更让人我见犹怜,一旁的丫鬟早就乱成团了,好在杏妃的贴身侍女灿然没有乱了手脚,机敏的指挥著大夥先把杏妃娘娘搀扶回屋,又马上吩咐了春雨,夏夜速度去请产婆和皇上过来。 她在这黑漆漆的封闭空间里挣扎著,然才动了没几下,她竟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声响,似乎很混乱的样子,最清晰可闻的似乎是一个女子浅浅的呻吟,她一听之下更有劲了,原来外面有人。她好想喊啊“救我,我在里面!”可是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来。无奈下她只好伸长了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产婆马上就赶到了,丫鬟们将已经准备好了的热水都端到房里,然後随时等著产婆的差遣,老产婆吩咐把不相干的人都给挡在屋外,然後让灿然在旁按著杏妃的身体,她熟练的用手在杏妃肚子上挤压,并教著杏妃如何呼吸如何用力。 屋外早就围满了人,但他们不敢喧哗和吵闹,因为皇上也在,而他平时冷酷俊逸的容颜竟然首次带上了焦急,不自觉释放出的超低气压让他身旁的人禁不住有些颤抖,生怕龙颜一怒。 风彻此时心里早就乱如狂草,早已不是初次为父,甚至他已经有了六个孩子。却是头一次,他的心开始莫名的烦躁,听著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呻吟声,那一声声仿佛直接喊在了他的心里。 突然身边有只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小的少年,穿著玄黑色料子剪裁合身的衣服,袖口和领口还有用金线逢著的暗花,按说一个孩子不该穿这麽深沈的颜色,可这黑色仿佛天生就是为他而生般,竟然那麽合适。那少年抬起小脸直接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的畏惧,那双漆黑流光的凤目直直看向他眼底,然後那少年说“父王,杏妃娘娘心地善良,老天一定会保佑她们母子平安的。” 奇异般的,风彻慌乱的情绪开始镇静下来,做为一个帝王,他无疑是相当成功的,这繁华盛世在他的治理下,一天比一天更加富饶强大。纵使心里越发的烦躁和不安,他还是强自的镇定下来。屏息静气坐到桌前,慢慢的等待。 少年看到他冷静下来,嘴角微扬。也跟著坐到桌边,一起等著这个婴儿的出世。 她一直被困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然後她开始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把她朝一个地方推去,她想反抗却没有力量,只得顺从的被一点点推到不知名的地方,仿佛过了很久,突然那压力一下子就消失了,她一瞬间从那漆黑的空间落入光明之中,强光刺的她根本无法睁开眼睛,然後耳边隆隆的传来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她试图著去分辨,却发现自己听不懂她们在讲什麽,又没有反抗的力量,就只能被抱来抱去,最後她被用温水洗尽,又被用柔软的东西给包裹住,她这才忍不住叹道“真是舒服啊!”可是出口的却是一阵洪亮的婴儿哭声,她瞬间就傻在哪里了。她这难道是转世了?可她怎麽还能清楚的记得前世。 一直在外等候的风彻,听到里面传来“生了位小公主!”的消息时,一直提起的心突然落入实处一般,胸中的郁气也散开。他再也忍不住了,立刻起身推门而入。瞥了一眼被产婆包成粽子一般的婴儿,他还是把眼神移到那个刚生产完的女子身上,见她绝色的容颜此刻苍白透明,心里隐隐有些愧疚,於是他走到床边,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轻生的安慰著“杏儿,辛苦你了。”床上的女子笑的一脸温柔与甜蜜,那苍白的脸色完全掩盖不住她绝色的天人之姿。 那尾随而来的少年,看著产婆手里被红布包裹成小小一团的婴孩时,忍不住伸手向前,产婆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到他跟前,他随即伸手接过来,“大皇子,你可紧著点。”她还在为自己的事烦恼著呢,突然又被换到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中,忍不住就想往深处钻去,少年看她那麽粘自己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喃喃的说“妹妹,我是你啸哥哥。”当然此刻的她怎麽可能听得懂呢,她只知道这个怀抱除了异常温暖外,还有淡淡的桂花香,这甜甜的香味让她慢慢放下心来,至少她可以确定自己是转世了,又嗅了一下那淡淡的桂花香,她满足的想道,不论以後怎麽样,最少现在是个不错的开始,加油吧! 当杏妃稍稍休息回了点精力後,就忍不住用渴望的眼看向少年怀里的小布团,少年微微一笑,马上抱著她走到床边,轻轻的把她放到杏妃旁边,杏妃一脸甜蜜与满足的看著自己的孩子,那粉嫩的小脸还皱著,眼睛也没睁开,却嘟著个小嘴不耐烦的晃来晃去。杏妃虚弱的开口对身旁一直温柔看著她的皇上道“皇上,给孩子赐个名字吧。” 风彻一脸温情的拥著杏妃,又含笑看著那在床上晃来晃去的小婴儿,忍不住将脸凑到婴儿头上,与她对视著,轻柔的说“就赐名涟漪吧。” ──────────────────────────────────────这是本人的一篇老文了,与原文相比,修改过一些多余的内容。 希望鲜网的亲们能够喜欢。对文章有什麽问题或者看法,就给我留言吧! 2.小孩子的好奇(限) 从那天起她就是风越王朝尊贵的七公主风涟漪,她的母亲杏妃是风越王风彻当宠的妃子,现在正集万千宠爱於一身。她来到这个世界快一年了,也许是因为带著前世的记忆出生,她总是和这个世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爬著逛王宫,不过她太小了,爬不了多久就犯困,经常就这麽在路边睡死过去,然後由一堆被惊吓到的丫鬟侍卫给送回水漾宫,从她第一次爬出去逛把杏妃吓的半死,他父王心疼不已,然後下令宫中的影卫暗中跟在她身旁,以便随时掌握她的去向,好吧,其实她挺骄傲的,她可是整个王朝里年纪最小就拥有了影卫的公主。 她那个帅到惊天动地的父王,经常在批完奏折之後就赶到水漾宫陪母妃,说实话,男的英俊非凡,女的超凡脱俗,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看著还挺悦目的,然後她每次都在心里想,我父母的基因这麽好,我长大以後应该不会难看吧,然後再自己暗爽一阵。 记得有一次她半夜里突然醒来,又怎麽都睡不著,看见身边熟睡了的奶娘和丫鬟,她又忍不住想爬出去散散步,爬到门口才发现门已经被已经被捎上了,而她那和小猫差不多的个头,是绝对打不开大门的,她无奈的只得爬回房休息。 却在这时,隐隐约约听到母妃的房里有声响。当时为了让杏妃随时随地可以见到涟漪宝宝,特别在王妃的居室隔出一个外间来,然後小涟漪和奶娘丫鬟就住在那,这孩子现在就这麽好奇的朝著自己母妃的房里爬去。 越近那声音就越清楚,涟漪其实已经听明白了,他们正在里面忙著给她制造弟弟。按理说,这时应该转身爬开才对,可那小家夥眼里突然冒出莫名的绿光,更是加把劲赶紧往里爬。她邪恶的想,偷看自家父母办事,应该是每个孩子小时候的好奇和邪念吧。只不过这孩子付出行动了。 果然母妃房里的大床边有温柔的荧光,原来是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在照明。她知道自家父王的功夫极高,因为一次她爬到湖边的卧石上去了,那人冷著脸以闪电的速度把她给拎了回来,然後放到已经吓的快晕厥的母妃怀里。所以她的速度开始放慢,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靠过去,当然正沈醉其中的两人根本没发现床下边突然多了一双色迷迷的眼睛。 杏妃雪白的身子被大力的顶撞著,丰满的双乳跟著那律动,荡起了情色的乳波,她双手抓著两边的床单,汗湿的长发凌乱的散开在床上。嘴里低低的求饶,“王上……求您了……不要了……绕了我……啊……” 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却充耳未闻,微眯深邃的眸子,强健的双臂扣紧杏妃的纤腰,不让她退缩,下身却像上满了发条一样,一下一下撞进了最深处。那火热硬挺的雄壮,一次次被拔出到尽头,然後再被毫不留情的顶到最深处。 杏妃的呻吟已经支离破碎,双眼迷蒙,意识都有些恍惚了。“啊……嗯嗯……太深了……深啊……”身上的男子,突然松开两只手,然後改握住她上下晃动的玉乳,用力的抓握成各种形状,那疼痛的快感,刺激的女人更是不住的摇头呻吟得更大声。 男人捏得够了,然後放开她的双乳,将她修长的双腿提起,压到自己的肩头,换成另外一个姿势,稍稍的调整了角度,然後用更快的速度撞了进去,杏妃的身子都跟著被撞得後退了几分,男人马上扣住她的双腿,固定好位置,然後继续驰骋起来。 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的大肆倾入,女人除了无助的呻吟外,根本没有迎合的力气了。“嗯嗯……啊……”室内只有女人不断的抽泣和浅吟。 听著这娇媚之极的呻吟,她忍不住吞吞口水,暗暗想母妃平时都是一副华贵典雅的模样,竟然在床上能这麽的媚惑,透过纱帐的缝隙,她看到了自家母妃脸上陶醉喘息的模样,更加惊叹了,母妃果真是天生尤物啊。 然後她又爬到一边,换了个角度观察自家父王,这一看可不得了,嘴巴都合不上了。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精壮结实的背部,那因为使劲而微微浮起的线条是那麽性感,她看傻了。在前世也算是阅人无数的她,竟然第一次看到这麽性感的男性躯体,这是她的父王吗?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视线逐渐往下移,那精瘦有力的腰部,还有那强壮的手臂,此刻正抓著她的母妃,不让她逃离,她突然觉得口水分泌实在太多,她都来不及下咽了。 男人的抽插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激烈,看得她完全沈浸其中,傻傻的痴痴的,看著那男人完美的身型,强健的肌肉线条,还有那硕大的硬挺。直到男人完全达到高潮,突然低低的嘶吼出来,“嗯啊……” 她这才反应过来,准备赶紧不著痕迹的离开,却不想她的父王已经黑著一张俊颜,无声的盯著他,她也呆呆的与他对视著,来不及下咽的口水,还顺著她的嘴角滴滴的往下流。眼看著父王的脸色越来越黑,她下意识的想赶到桌下躲起来,却在那样的目光与气势下没了力气。 最後水漾宫的大殿里传出皇上愤怒的嘶吼“来人!”噢!龙颜大怒…… 3.周岁的礼物 那一夜水漾宫因她而闹的鸡飞狗跳,先是失职的奶娘和丫鬟冬雪被责罚,然後水漾宫的侍卫丫鬟们都被斥责,可见父王生了多大的气,反观她这个罪魁祸首,在自己的小床里爬来爬去,再时不时的偷瞄一眼盛怒中的父王,还有那含羞带怯的母妃。 最後大家被遣散了,风彻眯著凤目在涟漪身边转来转去的打量著,小家夥竟然不慌不乱的停下手里抓著摇的拨浪鼓,抬起一张小脸和他对视著,颇有些“你想拿我怎麽样”的意味在里面。风彻不仅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摇掉。 到是杏妃看著一大一小对视上了,也凑过来看,然後抓著风彻的衣袖询问到“王上,怎麽了吗?”风彻这才犹豫著说道“不知怎的,本王老觉得她似乎什麽都懂。”杏妃浅笑了起来,柔柔的嗓音让人听著倍觉舒服,“王上,涟漪还没满周岁呢,她能知道什麽。不过是贪玩爬错地方了。”风彻最後还是否定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然後大手一挥让奶娘讲她待下去严加看管。 那事过去後,涟漪确实要安份了不少。她老爹竟然能看出端倪来,她要是再不乖点,万一被当成妖孽拿去烧了怎麽办,事後她就想,这国家最大牌最有权有势的就是她老爹,她可得把这个最大金主给哄高兴咯,那以後她要什麽还不简单。她毕竟比别人多了一世记忆,深知如何哄人逗乐,加上她又长了一张可爱讨喜的小脸,见人就甜笑,一时间这王宫内最惹人疼的就是这七公主。 没多久她的周岁生日到了,按习俗这一天她要去抓周。一大早她还眯著眼睛呢,就被奶娘给抱著刷洗干净咯,然後冬雪给她换上了繁复华丽的新衣,杏妃一直等在旁边看著她,一看到那小人儿不停直点头的小脑袋,杏妃就忍不住捂著嘴直乐,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终於把她收拾妥当了,一群人簇拥著母妃和她浩浩荡荡的前往大殿。 快到大殿的时候,杏妃忍不住摇醒她,也不管她是不是能听懂,轻皱著黛眉,一脸轻愁的对她说“涟漪,我儿,母妃只愿你一世平安快乐,这抓周可千万别摸到不该摸的东西才好啊。”看著她那紧张的样子,涟漪心下瞬间领悟了,从出生到现在,虽然一直在宫里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可并不代表就没有豺狼虎豹盯上自己了。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母妃承受的压力恐怕更大吧。 不多时,她们已经进入大殿。第一次到这地方来,涟漪不时伸头张望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晃花了她的眼,这得多少金子啊,她心里忍不住感叹。还来不及细细看,她已经被放在大殿中间的毯子上了,她这才回过神,原来这一块宽厚的毛毯周边细细密密的放满了各种物品。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正前方的玉玺,她不自然的一愣,她是个公主啊,难道父王还指望她拿了玉玺做女王?这东西可是祸根,要是碰了估计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 事後听下人们闲聊时,她才知道她抓了些什麽回来,那寒玉萧来头不小,据说选的千年寒冰孕育出的玉石制作而成,用它吹出来的声音极其清脆动人。最後那本书相比之下就平凡多了,因为竟然是本放置在藏书阁多年无人问津的老书,今天因为匆忙,他们也没细看,就把它丢在里面充当诗书了。谁知道偏被她给抓到了,这还真的是巧了。 抓完周以後是她的生辰宴,到时候所有的贵妃都会带著皇儿出席,她总算有机会看看她那六个所谓的哥哥姐姐了。当灿然抱著她和母妃一起到达御花园的设宴时,里面早已站满了风姿绰约的各种类型美女了,涟漪不由得一喜,以前也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这麽多极品美女同时出现的情况,现在可好了可以这麽近距离的观察美女,这个有这个的味道,那个有那个的风情,涟漪突然开始羡慕起父王来,父王他老人家还真是艳福不浅啊不过。 说句实话,看到最後她依然觉得还是自己母妃最美,不是她偏心,她的母妃天生绝色,先不说那张小脸如何的清丽脱俗,五官如何的完美精致,就连她举手投足间的淡雅气质就不是这些女子能够比拟的,涟漪开始有些明白为何父王会专宠母妃的原因了。 宴席间,总有些女子带著皇儿来父王面前问安,然後母妃就会指著这些人给她介绍,她这时候刚开口讲话没多久。母妃也没勉强她喊人,所以她乐的闭嘴装小哑巴。她的哥哥姐姐们被一个个的介绍给她认识,她越看越不是个滋味,怎麽皇家的基因都那麽好呢,看著一张张精致秀丽的小脸,她不禁自卑得想到,以前还以为自己长大会是个绝色呢,结果看来这一家子各个都是绝色啊。 她的四姐风芝雅才四岁大,可是一张鹅蛋脸上已经显现出精致的五官,不难看出长大又是一个风情美人。她其他的四个哥哥也各个出落得少年英姿,她一个个的看过去,突然觉得怎麽不对劲,这一细数,发现少了个人,她不解的看了眼母妃,怎麽她的生辰不是每个人都要到场的麽,到底是谁没来? 母妃当然不知道她的疑问,所以直到宴席结束,她都无缘看到她那个没有现身的哥哥。等她昏昏欲睡被抱回水漾宫时,才在冬雪和夏夜几个丫头嘴里听到些趣闻。 冬雪嘟著嘴不满的抱怨道“我还以为今天可以见到大皇子殿下呢。”夏夜在旁边推她一把“你难道以为殿下能看上你不成?”连一直比较安静的秋叶叶忍不住插嘴“大皇子除了一年前回来过一次,很久都没回宫了。”听到这里,涟漪的瞌睡一下子醒了,很久没回宫?难道是因为不受宠麽? 春雨这时抬著一盆温水走进来,正好听到她们的讨论,也顺口答道“是啊,从大皇子五岁被天玄老人收为徒之後,就没怎麽回过宫了。”冬雪无限惋惜的说“也不知道大皇子殿下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夏夜一听又忍不住打趣道“哟?你这麽担心,我去和娘娘说,下次大皇子要走的时候,让他把你给带上。” 冬雪的小脸羞的通红,然後追著夏夜打起来“叫你乱说话,我才没乱想呢!”涟漪也忍不住微笑,冬雪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却也到了发春的年纪了,看来这个世界的孩子们都成熟的特别早呢。想起父王那年轻英俊的面容,她暗猜估计父王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也是才十多岁吧。 春雨拿著温热的湿布轻轻的给涟漪擦著脸,旁边的几个丫头还在闲聊,这时突然灿然走了进来,灿然是水漾宫里所有丫鬟的头,几个丫头一看她进来了,马上停下闲聊开始认真的做事,灿然到没在意,直接走到我的婴儿床边,走手里拿出一个包裹的很仔细的东西来,然後当著我的面一层一层的打开它,最後我看到一块晶莹剔透的玉锁,雕刻的非常精细,而且那玉仿佛有生命一般会随著光流动,我一看就爱得不得了。 灿然看到我开心的样子,知道我喜欢这玉佩,马上把它拿起来,然後串上红绳,准备给我带起来。边带还边对著小小的我说“小公主,这可是你的大皇兄送来的,你的生辰他来不了,这是他送的礼物哦。”我看著这玉佩心里美滋滋的,这是我来这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对著我那素未谋面的大皇兄,我突然打从心里开始喜欢起这个人来。人没到可是没忘记送来礼物,说明他还是挺重视我这个妹妹的嘛。 夏夜听说大皇子送礼物来了,马上凑过头来看“呀!这玉佩可真好看!”冬雪马上得意的接嘴“那可是大皇子送的,当然是稀世珍宝咯。”春雨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大皇子可真有心,还记得小公主的生辰。”灿然听到她们几个丫头的讨论,不失时机的回道“小公主出生时,除了产婆,大皇子可是第一个抱她的人,当然要上心点了。” 被春雨用温水擦著身子,已经昏昏欲睡的我,不经意听到了灿然的这句话,突然回想起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在我焦急和彷徨的时候,那个温暖至极的怀抱,还有那淡淡的桂花香味,原来他是我的哥哥,真好!有一个这样关心我的哥哥。 在她最後快要呼呼睡著的时候,恍恍惚惚间似乎觉得自己又闻到了桂花香。 4.她是小恶魔 以前的涟漪每天除了爬著四处逛,就是睡觉。自从无意中发现宫里的侍卫丫鬟们喜欢聚在一起聊是非之後,她又多出一个爱好来,就是仰仗自己身形小不容易发现,躲到某些不容易发现的地方听是非,由此证明八卦的力量真伟大,直教人前仆後继。 这一听不要紧,她现在可是宫里的小万事通了,小到哪个妃子院里摔破个碗,大到她的父王今晚留宿哪个妃子那儿,可没有她不知道了。但是她也逐渐发现,宫里人闲聊期间,最爱聊起的还是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皇兄。 说起这个大皇兄,涟漪发现自己也对他的事特别感兴趣。他的经历简直就是段传奇,他出生那天,原本万里晴空突然雷雨交加,然後浓密的云层中还隐隐传来龙吟,接著她的大皇兄随著一道巨大的闪电出世了,当然也不排除宫里人添油加醋神话了一番,不过乍然这麽听上去似乎真有点神奇。接下来他半岁就能开口,一岁时已经能通看诗书,而且有著过目不忘的本事,三岁就能吟诗作对,当年最轰动的一件事就是他提出的问题,太傅竟然无法解答,最後那人还引咎辞官,四岁开始学骑射。 直到他五岁生辰那天,一个游方的道长到皇宫门口求见,当时父王心情甚好就准见了,结果是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天玄老人,特意上京就是为了收下他为徒,当今谁人不知天玄老人是文武兼修的奇人,还精通排兵布阵八卦玄学,父王当时就立刻允下。然後,大皇兄小小年纪就随著师父云游修炼去了。 听说只有一年前曾回来过一次,就是涟漪出生那会。当然这大皇兄也不是那麽完美无缺,据说他自出生起就少言寡语,大家开始都认为可能是年幼丧母,他的母妃在他一岁之时就无故逝世,当然这深宫之中不排除是争宠暗算,他性子似乎比较冷漠,这一点估计是遗传父王,小小年纪就心思慎密,但一个小小孩童显得过於老成持重,那又是个啥样子,涟漪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一小老头,然後她忍不住窃笑。 这一笑出声,立刻暴露了她的位置。风彻冷著一张俊脸对著那小片树丛出声“涟漪,给我出来。”她无奈的吐吐舌头,呀,一不小心又被父王发现了。她这才不情不愿的从树丛中的小洞里爬出来,一看她这造型,风彻的脸冷的更厉害了,“你看看你成什麽样子了。”她无辜的眨巴著大眼睛,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看著自家父王,深知父王只是面冷而已,对她可是疼得很呢,也最吃她这一套。 在旁坐著的杏妃一看风彻冷然的俊脸,马上为涟漪辩解道“王上,涟漪还小,她才两岁而已。”一听这话,风彻的脸更是黑的厉害,“才两岁?她的皇兄皇姐们两岁时还会在地上爬吗?会钻狗洞吗?”他这一说,旁边的侍卫丫鬟们全都无语加冷汗,涟漪悄悄翻个白眼,这能怪她麽,她也觉得脏啊,只是那位置天衣无缝啊,躲在那可以听到不少是非呢。 看著父王那越来越暗沈的脸色,她心里无奈的想,这麽一张完美帅气的俊脸,可不能因为她就提前长皱纹啊,她一定要拯救这张堪称完美的帅脸。於是她马上屁颠颠的跑过去,抱住他父王的一只长腿蹭啊蹭,和小狗一样一样撒娇,然後再可怜兮兮的抬起小脸对著他扮可怜“父王,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後不会了。”以後不会再让你发现了,她心里小小声加了一句。 这招特别管用,原来还黑著的一张俊脸,瞬间雨过天晴,一双健壮的手臂轻轻就将她拎起,然後她被放置到一个宽阔稳健的怀抱中。风彻倍觉无奈的叹气“我和你母妃性子都比较喜静,怎会生出你这麽一只小猴子来。”听完这话,她还挺得意的从父王的怀抱里探出小脸,朝母妃身後的几个丫鬟做了个鬼脸。惹的几个丫头面色古怪,笑也笑不得。 等她三岁的时候,惹事的本领更加高强了,她已经不仅限於爬墙根听是非,搞的水漾宫的侍卫丫鬟四处寻找这麽低级了。现在的她已经升级为小恶魔了,一般人都不敢太靠近她,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她给设计了,还记得她抓周时摸的那本书不?就是那麽毒经,刚开始她以为她自己赚到了,原来这国家的字她看得懂,到後来她才知道大错特错啊,原来这个世界的文字根本不同,她手上这本书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就有了,因为上面的文字无人能够看懂,所以一直丢在藏书阁里当垃圾,结果竟然阴错阳差被她拿到了,正好又看得懂,她把这个巧合称为机缘。 风彻宠爱涟漪那是整个皇宫里出了名的,只要不太过分,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放任她胡闹。小涟漪当然知道父王特别的宠爱她,所以她也特别留心父王的情绪,有时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或者朝政上又出了些麻烦,风彻虽然极力不表现在脸上,再加上他平常一贯冷著张俊脸,也很难看出他的情绪来,可是涟漪能看出来,因为她父王的眉头会比平时皱的紧一些,这时候她就会故意出些坏点子,或者耍宝逗风彻开心。 在风彻的允许下,涟漪可以自由的进出太医院,那里多得是各种稀有珍贵的药材,涟漪就拿著那些稀有药材照著那本书学习制毒,毒药成不成攻,当然需要实验咯,所以可怜了水漾宫的那群人,经常无意喝错一口水,吃错一块糕点,就上吐下泻一整天,更惨的直接昏睡在花园里喂上一整晚的蚊子。 自从发现自己制作的秘药和泻药都非常有效後,涟漪倍受鼓励,再接再厉制作些更高难度的毒药来,比如什麽三步穿肠散,化尸粉,穿心散等等,单听名字就吓人的不行。太医院里几个老御医,每每看到涟漪出现,都避让不极,生怕这小鬼头一个无聊又给他们丢上什麽痒痒粉之类的怪药。 按理说这丫头的童年应该挺无忧无虑的,可是她自己可不这麽想,上辈子没有过哥哥姐姐,这一世突然多了五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她觉得挺新奇的,也想试著感受一下什麽叫兄妹亲情,结果她错估了形势,对方就算比她年纪大,可是心理年龄毕竟都是孩子,每次和他们一起玩,她就觉得累,老觉得自己像小学老师带著一大群孩子。最後她就想著办法不和那些孩子一块玩,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天生讨喜,不论她摆出什麽冷脸,怎麽刷无赖,她的几个哥哥姐姐还是天天都往她的水漾宫跑。 这一天,秋叶从御膳房给涟漪准备了些精致的点心,正好是阳春三月,水漾宫里的樱树开的正艳,淡粉嫣红的色泽层层叠叠的铺满了整个水漾宫,压满枝头的粉红花瓣带著轻轻浅浅的花香,让涟漪觉得舒畅不已,让夏雨给她搬了张躺椅在院里,自己就这麽躺在椅子上享受著这难得的午後闲暇,微眯著杏眼,静静看那微风拂过,那粉白微红的花瓣飞舞飘零,美的让人叹息。 可是偏偏就有些不识相的人,比如她的三皇兄风昭,此刻大摇大摆的走进水漾宫,然後就吵吵嚷嚷的说要找涟漪,隔很远就听见他霸道无理的声音“涟漪皇妹呢?我来找你玩了!”涟漪赶紧翻个身背对他的那个方向,翻个白眼懒得搭理。水漾宫的丫鬟侍卫们私底下也排了个最不受欢迎的单子,排第一的就是这三皇子。这孩子年纪小小就喜欢欺凌弱小,霸道傲慢,而且脾气还相当古怪。 灿然那丫头也知道小涟漪不太喜欢这三皇兄,於是凑过去好言相劝,“三皇子殿下,涟漪公主在休息,吩咐过不许打扰呢,要不殿下改天再来吧。”结果风昭恨很的冷哼一声,看也不看灿然一眼,就自个四处奔找起来,灿然无奈的叹息一声。 果然要不了多久,风昭就发现了躲在角落里假寐的涟漪,他带著阴谋的邪笑,慢慢靠近涟漪身边,然後凑到涟漪脸庞,正准备大吼一声吓吓她。谁知道嘴才张开一半,原本睡的好好的涟漪突然起身,然後朝著他张大的嘴就给丢了一颗黑漆漆的丸子,看那颜色也知道不是什麽好东西。果然风昭满脸恐惧的咳嗽著,想把药给吐出来,可惜涟漪制造的药丸都是遇水即溶。所谓涟漪出品,必出上品。 看著对方爬在地上使劲的干呕,涟漪丝毫不内疚,反倒坐直了身子面色不善的看著他。知道肯定吐不出来了,风昭一脸幽怨的看著小涟漪,不情不愿的说道“今天有人给母後送了八宝楼的糕点,我知道涟漪喜欢吃,特点带过来给你尝尝的,谁知道涟漪还给我下药……”这说话声越来越轻,最後竟然还带著点呜咽。 涟漪在听到他说的糕点时,眼睛就下意识的跟著睁大了,又看见他那委屈的样子,无奈的投降了,这孩子在别人面前气焰那麽嚣张,却每次都被自己欺负的那麽惨,而且还不知道学乖,依旧天天往她的这水漾宫跑,要知道涟漪最新研制的泻药和痒痒粉,笑笑散都在他身上试过效果的,竟然还有胆子再来,嗯,果然是勇气可嘉。念在他今天不是故意来打扰她休息的份上,涟漪从怀里又摸出一颗白色的药丸递给他,风昭原本委屈的小脸再看到伸到自己面前那如玉的小手时,瞬间咧开嘴笑了。 等两个小屁孩趴在桌上吃风昭带来的糕点时,涟漪手脚敏捷的赶紧把那叠桂花糕端到自己面前,然後把核桃酥推到风昭面前,风昭不服了,气的哇哇大叫“不公平,我也喜欢吃桂花糕!”涟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边把桂花糕端朝自己怀里小心护著,边冲著他说“你还是当哥哥的呢,好意思抢妹妹的东西麽?”风昭一听,只得恨恨咬起自己面前的核桃酥来,其实八宝楼的糕点都是一绝,也不是涟漪不喜欢吃核桃酥,只是从小就偏好桂花香味的东西,这个她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吃到一半,涟漪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问“听说你昨天在芝雅的桌子上放蚯蚓,太傅罚你抄书呢,都抄好了麽?”这话一出,坐在对面的风昭忍不住僵硬了身子,涟漪眯著眼笑,大概也猜到了,他肯定又是偷著出来玩了。 风昭努力的直起身子,他可是哥哥,怎麽能老被这个妹妹看不起呢,“我,我,等下我就回去抄。”涟漪板起小脸斜著瞅他“你还想玩到什麽时候?赶紧回去抄去,不然以後别来找我玩了。”果然涟漪的话对风昭最有效,风昭咬咬牙不甘心的站起来,“那我回去抄就是了。 “我明天再来找你玩。”说完,一阵风似的跑远了。涟漪无奈的叹气,她才三岁哟,怎麽她老是充当著姐姐的那个角色呢。 5.绝色美人 大概是遗传了杏妃的容貌,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涟漪的脸上已隐隐可以看出些倾城之色来,当然对於这一点她自己是毫不知情了。老觉得铜镜照不清楚,所以也就不大喜欢照镜子了。还没等她安安静静吃上几块桂花糕,前院又有些骚动传来,她无奈的皱眉。 果不其然,才走了一个麻烦,又来了两个小麻烦。来人正是涟漪的五皇兄和六皇兄,因为他们两同是五岁,所以关系更加亲近,感情也更加深厚。涟漪私底下把他两叫做连体婴,这不,这两只又同时出现了,涟漪不大友善的看著他俩,六皇子风倾有些怕怕的先停住了脚步,五皇子风染胆子要稍大点,但是也在靠涟漪三步之外停住,两人都有些怕怕的瞅著她,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既然这麽怕我,怎麽还天天跑来找我,有被虐倾向? 然後她态度更恶劣了,气势汹汹的问“又来干嘛?不怕拉肚子了?”这两只都是试过她最新研制泻药的效力的,听她这麽一说,站在後面的六皇子风倾立刻觉得有点腿软,倒是五皇子风染犹豫著开了口,不过那讲话声音明显底气不足,“涟漪皇妹,听说流晋的使节给父王送来一个大美人,我们是找皇妹一块去看的。”涟漪一听这话,瞬间来劲了。 马上从凳子上滑下来,还埋怨的说“你们怎麽不早说。”这麽一说,五皇子风染更觉得委屈了,嘟囔著“你一见到我们就生气,哪有机会说。”涟漪也懒得和他计较,只催著他们赶紧带路一起去看,她的这个世界分为四个大国,除了她出生的风越以外,还有南离,青川,流晋三个国家,别的先暂且不提,就说这次来访的流晋国吧,流晋盛产美人,那是举世皆知的。就连涟漪都久仰其名。 所以一听说流晋特意献上美人一名,立刻就心痒难耐,想去见识一番。好在三个孩子年纪都小,身子也没开始发育,所以就从密道过去了。其实所谓密道就是涟漪最喜欢钻的那啥狗洞。 曲曲折折的绕过很多树丛中的小路,三个小鬼头已经离他们父王见客的凉亭不太远了,当然他们也不敢太靠近了,父王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涟漪说不清。可是涟漪知道,其实他们做的这些事父王肯定知道,只要他们不出太大的乱子,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清楚凉亭那边的景致,一个身穿殷红色纱裙的女子,身姿婀娜,体态媚惑,可惜正好背对树丛,涟漪几次转头想看清一点,都看不清楚面容。不免觉得没劲,然後她退向後去,换风倾和风染去看,两个傻小子也爬在那左看右看,结果还是没看到脸,不免和涟漪一样失望。 几个孩子都觉得有些心有不甘,然後凑在一起出馊主意。风染和风倾对父王是很畏惧的,所以涟漪提议再凑过去一点的时候,两人都不敢做声了,可是涟漪女王是谁,马上拿出看家本事,威胁两人乖乖听话,不然让他们继续回去拉肚子,不可谓不阴险。 坐在凉亭里正和流晋使者交谈的风彻,不自觉的轻皱眉头,然後视线仿佛不经意一般扫过涟漪他们藏身的树丛。又继续放下茶杯,与流晋的使者谈笑风生,涟漪一看觉得有戏,父王分明发现了他们,却没有点破,看来是决定眼不见为净。 於是三只小鬼头又靠过去了一些,终於可以看到美人的脸了。涟漪心下有点得意,嘿!她算是除了父王外,第一个看清美人的人了吧。回去可以好好给冬雪她们几个丫头吹嘘一番。美人就坐在父王身边,巧笑嫣然,顾盼生辉。近了方才看到她酥胸半掩,肤如凝脂,纤腰不盈一握,这女子打扮竟如此艳丽,越看越是觉得她媚意荡漾,妖艳无匹,这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散发出妖媚的女子。 涟漪看到这里,脸色不禁一沈,这完全是与母妃截然不同的风情,世间又有几个男人能抗拒得了,又看到自家父王神请早已不似平时的冷清高傲,涟漪已暗觉不好。看到她一下喜一下怒的表情,身边两个小鬼头也按耐不住了,於是齐齐凑过去想看个清楚,这一挤不要紧,可是刚好涟漪正在走神想心事,结果三个人就这麽失去平衡倒了出去,小小的树丛哪能撑住三人的体重。 於是乎,凉亭之内的风彻还有流晋的使者,新到的美人以及一旁服侍的丫鬟们,就这麽看著不远处的树丛发出劈啪一声,然後从里面摔出三个小鬼头来。涟漪平时哪有这麽狼狈过,於是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身旁两个小怪,边揉著脑袋边指责他俩“你们俩个笨的像猪一样!”风倾和风染当然知道自己坏了大事,也唯唯诺诺不敢还口。 反正事情已经败坏,知道逃不过去了,涟漪只得带著那两个小鬼头走向凉亭,这时候主动认错,总比事後父王亲自找上门来好些吧。涟漪扬著小脸,走的昂首挺胸的,相比起身後两人,完全没一点认错的形态,一进凉亭,她就先俯下身子行礼。“孩儿给父王请安。使者大人安好,美人姐姐安好。” 涟漪不慌不忙的给在做诸位请完安後,就按规矩侧立一旁。倒是跟在她身後的五皇子和六皇子,觉得事迹败露了,心下十分紧张,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孩儿给父王请安。”看到他们瑟瑟索索没出息的样子,风彻不自觉皱起眉头,面色也不善,“你们俩个先给我退下,涟漪过来。”涟漪以为请完安後就没什麽事了,刚要和皇兄们一起转身离开,却听见风彻指名要她留下,她心里暗道不好,该不是父王知道是她唆使他们两个爬过来看美人的吧。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她还是乖巧的走了过去。见她走到跟前,风彻却似往常一般将她轻轻抱到腿上,然後伸出食指将她刚才不小心沾到的泥土给抹去。语气有些责备的说道,“女孩子家,怎又去钻那狗洞?”涟漪悄悄吐吐舌头,忙说“孩儿知错,孩儿以後不敢了。”风彻这回却没轻易放过他,“你上次也说知错了。”呃,涟漪一下子哑口无言。 突然,坐在一旁的流晋使者却来插话,“陛下,此女莫不是陛下的七公主涟漪?”风彻微微侧过头去,轻淡的答道“正是,此女甚是顽皮,严缺管教。”听父王这麽一说,涟漪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风彻看到她这小动作,心情突然又舒畅了,嘴角隐隐带笑。 使者大人再接再厉“刚才见此女气度出众,聪颖机灵,长大後必定不凡。”他话音刚落,一旁的红衣美人也插进来道“难怪传言陛下甚是宠爱七公主,奴家今日一见,果真美的跟个小仙女似得,又如此的机灵可爱,奴家甚是喜爱。”说完,还盈盈的一笑,这一笑媚惑天成,风情万种。就连身为女人的涟漪都不免被迷,当下她心里更是暗叹不好,若父王当真收了这女子为妃,日後定会与自己的母妃争宠。 风彻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知是不是身边的人都在夸赞涟漪的缘故。竟也没有责罚涟漪,而是端起身前盛放桂花糕的小碟,抬到涟漪面前。涟漪不解的抬起头看去,只见风彻一张俊颜中隐隐含笑,已经没有丝毫要责怪她的意思了。她立刻食指大动,赶紧捏了两块桂花糕在手中,张开小嘴咬了一口,唔,没有八宝楼的桂花糕香,不过也相当美味。 看著风彻宠溺的抱著小涟漪吃桂花糕,红衣美人又忍不住来插话“涟漪公主喜欢糕点吗?我流晋有一种留香糕,分别选用四种鲜花,四种果脯而制,尝起来清甜不腻,吃过之後唇齿留香。”本来对她没几分好感的,却在听到这糕点後,生起了跃跃欲试的感觉。 风彻看出了小家夥嘴馋心动,淡淡的道“又馋了?父王找人给你做就是。”涟漪双眼放光,忍不住感动的看向自家父王,但是转念又想,怎麽能让这红衣美人看了自己的笑话去,让她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可以用美食引诱的小鬼,然後又对著风彻坚定的摇头拒绝了。风彻虽然奇怪她一秒一个表情的小脸,却不知她心里的念头,权当作小鬼的喜怒无常看待了。 之後,他们又谈论了些关於两国邦交之事,不是涟漪感兴趣的,她就没在意听,反倒是对那红衣的美人感了兴趣。虽说她天生媚意,却并没看到她故意显露风情,反倒是在一旁静坐品茶,然後不时对小涟漪露出友好的浅笑。最後涟漪总结道,果然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隔日,整个皇宫都在为宴请流晋使臣而忙碌著。就连後宫也没闲下,各宫的妃子们纷纷梳妆打扮,生怕被流晋即将献上的美女给比下去。其实涟漪到觉得根本没有比的意义,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流晋这次也不知道安的什麽心?真是为了拉拢两国邦交?似乎没那麽简单,这回献上来的美人,不但有貌,更有深度,所谓深度就是涟漪也看不懂她,好歹上辈子活过二十多年,什麽人也都见过了,却没看出这女子的意图。 杏妃今天身穿鹅黄的宫装,眉目如画,清丽难言。看的涟漪脑中浮出一句诗来,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相比之下,涟漪的装备就要鲜艳多了,鲜红的小袄,还有头上两粒用红纱绑起的团子,怎麽看怎麽像过年时,家家户户门口挂著的招财童子。偏偏所有人都说她这样装扮特水灵可爱,任她百般耍赖都不给她换掉,她只能屈服。 宴席间,文武百官恭维吹捧,忙的是不亦乐乎。看的涟漪只打瞌睡,最是无聊就是看他们打官腔,利益冲突的,字里行间还夹枪带棒,难道就不累?抬眼看父王,似乎他也觉得无趣,抬著酒慵懒的坐在龙椅上。 流晋的使臣突然插出来说话“既然大家今天如此高兴,就让我们流晋的三公主献舞一曲,给大家祝祝酒兴。”席间的红衣美女闻言微微一笑,又是万般风情乍现。一席重臣只看得目瞪口呆。涟漪也注意到母妃面对此女,竟显得有些不自在,心里暗叹,不论在什麽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最准,看来母妃也察觉到这女人将会是她争宠的对手了。 她一身绯红的舞衣,裙摆拖曳拖地,赤足上台,脚上还套著银铃,走动中铃音清脆。然後有音乐声起,她身姿浮动,一袭红衣在台上翩飞,似红莲更似炽焰。台下众人莫不被其舞姿所迷。一曲毕,她抬头谢礼,面容艳丽,一双桃花眼明媚动人。在台下重臣皆为舞姿所迷的时候,只有涟漪主意到自家母妃握的泛白的指尖。 当夜流晋三公主流云裳被父王封为云妃,赐住云水宫。不巧的是,恰在水漾宫旁边,涟漪的猜测果然没错,云妃自入宫起,即获父王宠爱。杏妃再如何倾城脱俗,终也沦为过去。 那一刻涟漪深深感受到,帝王最是多情,却也无情。 6.狗洞钻出个公主来(微H) 接下来她开始跟著几个皇兄皇姐去上太学。她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却被风彻特许提前,原因竟是:整天只知道钻狗洞,成何体统! 她到不反对多学些字,多懂些知识。烦就烦在她这一入学,几个小屁孩更有机会粘她了,真是有利必有弊啊!她有时真是不太想得通,明明父王刚给他们又添了个八皇妹妹风晴雪,她也不算是最小的妹妹了啊,怎麽这几个还是那麽喜欢在她身边绕。真是恼人! 这天太学散了,她本准备赶紧先溜的,却还是被风昭给发现了。风昭不依不饶的缠著她,硬要和她一起回去,风倾和风染那两个小屁孩也尾巴似得,甩不掉。她正无奈又发作不得时,突然脑中有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本公主今天心情好,带你们去见识一下!”涟漪笑的贼兮兮的。 “见识什麽?”风昭的好奇心最强,最经不起挑拨。风倾和风染毕竟是弟弟,有些迟疑的说:“涟漪,不要再做奇怪的事了,会被责罚的。” 看到没?那个再字说明了一切。可是涟漪现在已经被恶魔附体了,哪听得住劝,心里是越来越按耐不住。好在身边还有风昭在,风昭的好奇心和胆子一样大。 果然,风昭听了两个弟弟的话,小小的剑眉一扬,“你们怕那就别去了。”此话一出,风倾和风染又不甘心了,最终的结果就是。四个小鬼头趴在云水宫的围墙下,商量怎麽进去。 风涟漪笑的最邪恶,因为她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狗洞。勾勾小指,其他三个小鬼马上靠了过来,在涟漪的带领下,他们四个熟练的钻过狗洞。云水宫与水漾宫的布局完全不同,水漾宫按了杏妃的喜好种植的多是杏花,樱花之类的植物。 云妃从流晋而来,竟不大喜欢花,满园种的都是枫树。现下正值深秋,满树枫叶已经是一片火红,宛如不灭的火焰,果真是枫林如火。看到这满院的红火,不期然想到那个爱穿红衣的艳丽女子,似乎还挺相称。 风昭鬼鬼祟祟的伸头四处望了一眼,然後问涟漪“我们到这里做什麽呢?”涟漪白他一眼,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是来看美人啦!”难道来这里看枫叶的麽?正巧不远处有一对侍女从小路走过来,涟漪忙拉下风昭露在外面的大头,四个小鬼躲在角落里静静等她们走过。 “云妃娘娘可真受宠,陛下天天都到云水宫,都没怎麽去水漾宫了。” “那可不是,咱们云妃娘娘那是天生媚骨,哪个男人抗拒得了。” “嘿嘿,陛下和娘娘在云碧池,弄不好又是鸳鸯戏水呢。” 两外两个丫鬟一起轻打她,“哎呀,别说这个,真难为情。” 等她们走後,四个小鬼头才从藏身的树丛後闪出来。刚才那几句话,涟漪可算听明白了。看来父王正在那云碧池宠幸美人呢,这叫做什麽?这叫不早不晚,来的正是时候! 涟漪立刻化身为撒旦,她嘴角带著邪笑对那三只小的说“咱们去云碧池吧!” 三个纯洁善良的孩子,哪里禁得住魔鬼的诱惑,连挣扎和反抗都没有,就拜倒在了撒旦脚下。就像是亚当夏娃被蛇给引诱偷食禁果一般,三只无辜的小绵羊,明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却又禁不住涟漪的引诱,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她身後。 云碧池其实是从温泉里将水引来,然後在这池中供妃子们沐浴用的。似乎每个宫里都有那麽一个,看来父王并没有厚此薄彼。 只是这云碧池和水漾宫的又不一样,看上去竟然像露天的,除了外围这一圈茂密的枫树。池子的周围只搭建了一个六柱的小亭,小亭的四面倒是被层层叠叠的白纱给挡住,但是池内的景象还是能隐约看到个大概来。 刚靠近就听到那边传来的,喘息与娇吟。涟漪心下不由一喜,连老天都站在她这边! 几个孩子里,只有五岁的风倾和风染不懂这是啥事,八岁的风昭已经隐约知道是什麽事,一张帅气的小脸已经染上红晕。 唯独涟漪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猜测父王现在应该专注的很,没那闲功夫理会外界,涟漪带著那三个有些傻眼的,继续靠近到视野更开阔的地方去。 这一看,涟漪也有些傻眼。父王果然宝刀未老,好高难度的动作哦,云妃整个人被父王抱在怀中,身子完全没有受力点,只得用手紧紧搂住父王的肩膀,然後边颤抖的呻吟,边娇媚的在父王耳边叫著“啊,王!奴家不要了……” 这真是火热又激情,涟漪看的眼睛都直了,等她回头去看那三小鬼头时,发现风昭用力捂著鼻子,似乎快流鼻血了,风倾和风染早就吓的呆掉了。虽然心里觉得吓到这两小鬼有些过意不去,不过又想,也算提前给他们上生理健康课吧。 云妃纤细的雪背,就这麽对著我们,曲线优美体态诱惑,竟然有美人如斯。难怪就连一向冷冽无情的父王,都对她宠爱不已。 风彻的手臂勾住云妃的两条玉腿,将云妃整个人抱在怀里。风彻自己则笔直站在池子中,唯独腰部和双臂微微用力,将云妃迎合著他挺动的速度,抬起又放下。云妃纤细的玉臂则紧紧环著风彻的肩,仰著头低低的呻吟,“啊哈……嗯……” 缓缓有夏风拂面,白纱被轻轻掀起一角,那如凝脂一般的美人就这麽明晃晃的映入眼帘。可是最吸引涟漪目光的却是拥著她的那个人。和印象中一样强健的躯体,坚实的手臂,还有他动作时,不断绷紧和放松的肌肉线条。 涟漪突然觉得脑海里有什麽轰一下子就炸开了。目光不由自主就向下看去,在那里,雪白的美臀正在奋力的吞吐一根粗大的硬挺。云妃不断扭动著身子,想要逃开那有些面临失控的速度,可是双腿被牢牢的禁锢住了。只能一遍一遍的在那人耳边求饶,“王……饶了我……求求您……嗯啊……” 云妃的呻吟声再加上风彻低沈的喘息,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涟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也变得混乱起来。那香艳到极致的一幕,震撼到的并不止是她,还有她身後的三只小绵羊。风昭的脸早就憋的通红,风倾和风染也是一副痴呆的模样。 池子那边的激情还在上演著,涟漪不得不佩服父王那强悍的体力和持久力。却不知道是谁实在忍不住动了,发出一丝非常轻微的树枝被折断的声响。缩在一起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涟漪还心存侥幸,强自镇定下来,对那三只比了撤退的手势。 却没看到池子里的男人身子瞬间僵硬,然後池中溅起水花一片。只是眨眼之间,一个健壮伟岸的男人赤裸著站在亭外,直对著他们藏身的树丛,脸色铁青的厉害。腰间竟然只用随手从亭上扯下的白纱围住,那结实的长腿,精壮的胸肌,一览无遗。 四个小鬼惨兮兮的从树丛里爬出来,一个个头都能低到地上去了,根本不敢直视风彻的脸。唯独涟漪悄悄的扫了眼水池的方向,云妃因为他们四个的突然出现,也羞红了俏脸,只得把身子压得低低的,全藏在水下。 “都给本王抬起头来!”风彻的声音冷酷凛冽,一看就是气得不轻。四张小脸不敢再藏,赶紧抬头看向他,一看更觉得恐怖了,父王一副要吃人的嘴脸。 胆子最小的风倾已经忍不住哭出来,风染也吓的快哭了,就风昭还一脸准备慷慨就义的表情。涟漪呢?她又走神了,她忍不住从父王的俊脸上一路看了下去。哇!好宽阔的肩膀,胸肌好结实,竟然还有腹肌,还有那双长腿,真是极品男色啊!她心里忍不住暗赞,可惜了围在腰间的那圈白纱,隐隐约约的让她看不大清楚,不过勉强能看清轮廓,果然也非凡品。 风彻黑著俊颜,一张张小脸看过去,看到站在最後的涟漪时,差点气到吐血。他就知道这几个孩子再如何顽劣,也不敢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来,八成又是她起的头。 两个年级稍小的,已经被吓得哭了,风昭似乎也有些知错。再看涟漪,又是一股火气涌上来,她竟然还走神了,一点歉意都没有。风彻极力的压抑著自己的怒火,“你们有没有什麽话要说!” 风染带著哭腔的说“父王,孩儿知错了,请父王原谅孩儿。”一看风染赶紧认错,风倾也变哭边说“父王,孩儿,孩儿也知错了,555……父王原谅孩儿吧。”风昭也没办法,只有赶紧低头认错,“父王,孩儿也知错了。”然後风彻把视线转移到涟漪身上,只见那丫头还偏著头对著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寒著脸叫醒她,“涟漪,你有话要说吗?”涟漪正被眼前的极品男色迷的晕头转向,迷茫的抬起一张小脸,开口就说“父王,您的身材真好。”好吧,此话一出,风彻直接气到哑口无言。 直到风彻走到自己面前,涟漪才反应到刚才自己讲了多麽不得了的话,苦著一张小脸,现在只能靠装乖哄父王高兴了吧,但愿他心情一好就不和她计较了。风彻走到这小丫头面前,正准备斥责她几句,谁知道,涟漪突然就冲过去抱著他的大腿准备撒娇。 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可是围在父王腰上那条白纱为何那麽不合作,她只不过那麽轻轻的一碰而已,它就随风滑落了,方才涟漪一直抱怨它的不识时务,遮挡了最不该遮的地方,现在它可算如她愿了。 涟漪本来准备好的一大堆撒娇的话,眼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抬著精致的小脸,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巨物,一下子忘记了反映,心里只有一个感受,实在是太壮观了! ──────────────────────────────────────因为初到鲜网安家,还有很多不懂的。 然後有大大告诉我,鲜网的票票和推荐很重要。 於是,只能厚著脸皮求票和推荐了~~~ T_T 我会努力给大家更多福利的! 7.呜~被劫持啦 年少无知的快乐时光,应该是过的最快的吧。似乎就在到处惹祸与钻狗洞的时间间隙里,两年就这麽过去了,涟漪的五岁生辰眨眼即到。年年的生辰父王都会替她大肆庆祝一番,虽然没什麽不同和特别的地方,不过热闹一下总是好的。 在她生辰的那日,依旧是灿然那丫头,再次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给拎了出来,然後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在一旁忙个不停,又是替她沐浴,又是挑选衣服。涟漪这一次坚持不穿大红,想到从前只要一有节日就被打扮的像个红包,她就憋屈。 涟漪的五官全遗传於杏妃,小小年纪已隐隐现出绝色,那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又灿若繁星。只要这麽冲著谁甜甜一笑,没有不看了失神的,尤其是那张花瓣一样的小嘴,又甜又会讨喜,这宫里上上下下无人不喜欢她。当然,她那恶魔的性格同时也让人头疼不已,可是每次做了坏事,她只要撅著小嘴一撒娇,也没人不心软的。尤其是他们的王上,对涟漪的宠爱那是有目共睹的。 涟漪一直歪著头打瞌睡,任凭她们几个折腾,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才被灿然给摇醒。一睁开眼就震撼了,今天母妃穿一身鹅黄的宫装,额头上还细细的贴了花黄,灿然还特意给她挽了一个云鬓,然後插上一支金步摇。只见母妃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美得如此无暇,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隐隐约约听到灿然在母妃身旁说“今天王上见到娘娘,一定会被迷住的。”母妃听完笑的如三月桃花一般。涟漪无奈的叹气,帝王的宠爱最是无常,难道您还没有看破吗? 等杏妃带著涟漪到场时,风彻已经入座了。母妃见到他的瞬间,原本澄澈的杏眼突然多了些光彩,却在看到他身旁的云妃时,再次转为黯淡,涟漪不动声色的看著,却也无能为力。涟漪把视线移到云妃身上,发现云妃今日也是盛装出席,殷红的宫装仿佛被她穿出生命一般,美的直叫人炫目,她的眼睛含妖带媚,云雾缭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相比之下,母妃若是那下凡的仙子,云妃就是那风尘中的妖女,而仙子与妖女,对男人来说,还是妖女更有吸引力吧。 风彻见到前来请安的杏妃和涟漪,一双黑亮的凤目,缓缓从杏妃身上扫过,然後落定在小涟漪身上,唇边不禁勾出抹笑意,朝她伸出手去。“到父王这来。”涟漪乖巧的应了声,然後走到风彻的面前,风彻轻巧熟练的抱过她放在腿上,然後示意杏妃退下。涟漪敏感的发现母妃转身时的背影似乎夹带著无限的忧伤与哀愁。涟漪只能无奈的皱眉。 却不想被风彻看到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涟漪扯出一个笑脸,“没什麽,一大早就被叫醒,孩儿没有睡饱。”风彻听完淡淡的道“时辰还没到,在父王怀里睡会吧。”涟漪也不和他客气了,当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靠著他宽阔的肩膀就这麽补眠去了。而坐在身边的云妃则是,轻轻握著杯清茶,透过茶香氤氲,一双美眸静静的注视著这边。 等涟漪被父王给喊醒时,桌上已经上满了菜,涟漪揉揉眼睛,还有些恍惚“怎麽就上菜了?不是还有歌舞麽?”风彻将一块糖醋排骨夹到涟漪的碗里,表情柔和的说“看你睡的正熟,没有叫醒你。想看的话,让她们再跳一次就是。”涟漪听完皱了下眉头,“不用了,反正年年都有得看。到真是有些饿了。”说完准备从风彻怀里滑下,却被风彻给抱紧了,在她头顶说了句“难得今日生辰,就由父王抱你吃吧。” 呃?这麽好的待遇?然後涟漪眨巴著大眼往周围一看,果然,众嫔妃全都眼露嫉妒的盯著她。到是几个皇兄还有皇姐看著她,笑容天真灿烂。真好,小孩子不像大人这麽善妒,涟漪心想。 异常舒服的靠在风彻的怀里,享受著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帝王亲自喂食,这待遇真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涟漪的眼睛只需要看向自己想吃的菜色,父王就会伸手替她夹来,而她只需坐在他怀里张著嘴等待美食,多麽的惬意啊。真是一个不错的生日,她得意的想。 散席後,她乖巧的和父王道别,然後就随著杏妃回水漾宫了。一路上她走的有些心急,恨不得能马上赶回去,身旁的几个丫鬟都只是笑,却也并不惊奇。原来,每年生辰那日,她都会收到她的大皇兄送来的礼物,各种千奇百怪,闻所未闻的稀奇东西都会被送来,每一次涟漪见了都是爱不释手。直到她有一次忍不住拿出来炫耀给几个皇兄看,才知道原来大皇兄的礼物是只有她才有的,其他几个皇兄就从来没收到过。这也让她更是得意和珍惜了。 一回到水漾宫,她就忍不住追问。“大皇兄的礼物呢?”春雨夏夜看著她摇摇头,表情也有些怪异。这年年都有礼物送来,却唯独今年没有。 涟漪一下子垮下小脸,郁闷的说“大皇兄不喜欢我了,他不记得我生日了。”然後垂头丧气的进了自己的小屋,关上门不肯出来了。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感到一阵凉意,难道是窗没关好?微眯著眼睛正要查看一下,却发现床前有一个黑影,吓的涟漪正要尖叫一声,突然,黑衣人闪电般的伸出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大张著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害怕,而是激动。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吧?真厉害啊!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人,目光里是满满的崇拜。不过那人却没领情,动作迅速将她给拎起,跟拎小鸡似地。然後从窗子跃出,几个轻灵的起落,已经出了水漾宫。她这才後知後觉的猜测,这个高人难道是刺客? 涟漪还没想明白,突然这个人的脚步就慢了下来,他面前一下子出现四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夜行者,这让涟漪一阵欣喜,对面这四人应该是父王安排给她的影卫。这可是传说中的高手对决,以前电视上经常放,不过亲眼看见,这感觉分外让人兴奋啊。 四对一,形势对这个刺客非常不利,可是这个人却不慌不忙,只是将手临空那麽一抬,他的身後凭空闪现出十来人!涟漪忍不住翻白眼,怎麽是打群架啊,太破坏美感了!明明应该是两个绝世高手,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相约在皇城之巅决一生死。这样才对啊,这才有气氛,有意境啊! 那十几个人迅速缠住四个影卫,看对方人数众多,其中一个影卫立刻燃放了信号弹。宫中的侍卫和影卫听到了动静,都迅速的向这边赶过来。挟持涟漪的黑衣人却头也不回,也迅速的离开,涟漪透过他的肩膀向後看去,信号弹一放,不到片刻就聚集了一堆皇宫的侍卫,那边的十几个黑衣人完全陷在了包围圈中。 又是几个起落,皇宫完全消失在眼後。涟漪再一打量,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但那黑衣人却完全没松懈,一直带著她快速的行进,涟漪那小孩子身体,本就容易犯困。而且她期望中的绝世高手飞天遁地的打斗场面,也没有发生,又是失望又是犯困。反正已经被劫持了,她干脆就靠在那人的肩头睡过去了。 ──────────────────────────────────────今天打开专栏一看,票数彪得好快~~ 竟然破百了!高兴的转圈ING~~ 於是,我遵守约定哦,送上福利!再更新一章! 8.你敢无视我 直到涟漪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若不是这张床和自己的床差太多,她真要以为昨夜全是一场梦了。她刚一醒来,就有丫鬟抬著盆水,进来服侍她梳洗的。她不禁暗暗吃惊,原来古代的绑架待遇还挺高的。 刚弄的差不多了,一个男人就推门而入,然後自然无比的坐在桌前,对著涟漪摆出一副打量的神情。他身後还跟著一个男子,安静的站在身後,不知为何涟漪看那人有点眼熟,接著就想起站在身後那个,不是昨天的黑衣人大哥嘛。还真辛苦他昨晚负重一晚,把她给弄到这虾米鬼地方来了。 既然对方爱看,涟漪也不是小气的人,大大方方坐在那人对面,也毫不客气的打量起对方来,看上去似乎三十来岁,剑眉飞扬,一双墨瞳不怒而威,却隐隐带著戾气,看来这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主,再看他的五官,竟然也称得上是极品俊男一个,当然涟漪在心里暗自把这人和他父王稍稍对比了一下,还是得出自家父王要帅上一些,不过论气质,两人却是不相上下的,此人坐在那,似笑非笑,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看来决不是个小人物。 那人也只是打量她,却也不开口,他不开口却不代表她也是哑巴。涟漪摆出自己的招牌笑脸,“大叔你好,今後请多多关照!我喜欢吃甜的,不喜欢辣的,还有,我喜欢吃糕点,一定要多给我准备些哦。好吧,暂时就这麽多了。” 倒是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有些诧异的挑起眉看她,似乎很奇怪她不但没害怕,还敢讨价还价的提出一堆要求。那人面上带著浅笑,语气温柔的反问她,“若是我不答应呢?” 不是吧……涟漪瞪圆了眼睛看他,“大叔,你看你气质出众,尊贵非凡,一看就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啦,总不至於虐待儿童吧,再说人家的要求不过分嘛。” 那个男人还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没明确的回答,却对著身後的男子打了个手势。然後那个男子就出去了,一会之後,他又走了进来。却还是一言不发的,静静的站回男人的身後。 涟漪抬起头悄悄的看那位刺客大哥。昨夜月黑风高的没看个清楚,这个杀手还有点帅,不过却是不带一丝人气的冷冽,那双眼睛寂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刀刻般的五官也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感觉到涟漪在打量他,那人微微侧目看过来,眼神泠然的不带任何温度。 很快就来了一群丫鬟们,手上都端著各种口味的膳食,几个丫鬟的手脚非常利落,一语不发的迅速将各种吃食上齐,又轻悄悄的退下了。 涟漪正好也饿了,也不和他们客气,拿起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她有些抑郁的抬起头看向对方。那人仍旧一脸兴味的直盯著她看,也没任何表示。涟漪皱著眉对他说“大叔,你以後一定要记住。我喜欢吃桂花糕。” 那人闻言竟然浮起淡淡笑意,拿起筷子夹了桌上的一块糕点放在她的碗里,然後低沈的嗓音说“你先尝尝这留香糕。”涟漪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数了,留香糕不是流晋的美食麽?那麽劫持他的这位是流晋人? 将那块糕点放入嘴里一咬,果然如云妃所说的,甜而不腻,唇齿留香,花香伴著果香,确实是一道相当不错的糕点,可是却还是不敌她最喜欢的桂花糕啊。涟漪在心中流泪,呜呜,桂花糕啊桂花糕,我今天特别想你! 直到她吃饱之後,那人才带著淡淡笑意的开口“一直听闻七公主如何冰雪可爱,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涟漪抬起小脸看向他,反正现在身在狼窟,对面这只笑面狐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还是装乖好啦。 “大叔,我什麽时候可以回家啊?”她故意做出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虽然心底很不屑,不过乖小孩才能让大人放下戒心嘛。 “只要你乖乖的,你父王很快就会派人接你回家。”那个人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 却不想,从那笑面狐狸怀中遗落一块丝巾,正好落在涟漪面前,她弯腰拾起,随意的一瞥,然後立刻叫住他,“大叔,你的丝巾掉了。” 那人脚步一僵,将丝巾接过去,也不答谢转身就离开了,脸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好。涟漪忍不住想,大男人竟然用红色的丝巾,太骚包了吧。这男人看上去还蛮帅的,竟然有这种奇怪的嗜好。 涟漪刚到园中逛了一下,发现这个山庄似乎还挺大,除了她这个园子,似乎还有七八个这样的园子。亭台楼阁,水池假山都别出心裁,独具一格。她这园子里最显眼的就是这荷池了吧,虽然不知道它夏季的时候是如何的美轮美奂,但是,时至深秋,满塘残荷,别显凄楚。 她也不知道为何,坐在塘边看著残荷,竟然发起呆来。等她回过神来,身後已然站立了一个人,侧过头看去,竟然是那冷面的杀手帅哥。 她实在是快无聊死了。转身想和他搭话,结果人家直接把她当成空气无视掉了。当然,若是以为涟漪就这麽放弃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越不理她,她就越有劲,想她可是号称整个风越王宫里最难缠的主。 她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讲了好久,那个杀手帅哥除了偶尔看她一眼,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涟漪的小宇宙燃烧了,很好!这个人难道是石头和冰块做的麽?又冷又硬!想她在王宫里都是横著走的,竟然碰到了这麽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涟漪心中明明气的半死,面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甜,她看著那个人丝毫没有表情的侧脸说,“讲了这麽久,好无聊哦。”当然,因为一直都是她一个在讲而已,而旁边那个还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少年他的名字叫江户川柯南。”她忍不住停顿了一下,日本人的名字会不会听起来很怪,“恩,我们就叫他柯南,柯南和他的叔叔他们被邀请到了一个城堡,恩,就是一个很大的山庄……” 涟漪一个人在那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真相只有一个,那麽凶手到底是谁?”杀手帅哥的表情似乎没什麽变化,不过涟漪注意到他的眼神似乎变得若有所思。 哼哼!不知道了吧?看你不主动问我!涟漪突然装模作样的看看天,“恩,该吃午饭了。”然後蹦蹦跳跳的离开,留下杀手帅哥一个人在院里冥思苦想。 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杀手帅哥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涟漪知道他在纠结什麽。可是她偏不主动告诉他,想知道真相麽?想知道那就来问我啊。 一直到用过晚饭,涟漪准备就寝时,他才显得有些别扭的走过来,垂著头问涟漪,“凶手到底是谁?”看他的神色,再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平时肯定也很少开口。涟漪忍不住得意起来。哼哼,你终於憋不住了吧,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把我当成空气! 於是,恶魔涟漪与杀手帅哥的第一回合,恶魔完胜。 ─────────────────────────────────────── 好了~说到做到,第二章奉上! 还有哦,谢谢所有给我票票还有留言的亲们 爱死你们了!高兴的打滚~~ 9.看我怎麽调戏你 第二日一早醒来,涟漪的心情就额外的愉快。不过,很快她就发现她似乎高兴的太早了。杀手帅哥一如昨日,还是隔著两步跟在她的身後,可是那嘴巴又紧的跟石头一样了,怎麽撬都撬不开。 这个人昨天不是已经开过口了麽,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怎麽还是跟个木头一样。涟漪讲了半天,他还是无声无息的,像个会移动的幽灵一样。涟漪在心里愤愤的想,昨天不是都破过处了麽,怎麽还这麽别别扭扭的,太不大方了! 能治你一回,难道还不能治你第二回,涟漪再心里默念,这都是你逼我的。 涟漪站到园子里的一块大石上,试了试角度,勉强能和杀手帅哥平视了。看著那人丝毫没有波动的眼神,她笑的异常甜美,不过那笑容看在杀手帅哥眼里,恐怕媲美恶魔吧。 涟漪的声音软软的,还带著点撒娇,“杀手哥哥,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杀手帅哥的眼神轻轻瞥了她一眼,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怒!是可忍孰不可忍啊,涟漪彻底被这个面瘫男惹火了。 她像所有让人头痛的小孩一样,开始耍赖。“不要嘛,你赔我玩嘛,你不陪我,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欺负我!”涟漪拽著他的衣角,一副你不理我,我就耍赖的表情。可是,杀手帅哥还是神色淡淡的看著她,完全不受她这小小的威胁。 你当我真的不敢吵闹麽,涟漪皱起眉头,反正她现在是被他们抓来的人质,从他们对她的态度就看得出来,这些人不会杀她,所以她完全不担心这个面瘫男会对她不利。亏她还记得起自己是人质。 她顿了一下,然後张开小嘴,正准备吵个惊天动地。杀手帅哥出手快如闪电,在她身上轻轻一点,她再一次成了大张著嘴的哑巴了。呜呜呜,涟漪在心里泪流满面,她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眼前这个面瘫,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看著大张著嘴巴已经成石化状态的涟漪,杀手帅哥破天荒的表现了一把他的爱心,他非常有风度的伸出手,把涟漪张得老大的嘴巴给合上了。 若是你们以为涟漪已经无计可施,彻底放弃了。那就错了,她的人生格言就是不择手段,永不放弃。她的小手还是紧紧抓著杀手帅哥的衣角,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杀手帅哥似乎也由著她。 不过下一瞬,杀手帅哥就敏感的发现,涟漪低著头,小小的肩膀微微的抽动,看上去到像是在极力的忍耐著什麽。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那颗小小的脑袋微微的抬头看过来,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一直在打转的泪水。 她努力的吸吸鼻子,强迫著自己不让眼泪掉出来,只是那双眼睛就这麽含著泪,眨巴眨巴的看著杀手帅哥,时不时再吸吸鼻子。饶是杀手帅哥那种杀人不眨眼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将脸瞥向另一边,不去看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手也拂过她的穴道,然後说,“不哭。”他的声音显得冷硬嘶哑,一听就知道他平时很少开口。 涟漪还是继续保持著那个姿势,不开口也不动,依旧眼巴巴的望著他。杀手帅哥一直波澜不惊的眼,首次出现些不自在,他轻轻的转身准备走开。涟漪紧紧的拽著他的衣角,也跟在他後面,就像甩不掉的小尾巴。 杀手帅哥发现甩不掉她,干脆也停下来不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麽站在院子里,无声的对视著。只不过大的那一只,不管什麽时候脸上永远只有一号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小的那只,眼眶红红的,一副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时不时抽抽小鼻子,可是双手还是倔强的,死死的揪著人家的衣角不放。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总之,还是有人先打破了寂静,“要玩什麽?”依旧是那冷硬带著嘶哑的嗓音。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场无声的对抗,最後先认输的竟然是杀手帅哥。 涟漪假装低下头去擦眼泪,可是她嘴角无声浮起的笑容,让我们知道,原来恶魔是永远不会变成天使的。 “你答应我了,就不可以耍赖哦。”涟漪没有被短暂的对抗胜利冲昏头脑,她开始学精明了。杀手帅哥看著她还有些泛红的眼眶,毅然决然的点头答应了,不过涟漪看在眼里,怎麽觉得他的样子跟要上断头台没两样。 涟漪再一次笑的甜甜的,那副小恶魔的神情又出现了。“我们来玩三岁的脑筋急转弯,答错的人要被惩罚。”涟漪感觉杀手帅哥的嘴角似乎有些抽筋,看不起三岁的脑筋急转弯是不是,待会答不出来,我玩死你。 於是,脑筋急转弯的问答开始! 首先,涟漪甜甜的开口,“用椰子和西瓜打头,谁最痛?” 杀手帅哥毫不犹豫,“椰子。” “头最痛啊。” “……” “杀手哥哥你答错了,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哦!” 杀手帅哥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不过他还是遵守规则,点头表示答应。 “杀手哥哥你叫什麽名字?你几岁了?你有没有女朋友?”涟漪提出的三个问题,都是针对隐私的,原因只有一个,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杀手帅哥愣了一秒,然後有些生硬的开口。“冷月,二十一,女朋友?” “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子。” “……”冷月毫不犹豫的摇头。 涟漪在心里不住点头,很好很好,有了你的资料,看我以後怎麽调戏你。 “问题二,打什麽东西毫不费力?” 冷月想了想,“打拳?” “打拳能不费力麽?是打瞌睡啊!” “……” “冷月哥哥你又答错了,就罚你打套拳出来看看吧。”涟漪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後,马上从善如流的喊起来。 冷月没有犹豫,直接走到旁边开阔的地方,打了一套拳法。他出拳招招带风,招式流畅帅气,涟漪其实根本看不懂拳,她只是借故看帅哥秀武功罢了。不过,看著冷月在树下,那翩若惊鸿的身姿,涟漪的嘴角翘得高高的,这一幕真是美不胜收啊。 “问题三,我把一只脚踩在鸡蛋上,鸡蛋却不破,为什麽?” 冷月微一顿然後开口,“轻功。” “笨!因为我另外只脚踩在地上啊。”冷月彻底无语。 涟漪笑容越发的甜美可人了,可是她提的要求却不客气,“冷月哥哥你又错了哦,罚你把衣服脱了!” 冷月看著她,身形没有动,不过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难道你想耍赖麽?”涟漪可不想这麽简单放过他。果然,听完这话,冷月又看了涟漪一眼,似乎觉得对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没什麽大不了,动作利落的几下就将上衣除去了。 这下换涟漪惊叹了,哇!身材好好哦,一丝赘肉都没有,每一根线条都是刚刚好,充满著阳刚的力度,真是说不出的性感。涟漪突然觉得好满足,刚才她装哭果然没有白费,这就是福利啊!今天真的太值得了! 冷月恐怕从来都没想过,一个孩子的脑子里会有那麽多猥亵的思想,不过面对著涟漪色迷迷的眼神,他还是不自在的打了个冷颤。怎麽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脑筋急转弯还在继续,冷月也一直被涟漪给耍的团团转。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冷月才得救一般的脱离苦海,一直到他就寝前,他也没有想通,那个据说是三岁的脑筋急转弯,怎麽他竟然一个也答不上来。 看著冷月苦闷离去背影,涟漪嘴巴咧的大大的。嘿嘿,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小样的。哼哼,明天继续调戏你! 於是,恶魔涟漪与杀手帅哥的第二回合,还是恶魔完胜。 ──────────────────────────────────────那啥啥日子来了,浑身无力中不过我还是爬来更新了哦~~ 所以亲们要多多的爱抚我啊! 谢谢给我票票和留言的亲,集体调戏你们~~ 然後继续爬去床上打滚 T_T 10.我要定你了 涟漪就连躺在床上,都还是乐得合不拢嘴,想到面瘫一样冷月,被她给恶整的样子,她心里别说多爽快了。她甚至都准备好了明天招待他的礼物了,就这样嘴角带笑的,慢慢的睡著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被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给吵醒了,正不爽呢。却发现她屋里竟然有人,她敏感的发现,除了自己还有两个女人,就坐在她床前不远的桌前。那两个人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全副心思都放在屋外。涟漪这时才听清楚了,屋外叮叮当当吵醒她的声音,分明是武器相撞的打斗声。 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父王派人来救她了!这麽一想,她马上就躺不住了,外面肯定打的翻天覆地了,她好想出去看哦。那些都是大内高手啊,还有那些平时根本见不到人的影卫们,她真的好期待,好想去看。想到就要去做,是她的一大特点。 从贴身的小衣里摸出一小粒不起眼的黑丸子。轻轻的捏碎了,然後从纱帐的间隙里慢慢的洒出去。她在御医院里没少配置奇怪的东西出来,这不,两个女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就扑通一下倒在桌子上昏死过去。 涟漪笑眯眯的从床上爬起来。“我的‘一闻即倒’威力不错吧,哦豁豁!” 她先是轻轻的将门打开一小条缝,悄悄的往外看。哇!好厉害,外面是两群黑衣人在打得死去活来,可是下一秒涟漪就郁闷了,他们怎麽分得出谁是哪边的人,错杀自己人了怎麽办? 终归还是被涟漪给发现了不同,有一群黑衣人的衣领上有银线绣上的标记,涟漪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父王的贴身侍卫那里看到过,那麽这些人果然是来救她的了。 涟漪敏感的发现,抵抗的黑衣人都显得有些吃力,很明显是她们那边的人占了上风。她也开始大胆的推开门,悄悄的摸出来,准备仗著自己身子小,找个地方躲起来慢慢看。 却不想她还是忽略了这些杀手的反应能力。她刚从门里跨出来,就有一个修长的黑影挡在她面前,冷著脸冲她说,“进去!”竟然是冷月,虽然他的表情很冷,声音更冷,可是涟漪就是感觉到,这个人在关心她的安危。 冷月根本没来得及把她赶回去,又有两个黑衣人乘势攻了上来,冷月只得提剑迎上去,末了,还不忘用眼神冻她一下。涟漪轻轻打个冷颤,默默的为自己狡辩,‘外面都是来救我的人,我进去干嘛,真当我是笨蛋啊!’ 涟漪走到长廊的一边,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古代的真功夫真是不错,比电视上的带劲多了,电视里的也太假了,刀还没到呢,那个人就惨叫著倒下了,真当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是傻子啊。 冷月这边的人明显不敌了,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战局看上去似乎很明显了。但是涟漪突然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那个人正和冷月打在一起,看不出冷月的功夫那麽高,竟然可以和他打得不相上下。那个人就是暗卫统领影夜,因为涟漪很喜欢腻著风彻,所以能认出他。 冷月似乎也知道大势已去,将影夜的剑隔开之後,立刻放出一个信号弹,似乎是通知大家撤离。却不想,有几个杀手看到那个信号弹之後,不但没有撤离,反而提剑冲著涟漪过来了。涟漪脑子里当时就冒出一句话,‘玉石俱焚’。 现在涟漪有些後悔刚才为什麽不听冷月的话,要是在房间里多好。可是,眼下她已经避无可避,大概有七八个杀手都手持利剑,统一向她杀过来。她只希望不要被刺成马蜂窝就好,最少保证尸身完整嘛。 原本在打斗中的冷月和影夜,都发现了场中的变化,两人俱是一顿,然後同时像这边杀过来,可是他们的剑再快,也不能同时解决掉那七八个杀手,冷月毫不留情的挥剑斩杀了一个,那不是他们自己人麽?影夜一挥剑,也当即解决掉一个,甚至还忍不住冲著涟漪喊道,“公主快跑!” 怎麽跑啊?涟漪此刻竟然还有心情翻白眼。眼看著同时从三个方向杀过来的杀手们,涟漪有些认命的闭上眼,希望不要太痛。冷月和影夜也许功夫很高,杀人很厉害,可是这一刻两人都有些无耐的看著,那个小女孩紧闭著眼,一副等死的模样,而他们竟然赶不及。 涟漪静静的闭著眼,等著那意料之中的剧痛。突然一只手臂伸来,就在眨眼之间,一个凭空突然出现的黑影,已将涟漪抱在怀中。涟漪只觉得一阵晕眩,就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揽住,落入一个温暖异常的怀抱中,然後暗香浮动。在那生死关头,她竟然能清晰的分辨出那竟然是────桂花香。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时候她同样迷茫而不知所措,也是这样一个怀抱给了她温暖,给了她安全感。涟漪下意识睁眼看向那人,漆黑的夜染上一层迷蒙的雾,这男子仿佛踏月而来,剑眉斜飞入鬓,那双漆黑流光的凤目,比星子更璀璨,唇性感而诱人,带著若有如无的浅笑。心,乱如狂草。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她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他脸上移开,心从未跳的如此失控。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只剩一个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涟漪从未有过这样失控的感觉,她只知道她心里有一个决定,谁也动摇不了的决定。那就是,不管这个人是谁,她风涟漪要定他了! 他将她揽在怀中,另外一只手持剑,她甚至还没看清,刚才扑过来的五人,已经无声得倒地。他的加入让战局迅速的结束,就算怀中还抱著一个人,他还是如若无人之境一般,他武功的境界到底有多高,没人清楚。 好像只是瞬间,冷月他们这边就只剩下四人了,而且已被他们给团团围住。涟漪回过神来时,才看清被包围的人中竟然有冷月。他武功那麽高,会被困住都是因为刚才留下搭救她吧。涟漪转过脸来看著抱著自己的人,想开口为冷月求情。张嘴才发现,自己在面对他时,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放了他们吧。” 那双漆黑流光的凤眼静静的看著她,涟漪发现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都快忘记怎麽呼吸了。终於,那人嘴角微微扬起,他的声音清冷如月,“放人。” 那些暗卫竟然都乖乖的收起了兵器,甚至连影夜都不发一言,也将剑收了起来。那几个人迅速逃离,走在最後的冷月,还忍不住回头看了涟漪一眼。 涟漪冲著他笑的很甜,还和他挥手拜拜。“冷月哥哥,再见!”他们怎麽说也相处了两天,要是没有冷月解闷,她早被闷死了,而且冷月待她还挺好的。 而那个人一直抱著涟漪,完全没有想过要将她放下。反倒是向影夜点头示意一下,抱著涟漪几个起落就出了这山庄。 涟漪忍不住又有些惊讶,就连如冷月那般的高手,都没有这麽快的速度,此人的武功到底达到了什麽样的境界。似乎是感到涟漪一直傻傻的看著他,“涟漪别怕。我带你回家。”他的声音轻轻的在她的头上响起,让她原本稍微平复下来的心又加速起来。 涟漪抬起头非常认真的看著他的脸问,“你是谁?” 这个人一定很少笑,所以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涟漪觉得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他伸出另外那只手从她的脖颈处,勾出那个雪白莹润的玉锁来。带著浅笑说“礼物还在,就已经不记得我了?” 看著他如三月春风一样柔和的浅笑,涟漪的心像是被重重撞到了一样。然後下一秒,她的心就被他春风一样的浅笑给融化了,比春水还要温暖和柔软。 涟漪伸出手揽住他的颈子,将整个人都埋入他的怀里,闻著他怀里淡淡的桂花香味,她第一次开口叫出他的名字,“啸哥哥。” 风啸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唇边的浅笑又忍不住加深了些许。 一夜没睡又加上死里逃生,涟漪最後还是忍不住靠在风啸的肩头睡了过去。 风啸瞥了眼熟睡的涟漪,然後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深些,好替她多挡些冷风。月夜朦胧,夜风轻拂,树影横斜中,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林中,起落间借力的树梢却纹丝不动。 ──────────────────────────────────────── 55555…千呼万唤,你终於出来了 涟漪终於是心动了 ^_^ 接下来就是一个幼齿小萝莉 想尽办法压倒帅哥的故事了 11.玉簪代表定情 当涟漪再次醒来,又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忍不住眨眨眼,难道这是啸哥哥的床,然後就开始胡思乱想一堆有的没的,心里最可惜的还是,昨天怎麽睡得这麽死啊。不然晚上搞个夜袭什麽的,那还不赚死了! 正胡思乱想著,床边的帐幔被人掀开,她回过头去看,一瞬间有些难以置信。风彻笑意暖暖的看著她,“才出去几天,连父王也忘了?”看来昨晚就已经回到宫里了,可是她为何会睡在父王的床上呢。呜呜,啸哥哥把人家抛弃了。 不明白归不明白,她嘴上还是甜甜的撒娇道“涟漪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王了呢。”风彻正伸手过去抱她,听到她这话,脸色一黑,声音也冷硬不少“他们为难你了?”涟漪突然有些感慨,她一直以为风彻是冷血冷情的,从他一贯对待妃子与众皇子的态度就看得出。不过这个人待她,倒是一如既往的疼爱。 风彻亲昵的抱起涟漪坐到自己腿上,执意要问个清楚,“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涟漪靠在他怀里,义正言辞的指控道,“有啊,他们太坏了!都不让我吃桂花糕,还派个大冰块守著我,差点把我闷死了!” 风彻闻言轻叹一口气,看上去放心不少。抱著她坐到桌边。桌上早已摆好了早膳,都是涟漪平时最爱吃的。“这几天有没有吓到?”涟漪嘴里刚咬了块桂花糕,听他这麽问,只好先拿出来,然後乖乖的把昨晚的事讲了一遍。 风彻眉头紧蹙,轻斥她“胡闹!下次乖乖在房里等人来救。”涟漪撇撇嘴不满的说“父王,屋子里那两个女的,说不定也是他留下来杀我的。” 风彻一听,脸色更难看。涟漪见状知道父王真的火了,马上拿起一块桂花糕喂到他嘴边,笑的特别乖巧的说,“父王,吃块糕点消消气,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风彻气归气,还是张口把嘴边的桂花糕咬下。脸色依旧铁青,墨瞳中缓缓浮现杀意,声音也冷冷的,“若不是啸儿出现及时,恐怕你已是剑下亡魂了。”这本就是事实,涟漪也不再辩解,吐吐舌头,继续咬桂花糕。 突然涟漪想到个问题,笑面狐狸抓自己到底是要威胁父王什麽呢?她抬起一张精致的小脸看向风彻,风彻正在给她盛粥,一回头就看到小丫头如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失神,不禁淡淡的一笑,用手在她额头轻弹,“想什麽呢?” 涟漪不满的嘟起小嘴,揉揉自己的额头说“我在想他们抓了我要要挟父王什麽?”风彻语气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当一回事,“让我用云妃换你。” 涟漪喝了一口粥,皱著小脸想,果然她和美人比较起来,她的地位就要低得多。风彻不看也知道她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麽,又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惹得涟漪怒目,他才开口说“云妃早已被我打入冷宫。” 怎麽会这样?!涟漪一瞬间有些惊异,云妃不是正受宠麽?但看到风彻丝毫不以为意的淡然表情,她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问题问出来,帝王的想法怎是她想得通的。 吃完早膳,风彻吩咐侍卫送她回水漾宫,然後自己去书房批示奏折。涟漪一路慢慢悠悠的晃著,也不著急回去见母妃,反倒问侍卫“大皇兄住在哪个宫?”侍卫愣了一下,然後恭敬的开口“回七公主,大皇子住在望月宫。” 望月宫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清,并没有因为主人回来就有什麽不同。唯一改变了的就是多了点人气,但是相比起其他宫里,丫鬟的人数还是要少得多。涟漪看了有些皱眉,又问随身的侍卫“为何大皇子这宫里丫鬟如此少?”侍卫马上答道“回七公主,大皇子不喜人伺候和打扰。”原来是这样,涟漪还怕她们照顾不周,看来是白担心了。 她没有让下人通传,又让几个侍卫在外面等她出来,就自己走进他休息的院子。他的院子没有一点华丽的装饰,院落四周栽种的都是墨竹,修竹成林,挺拔苍劲,竹影婆娑间,清香四溢。 刚走入院子,她就看到一袭黑衣的他,在竹林间的空地处练剑,他的剑如皓月当空,又如疾风劲雨,一动一静间,已制敌於死地。 涟漪慢慢的走过去,还未靠近,他清幽如冷月般的声音已经传来“我不需要伺候,退下吧。”涟漪听完,嘴角带起浅笑。 似是感到来人并未退下,甚至还继续前往。他收剑转身,一侧过头就见到小小的她,脸上还带著甜甜的浅笑。忍不住有些错愕,涟漪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嘴边笑意渐浓。为什麽就连他小小的错愕和惊讶,她都觉得如此迷人呢,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麽? 她声音甜甜的唤他“啸哥哥。”风啸看著她面上甜腻的笑颜,微微楞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涟漪的小手已经牵上了他的大手。风啸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从未有人能够这麽轻易的近他身,更何况是这麽简单就牵住他的手。可是,看著那只放在他大掌里的小手,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 涟漪看著他并没有甩开她的手,唇边的笑颜更灿烂了。恩,啸哥哥肯定不讨厌她,否则不会年年都记得她生日,还会给她送礼物。不过提到礼物,今年的生辰都过了,这家夥的礼物却没来! 想到这里,涟漪嘟起嘴看著他,有些撒娇的抱怨著,“啸哥哥,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风啸不解得挑眉看向她,那个表情看在涟漪眼中,简直是帅的无法形容。可是礼物更重要,涟漪强制压抑住自己已经忍不住激荡的小心情。“你还记得我的生日是哪天麽?” 风啸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清亮的黑眸里带著一丝纳闷。“怎麽了?” “那今年的礼物呢?”涟漪撅著小嘴,一副你要是敢说没有,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风啸被她的表情给逗乐了,嘴边轻轻浮起一丝笑意,牵著她的小手走到屋内。“在这。”说完他就从桌上拿起早就摆放好的两个锦盒递给她。 “我本想赶来给涟漪庆生,结果有事却晚了几日。”接著到宫就听闻我已经被人劫持了吧?涟漪在心里替他接上那半句话,然後注意力就被两个锦盒给吸引住了。怎麽是两个? 打开第一个盒子,是一本书和一封信。信上写著‘涟漪亲启’。她悄悄的瞥了风啸一眼,发现风啸面上没有什麽异色,看来不是他写的。那麽是谁? 当下也没犹豫,把信拆开看了。一看就有些傻楞住了。 这封信竟然是天玄老人亲笔。大意是,他早年参破天机,知晓她是异世重生之人,甚至更推算出,天下四国将因她而动荡,而风啸是真龙天子降世。最让涟漪不可思议的是,天玄老人似乎对风啸特别的宠爱,竟然用恳求的语气希望涟漪日後要善待他,还说他少言寡语,不善於表达感情。 这言语之中似乎在暗示她什麽一样,涟漪不信邪,又细细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怎麽像是要把风啸交到她手里一样。 风啸坐在一边静静泡茶,没有打扰她看信,也没有出声问。他的举动让涟漪有些感兴趣,一般正常人不是都会好奇麽?或者他先看过了?“啸哥哥,这信是你师父写的。” 涟漪故意出声勾引他,风啸刚泡好一壶茶,闻言轻轻抬头,面上的神色还是淡淡的,“他吩咐我要亲自交到你手上。” “你没有看过麽?”涟漪更好奇了。“不是写了涟漪亲启麽?”风啸头也不抬。 你没有看过却不好奇,真的这麽沈得住气啊?要是你看过了里面的内容,你是不是还能这麽镇定?涟漪心里的恶魔又冒出来了,突然起了要逗逗他的心思。 将写著让她好好对待风啸的那页递给风啸,装出一副不太懂的样子。“啸哥哥,我看不太懂。”可是风啸再一次出乎她意料之外了,风啸给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说,“我不能看,师父的话都暗藏玄机,你以後就会懂了。” 这次换成涟漪愣住了,他直接拒绝了。但是她不死心,又想尽办法勾引他,让他看这信。可是他似乎丝毫不为所动。最後涟漪不得不承认,想她纵横这麽多年,头一次完败在别人手里。呜呜呜,她不甘心。 最後那个小盒子,才是风啸送的。涟漪打开一看,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忍不住咧著嘴笑起来。里面放著一根通体碧绿的玉簪,尾端雕刻著一只非常精致的蝴蝶,只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这是一只不管是成色质地或者工艺都绝佳的好簪。 可是,涟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不知道一件事。她笑眯眯的拿著簪子,然後偏著头装可爱,嘴角还带著特别甜美的笑颜问他,“啸哥哥,你知道送玉簪意味著什麽麽?” 风啸闻言转过头看向涟漪,轻轻挑著眉无声的询问她。涟漪脸上那恶魔一样的笑容,再次浮现了,她直直的迎著风啸的眼睛说,“送玉簪代表定情。” 果然,风啸的脸色有些僵住了,虽然他极力的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可是涟漪却看到他一瞬间变得通红的耳根。实在是太可爱了!哦也!扳回一局! 她拿著两个锦盒跑了出去,冲著风啸扬了扬簪子,“簪子很漂亮,我很喜欢。”脸上的笑容简直灿烂到让天地都失色,风啸无奈的看著她娇笑著跑远,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做什麽才对。 可是看著她甜腻如蜜糖一样的笑颜,他心里却同样带著一些些淡淡的喜悦。风啸揉揉额角,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感谢所有给我送礼物的亲们,偶爱死你们了~~~~ 还有所有留言和给我票票的亲们 ^_^ 虽然我没有时间一一回复,可是我都有认真去看哦 最後我悄悄的问句,大家觉得大哥怎麽样? 第一印象还行麽? 12.猴毛怎麽办? 似乎自从云妃被打入冷宫,水漾宫的行情又开始见涨,王上出现的次数明显增多,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来看看涟漪。但是杏妃的心情明显愉快很多,原本病怏怏的身体,不到几日也开始痊愈。 不过涟漪到不大开心,因为她注意到风彻连续几日都紧锁的眉头,也耳闻到那些侍卫的议论,自涟漪被劫後,风越聚集了兵马,向流晋开战了。 朝中有很多保守派的大臣都很不赞同风彻的举动,那些武官们到异常支持,认为公主被劫,这可是奇耻大辱,若不给他们个教训,日後岂不骑到头上来了。两派闹的日渐凶恶。 涟漪想到天玄老人的信上说,四国必因她而动荡,难道这就是开始? 风啸已经习惯了涟漪每日都来这里找他。每次他练剑的时候,她就坐在一边的石桌上,杵著下巴静静的看他,有时不经意的对上她的眼,她就嫣然一笑。 虽然练剑应该沈心静气,可是他却忍不住下意识的注意她的举动,发现她的眼神在面对他时,总是温暖而专注,有时还带著惊艳。不知为何,这时候风啸心底竟然是开心的,他喜欢涟漪看见他时眼底小小的惊艳,那会让他很满足。 风啸的性子其实比较冷漠,不喜欢主动亲近谁,也不喜欢别人太亲近他。就算回宫了,可是与几个弟弟之间的关系也不亲昵,基本上就停留在点点头打个招呼。 唯独除了涟漪,涟漪似乎很轻易就可以亲近任何人,甚至包括他。不知为何,风啸就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不属於你的,强求也求不到,注定是你的,抗拒也抗不了。 这一天前线突然传来战报,似乎在一个垭口和流晋打起了拉锯战,对方有地势上的优势,易守难攻。这前线的战事和涟漪本来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她却老觉得心神不宁的。结果今天大殿传来旨意,竟然封风啸为主帅,让他去带兵去支援前线。圣旨都下来了,事情算是板上钉钉了。 风啸带著大军出发那天,涟漪硬缠著风彻,要去给风啸送行。风彻念她才被劫持过,又宠爱她,就带著她去了。 那天的风好像特别大,吹的涟漪都睁不开眼,可是她还是看的那麽清楚。风啸骑著一匹黑马,一马当先,一身银光的盔甲那麽潇洒帅气,黑色的披风上还绣著金色的龙纹,少年英姿,意气风发。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看著他率先转身骑马而去,涟漪的心里忍不住就泛酸,他一眼都没看她。涟漪突然间就恨不得马上长大,她要那个人眼里心里,从此以後除了她,再看不到别人。 风啸一马当先的骑在最前面,忍著回头的冲动。就算他没有回头去看,余光也瞥见了人群中那个小小的身影,她一言不发就那麽直直的看著他,执拗的等著他回头看她一眼,可是他没有,他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泪光。 风啸暗想,等我回来吧,待我凯旋归来之日,你再笑给我看。 自从风啸走後,涟漪的生活再度回归於白纸。风彻看她休息够了,又让她继续跟著上太学,她之前就听说过,现在的学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老古董了。是随风啸一起入宫的,按辈分还是风啸的师兄,也是天玄老人的弟子。但他却毫无功夫,他却是专学治国之道。 涟漪这日又起晚了,一路点著脑袋,扔由灿然牵著她去墨香殿。到了墨香殿门口,灿然把她摇醒,丫鬟和侍女们是不能跟进去的。所以涟漪也用力揉揉眼睛,和灿然道别了就自己进去了。到门口就看到四个皇兄还有皇姐芝雅都已经坐好了,自己又是最後一个到的。 不过涟漪并没有仗著风彻的宠爱而骄纵。迟到了也没有大吵大闹,她站在门口,静静听著新的学傅授课。他的观点和看法都比较新颖,和以前的老古董比起来。他授课时不知道要有趣多少,涟漪原本打算等他中途停顿的时候,才进去。可是他讲的挺起劲,涟漪也听的起劲,竟然都没注意到她站在外面。 直到他将那一课讲完,让他们几个随意发问时。转身他不由一愣,门口不知何时竟然站著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儿,灵动的双眸看著她,面上还带著甜甜笑意。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是谁?来这听课?还是走错了路? 结果风昭也顺著他的眼光看到了涟漪,“涟漪皇妹,过来坐我这里!”风昭兴奋的喊道,好几天没和涟漪皇妹一起上太学了。正无聊的紧呢。 涟漪看他那大嗓门,不由轻皱眉头,然後冲正晃了神的学傅说“学傅,涟漪迟到了。”“原来是七公主,怎麽站在门口呢,快些进来吧。” 文清就是新的学傅,也就是风啸的师兄,因为他年纪尚轻,风彻提拔他为学傅。谁知他的教学方法新颖有趣,而且又举一反三,几个小家夥也听得起劲。下午的课文清并没有拘泥於授课范围,反而给他们讲起其他几国的风俗人情来。 下午的课很早就结束了,所以文清乐得清闲,让几个小家夥们自己安排。想看书想睡觉都行。风昭一听这麽自由,马上把身子趴到涟漪的桌上,瞪大眼睛恳求著“涟漪皇妹,咱们来讲故事听吧。”涟漪给他仍了个白眼,“不要。” 风倾和风染也凑了过来哀求著,“皇妹,讲故事听嘛。”就练涟漪旁边的风芝雅都抬起小脸无声的恳求著。涟漪没辙了,叹气。她怎麽能那麽心软,几个小孩子的眼光都熬不住。“好吧,想听什麽?” 一看涟漪愿意讲,风昭眼睛都亮了,马上就抢著说“我要听那个七十二变的猴子!”风倾和风染也赶紧凑合,“我也要,我也要。”涟漪嘴角抽筋,“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它叫齐天大圣。”其他几个见她愿意讲,赶紧把凳子抬过来,在她身边围成一个小圈。 在一旁看书的文清觉得奇怪,他还以为是几个哥哥要讲故事给妹妹听呢,怎麽看上去是妹妹在给哥哥讲故事? 然後涟漪被围在中间,因为芝雅从没听过,她不得以又从头开始讲起。这倒好,连一向对小孩子的故事没兴趣的文清都被吸引过来了。 就连一直不喜欢凑热闹的二皇子风玉,也好奇著把自己的凳子挪了些过来,他的性子太过於安静,而且不喜欢和人打交道。说好听点是内向,讲难听点,这孩子估计有自闭倾向。如今却连他也凑过来专心的听著。 “从前的从前,在天涯海角处,有一块石头,它经受了风吹日晒雨淋,又吸收了日月精华,终於,在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日子里,那块石头‘膨’一下,就从里面裂开了,然後从石头里蹦出个猴子来!……”涟漪努力的想把这故事讲的精彩和灵异一些,然後让大家都尽量投入到情节之中。 不过,还是有不开窍的人,在关键的时刻打断了他。“为什麽蹦出来的是猴子呢?狮子老虎不是更威风麽?”开口打断他的就是风昭。 涟漪怒目,然後伸出手在他头上不客气的敲了几下。“再打断我,我就不讲了,你们自个玩去。”这下,剩下的几个小家夥一起怒视风昭,风昭赶紧闭紧嘴巴。 涟漪一直讲,讲到孙悟空大闹天宫,然後被太上老君丢进八卦炉里炼丹。几个小家夥已经完全进入了情节,都一齐为那猴子揪心著呢。 那个异常不识抬举的人,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猴子练出来的丹能吃麽?那些猴毛怎麽办?”原本沈浸在情节中难以自拔的一群人,都不由被这话打断了,俱是一愣。 涟漪忍无可忍的拍著桌子怒吼道“风昭!我要杀了你!”风昭在忍不住开口的那一瞬间,就立刻灵活的从凳子上跳起来窜出去了,那股子伶俐劲还真不比孙猴子差。 然後一群人就这麽傻眼的看著,涟漪手舞足蹈的追著风昭跑出去了,一个在前面上蹿下跳,另一个在後面撒泼扔东西砸他,倒把刚才讲的大闹天宫给完美的诠释了一遍,不过他们这个应该叫做大闹王宫吧。 别掐我~~~我不是故意让大哥出现一面然後又消失的 大哥是一定要出去建功立业的 不然以後怎麽斗得过父王嘛 还有还有,其实帅气又聪明可爱的哥哥不只一个嘛 这不,家里还有四个呢… 13.琴艺双绝 日子也就这麽一天天的过著,在风昭他们几个孩子心理,外面的世界如何不是他们该关心的,他们只要每天下午太学结束了,听涟漪皇妹讲齐天大圣的故事就好了。 可是涟漪却是不同的,她总是努力的收集前线的消息。前方一条条的战报传来,都是大皇子如何勇猛,率大军如若无人之境,又拿下那座城哪座郡。涟漪听在心里,苦在心里。 慢慢的她也听说到一些宫廷的内幕。当初云妃正受宠时,没有几个丫头敢乱嚼舌根,如今她被打入冷宫,有关於她的各种八卦一下子弥漫整个皇宫内外。涟漪也听到一些,当初她对云妃是有敌意的,也很排斥,因为她抢了自己母妃的宠爱。所以云妃很多次主动像她表示善意时,她都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如今她被打入冷宫,涟漪才慢慢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事情来。云妃全名流云裳,是流晋王流御的三女,和涟漪有相近的童年,她从小就获父王的万千宠爱,又出落的亭亭玉立,还被称为流晋的第一美人,流晋本就是盛产美人的地方。这个称号可是集万千宠爱於一身。最让涟漪不敢相信的是,云妃当年名动流晋时,并不完全是依靠相貌,她竟然是被称为舞仙的烟波,唯一一个亲传弟子。云妃除了舞姿还有琴艺,她曾经是琴舞双绝,豔冠天下的人儿啊。 如今却落得身受冷宫,孤独终老的下场。涟漪不免感叹著命运的不公,这样一个名动天下的女子,却非得配上这样一个凄凉的下场麽。涟漪听过她传奇一般的出身後,愈发的想和她相识,曾经她几次像自己示好,都被自己给婉拒了,涟漪不免有些後悔,自己当真是年少无知,固执的认为她的出现改变了母妃的命运,其实若男人变心了,谁又留得住,假使这份爱并不真挚,不管出现的谁,变心不是迟早的麽。 就这麽想著,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竟然走到了冷宫的范围。涟漪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虽然父王宠爱自己,并不会责罚自己。但是自己这麽贸然出现在冷宫,云妃难保不会认为自己是来幸灾乐祸的,更何况自己那麽多次拒绝过她的善意。正踯躅间,冷宫深处隐隐飘出琴音,如清泉如风吟,恍恍惚惚,迷迷蒙蒙间,恍如仙乐,动人心魄又勾人泪下。涟漪醒悟时,自己已经身不由己的走进了冷宫的内殿。 冷宫果然不负其名,走入大厅就觉得有一股寒意。不算偌大的院子,但是因为缺少人气和侍从,不仅显得空旷和宁静,还带著凄凉。涟漪随著琴音一直向里走去,绕过内殿,园中的老树下,一袭红衣的女子兀自沈浸在琴声中,黑发如瀑,披散於身後,低敛著双眸,如玉的十指在琴弦上拨弄,涟漪忍不住再次被吸引,被这琴音,被眼前这人。 一曲毕,云妃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带著淡淡笑颜,似乎还在回味那美妙的琴音。却在抬头那瞬间愣住,然後嘴角浮起更深的笑意。“七公主怎麽有空到我这来?难不成是走迷了?”涟漪被她的声音给拉回神,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其实我是特意过来的,却不知该不该进来,然後就被这琴声给引来了。” 云妃听完,不可置信的侧过头看她。“七公主是特意来看奴家的?看来还多亏了这琴声,不然贵客来了又走,都不曾知晓。”涟漪看她讲话语气轻和,字里行间也没任何恶意。先前的担忧都散了,人也不拘束了。走到云妃面前蹲下,用手扶著这汉白玉制成的古琴,忍不住赞叹道“果真是一把好琴,难怪音色如此清脆悦耳。” 看见涟漪如此喜欢,云妃的脸上也带著笑意,轻声的给她解释道。“此琴名为避月,相传一个女子日夜思念死去的情郎,每当伤心至极就开始弹奏此琴,琴音如泣如诉,闻者莫不伤心泪流,就连天上的明月都不忍再看,只好躲在云层之後。”虽然这动人的传说不一定是事实,但是这故事确实给这把琴带上了某些神秘的色彩,特别是它还代表著一段凄美的爱情。 涟漪对它更有兴趣了,她看了云妃一眼,想问清楚些。“云姨,这琴你怎麽得来的?”云妃听到她的称呼楞了一下,然後弯著嘴角说,“我已经被你父王废除妃子之位了,你叫我云姐姐就好。”言语间竟然不含一丝怨恨,语气轻柔自然。涟漪不免为她的气度折服,暗自斥责自己当年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她,一直以为她是来争宠的,就连父王专宠她的时候,自己也暗地里认为是她施了狐媚之术。 “云姐姐,你怪我麽?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到今天这地步。”涟漪是真心的想和她道歉,谁知云妃错愕之後,马上就笑著过来揉她的头。“我怎麽会怪你呢,其实现在没什麽不好啊,我喜欢这样安静的环境。”看她笑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涟漪就纳闷了,当年自己怎麽会以为这样一个人儿,会攻於心计,心如蛇蝎呢。云妃看著涟漪一脸内疚的摸样,知道小丫头心里觉得对不住她。 马上就转移话题道,“你不是好奇这琴的来历麽?我年少的时候,父王也非常的宠爱我,知道我有意学琴,遍寻天下,为我寻名师寻好琴,这琴就是那时候得到的,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如今也有十来个年头了。”她这一说,涟漪开始恍悟,曾经好几次看到云妃看著她和风彻发呆,原来是在想念自己的父王。涟漪和云妃曾经也没机会相处,这半日下来,两人发现她们不但谈的来,而且还相当合拍,涟漪因为心理年龄的原因,在同龄人中很难相处到朋友。如今,她不自然就把云妃当成了闺密。 她看到云妃这冷宫不但荒凉凄楚,而且连使唤的丫头都没,不禁有些怒意。“父王难道就没给你安排侍女麽?”云妃反而奇怪的问她,“公主不知道这冷宫之中不配置下人的麽?”涟漪这才楞楞的回话。“确实不知道。”云妃非但不怒反而笑了,“冷宫只有人按时来送饭,平时是没人的。” 云妃说话一贯的温柔似水,听在涟漪心里却犹如针刺一般,当年名动天下琴舞双绝的冠世美人,如今被紧锁在冷宫之中,身旁连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心下当即有了些决定。 涟漪自从冷宫出来後,心情就郁结的厉害。虽然她知道有没有人侍候,又或者在哪待著对云姐姐来说都一样。一想到那个女子,涟漪就不免赞叹,世间竟然有如此的女子,面容是天下少有的豔丽绝伦,可是性子却是淡泊如水。想到父王曾经专宠她的那段日子,她也并没有恃宠而骄,陪在父王身边时,也是一贯的荣辱不惊。想来这就是以前父王宠她的原因吧。 深夜,在风彻的御书房里,影夜一贯的向风彻禀报宫里的事宜。声音微微有些冰寒,“今日,涟漪公主……”他顿了一下,微昂首看了眼专心批示奏折的人,风彻在听到那名字时,微微的皱了眉,然後从奏折中抬起头来。“她又顽皮了?”影夜只好看著他说,“她今日到了冷宫。”“她到冷宫去做什麽?”就连风彻也有些奇怪了。 “她今日在冷宫与云妃相谈甚欢。”影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也有些不自然。“嗯,下去吧。”风彻虽然也奇怪涟漪与云妃怎麽会凑到一起,但是并没多加干涉,这就是他对於涟漪的纵容与宠爱吧。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涟漪没有闲著,宫里不配置侍女,难道她不会自己去招麽?她让灿然去买了俩个老实的丫头进宫,这俩丫头都是贫苦出身,家里实在缺钱,才卖出来给人当丫头,看著人也比较老实,手脚也还灵活。涟漪算是比较满意,然後就带著她们去了冷宫。云妃又是一人在树下弹琴,看到涟漪来,面上不禁一乐。 但是随後也看到了涟漪身後的两个丫头,她不解的问,“她们两个是?”涟漪就指著两个丫头对她说,“我给你买了两个丫头,她们算不得这宫里的人。你就放心使唤吧。”云妃一下有些呐呐的说“我不是说不需要了麽。若王上怪罪你可怎麽了得?”涟漪得意的说“总得有人收拾一下,你一个人肯定不方便。再说他知道的,他肯定是默许了的,不然我能大大方方把人带到这来麽。”相对於涟漪一脸得意,云妃双眼里隐隐闪著些泪光,似乎颇为感动。 云妃的感动还得持续,下午的时候来了一群园丁,然後就开始将冷宫中的空地给整理规划了一下。云妃不知何意,涟漪笑嘻嘻的说,“晚一点就知道了。”果然片刻之後,看著一堆人扛著枫香树进来,干脆利落的将树移植好,等都弄妥当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对涟漪说“回七公主,都已经弄妥当了。”涟漪眯著眼看了一下,也觉得不错,高兴的回话。“嗯,看起来很不错,去找灿然姑娘领赏钱吧。”几个园丁一听,乐呵呵的走了。 涟漪看著还在感动中的云妃,笑嘻嘻的说“我知道云姐姐喜欢看枫叶,可惜已经过了深秋。”云妃转过头认真的看著涟漪的眼睛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意。”然後两人相视一笑。 又是深夜,影夜又跪在御书房,向风彻禀报宫内大小事宜。说到涟漪时又是一顿。“涟漪公主她。今日买了两个丫鬟给云妃使唤,还召集了园丁,在冷宫种植枫树。”风彻似乎已经料到她的举动,并不像昨日那般吃惊,点点头算是默许了。影夜跟著消失在黑夜里。 ────────────────────────────────────────各位亲们 昨日下午被抓去打游戏了本来准备晚上更新 结果又被拉出去吃夜宵了所以…… T T 今天我会补上的 等下还有一章 14.绝种好妖怪 每隔十日,风彻就会召见学傅,然後询问一些最近的学习进展。文清刚封为学傅不久,这正是第一个十日,风彻在御书房召见了他。 文清是第一次到御书房,周围的摆设也没来得及细看,刚走入大殿,就看到风越王一双冷情的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锁定他。他心头忍不住一颤,然後暗道,帝王的威严果然不可小觑。 他赶紧上前两步行礼,礼毕。座上的人才缓缓的开口,“最近学习进展如何?”文清规规矩矩的报告,“几个皇子天资不错,进步很快。两位公主也乖巧懂事,学业方面请王上放心。” 风彻听完顿了一下又问,“涟漪没给你找麻烦吧?”文清一听这名字,悄悄抬头一看,风彻正好好盯著他,等他回话。“涟漪公主聪明伶俐,能举一反三,很讨卑职喜欢。”风彻的目光似乎放柔了,语气间竟带著宠溺。“前几位学傅每次来,都指责她调皮捣蛋,顽劣不堪。” 文清一听似乎有些不乐意了,说实话,涟漪平日里和他走的也近,他也是由衷的喜欢这个孩子,竟然反驳风彻道。“非也,卑职虽只上任十日,可是涟漪公主不仅聪明,且尊师重教,至於顽劣,孩儿家的性子大多如此。”风彻似乎对他的评价很满意,面色不如方才般冷清了,甚至还问起,“平时里几个孩子除了上课,喜欢做些什麽?” 文清看到王上的面色不复刚才的严厉,也自在了一些。“每日下午,授课完毕,几个孩子喜欢围著涟漪公主听故事。”风彻俊眉一挑,似乎颇有些兴趣,“哦,那孩子会讲故事?” 文清老老实实的答道。“涟漪公主的故事复杂又曲折,故事内容宏大,属下也好奇公主是从何听来。”风彻似乎也感兴趣了,又问了些别的。才摆摆手,示意文清先退下。 後来因为前方战事繁忙,到也忘了这事。直到一日下午,风彻提前批完奏折,正有些无聊,本想著去哪个妃子宫里小憩片刻,後突然冒出个念头,想去一探墨香殿,顺便听听那小家夥讲的什麽故事。 当风彻独自一人步入墨香殿时,几个孩子甚至文清都围成一团,将涟漪给围在中间。认认真真的听故事。风彻不免觉得有趣,按说几个哥哥姐姐总不该绕著妹妹要听故事,可就连学傅也围在旁边,听的一脸兴味。他当即决定不打扰他们,而是静静站在窗外。 涟漪当然不知道风彻正站在窗外偷听,反而讲的更加起劲。正好讲到黄袍怪处,讲完了故事她还借题发挥,大力的宣传一下她的观点,“按我说啊,这黄袍怪可是男人中的极品,嫁夫当嫁黄袍怪!”其他几个小鬼头不乐意了,风昭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妖怪有什麽好的!” 涟漪白他一眼,慢慢解释来,“别人可都是大王级别的,有地有房有仆人更有钱,这是什麽?钻石王老五啊!嫁过去就等著当阔少奶奶吧。” 风倾不太明白,就扯著涟漪问。“什麽是钻石王老五?”涟漪翻了个白眼说“就是极品好男人!有钱有权有势的大帅哥!”风染插进来说了句,“妖怪都长的那麽丑!”涟漪不屑的看著他说“别人随便用个法术就变大帅哥了。” 看见几个小鬼头还是不认同的表情,涟漪义正言辞的说,“人家黄袍怪虽然是强娶了百花羞公主,可是十三年夫妻感情啊,就不说生下俩个孩子,试问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十三年如一日的疼爱自己的夫人?”几个小鬼头一下子不说话了,估计是联想到自己父王,三天两头换嫔妃的事了。 涟漪隐隐有些得意,就继续说“他抓到唐僧以後并不忙著吃,而是要和夫人一起享用,那是因为他想和夫人一起长生不老,後来百花羞公主编了个谎言骗他放掉唐僧,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怕夫人心里过意不去,还故意把事情轻描淡写了。世间有几人能做到?”这话一说,连文清都开始陷入沈思中。 “还有黑狐精几次三番的引诱黄袍怪,他可曾动心?他对夫人可谓忠贞不二,这样的男人多难得?更甚,孙悟空扮作她夫人的摸样装心痛,他立即拿出自己的元丹来替她治病,孙悟空显出原形後,他还惊讶莫名,可见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夫人,这麽痴情的黄袍怪世间还有第二个麽?”果然,几个小鬼头听完,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在沈思了。 涟漪发表完高见,又问他们几个,“你们喜欢里面的谁?”风昭和风染吵著说“孙悟空。”涟漪直接无视了他们,转过头问风芝雅,“皇姐喜欢谁?”风芝雅轻轻说“我喜欢小白龙。” 涟漪听完有些不赞同的皱眉,“龙女三公主当年宁愿选择九头虫,都不愿意选小白龙。九头虫风趣又解风情,对龙女温柔体贴,言听计从。你看那小白龙不但性子刚烈,不通人情又不解风情,和木头没什麽差别,嫁给这样的人幸福麽?三公主会选九头龙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风芝雅听完懵懵懂懂的点头。风芝雅是涟漪唯一的姐姐,两人里也有些来往,涟漪当然知道她们这些公主,不过是表面风光,待日後还不是得被指婚给别人,涟漪偶尔有机会,就向她灌输一些现代的爱情和选夫观念,也是希望她以後能幸福一些。 涟漪看她点了头就继续说“九头龙之所以会死,不都是为了让三公主生下龙子麽?这麽一个为了夫人和孩子连命都不要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托付终生?小白龙是不错,又是龙子长得又帅,还很厉害。但这样的男人未必值得嫁。有时候一条龙还不如一条虫!”这次风芝雅似乎懂了,低下头认真的考虑起她的话。 一旁的四个皇兄,就连一向寡言少语,有点自闭的风玉都开始认真思考她刚才的话,文清更是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看著她,估计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敢公然的挑剔男性,阐述自己观念的女人很少吧,更何况还是个未满六岁的小女孩。 文清平时也是安静的在一边听,甚少插嘴。这一次也忍不住插口问,“那麽涟漪公主今後会选个什麽样的驸马呢?” “我麽?”似乎没想到文清会这麽问自己,她皱著眉不知道该怎麽表达,然後脑里灵光一闪,想起一段前世很流行的台词来。“他啊,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了,就要陪著我开心,我不开心了,就要哄我开心,永远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也要见到我,在他的心里面只有我,就是这样了。” 涟漪一席话讲完,不止是文清愣住了,就连其余的人也都愣住了。风昭半响才回过神,慢慢的说出一句,“谁做得到啊?”涟漪瞪他一样呢,不屑的说,“只要真的爱一个女子,他就做得到!” 风昭愣愣的点点头,一副沈思的样子。末了,风昭抬起头对著涟漪,轻轻的一笑,那灿烂的笑容竟然让涟漪觉得,阳光都有些失色了。 就连站在窗外偷听的风彻,都不由的被她奇异的观念给触动,这孩子脑子里还有多少奇奇怪怪的想法呢?风彻站在窗外一下午,眼看几个孩子准备散场回去吃晚膳了,他一个轻功就避开了她们,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那一瞬间,就是不希望涟漪看到他在外面偷听。 ────────────────────────────────────────最近玩游戏特别欢乐啊,和大家分享下我在游戏里建了个男号,取名‘小姐请留步’ 结果游戏里的MM都比较喜欢我,老是组著我一起任务和打怪 我弟弟看了受到刺激,去建了女号‘公子别走啊’ 反响还算不错,我俩走在一起,那是回头率百分之百。 他加上我就等於,传说中的贱骑组合…… 我死党看了,也不甘寂寞,学著咱们去建了个号 结果走在路上,不但没有任何MM主动亲近他 甚至组队做任务还不受人待见,他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让他在游戏里密语我看看 原来他的名字叫‘嫂子别这样’…… 扶墙笑倒 XD 15.倾国之恋 这两年间似乎变了很多,又似乎什麽也没变。涟漪闲暇时就跟著云妃学舞学琴,竟然已经小有所成,云妃也一直赞她悟性奇佳。 更多的时候,涟漪喜欢缠著文清,文清和风啸私底下经常有书信来往。涟漪也常缠著文清,让文清在信里多提起自己,就怕风啸一个不小心就忘记了她。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风越大军有如神助,两年的时间,金戈铁马已经踏破了流晋的国都,传来的捷报一天比一天多,在风啸的带领下,风越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他用兵之如神,已经被称为风越的军神。 别人听到这样,当然会替他高兴。可是涟漪却不不高兴,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常年在外习武,一回宫就被封为将军,带领几十万大军出征,军队里服他管的能有几人,就算他是皇太子,出了风越的国土,谁把他当回事。他今天的所有成就,表面上看来风光无限,可是私下呢,他又为这付出了多少。每每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叹气。 流云裳现在和涟漪完全以姐妹相称,感情亲密无间。见到涟漪又叹气,忍不住问“涟漪,怎麽好端端的又开始叹气。” 涟漪抬起出落的越发精致的小脸看向流云裳,一看到她豔丽无双的脸,更觉得愧疚了。“云姐姐,今天又传来捷报,已攻破流晋的国都了。” 近来她一直不敢对她提起流晋的战事,可是今天前方已经确切传来战报,风啸已拿下流晋的国都锦州,从此世上将不再有流晋这个国家。都到了此时,她还能瞒得下去麽。 流云裳原本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乍然听到这话,胸中血气上涌。竟然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涟漪被吓了一跳,忙喊著让红云和红霞拿水过来。流云裳惨白著一张俏脸,对她摇了摇头,然後自己从怀中摸出块丝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容苍白无力“我一直怕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她抓住涟漪的手,声音都显得有些嘶哑“那流晋王呢?”涟漪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别担心,流晋王被人拼死护出,现在下落不明。只要他们找不到他,那你父王就还是安全的。”听完这话,流云裳唇边泛起浅笑,竟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吓的涟漪赶紧扑过去摇她,红云和红霞正好抬了热水过来,一看这样子,还以为她们主子死了,也吓的快哭。 好在涟漪马上又从惊吓中回复过来,知道可能是憋过气了,马上让红云红霞把云裳抬到床上去,她赶紧跟到房里,把了把她的脉,发现问题不大,又让红云倒了点温水,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放在温水里融了,用小勺一点点喂她喝了。 然後这才松下一口气来,靠在床边等她苏醒。谁知道眼角一瞥,发现流云裳手上的丝巾竟然似曾相识。於是好奇的抽出来一看,果然曾经见过的样子,马上眯著眼睛回想。 当流云裳醒来後,看来一直守在旁边的涟漪,虚弱的一笑。接著就四处查看,似乎在找什麽东西,涟漪把丝巾递给她,问道“找这个麽?”她把丝巾接过,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後一脸坦然的看向涟漪,“我知道妹妹你机智过人,想必你也看出些眉目了吧?” 涟漪也不否认,对她点点头,“我曾在劫持我的人手里,见过一条一摸一样的丝巾,他就是姐姐的父王吧?”当时初见他就觉得他气势非一般人能及,竟然是流晋的王上。 流云裳似乎回想起了往事,脸上浮现出梦幻般的神色来,“御他从小就很疼我,那丝巾是我六岁那年绣给他做生辰礼物的,那是第一次绣字,我还记得那字歪歪斜斜的,丑得紧,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可是他还是收下了,还很宝贝。” 她边讲边带著浅笑,涟漪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美的有神彩流云裳。涟漪看著流云裳带著回忆和思念的神色,心底的疑问更深了,她刚才唤她的父王御。 涟漪不动声色,面带浅笑的问她,“姐姐从来没给我讲过你从前的事。”流云裳微楞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回忆起来。 流御十七岁那年,嫔妃给他生了个女儿,就是流云裳。那时她的父王已经有两个皇子。却不知为何,他偏偏独宠她。她要什麽他都给她找来,她喜欢琴,他另人访遍天下名师,为她找来避月古琴。她喜欢舞,他照样央人求来舞神烟波亲自教导。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得沈鱼落雁,闭月羞花。却心高气傲,什麽也看不上,除了父王,她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那时候,她什麽都不懂,父王就是她的全世界,是她的天下。在他身边,跳舞给他看,弹琴给他听,想为他分忧解愁。在她十五岁的成人礼上,她在国都锦州搭台献舞,来此四国的商客都齐聚锦州,只求看她一舞。结果她一舞成名,豔惊四座,从此名动天下。 流云裳淡淡的讲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也许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在她的回忆里,流御占了的分量最重。涟漪没有出声,接下来的事她也知道了,因为後来云裳就来了风越,在被父王宠爱了两年以後,因为流御劫持自己的事,又被牵连打入冷宫。 涟漪不明白的是,流云裳明明那麽舍不得流御,流御也分明那麽宠爱她,为什麽她还会被送过来和亲。而且,她本来一直倍受父王宠爱,对於和亲公主来说,这不是最好的结果麽? 为什麽流御还会千方百计,甚至不惜和父王撕破脸,要劫持自己来换她,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涟漪觉得流云裳身上有一个很大的谜团,这一切似乎就出在她和流御身上。 其实涟漪并不迟钝,她分明可以感觉到,流云裳打从心底爱慕著流御,虽然这很不可思议,可是看著这个绝色的佳人,眼底眉梢都是怀恋和想念,将一块丝巾看得那麽重,天天擦拭著避月古琴,唤那人名字时的柔情似水,这难道还不是爱? 而且涟漪还知道流御也是爱著她的,不然为何同样将那丝巾看的那麽重。涟漪见过流御,流御分明是个深藏不露的笑面狐狸,他明知道劫持自己,正是犯了风彻的大忌,若是不成功,必然会引发两国间的战争。 这种完全不计後果的行为,不会是他这样精明的主会犯得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家夥已经疯了,为了他的爱情,他决定不惜一切了。 想到这里,涟漪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流晋被风越吞并了,流御下落不明,他会去哪?他真的放得下流云裳麽?他现在就是个亡命之徒,他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流云裳看著涟漪一个人阴沈不定的坐在那儿,倒了一杯茶给她,语气轻柔的唤她,“涟漪?” 涟漪抬头看过来,流云裳脸上的笑容轻轻浅浅,却依旧明豔无双。 涟漪心里突然就镇静下来了,面前这个女子,不但有倾城之貌,并且琴舞双绝。流御知道她的价值,所以他不惜牺牲了一个国家,只为了找回她,那麽,他又怎麽会舍得她受损伤。涟漪敢肯定,流御不会再向上一次那麽冲动,他一定在等机会。 风越王赏黄金千两到处搜寻流御的下落,可是谁会料得到流御,此时恐怕就在风越的王都聆风城内,涟漪默默的笑了。 当然,涟漪不会告诉任何人,真正的爱情都是值得尊重的,更何况是这麽一对,受尽千辛万苦,甚至以覆国为代价的爱情。涟漪迎著云裳的笑容,心里暗暗的想,若是有一天我有能力,定会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流云裳坐在一边,看著涟漪不时的走神,然後又默默的偷笑。不由想捉弄这丫头一下,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调笑道,“小丫头一直走神,该不是思春了吧?” “竟然被看出来了麽?”涟漪故意惊讶道,然後看到流云裳掩嘴轻笑的模样,忍不住问她道,“姐姐你後悔过爱上他麽?” 流云裳楞了一下,然後看到涟漪认真的神色,心里顿时明白。小丫头恐怕早就猜到了,於是淡淡的一笑,慵懒而媚惑天成。 “我不後悔。我愿在这冷宫中了此残生,有了那些记忆,我已经足够了。”看她在风里轻轻的浅笑,仿佛有种超脱红尘俗世的飘渺与洒脱,涟漪不觉的看痴了。 终究涟漪心里有些话也忍不住吐露了出来,“我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向姐姐一样,坚定的告诉自己,我不後悔。” 云裳诧异的转过头看她,“为何这样说,涟漪,你比之於我,要幸福多了。你的幸福你还有机会去抓住!” 嗯嗯?难道被她看出了什麽?这次换涟漪诧异了。“恩?姐姐想说什麽?” “因为你平时总喜欢关注大皇子的消息,所以我就随便猜了。” “你信麽?我对他是一见锺情。”又想到了那时候的情节,涟漪忍不住又心跳起来。 流云裳似懂非懂的点头。“看王上我也能猜到,大皇子定然相貌不俗吧?” 提起自己喜欢的人,涟漪马上就滔滔不绝,“何止是不俗,简直是帅到掉渣,我曾经以为父王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人了,结果见到他我才知道什麽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他就那麽轻轻的一瞥,我的心就跳的跟抽筋似的。”涟漪在流云裳面前一直都很随便,讲话也从来不克制,所以对於她的奇怪言论,冷宫里的三人早就习以为常。 红云和红霞名义上是丫鬟,其实平日里这两个主子对她们也很随意,这时也都坐在旁边听她们谈话,看到涟漪手舞足蹈的样子。 忍不住打趣道“既然大皇子殿下那麽好,那不早被其他姑娘给相中了。”此话一出,反倒引起涟漪的沈思。红云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刚要向涟漪赔罪。 涟漪反倒拉著她的手说“还好你提醒我,我怎麽没想到啊,他已经满了十六了,皇家这时候都该准备成亲了,我要是再不下手,那不就没机会了麽。” 涟漪马上回头问流云裳,“云姐姐,你说送心上人,送什麽最能表达心意?”云裳楞了一楞,“我也不太清楚,我当年送的是自己绣的丝巾。”丝巾?涟漪沈思了一会,“上面绣点什麽好呢?”红霞插嘴说了句,“绣首情诗上去!” 涟漪无奈的撇嘴,“情诗?我不会,情歌我倒是知道一堆。”说完,自己反倒眼前一亮,“就情歌吧。我要拿出自己的特色来!”然後几个女人又凑在一块叽叽喳喳,不时还发出银铃的笑声。 所谓的冷宫,自从涟漪来了之後,就没再冷过了。 ────────────────────────────────────────嗷唔~~~~ 新的一个月又开始了姐妹们 请用你们的票票和留言爱抚我吧然後我就可以精神百倍的日日更新啦~~ 呜呜呜…打滚求爱抚… 16.我们去风流 风啸踏平流晋的战报不多时已经传遍了整个风越国上下,马上他就要凯旋归来了。风越的国都聆风城里,所有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位少年军神的事迹。一时间风啸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涟漪可是一点都不高兴,这家夥怎麽这麽高调,也太招人了吧,这下好了,不知道多少豆蔻少女对他芳心暗许了,可怜自己还是个豆芽菜,连竞争力都没。 虽然战报提前很久就传了回来,可是在把流晋的局面和现状都控制好,再加上返程的时间,涟漪真正见到风啸已经是两个月後了。那时已经快入冬,天气也变很冷,时不时还下几场小雪。 像今日,到处银装素裹,绵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将整个皇宫都盖住了。涟漪包的和个团子一样,落寞的坐在冷宫廊边的扶手上。 流云裳面上带著浅笑,也陪同她坐在一旁,动作轻柔的开始煮茶,嫋嫋的茶香把涟漪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转过身从扶手上跳下,蹦回云裳身旁,抬起云裳刚煮好的清茶。然後忍不住赞叹“每次喝云姐姐的茶都觉得是种享受。” “大皇子明日就到达了,你难道不高兴麽?”流云裳一贯轻柔的问。涟漪摇摇头,“不知道,心里急的慌,想马上见他,又不想他回来。他这一回来,朝中那些老臣巴不得把自己的女儿推给他。想到这个我就烦。” 流云裳会意一笑,“只有见到他,你才可以主动啊。”她想了想又对涟漪说。“在我看来,涟漪你接近他是最方便,也最容易,这可是别人没有的优势。” 涟漪本也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当即一乐。又笑嘻嘻的点头说是,然後把腰间的玉箫拿出来,“云姐姐,文清刚教了我只曲子,我吹给你听。” 当夜涟漪无心睡眠,在所有的丫头都就寝以後,自己又爬了起来。和白天一样坐在走廊的扶手发起呆来。想著要是见到风啸,第一句话该怎麽说?说自己好想念他,估计说的再煽情再肉麻也白搭,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妹妹喜欢哥哥是正常的。 可恨自己还没长大,不然直接推到吃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还能把自己当妹妹看麽?想到这里,她竟然忍不住嘻嘻一笑。 笑完她就楞住了,就那麽一眨眼间,面前竟然立了一个人影。还好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那些神出鬼没的轻功了,不然肯定会以为闹鬼。她当下第一感觉是。糟糕!搞不好是刺客。 可是那人站在她面前却没有动作,她赶紧抬头看去,结果换她被石化了。面前这人,竟然是她日思夜想两年未见的人。 两年的时间,他出落的更修长结实了,那张无暇的俊脸上,少了当年那明月清风般的洒脱,反而多了些男人的刚毅稳重,他那双惑人的凤眼,此时静静的看著她,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像深潭一般,让涟漪忍不住沈陷下去。 对视了片刻,两人似乎都不知道该什麽,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风啸从怀里淘出个东西放到涟漪手里。然後有些尴尬的说“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 眼看他要走,涟漪也顾不得了,想从扶手上跳下去拉住他。风啸说完本来正要走,谁知余光看到她从扶手上跳了下来,当下也吃了一惊。赶紧过去接住她,然後一脸怒容的斥责,“你知道这有多高麽?摔到怎麽办?” 涟漪也不管,在他怀里笑眯眯的,小手还紧紧扯著他的衣角,一副不让他走的样子。风啸每次看到她异样甜美的笑容,都觉得不大自在,“没事早点休息,我得走了。” “不要,啸哥哥你都不想我麽?”涟漪更是得寸进尺了,直接把手环住他的脖子。“想,可是哥哥要打仗。”风啸语气淡淡的,可是听在涟漪心里酸酸的,用打仗两个字就把他这两年在外面吃的苦都抹去了麽。 “我睡不著,啸哥哥带我出去玩好不好?”风啸愕然的看向她,却在涟漪那哀求的目光下屈服了。 风啸叹了口气,轻轻把涟漪抱在怀里,一提气就落在了水漾宫外,涟漪忍不住瞪大眼,他的武功分明比第一次见时,又提升了更多。 这边,他两刚出了宫,一个藏在黑暗中的影子,做了个手势,又有两个影子跟著他们俩去了。剩下的这个直奔御书房,虽然已经接近深夜,但是风彻依旧在书房批示奏折。 风彻正在看奏折,感到有人靠近,把奏折往桌上一放,就皱著眉问“出什麽事了?”影夜仿佛突然出现一般,跪在风彻面前报告说。“大皇子提前回宫了。”风彻挑眉打断了他“提前了?”随後像想到什麽的问,“人呢?”影夜犹豫了一下,才说“他去看了七公主,然後七公主缠著他出宫了。” 风彻眉峰紧蹙,脸色铁青“胡闹!啸儿怎麽也由得她胡闹!”影夜垂首不语,心里暗叹。七公主想做什麽,谁又真的拒绝得了,王上你不是一样麽。半响,风彻轻叹一下,“让人跟著他们,下去吧。”影夜点点头就退下了。 风啸其实和涟漪一样,他自幼就随师父修炼,很少出过山,就算後来偶尔行走江湖,也不会久留。两人就这麽站在聆风城里,同时都有些茫然。涟漪毕竟前生看过很多小说,这麽深更半夜的,古代还能有啥,唯一开门的不就是青楼麽。 然後眯著眼细细想,似乎风昭那混小子提到过,聆风最大的妓院叫啥来著,当时自己还狂赞这名字够味够档次。 风啸也正茫然,自己对聆风是一点都不熟的,充其量也就出来逛过两三次。涟漪突然说睡不著要出来,可现在该去哪?突然涟漪扯住他的衣服,笑眯眯的说“咱们去风流吧。” 风啸一听,嘴角不自然的一抽。“你小小年纪怎麽……”。 涟漪无奈的看著风啸,伸手在他额头弹一下,“啸哥哥你好色哦,风流是一家店。” 风啸听完立刻把头侧向一边,不过涟漪还是从他微微泛红的耳根看出,原来他在害羞啊。真是太有意思了,搞的她越来越想欺负他了。 所谓风流,其实是聆风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兼职青楼?涟漪没有去过,也不好妄下评论,但是风昭他们几个溜出去见识过的说,风流里有很多别致的院落,来往路过的有钱人,如果资本雄厚,也可以包下来小住一段时间。 风流不但有最好的舞姬,歌姬,还有精致的食物,贴心的服务。客人如果有需要,这里也有愿意陪客的姑娘,不过这里的姑娘和普通青楼的姑娘比起来,水准可要高一些,相对的,银两也不会少。 反正有风啸当冤大头,涟漪牵著他的手大大方方的就进去了。有夥计马上机灵的迎上来,看到风啸英俊潇洒,衣著不凡,马上就知道是位阔气的主。小心的伺候著,涟漪看到舞池中正有几名舞姬在表演,马上示意夥计给他们安排个视野不错的雅间。夥计马上迎著他们就上了三楼。 这刚坐下不到一会,茶水都还没上来。一群衣著惹火的姑娘们,就走了进来。一进来全围著风啸,一口一个哥哥的叫著,甚至还想对他上下其手。 涟漪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想染指她的人,她当即挡在风啸面前,恶狠狠的开口。“都给我住手,把你们掌柜叫来!风流妄称聆风第一楼,怎麽尽教些没规矩的东西!” 几个女人顿时身子一僵,其中一位讪笑著说“这位小小姐别生气,我替几位姑娘给您赔个不是,大家也都是第一回见到这麽俊美的公子,都有些性急了!” 风啸第一次看到涟漪撒泼,倒有些愣住了。“你算什麽东西,我要见你家掌柜。”涟漪冷笑著,对那个带头想轻薄风啸的女子,分外不给面子。 那女子平时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一看这孩子蹬鼻子上脸,讲话越来越过分。当即也插著腰骂道,“哪来的小丫头,敢到老娘地盘撒野。我可是看在这位公子的面子,才给你几分薄面,你不要当老娘好欺负!” 那女子伸出手指,直指著涟漪的鼻尖。涟漪怒极的时候,都会一反常态的笑起来,所以这时候她也就笑得越发甜美可人了。她本就长的清丽可爱,这麽一笑起来,更是像个小仙女似得,对方也不由看得愣住。 可惜,大家都没注意到的是,风啸在那女子用手指著涟漪开骂的时候,漆黑的凤眸里里浮上了嗜血的杀意。 ────────────────────────────────────────过几天恐怕要出门一趟也不知道要去几天所以这几天有时间就多更点 待会要是来得及 再更新一章上来 姐妹们~~~新的一个月 用你们的票票砸死我吧! 17.爬墙偷听 上面这一吵起来,小二早就机灵的去请掌柜了。掌柜挤过人群,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涟漪带著一脸甜笑,仰著头瞪那个女子。掌柜只看了涟漪一眼,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波澜,然後马上恭敬的走过去行礼。 “我是掌柜,这些不懂规矩的丫头,我会让人好好调教。还请小姐多多包涵。”掌柜低声下气的向一个小丫头赔罪。 身後的女子更是压不住火气,气势汹汹的上前一步。“不就是个毛没长长的小丫头,竟然也爬到我笑娘头上了!”她话音刚落,就捂著手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来。 众人正不明所以,就看到一直端坐在桌前的风啸,起身走到涟漪身旁,居高临下的看著那个抱著手臂惨叫的笑娘说,“再对她无礼,就让你死!” 笑娘还有身後的那群女子,一下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谁都没有看清他是什麽时候出的手,却那麽神不知鬼不觉的卸了笑娘的胳膊,更可怕的是,明明是一位俊美如同谪仙一般的绝世公子,这会儿,浑身上下散发出骇人的杀气,竟然让人喘不过气来。 反倒是掌柜,面上不但没有异色,还利索的对著身後的护院喊“把笑娘拉下去,院规处置。” 笑娘的脸色变得比刚才更惨白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掌柜,嘴里还求饶道,“不要啊,丁掌柜,笑娘知错了!” 掌柜头也不回,仍由几个人将那女子拖下去。又给涟漪和风啸赔了礼,甚至还免费赠送了一桌的点心和下酒菜。 涟漪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刚才撒泼也都是因为吃了飞醋。看这掌柜热情又懂礼数,也就不生气了,唯独风啸的脸色从刚才起就一直没缓过。 丁掌柜陪著笑退出了那雅间,刚走到楼下,就对著身後的小二吩咐道,“传信给二爷,说七小姐和大公子到了,还闹了点事。” 涟漪看著风啸黑的跟碳一样的脸色,心底也有些不安,是自己缠著他出来玩的,又给他找了麻烦,搞不好明天就要闹到父王跟前去了。一时也有些心虚起来,“啸哥哥,你生气了?” 风啸低著头默默的喝著自己杯里的酒,也不出声也不抬头。 “啸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和她吵,你别气了好不好?”涟漪委屈的说,分明是她们先想轻薄你,我看不过去才吵起来的,偏偏现在还得说成是自己搓了。 风啸终於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眼里的戾气渐渐散去。“不是涟漪的错。” 其实风啸气的是自己,看著自己最宝贝的妹妹,被一个青楼女子指著鼻子谩骂。他这个哥哥当的是不是太不合格了,当时他分明是想杀了她解恨的,却又不敢贸然动手,不想让涟漪见血,也不想让涟漪看到他杀人。 可是坐在这里,他又忍不下火气,非得将那女子大卸八块才能泄愤一般。这种强烈的杀意,是风啸从未有过的,而这麽强烈的感情波动,只有面前这个满脸委屈的女孩,才能带给他的。 风啸默默的将自己杯中的烈酒饮尽,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丁掌柜正在结算昨天的收入,一个护院走了过来,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二爷说,好生招待著,至於笑娘,杀!”丁掌柜面色丝毫未变,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正待喊人去把笑娘的事给办了,一个跑堂的小二快步走了进来。“丁爷,笑娘死了。” 这回换那护院吃惊了,爷的吩咐刚下来,怎麽人就没了?“谁杀的?”那小二挠挠头,低声说,“王大哥查看了伤口,一刀毙命,那手法看著像宫里的暗卫做的。” 护院和小二两人都有些纳闷,却又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得一同看向掌柜。却见丁掌柜自顾自的看著账本,似乎对刚才那事一点都不好奇。两人见状,也只得悄悄的退下,主子们的事,他们不该知道还是别知道才好。 又过了一会,丁掌柜看完了账本,这才将头抬起来,看向楼外的新月,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咱们风越最不能得罪的是谁啊,笑娘,你也太没眼力了。恐怕大公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捏捏鼻梁,提了提神,又翻开一本新账本看了起来。 吃了些糕点,又看了几场歌舞。涟漪终於撑不住了,打了几个小小的哈欠。风啸见状,马上唤来小二,带他们去个雅间休息。用房里准备好的温水洗了脸,涟漪乖巧的爬到床里去了。 然後一脸渴望的望著风啸,风啸被她那眼神看得全身不自在。强迫自己无视她的眼神,和衣躺在空出来的位置上。涟漪在里面暗暗叹气,怎麽睡觉不用脱衣服的麽,好可惜,这多好的一个机会。 不过她是打不死的小强,这点小困难打不倒她。她马上蹭到风啸身旁,伸出只手环住风啸的腰,把头靠在他肩上。风啸有些不适应这麽亲密的动作,动了动身体。可是涟漪马上再接再厉的粘了上去,嘟著嘴说“啸哥哥,我冷。” 听完这话,风啸马上不动了,还多伸了只手出去环住她。涟漪把头埋在他怀里,一脸得逞的笑意。 她正想多享受一下这偷来的浪漫,结果隔壁似乎也住了人进来。不知是他们动静太大,还是这房间隔音很不好,隔壁那“嗯嗯,啊啊”的声音总是隐隐约约的传来,根本不用细听,涟漪就知道他们在干什麽,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骗到风啸搂著她同睡一床。 这种好事是天天有的麽?但是隔壁那恼人的杂音不但未减,还有渐渐变大的趋势。涟漪先是强迫自己闭眼,充耳不闻,可是那频率越来越大,她是在忍无可忍了! 睁开眼一看,风啸似乎也没睡,而且他也听到了那声音,表情非常不自然,再看他的耳根竟然又微微泛红。涟漪强力的忍住自己想扑上去亲他的冲动,从他身上爬了起来,风啸不解的看著她。 涟漪邪恶的一笑“反正睡不著,去看看。” 风啸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涟漪从床上蹭起来,然後从他身上爬了过去。再探头探脑的打开窗,窗户一开,隔壁的动静声更清晰了。就连风啸听了也不禁觉得耳热,他虽然已经成年,可是却从来不曾研究过男女之事,也从未接近过女子。 涟漪探著头听了一会,似乎感觉有趣。又返回来抬了一张椅子过去,风啸不知她要干啥,就楞楞看著,只见她爬上椅子,又爬上窗台。风啸忙起身追过去,那小家夥理都不理他,径自就沿著楼外的台子,摸到隔壁的窗下去了。 隔壁的实在是太过於心急,竟然连窗户都没关上。看那两人在床上忙的疾风劲雨,根本无暇环顾四周,涟漪竟然大著胆子直接站在窗台那朝里张望。风啸追出来时,正好看见她一动不动站在别人窗前。 生怕她有个闪失,他忙跟了过来,正要把她抱回去。涟漪却先他一步,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里面。他顺手一看,马上下意识的侧过头不再看第二眼。 房中一名女子衣裳凌乱,媚体横陈的躺在榻上,两条玉腿分的极开。一名男子正匍匐在她身上动作著。女子看似极其享受,双眼迷蒙带泪,嘴上还忍不住叫唤著,“哎呀……我的冤家啊,你慢一点啊!啊……嗯……” 男子似乎正咬著牙在使劲,说出口的话也是咬牙切齿的。“哼……你还知道我的好?你爹……不是把你……嫁给大皇子麽……”一句话说的七零八碎的,还喘著粗气。 涟漪正看得起劲,风啸铁青著脸就要把她往回撤。才刚抓住她的手臂,涟漪反倒伸手拍了拍他。示意他静下心听。他这才听到里面两个无耻的男女正在谈论有关他的事,当即,俊脸黑的更难看了。 “啊……我要死了……冤家……你快弄死我了……”女子在榻上扭动著,本就凌乱的衣衫敞的更开了,一对豪乳露了出来。男子一看,马上将嘴唇凑了过去。女子扭动的更厉害了,喊的也更卖力,“啊!你是最好的……大皇子……怎麽比得上你……” 男子听到这话似乎满意了,把埋在她胸上的头抬起,“你爹那怎麽办?”边说边在她身上用劲,女子十指紧紧抓著床单,嘴里忍不住求饶,“我会去说……啊……冤家……慢一点……”男子这才露出邪笑,渐渐放慢速度,可是抓在女子胸前的手却没闲著。 女子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把手移到男人的背上,一遍一遍的抚摸著,嘴里也喃喃的说“管他什麽大皇子……冤家才是最厉害的……伺候的……好舒服啊” 屋里的两人还在继续,涟漪还准备再听。却被风啸直接给抱回房里了,风啸黑著脸把窗户关上,语气僵硬“小孩子家别管这些。” “我怎麽能不管!你就不怕戴绿帽子了?”涟漪闷闷不乐的答话,这女人背景不小吧,竟然想嫁给风啸,哼!敢和她抢,她刚才称风啸没注意,在风啸抱她回去时,朝屋里丢了包痒痒粉,痒死你们!最好把你那两颗大萝卜给抓破了! “我才不会娶这种女子!”风啸气结,忍不住冷硬的说了句。涟漪一听马上眉开眼笑,“万一父王硬要你娶?怎麽办?”风啸看著她突然浮起的浅笑,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低下头认真的说“我只会娶自己心仪的女子。” 涟漪听完,马上又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有心仪的女子了?” 风啸心下一动,看著涟漪认真的小脸,心底有些微妙的感觉。“当然没有。” 涟漪听完马上放下心来,又乖巧的爬到床上去。风啸看她乖乖的准备睡了,当下复杂的跟了过去,也躺下准备睡,怕涟漪著凉,还体贴的把她瘦小的身子揽紧一点。 好想写H啊!涟漪怎麽还不长大! 对了,我认真看了留言 很多亲都希望是NP麽? 那麽你们看中的男主角是哪几位? 说出来让我心里也有个底 =。 18.这就是强吻 隔天,涟漪还没睡醒,风啸就直接抱著她准备先赶回宫,好在水漾宫天下大乱之前把她送回。结果刚到皇宫门口,影夜就拦住了他。“大皇子殿下,皇上在御书房等你们。”风啸忍不住轻轻皱眉。 御书房还是和平日一样,死气沈沈。涟漪在梦里睡的正欢,天知道,她太喜欢风啸那暖暖的怀抱了,还有那淡淡的桂花香。 在门口候著的侍卫看到他,马上轻巧的推开了房门。他笔直的走进去,看到风彻微微屈膝行了个礼。风彻因为他私自带涟漪出宫的事,正气在头上。刚想说他几句,看到涟漪缩成一团赖在风啸的怀里,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走到风啸面前,伸出手把熟睡著的涟漪接过去。风啸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麽,把涟漪递过去的时候,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些不快。他强行压下这奇怪的感觉。轻轻开口问“父王找儿臣有事麽?” 风彻看到涟漪小猫一样的睡姿,似乎心情愉悦了不少。“涟漪还睡著,你先下去吧。不准有下次了!”风彻虽然语气比较强硬,可是却压低了声音。 风啸知道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就退下了,关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涟漪,心里那隐隐的不快,越发的明显了。 风彻看著那孩子睡的很安稳很香甜,一肚子的火气也烟消云散,自己也坐到一旁的躺椅上去,把身子舒展开来,让怀里的小家夥能睡的更安稳些。 所以涟漪醒来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闹鬼了!她明明是在风啸的怀里安稳的睡下,再醒来竟然在父王怀里了。看著她小脸惊疑未定的神色,风彻突然心情一片大好。“怎的?这麽不想看到父王?” 她抬起头问,“呃……不是的,为何我会在父王怀里?”风彻淡淡的一笑,“啸儿带你回来的。”闻言,涟漪放下心来。“这样啊,吓死我了,我以为闹鬼了。” 风彻听了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你这孩子怎麽老是胡言乱语。” 涟漪见风使舵的水准极高,马上撒娇的环住风彻的手臂,“父王,我饿了。”看到她讨好的小脸,风彻就算有天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只得向门外候著的侍从吩咐准备早膳。 看著精致的食物一份一份上齐,涟漪还真的有点饿了。可是她把桌上的食物全看过以後,小嘴一嘟,不乐意了。“为什麽没有桂花糕啊?” 风彻早猜到会这样,面色淡淡的说,“这就是你私自出宫的惩罚。以後早膳不准吃它。” 涟漪恼了,愤愤的指著风彻说。“父王!你苛待儿童。” 风彻虽然对她嘴里经常冒出来的新鲜词语感兴趣,可是却未必会乖乖任她摆布。“何来苛待?你身上穿的用的还有吃的,哪一样不是最好?”涟漪词穷。 只好低下头无言的抗争,用筷子使劲的插著碗里的粥,好似在发泄。 “乖乖听话,别挑食。”涟漪还是不理他,悄悄生著闷气。风彻纵然有心想给她点教训,看她这样子,心里还是舍不得。“好吧,就罚你三日不准吃桂花糕。” 涟漪一听,嗯?只罚三日了?一下子又喜笑颜开,还赶紧狗腿装的给风彻倒了杯茶,“父王,您喝茶。” “真拿你没办法。”风彻淡淡的叹气,语气虽然无奈,可是眼角眉间分明带著笑意。 这边,风啸却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望月宫。他又来到风流,正要让人唤掌柜出来,跑堂的小二一看到他走了又回来,就堆著笑说,“公子是要找笑娘吧,跟我来吧。” 风啸面上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只是挑了挑眉表示了疑问。小二哥在风流里待的时间不短,最会察颜观色,马上低声解释道,“掌柜的吩咐了,公子一定会再回来。不过笑娘昨夜就死了,公子请跟我去看。” 没走多久,绕了几个长廊,就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内院。一直跟著小二进了柴房,看到笑娘早就僵硬多时的尸身。风啸看了看尸体的致命伤,一刀毙命,这种伤口他见得多了,可是这种出刀的手法,分明是宫里暗卫的手法。 昨夜出宫时,涟漪身後跟了两个暗卫,他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也清楚若不是有暗卫跟著,恐怕宫里昨夜就要闹翻天了。 但是问题也出在暗卫身上,风啸对於暗卫还是比较了解的。暗卫就是主子的影子,平时都隐藏在暗处,保卫主子的安危。而且只听从主子的命令,涟漪身边的暗卫一看就知道是风彻安排的。 昨夜虽然起了争执,但是并未危害涟漪的性命,暗卫不该如此轻率的出手才对。除非是有命令,但是看了尸身死亡的时间,恐怕是刚被带到院子里,就被人杀了。风彻远在王宫内,不可能这麽迅速的下令。 唯一的可能只有一个,风彻早在很久之前,就下过一个命令。风啸甚至都可以猜到那命令的内容,凡是对公主不敬者,杀无赦。 风啸直到回到自己的望月宫里,心里都还挂著刚才的事。他有些平静不下来,他似乎隐隐约约的触碰到了什麽禁忌。好像有什麽秘密被他给摸到了,可是他还是像在迷雾中一样,有些不确定也摸不透的感觉。 风啸回宫的消息不知怎麽传出去的。父王干脆宣布了晚上为他举行庆功宴席,还可携带家眷出席。这无异於天大的好消息,凡是家里有女儿的,无不乐的笑容满面。只有涟漪眯著眼生闷气,什麽意思嘛?可携带家眷出席?这不明摆著要帮风啸相亲嘛。 万一真要有哪家的姑娘长的水灵灵的,风啸又是个稚儿,一个不小心,万一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那自己非得气到吐血。不行,不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想到这里,涟漪马上风风火火就朝望月宫冲。 风啸有些心情郁结。正一个人闷在竹林里练剑。涟漪闯进来的时候,他刚练完。收剑而静立,那双如墨的眸子,静静的凝视著那竹尖的残雪,似乎有些走神。涟漪看到他站在那,停也不停直接冲到他怀里。 这一撞把走神的风啸也给撞的退了两步,风啸低头看怀里的人,就看到涟漪有点脸红的贼笑,似乎也为刚才自己那麽冒失觉得丢脸。风啸一上午郁郁的心情,在看见她笑脸的瞬间荡然无存,他虽然奇怪这种莫名的变化。却没变现在脸上。 “下次别这麽冒失,我在练剑,会伤到你。”风啸谨慎的劝告她,涟漪完全没放在心里。而是拉著他的手就朝屋里走。“你知道晚上宴席的事麽?”风啸不解,“什麽宴席?”涟漪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进了屋刚坐下,“父王晚上要为你准备庆功宴,朝中各位大臣都可携带家眷出席。”涟漪故意在家眷两字上加了重音。果然风啸听完,脸色就黑了。 涟漪看风啸气的面色铁青,马上有种阴谋得逞的快意,就爬到风啸腿上。圈住风啸的脖子,面对面的和他对视。风啸虽然不懂她要做什麽,可是怕她跌下去,也赶紧用手抱住她。 涟漪笑的甜如蜜糖,声音也软软的。“啸哥哥,你不要喜欢别的女人好不好?”风啸听到这话,耳根又红了,心中还泛起了奇异的波动。他不自在的侧过头,不和她直视。涟漪看他竟然避而不答,心下又有个鬼点子出来了。 话说,想追一个人不外乎要先吸引他的注意力,而且要让他觉得你是特别的。涟漪要做的这件事就是让风啸的心理再也无法当她是妹妹,话说如果他一直只当她是妹妹,那她做什麽做得再多,似乎都是白费。所以她决定告白! 涟漪用手把风啸的脸扳正,她睁著那双清亮如水,灵动无双的杏眼,面色含春,嘴角微扬,眼神中带著若有似无的诱惑。这是她前世是个女人时,勾引男人时的必杀招,就是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勾引最让人心痒难耐,可是现在她是个孩子,所以杀伤力大打折扣。 她所谓的媚惑在风啸看来,面前这孩子怎麽瞪著眼睛傻傻看著他。风啸体贴的问“涟漪,你不舒服麽?”涟漪一听马上无力的靠在他怀里,眼泪往肚子的流。“我不舒服,而且是非常不舒服。” 风啸马上体贴的问“怎麽了?我去喊御医。”涟漪心头鬼火四起,她豁出去了。她突然又扳过风啸的脸,河东狮吼般的冲他吼。“风啸,我喜欢你,我从来没当你是我哥哥!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她称风啸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将自己的小嘴贴上她肖想已久的薄唇。风啸彻底石化了,靠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反抗。 反正亲都亲了,不亲够本似乎对不起自己。涟漪大人本著这个原则,得寸进尺的用舌尖把风啸的薄唇挑开,然後将自己的小舌伸进去。 她不知道别人接吻时是什麽感觉,但是风啸嘴里似乎也有著淡淡的桂花香味,而且她还隐隐的觉得有些甜意,这味道本就是她最爱的,这一下再也停不下来了。 等涟漪回过神,一看风啸被她亲的有些微肿的唇,她竟然破天荒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後立刻从风啸怀里滑下,一言不发的跑了。 直到涟漪跑远了,风啸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唇上还残留著酥麻的感觉,似乎在无声的提醒他,刚才发生的都是真的。 风啸垂下头,那双漆黑的凤眼头一次茫然不知所措。心跳的乱了节奏,还有心底那奇异的感觉,这日,风啸一个下午就这样坐在屋子里发呆。 ──────────────────────────────────────可怜的大哥…初吻就这麽没鸟… 呃,其实我写的还蛮爽的 哈哈哈哈,我果然很邪恶 那些说大哥技巧不够的! 自己调教出来的男人,不是更有成就感麽? 父王都被享用过那麽多次了 =。 19.这就是调戏 涟漪强吻了风啸以後,小脸微红,心底激动莫名。她当下决定去冷宫找云裳,她这激动的心情要是不和人倾诉一下,她估计得憋死。 一奔到冷宫,她就扯著嗓子喊“云姐姐!云姐姐!”云裳正在屋子里沏茶,被她这一嗓子吓得手一抖,茶水都泄了出来。红云见状赶紧拿湿布过来擦,红霞也没闲著,赶紧出去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祖宗请进来。 涟漪一进屋,就冲过去拥抱云裳。云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又给吓了一跳。“怎麽了啊?” 云裳看她今天似乎有点兴奋过度。涟漪抬起小脸,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我和风啸表白了!”此话一出,红云和红霞俩丫头同时吼出一句:“你说什麽!”就连流云裳也是惊讶到微张著小嘴,半响才问。“你说了?” 涟漪看著那不可置信的三人,骄傲的点头。然後潇洒的拿起云裳刚沏的茶,喝了一口,暖暖身子。“我不仅说了,我还亲了他。”边说著,边想起风啸被她亲到时,那全身僵硬的样子,她不禁又忍不住笑起来。 流云裳无奈的揉揉自己的脑袋,“妹妹,你总要先计划一下呀。”涟漪无奈的解释。“我哪还有时间计划,晚上父王的庆功宴,邀请所有朝臣携带家眷出席。我不先下手为强,到时候还有机会麽?” “那大皇子殿下是什麽反应?”流云裳对这个很好奇。涟漪歪著头想了下。“他好像没什麽反应。他已经吓呆了。”红云和红霞一听,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喔!可怜的大皇子殿下。”流云裳听到这话,忍不住捂著嘴轻笑。 涟漪不满的嘟著嘴说。“你们到底是不是我死党啊,竟然这麽不支持我!”早就习惯了涟漪奇怪的用词,流云裳笑笑的说,“你说也说了,亲也亲了,要我们支持什麽?” 涟漪小脸泛起淡淡的红光,“我就是心情激动,想找你们倾诉一下。”红云和红霞两丫头在涟漪的培养下,早就没有尊卑念头了。两人都不怀好意的揶揄她,“大皇子的味道不错吧?”“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意犹未尽啊。” 涟漪的脸皮,嗯,那是相当厚。竟然一点都不害臊,还激动的仰天长叹,“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绝世美味,亲的我好销魂啊。” 此话一出,原本想借机打击她的两丫头词穷了。此女的脸皮果然够厚。 晚上宴席的时候,涟漪又被春夏秋冬四个丫头提取折腾了,在她坚决不愿意被打扮成红包的前提下,她被打扮成雪球了。看著不慎清晰的铜镜里,照出一个全身上下圆滚滚的雪球出来,她忍不住悲嚎“为什麽……我还不长大……!” 杏妃今日穿著浅紫的宫装,头发特意挽了双鬓,用珠钗固定,淡雅又不失华丽。因为最近父王常歇在水漾宫,她的脸上泛著小女人幸福的柔光,看上去竟然让人有些移不开眼,好一个绝色佳人。 她看著涟漪嘟著嘴抱怨的样子,红唇轻启就笑出声来,那微张的菱形小嘴,仿佛引人品尝一般。看的涟漪都有些发楞。“母妃你今日好漂亮!” 杏妃抿嘴微笑,用那双柔情似水的杏眼瞪她一下,“你这孩子又嘴贫了。”灿然也忍不住凑过来说“娘娘今日可是精心打扮了的,王上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杏妃一听这话,俏脸经不住泛红。 等杏妃到场时,其实晚宴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涟漪一眼就看到了风啸。今日他照旧一身玄黑,袖口还有金丝绣著的龙纹。一头黑发用玉簪随意挽住,几丝不听话的发丝,俏皮的贴在他仿佛精心雕琢过的俊脸旁,漆黑的凤目低垂著,似乎正在想事情。 涟漪的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在了早上刚吻过的薄唇上,似花瓣般娇嫩,带著诱人的粉红,看的涟漪忍不住咽了口水。杏妃以为她饿了,“怎麽?涟漪饿了?” 涟漪的眼神根本就不能从风啸的身上移开,她盯著风啸那形状完美,诱人不已的薄唇。头也没抬的回答,“是啊,好饿。” 杏妃一听,不免加快点步伐。风彻似乎也刚落座,看到正走过来的杏妃和涟漪。杏妃忙对著他行礼,风彻点头算是答应,然後示意杏妃坐在他身旁,杏妃心里不禁窃喜。涟漪的眼神从刚开始就被吸在风啸的身上,完全就无视了周围的人。甚至连自家父王都没看到。 风啸也不是傻子,虽然他今天恍恍惚惚了一整天,可是被那麽热情的眼神给注视著,他还是立刻就发现了。他漆黑的凤目微挑,正好遇上了涟漪火热的眼神,瞬间他全身又不自在的一僵,看著那小家夥热情的眼神一直在自己唇上流连,早上那一幕一下子回到了他脑海里。 风啸顿时觉得,随著她的眼神,自己唇瓣仿佛酥麻了一般。於是耳根也不自觉的红了,又低下头,躲开她那饥渴的眼神。 看到风啸明显的躲开了自己的眼神,涟漪不禁觉得有些委屈。呜……不就是亲了一下嘛,干嘛看到她就跟看到鬼一样啊。她是不会那麽轻易就被打倒的! 还在走神想著那些有的没的,她的身子突然间被抱了起来,涟漪吓了一跳。回神就看到风彻不满的盯著她,而她自己已经被父王给抱在怀里了。 风彻皱眉看著她,“在想什麽?心不在焉。”涟漪总不能直接告诉他,我在想你儿子。只好委屈的说“没有,我有点饿了。”杏妃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插进来说。“是啊,刚才在路上她就说饿了。”风啸点点头,示意丫鬟先上些糕点。让小家夥先吃著。 话说风啸因为是大皇子,坐在了风彻的左边,而杏妃坐在了风彻的右边,涟漪正安稳的坐在风彻怀里。所以这个位置对涟漪来说,简直是得天独厚啊,要是和母妃一起坐,还得离风啸远些,现在坐在父王怀里,不仅距离近,视野也好。 她高高兴兴的捏起一块桂花糕,吃的那叫一个得意。 甚至还故意捏起一块递到风啸面前,很乖巧的对他说“大皇兄,你也吃一块。” 乍然听到涟漪这麽叫他,风啸心里莫名的竟然起了些不快。他摇摇头直接拒绝了。然後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看到那小鬼坐在风彻的怀里,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他忍不住心一软,又用手接了过来,涟漪看著风啸伸手过来接,那纤长如玉的十指,让她有一点心动。於是忍不住在递糕点给他的时候,顺手在手背上一摸,这一摸让风啸像是触电一样,迅速把手缩了回去,差点连糕点都拿不稳了。 风彻当然看到了这一幕,脸色也有些低沈。语气不悦的开口,“涟漪,别逗你皇兄。” 涟漪不服的咬著嘴,只是摸手唉,你们这麽吃惊做什麽。 虽然她自己也觉得,她刚才的某种行为,很像前世电视剧里看的那些老色鬼一样。不过她也忍不住要申辩,难怪那些色狼那麽喜欢摸美人的手,原来那种调戏的感觉真的好爽啊!就像她现在一样。 ────────────────────────────────────调戏大哥的感觉还真是蛮好的 XD其实今天挺开心的,发现这周竟然还在人气榜上, 榜上几乎都是高H的文 咱们这篇纯的不能再纯的清水文 竟然能杀出重围 全靠大家的努力!! 虽然咱们键阅比不过人家 可是我们的票票不比人家低 这让我很有成就感哦 这都是大家给我的 所以我这里跟所有给我投票的亲们鞠躬了…… 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们~~~ 20.两情相悦 这个宴席果然是个变相的相亲宴,各位朝臣不断的带著家眷过来给父王请安,然後又装模作样的给风啸祝贺,最後再引荐自己的小女。 风啸一杯接一杯的喝著,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涟漪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特别是看到那些女人,一看到风啸,就像被迷了魂一样,那露骨的眼神,她就熊熊怒火心头起。 最後相国大人也过来了,涟漪翻著白眼,到底有完没完啊!可是看到走近的三人,她突然眼前一亮,相国大人带著她女儿笑眯眯的走到风彻面前,然後规规矩矩的给风彻行礼,涟漪一直盯著他女人看,越看越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直到他们向风啸庆贺的时候,那女人一看到风啸,两眼放光,仿佛黄鼠狼见了鸡一样。那种摩拳擦掌,志在必得的表情,让涟漪心里泛呕。 风啸似乎也对此女毫无好感,公式化的举杯一饮而尽。按常理,一般人此时都会退下了,可是此女非但没羞涩的离去,反而主动的上前两步,“小女子常娇,对大皇子慕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让奴家以茶代酒敬大皇子一杯。” 她话还没说完,涟漪就想起她是谁了。昨晚在风流,光线过於昏暗,看不清她模样,可是这声音涟漪可记得清楚的。再看风啸,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估计也想起她是谁了。 涟漪马上仔细的打量她,然後忍不住坏笑,昨晚走的时候给她下了包痒痒粉,效果还是明显,她的肩颈部位还看得出浅红的抓痕。风啸迅速的喝完酒,就不再看她,她似乎还有话要说。但看风啸冷酷的表情,只得跟著相国讪讪的退下。 涟漪坐在风彻的腿上,对著风啸轻咳,风啸抬起俊脸看过来,涟漪不怀好意的冲他眨眨眼,示意刚才那人就是昨天那女人。风啸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脸色一下子变的古怪。 风彻不满的看著他们两人互动,语气不善的打断。“涟漪,别闹你皇兄,他也该成家了。”此话一出,涟漪的心重重的一沈,马上冷著脸不说话了。风啸的声音更冷硬“父王,孩儿的婚事会自己做主。”然後也转过头不说话了。 风啸虽然听见这话心里也不舒服,但是看涟漪瞬间黯淡的脸色,他反倒不那麽难受了。心里竟然有个声音在提醒他,那小家夥吃醋了。然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浑身又僵硬了。他怎麽能把小孩子胡乱说的玩笑话当真,可是就算是说笑,她竟然还吻了自己。 这个晚宴,风啸和涟漪都吃的不开心,风彻也莫名的心情不快,唯一开心的竟然是杏妃。嗯,果然是很诡异的一个庆功宴。 结果第二天,在流晋驻守的军队来急报,说流晋有暴民造反,还打著“复国”的旗号。涟漪还来不及让风啸知道她有多喜欢他,还来不及对他好一点,来不及做她规划好的一切。风啸又要回流晋了。 在大殿上,风彻很认真的吩咐风啸,让百姓忘记亡国之恨最好的办法就是建一个比流晋更好的国家出来。风彻把流晋改名为风晋,成为风越的附属国。而治理这个艰巨又庞大的任务就交给了风啸,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是大皇子,风越国未来的继承人。把风晋给治理出成绩来,未来就可以更好的统治两国。这不就是大皇子该做的麽。 只有涟漪一个人心疼风啸,为什麽你们可以那麽理所当然的把期望都交给他。让他去完成不是他这个年龄该做的事。可不管她多麽反对,她毕竟只是个孩子,谁会听一个孩子的意见,风彻不会,其他朝臣更不会。涟漪面对的只是风啸的离去。 风啸第二日久要出发,和第一次一样,涟漪硬要去送他。风彻拿她没办法,还是带了她去。这一次不再是十万大军出征的壮观场面了,只有两百人的小队。 风啸和上次一样,骑在高大彪悍的黑马上,他一直静静的等著。在看到涟漪来送行时,眼里闪过不明意义的异样。风彻向他敬完酒後,朝臣们又纷纷祝他马到成功,那些他都没听,他眼里只看到那个下丫头似乎眼里含著泪光,一动不动的盯著他看。 就在风啸掉转马头,准备出发之际。看台上的小女孩突然就冲了下来,向他这里跑来,事发突然,风彻也没反应过来。涟漪跑的很快,她有东西要给风啸,还有话要告诉风啸,她边跑遍喊著“啸哥哥,等等!” 风啸的马已经开始跑了,周围那麽多的士兵还有朝臣,甚至连看台的鼓声,那麽杂乱的声音中,风啸也不知道为什麽,他偏就那麽清楚的听见了涟漪唤他的声音。 他回头看到她小小的声音使劲的朝这边奔过来,当下也从马上跃下,施展绝世的轻功,直接来到她面前,接住她狂奔的身子,眉头皱的死紧“你不知道很危险吗?”风啸看著周围士兵们混乱的马匹,心头涌起一股後怕。 涟漪使劲的摇头,然後很严肃的抬起头直视风啸的脸,“我有话要和你说,你一定要答应我三件事!”看她板著小脸,明亮的杏眼里都是恳切。 风啸的心一下子变的柔软起来,他点头答应。涟漪再张开嘴时,已经隐隐有些哭意,可是她强忍著。“第一,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第二,你一定不可以喜欢上别的女人。第三,你一定不能忘记我。”最後一个字说完时,她的眼泪已经再也憋不住了,顺著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正好滴在风啸抓著她的手上。 风彻看到涟漪不顾一切奔过去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等他冲过去想拉回小涟漪时。风啸已经早他一步先接住了涟漪了。风彻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的放回去,这孩子真是的,怎麽越来越不让人安心。 涟漪也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更知道父王马上就要抓自己回去。她立刻掏出自己绣了很久的丝巾给风啸,风啸有些傻眼。涟漪赶紧塞在他手里,然後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在他耳边说,“这是你的生辰礼物,提前给你。另外,生辰快乐。” 刚说完这些,风彻已经走到她身後了,风彻一语不发的抱起小涟漪,“不许再顽皮了,你不知道很危险麽。” 涟漪却没有看他,流著泪的杏眼看上去分外明亮,她定定的看著风啸,然後咧著嘴笑,这一笑容竟然有种苍凉和无奈在里面。风啸心中一动,把丝巾握紧,朝她点点头,“我会做到的。”然後转身又跃回马上,一挥鞭,尘土飞扬而去。 当夜,风啸的人马都驻扎在树林中,文清和风啸一起坐在篝火旁。文清当了两年的学傅,风彻也很赏识他,这次风啸要治理风晋,就派他一同前去,也是给他一个可以大展拳脚的机会。 看著心神不宁的风啸,文清笑的也有些牵强,“师弟,你在想什麽?”风啸似乎回过神来,瞥瞥嘴角。“没什麽,可能是有些累。”文清看著篝火,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师父说过,当你遇见那个人时,就是四国动荡开始的时候。” 风啸听到这话,心里愕然一动。然後也下意识的想到,师父确实对他们说过这话。文清拿起身旁的枯枝,丢进篝火里。突然溅起的火星,让篝火也明亮了一瞬,那一瞬风啸看到文清脸上隐忍的表情,可他依旧用淡淡的语气接著说。“你抗拒不了她的吸引。谁都不能。”说完,自己起身离开了。 风啸沈默的看著他走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他依旧看著篝火一动不动,然後像下定决心一般,把一只忍著不去看的丝巾掏了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有几句诗也许是几句词,却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东西,他紧抿了一天的唇角,终於松动下来,不自觉的勾起一弯微笑。果然是她的东西,和她的人一样古灵精怪。 雪白的丝巾上,用黑色的线绣著几行字,字迹还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初次绣东西,针脚也还显得有些乱。然後他细细的看那些字: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 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虽然他尚未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可是那字里行间蕴含的情意,他却感受到了。那一瞬他的心跳的有些不受控制,然後他把丝巾揣回怀里。 呐呐的看著篝火自嘲“我真是疯了,竟然会喜欢一个七岁的孩子。”可是心里逐渐扩大的甜意,让他怎麽也掩饰不下去。 今日涟漪落在他手背上的那滴泪,仿佛未干一般,灼烧著他的皮肤。他闭上眼叹气。罢了,疯了就疯了吧。 ──────────────────────────────────────好多亲都误会了呀~~~压卖呆~~~~ 我是说我这文和其他高H,纯H比起来确实蛮清水的嘛 可是不是说咱们以後坚决不写H,你要知道… 其实我手痒很久了的,不过女主才七岁,怎麽做啊~~ 我不是不喜欢H,只是写不出无爱的H来。 还有,还有,你们也别掐我, 我不是故意让大哥又走的, 我只想说,大哥下次回来的时候 你们爱看的戏码就要上演了~~~争来争去啊~~~ 好了,我更新坠月去,那篇写的我一下子揪心,一下子傻乐的。OH~~MY GOD~~ 21.佳人初长成 隔天,涟漪顶著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去冷宫找云裳。把正在打扫的红云和红霞吓了一跳。涟漪没心情和她们闲聊,直接走到屋里去找云裳。 云裳正在弹琴,看到她的样子也不由得吓了一跳。“涟漪,你怎麽了?”涟漪扯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风啸走了,我好伤心啊,结果一夜没睡。”流云裳听完噗嗤一笑。 “笨丫头,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云裳安慰著她,涟漪垂著头还是无精打采,“他这一去,不知道下次见面又要等几年了。”云裳知道她心里难受,就在旁默默陪著她。涟漪知道云裳的一片心,凑到她旁边,把头搭在她的肩上。 “不过我好歹是表了白了,他也接受了我的丝巾。我也没什麽後悔的了。”提到丝巾,云裳不认同的皱眉,“你丝巾上绣的那东西,他能懂麽?”涟漪不满的嘟著嘴。“我绣的可是小情歌,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他不懂我就掐死他!” 云裳听她这话,又忍不住一笑。看著涟漪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云裳轻柔的说。“其实分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想他下次见你时,也许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结果涟漪一语成真,风啸这一去,果然是许多年。风晋这几年再他的治理下,繁荣空前,甚至还有超赶风越的势头。曾经的流晋已经逐渐在百姓的心理淡化。果然风彻说的对,只有建立一个更繁荣昌盛的国家,才能让百姓忘记曾经的亡国之恨。风啸在这几年间,做了很多大事,其中一件竟然是把曾经的流晋军队给收编了。 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重用前朝的军队,他却开创了先河。不知道是他太自信还是过於刚愎自用,当时整个风越上下集体反对,连风彻都不太赞成。风啸还是一意孤行,结果短短几年间,流晋的军队不但愿意誓死效忠他,而且训练出来的军队比原来更加强悍。这倒让风彻吃惊不小。 那些年少轻狂的时间,好像一下子就飞窜而去。涟漪的二哥风玉竟然娶了相国的女儿,涟漪怕他婚後被带绿帽,大婚当日特意给风玉送了不少好药过去,包准那个常娇要是敢出墙,就让她生不如死。 风昭竟然选择了参军,而且是风越最偏远条件最苦的地方。风芝雅被指婚给了尚书公子,风倾和风染也都被封了王爷,搬出宫去了。涟漪突然觉得寂寞起来。 对於涟漪来说,这七年她是数著手指头过去的。虽然风啸确实遵照约定,没有忘记她。逢年过节都给她送东西来,各种奇珍异宝,只要是风越没有的,涟漪没见过的,风啸都给她搜集到了。虽然涟漪每次拿著礼物都笑开了颜。可是心里还是苦涩的,她宁愿什麽都不要,她好想好想见风啸一眼啊。 涟漪坐在冷宫走廊的扶手上,落寞的拿著风啸送来的礼物。用精致的盒子封好,她也不忙著打开,端著盒子继续发呆。云裳站在涟漪身後,笑容淡淡的。“别难过了,收到礼物就证明他心里一直挂著你。”涟漪绝色的脸蛋上浮现忧愁,笑容有些凄然。 七年都过去了,她已经从当年那个只到他腰那麽高的小女孩,出落成水灵灵的少女了,可是他呢?一去之後就再没回来过,她曾经是那麽渴望长大。可是他看不到,她长大了变漂亮了,似乎都没有意义了。涟漪静静的拆开盒子,竟然是一本书。每次风啸送来的礼物都是各种世上难寻的奇珍异宝。这本书难道有来头。 涟漪拿出来翻看,竟然是一本普通的描写各国风土人情的风物志。她慢慢的打开细读起来,虽然比不上曾经送来的奇珍异宝,可是这书里描写的异景,诙谐的语言,都逗得涟漪忍俊不禁。云裳在一旁看到这孩子,一下难过一下高兴,也忍不住莞尔。 涟翻著翻著,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为何书的底页厚的有些不寻常。她小心的翻过来,摸了两遍,果然比其他的书要厚许多,她拿起来认真的看,才发现有用什麽东西粘上的痕迹。她马上唤红云去打清水过来,红云虽然不知道要清水做什麽,不过看涟漪那麽焦急的样子,迅速的打了水过来。 涟漪将书的最後一页用清水弄湿,不一会,周围被粘过的边开始起层。涟漪把那层纸给撕开以後,果然里面还夹了页纸。她不解的抬头看了眼云裳,云裳也凑了过来看,面上同样是怀疑和不解的神色。 里面夹著的这页纸似乎还用什麽给处理过,被清水弄湿了,里面的字迹却没有晕开。涟漪谨慎打展开一看,是一手苍劲有力的楷体,上面的只有寥寥几句话,可是那行云流水的字迹,让涟漪心里看著很舒服,她低下头细细读起来。‘吾已到聆风,明日辰时,北城门见。啸字。’ 涟漪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又看了一遍,然後转过头来看著云裳,“云姐姐,我是不是在做梦?你快掐我一下!”流云裳捂著嘴窃笑不已,然後恶意的在涟漪粉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涟漪感到有些疼,这才如梦初醒一般。 “啸哥哥竟然给我留话了……”流云裳虽然也替她高兴,可是她皱著眉问,“可是涟漪你要如何出去?王上是决计不会放你出宫的。”涟漪当然知道这一点,她眯著眼睛想了一下,然後笑的古灵精怪。 隔日,冷宫突然来了几个园丁,大肆修剪和整理院子。快忙活完的时候,红云和红霞就唤他们过去喝杯茶休息一下,几个园丁都聚了过去讨了杯茶喝。离去的时候,侍卫们都没注意到,离开时似乎多了一个比较瘦弱的园丁。连藏在暗处的影卫们也没甚在意。 流云裳和红云红霞,提心吊胆的看著涟漪换上一身男装,低著头悄悄跟在人群里走出去。还好,没有人多心也没人注意到。涟漪悄悄的跟著他们到了佣人住的後院,一个像是领头一样的大个子突然叫住她。她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了,还好人家连正眼都不看她一下,直接丢了条扫帚过来,让他把後院扫干净。涟漪连连点头,然後赶紧拿著扫帚去了。 佣人的後院里,有一个专门供下人出宫办事和买菜的出口,涟漪摸到那门口,装模作样的说,是水漾宫的灿然吩咐他出去给涟漪公主买糕点。因为平时涟漪也常托下人去八宝楼给她买桂花糕,守门的侍卫丝毫不怀疑,就放他出去了。 等他离开皇宫的范围以後,激动的好想喊出来。她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靠自己一个人离开皇宫,自从她小时候被劫持之後,风彻对她看管的更严了,别说出宫,就是晚膳时间一过,都不允许她在冷宫停留,身边的影卫也从当年的两人变成了四人。她心里知道父王是因为担心她,可是毕竟身体里装的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那种没有自由的感觉,让她觉得特别压抑。 心里实在是过於期待和焦急,他抓了一个路人问清北门在哪个位置,就忍不住小跑起来。早上园丁修剪花园,加上她慢腾腾的在後院了假装打扫院子,都花了不少时间,辰时早过了吧,不知道啸哥哥是不是已经走了,她心下更是著急。 等她跑到离北门不远时,隔著很远就看到门下立著一个,俊逸绝尘的身影。他只是那麽静静站著,却仿佛有种让世人都忍不住臣服於他脚下的气势。 七年未见,他似乎成熟了不少,一双漆黑流光的凤目,没有焦距的望著远方,剑眉斜飞入鬓,神情冷清高傲,烈日下,他俊美的面容仿佛也沾上阳光,竟然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涟漪当然也注意到,有很多故意在他周围流连,假装买东西,却一直偷偷打量他的芳龄少女。这个场面让她心里极不舒服,她当然知道,像他这样出色的男子,不管在哪,都引无数少女趋之若鹜。 涟漪心里突然有一个鬼念头,她把自己的小厮帽给扯掉,泻出一头如瀑的黑发,然後朝著那个身影冲过去。风啸静静站在北门下,他当然也感觉到有人朝这方向跑过来,就在他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时,那个人已经冲到了他怀里。 他心中一片愕然,随後又释然了。能让他如此不设防的,天下间只有涟漪一个人。 怀里的少女竟然已经到他的下颚,得当初走的时候,她只刚到他的腰呢。风啸唇边不自觉的溢出一抹浅笑。涟漪在他怀里蹭了好久,才缓缓抬起头直视他。这一看,风啸忍不住楞住,涟漪还小时,五官就已经隐隐现出清丽的姿色来,却不知长大後,是如此的倾城绝色。 一双灵动的杏眼,流盼之间,仿佛带著春水盈盈,白皙粉润的肌肤,吹弹可破,花瓣般芳香诱人的小嘴,正不满的嘟著。他喉头忍不住一紧,竟然有一种欲亲芳泽的冲动。她如今的姿色,放眼世间,恐怕也算得是冠绝天下了。 原来的小女孩,终於是长大了。 ──────────────────────────────────────手无比酸痛啊,打字超慢的。没人关心我麽…呜呜呜不过特别安慰的是,发现自己除了VIP,竟然上了3个榜! 姐妹们!好样的!咱们就雄赳赳气昂昂把她们都压倒吧~~然後就可以…(呃…咱们就心领神会吧~~哦活活活~~~) 对於给我投票,送礼,留言的所有姐妹们,偶都是由衷感谢哟! 老妈常说,要真诚的对待别人,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 所以每一个给我留言的亲,不论多忙,我都有认真看过,然後回复,希望你们能感受到我的真诚哟~~ 至於投票和送礼的亲们,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们,所以我一定会多更新一些回报你们! (待我养足精气神,马上回来带领你们把那些美男都压到压到!) 22.其实也不小 “啸哥哥,你等了多久了?”涟漪好奇的问,看到他刚才站那很久的样子。风啸放低了声音说“呃,有一会了。”其实他天未亮就已经站那了。 风啸等她的时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毕竟七年未见了。当年她还小,说喜欢他也可能是闹著玩的,七年後,也许她早就另有意中人了,这个念头让他心烦意乱。他果真是病得不清,竟然喜欢一个孩子七年,还苦苦的等她长大。已然是病入膏肓了吧。 涟漪算是第一次逛聆风城,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的她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不过看著街上来来去去的男男女女,她有点不舒服,她都已经站在风啸身边了,有几个不长眼的竟然还敢向他公然抛媚眼。涟漪低头看自己,一身灰不溜秋的小厮装,个子又矮又小,难不成她们都把她当小厮看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涟漪马上扯著风啸的手臂撒娇“啸哥哥,我要去买衣服换。”风啸低下头看她,也觉得让她一直穿著男装很不妥,然後找人问了最大的成衣店在哪。带著涟漪就去了。铺面果然很大,在这寸土寸金的聆风城,看来这家店果然资本雄厚。 老板娘一看到风啸不俗的样貌和出尘的气质,马上眼前一亮,赶紧亲自迎了过来,看到风啸是准备身边这位买衣裳的。她才陪著笑脸看过来,一看,又是一愣!今个是什麽日子,来的人各个都是极品,又是一个美到绝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小厮的衣服,却依旧遮挡不了她清丽的容颜。 老板娘推荐的非常起劲,凡是店里最高档次的衣服似乎都想要涟漪试上一遍,也不知道是希望都买了呢,还是想看美人都穿一遍。涟漪最受不了这种异常的热情,选了套淡雅一点的款式,就示意风啸赶紧结账。她立刻拿著衣服到屋里去换。换了出来,整个店里的人都不禁一呆。 涟漪已换上一淡粉色的长裙,外罩一件素淡的白纱衣,正好凸显她玲珑有致的身姿,那粉色极其淡,衣袖、襟前、袍角这些位置,还绣著淡淡的梅花。这一身简直淡雅之极,却衬得她更加脸色晶莹,肤如凝雪,她看著风啸震惊的表情,嫣然一笑,明眸生辉,清秀绝俗,更是容色照人。虽然年纪尚浅,可是那天人之姿,实是生平未见之绝色。 涟漪本是想换身好看一点的女装,故意让风啸看看,好证明自己已经不是昔日的小女孩了。可是这满屋子的人都傻傻的看著她晃神,她反倒有些尴尬了,赶紧上前扯过风啸的手,就快步的离开。 风啸开始有些後悔了,方才让她穿著小厮的衣服,还不至於这麽耀目,现在的她简直就是乱人心神,只是走在路上,旁的人光看她的眼神就让风啸恼怒不已。更别提那些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的,风啸寒著一张俊脸,眼神如万千寒冰,隐隐带著杀气,到也让一干人等不敢贸然的上前去搭话。 涟漪在这方面却是迟钝的,应该说她似乎只注意那些看向风啸的眼神,对於看她的,她相当华丽的全部无视了。不过没走多会儿,她就忍不住有些犯困,扯著风啸的手臂,将头靠上去,有些懒懒的说“啸哥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风啸低头看她,小脸上隐隐带著困意,知道她想睡了。不远处正好有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他挽著她过去。很大方的要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好吧,其实他是希望能尽可能的远离人群。 结果涟漪看到这小院,似乎显得很满意,环境清幽,景色怡人。院里两间小屋,布置的也淡雅别致,让人生出一种恬淡的感觉来。夥计给他们上了壶清茶,又端上几样别致的糕点,就很识趣的退下了。涟漪不客气的爬到桌边坐下,然後开始享用糕点。风啸跟过来,在她身旁坐下,看著她吃的津津有味。“见到吃的就不想睡了?”他淡笑的打趣。 涟漪连吃了两块甜酥,接过风啸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面上露出贼兮兮的坏笑。风啸还没反应过来,涟漪已经老实不客气的跨坐在他身上了,那姿势相当暧昧。风啸瞬间变的不自在了,稍稍侧过脸去。 涟漪知道他害羞,因为她已经看到他羞红的耳根了,她把脸凑了过去,轻轻的在他耳根处轻舔一下。这可是她很早很早之前就想做的事了。风啸话还来不及出口,先酥麻了半边身子。他的呼吸一下子变的急促起来。 涟漪当然看到他的反应了,心里暗自得意著呢。原来自己对他挺有影响力的嘛。她又用双手把他的脸扳正,让他直视著她,然後她笑的甜甜的。“啸哥哥,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风啸更窘了,不止耳根,这次连俊脸都有些隐隐泛红。涟漪可不会放过他,她好好的盯著他看,不问清楚绝不罢休的模样。风啸轻轻的点头。涟漪嘟著嘴很不满意,凑到他耳边吹气,“我要听你说。” 风啸不论在人前多麽冷酷,多有威严。甚至七年就将风晋治理成一个繁盛的大国,让所有人都惧怕他,敬畏他,臣服他。可是他在涟漪面前,却一直是被戏弄的那一个。风啸的声音显得特比低沈暗哑,“我喜欢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暗暗的把涟漪抱紧。涟漪把脸凑到他面前,几乎快贴到一起的距离,然後轻轻说“这次先放过你,下次我要听你说爱我。”因为靠的太近,她说话时,唇瓣轻轻的在他的薄唇上擦过,让风啸抱著她的手指都忍不住有些轻颤。 结果话刚说完,涟漪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吻上了那渴望已久的薄唇,风啸又石化了。涟漪心里却暗自得意,看来啸哥哥这几年很听话嘛,一个女人都没有。她乐滋滋的轻舔他的唇,然後把自己的小舌伸进去逗他,尽情的吮吸她喜欢的桂花蜜津。呜,这可是比她一贯喜欢的桂花糕还要好吃得多呢。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等涟漪心满意足的离开他的唇时。风啸看她的眼神已经一片幽黑,一直坐在他身上的涟漪,当然也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改变。她依旧笑的坏坏的,还伸出食指,轻轻的抚摸被她亲的有些微肿的薄唇,动作轻柔又暧昧。 风啸的呼吸更重了,似乎逗弄够了,她嘻嘻一笑,又从他身上滑下来,径自走到床边躺上去,然後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揉揉眼睛对依旧僵硬著身子的风啸说。“啸哥哥,好困。” 然後唇边还带著坏笑,就闭上眼睛午睡去了。风啸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回过神的,唇上酥麻的感觉还在,他强压下那汹涌的欲望,转过头看床上的人儿。已经闭著眼睛睡著了,纤长的睫毛轻轻的合上,把那双灵动惑人的杏眼给遮住了,睡著的涟漪无疑是更甜美可人的,微张的红唇一直在引诱风啸的视觉。 他轻轻叹口气,不再违背自己的意愿,靠近床边,把头慢慢低下,覆上他同样渴望已久的红唇,轻轻的摩擦吮吸。随後也躺了上去,把涟漪轻轻的搂在怀里。 涟漪再醒来的时候,无疑是饿醒的。她揉揉眼睛,还故意在风啸怀里蹭蹭。其实风啸一直没睡,名义上他是陪睡的,其实他就一直躺在那看她。 七年了,他的小涟漪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来之前其实一直在担心,若是涟漪变了心怎麽办。毕竟小孩子的话谁能当真,可是,老天是眷顾他的,涟漪仍旧喜欢他。 看著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涟漪,风啸的眼神忍不住变的幽深,他极力放松自己的呼吸。她还小,不想吓到她。涟漪当然察觉到风啸绷紧的身体,她睁开眼就看见那张放大的俊脸,还有那不自在的表情,涟漪故意把身子贴紧一点。 果然,风啸绷的更紧了,呼吸开始有些混乱,她的小手非常不规矩的划进他的衣襟里,风啸察觉到想按住她时,她已经成功的侵入了。 风啸的呼吸更不稳了,“涟漪,别胡闹。”涟漪把头靠上他的胸膛,小手依旧不规矩。风啸抓著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摸下去。涟漪不满的瞪他“人家等了你七年,摸一下都不行?” 此话一出,风啸心里顿时觉得亏欠她,抓她的力道也松弛了,涟漪得意的继续摸。风啸完全放弃抵抗了,视死如归的咬牙硬撑著。涟漪的小手从她的胸膛慢慢摸,渐渐滑到结实的小腹,然後她还想继续往下,风啸终於忍不住了,再次抓住她的小手,喘著粗气的说“不能再往下了。” 看他忍的那麽辛苦,涟漪也不忍再闹他,她知道男人那麽强忍著,肯定是很痛苦的,所以她把手收回来,环在他的腰上,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脸上带著甜蜜的笑意。 虽然此刻两人浓情蜜意,你侬我侬,可是风啸还没失去理智。他平复下来,轻轻的问涟漪,“吃晚饭我送你回去。”涟漪一听就火了,“不要!我不要回去。”风啸也舍不得她,可是她还小,也许她还没意识到,对世人来说,兄妹相爱是不容於世的。想到这点,风啸的眼神黯淡了,现在也许还来得及,他可以让涟漪过正常的快乐的日子,哪怕他会心碎。 涟漪毕竟是多活过一世的人,看到风啸迟疑和疼痛的眼神,就猜到他在想什麽了。她很生气,这个傻子怎麽不问问她想要什麽,就在那自作主张决定离开她了。 她爬到风啸身上,直接和他面对面。眼神明亮而坚定,“风啸你给我听著,你已经说过喜欢我了,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涟漪,你还小,这种感情是不容於世的。”涟漪脸上带著嘲讽的笑意,“我要做什麽,於他人何干?”风啸瞬间哑口无言。 涟漪知道要是不把这个结给解开,他以後早晚还是会想不通,再做出离开的决定。她认真的看著他的凤目说,“人活著是为了自己,别人怎麽看是他们的事。这世上,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别的我都可以不要。” 也许她说这话是有些自私,有些过分。但是她从来到这世上,除了风啸以外,她真的找不到生存的意义。父王,母妃,他们虽然给了她一切,可是却始终没有那种心灵上的牵绊。她想要的东西,从来都只有风啸一个。 风啸看著她认真的眼神,听著那坚决的语气,有些被触动了。他伸出手抱住她,“以後的路恐怕会很苦。”涟漪知道他想开了,笑的甜蜜蜜。“大不了我们就躲在风晋,不回风越了。”风啸听到这个建议,也勾起嘴角笑了。 涟漪本来就是饿醒的,又与风啸讲了好一会儿的话,现在更饿了。撒娇的抱著风啸说“啸哥哥,我饿了!”风啸也料到她醒了会饿,她午饭都没吃,随意吃了两块糕点就去睡。风啸抱著她起来,帮她把凌乱的衣服拉好,却不经意瞥见她胸前两团隆起的小峰,俊脸又有些泛红。涟漪顺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看哪。 此女的脸皮是极厚的,她一点都害臊,还拉起风啸的手直接覆上去,“怎麽样?还满意麽?虽然现在还不够大,不过我还会长的。”她话都还没说完,风啸早就飞速的抽回手,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自己侧赶紧逃出去了。 涟漪看到他那慌乱的摸样,忍不住捂著嘴笑起来,天啊!为什麽逗弄自己喜欢的人,会这麽开心。她果然是坏透了。 风啸再回来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身後跟著两个夥计,两个人迅速的把饭菜上好,又机灵的退下了。这儿的夥计无疑相当的机灵和识相,看著风啸目不斜视,面色如常的坐下给涟漪盛饭。 涟漪心里的小恶魔又冒出来了,她故意嘟著嘴说,“你就算嫌我的太小,也用不著不理我吧。”风啸的手猛的一颤,刚盛上的饭,差点又给抖落出来,原本已经极力维持的神色,瞬间又变的极其不自然,耳根也羞得通红,看的涟漪又忍不住捂著嘴笑。 风啸实在是拿她没辙,把饭端到她面前。“不要故意作弄我,乖乖吃饭。” “我哪有啊,人家是喜欢你才作弄你嘛,而且这不叫作弄啦,这是调情。”边说还边对他眨眨眼,风啸差点被呛到,然後赶紧垂下凤目不再看她,专注的吃饭。 涟漪看他都不理,也只好嘟著嘴吃饭,风啸察觉到她闷不吭声,凤目邪瞥了她一眼,看见她嘟著嘴生气。想哄她又不知道如何哄,结果开口说了句“其实也不小。” 结果就是,涟漪直接笑喷了。好吧,虽然很囧,但也算哄开心了不是。 ────────────────────────────────────怎麽样?看的爽吧?不用装了~~其实你们和我一样邪恶! 虽然没有H,但是我相信,你们也觉得调情更爽吧! 特别是逗弄这只小绵羊~~~ 啊呀呀呀 真的是好可爱啊 小风风~~ 23.父子相争 这一边,皇宫里早就闹翻天了。当影夜发现涟漪公主不见得时候,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龙颜大怒’。 影夜刚进御书房,风彻就皱著眉头看他,第一句就是“涟漪又怎麽了?”影夜心里顿时叫苦不迭,他怎麽那麽惨,偏被指派去看著涟漪公主了,他垂头跪下,声音冷清如常。“涟漪公主不见了。” 风彻的眉头瞬间皱起,“是谁劫去的?”影夜再次无奈的回道。“宫中一切如常。”风彻紧皱的眉微微展开,“冷宫也没有麽?”“已经找过了。” “下人的出宫记录呢?”影夜脑里突然灵光闪过,“给公主买糕点的小厮,一直未回。”风彻放下奏折站起来,轻叹著说“所有影卫出宫去寻。” 然後他径自从影夜身旁走过,影夜忍不住劝道“王上,您不必……”风彻头也不回的打断他,“我不放心。”然後影夜就看到风彻提气跃上楼顶,几个起落之後,人已经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来,暗暗叹息,不知王上自己发现了没,他对涟漪公主实在是太过上心了。 用过晚饭,涟漪又赖到风啸的怀里,她实在是爱死那个怀抱了,暖暖的还带著她最喜欢的桂花香,她满意的蹭啊蹭,直到风啸浑身僵硬。风啸看了看天色,“宫里恐怕闹翻天了。”涟漪知道他的顾虑,父王母妃肯定会担心,更会反对。 涟漪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然後抬起头看著风啸,“啸哥哥,你後悔喜欢我吗?”风啸不明白她为什麽突然问这个,但是很坚定的说。“不会。” 涟漪对著他粲然一笑,“我好想跟你一起远走天涯,只有我们两个人。”风啸突然被感动了,把涟漪抱得很紧。那一刻,风啸很想答应下来,可是如果他带涟漪走,那就意味著她再也见不到父王和母妃了,风啸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当晚涟漪还是没回宫,她拉著风啸坐在小院里看星星,两人靠在一起坐在石台上。涟漪慢慢的给风啸讲,自己是怎麽喜欢他的。风啸从背後抱著她,为了不让她被夜风吹到,尽可能的把她多搂紧一些。涟漪的声音轻轻的带著甜意,让风啸觉得很沈醉。 “以前没想过,现在要真算起来,我从出生时起就喜欢你了罢。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我虽然睁不开眼睛,可是我记得你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还有你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从那以後我就特别喜欢桂花香味的东西。” 说完,还把脑袋凑到风啸的怀里深吸一口,风啸看著她笑意浅浅。“後来被人劫走,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在我放弃一切希望,闭上眼等死的时候,你又救了我,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桂花香,我睁开眼看到你的那瞬间,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是什麽了。” 涟漪深深的看著风啸,非常肯定的说。“然後我每天都在计算著要怎麽勾搭你,结果呢,你竟然去打仗了,去送你的时候,你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心里真是憋屈。好吧,打完仗终於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发展出点什麽,就又要走了,我现在都觉得当时我好明智,直接把你的初吻夺了。哈哈……”讲到这里,她竟然得意的笑了起来。风啸无奈的看著她,听完她刚才讲的那一些,他才惊觉自己有多幸运,能得到她的深爱。 风啸不太懂怎麽表达,他挽著涟漪回想起以前的事,“师父说我是真龙转世,将来会统一四国,不过他也说,我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 涟漪知道他说的是天玄老人,静静的听著。风啸沈默了一下又开口,“我那时想为个女人就放弃天下,那不是傻子麽。师父就笑我,说你抗拒不了她的吸引,谁都不能。我问那人是谁,他说,当我遇上那人时,就是四国开始动荡之时。” 风啸静静的看著涟漪,像要把她给刻入心里一般。“然後我发现,我真的可以为了她放弃天下。我就是那个傻子。” 涟漪看著他那双仿佛带著星光的凤目,熠熠生辉,让她觉得目眩神迷,她不由自主的靠过去,亲亲的吻他,风啸这次不再被动了,他将涟漪抱到怀里,反被动为主动,轻轻的把舌伸到她的小嘴里,搅乱一池春水。 深夜,涟漪乖巧的靠在风啸的胸膛上睡的正甜,风啸紧闭的凤目突然就睁开。然後直直的看著窗口的位置,不一会儿,果然有人出现在窗外。 竟然是风彻,他竟然找到了他们。但是风彻并没有进去,他负手站在窗外,眼里寒意渐浓,面色冷冽,看了一眼躺在风啸怀里熟睡的涟漪,然後将视线对上风啸。 风啸也冷然的与他直视,这一刻,两人之间再没父亲与儿子之分,两个男人的眼中隐含著同样深刻的占有欲。风彻负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握紧,青筋尽现。他依旧淡定的转身然後消失在黑夜里。 风啸这才转过头,看著涟漪带著甜笑的睡脸,他僵硬的面容才逐渐放松,他用手轻轻的抚摸涟漪的小脸。又将她搂紧一些,才缓缓的闭上眼睛。 第二日,风啸等涟漪睡醒後,又被她缠著去八宝楼用了早饭。最後她才依依不舍的决定回宫,这丫头大概不知道宫里为了她,早闹的人仰马翻了吧。风啸有些无奈的想。想到昨晚风彻的那个眼神,风啸的表情也变的凝重起来。 果然两人刚到宫门口,就有一队等候已久的侍卫迎上来。行礼之後马上就带著他们去御书房,在暗处等候的影夜隔很远就看到了他们,先到御书房禀明了风彻。然後很识相的退到暗处。片刻之後,风啸带著涟漪到达御书房门外,门口的侍卫恭敬的开了门让他二人进去,又恭敬的把门关上。 风彻一看到涟漪容光焕发的小脸,心里就觉得有些沈闷。他语气森然,暗含凛冽。“啸儿,提前回来也不禀报一声?”七年不见,风啸已完全成长为一个深沈内敛的男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零时改变的行程,故为及时禀报。”听完,风彻的眼睛眯的更深。 “那又是如何与涟漪遇上的呢?”风彻语气随淡,但是冰冷坚硬。涟漪第一次见到父王生如此大的气,生怕他责怪风啸,主动站出来就说,“我无聊嘛,就想溜出去玩,结果迷路了,还有两个登徒子想要轻薄人家,要不是啸哥哥及时赶到,恐怕……” 她故意说的惨兮兮,风彻毕竟没跟在身边,又想到涟漪绝色的姿容,不免信以为真,当下脸色铁青眉头深锁。语气不善的问,“什麽人这麽大胆。”那浓浓的杀意让涟漪也不自觉的轻颤一下,风啸站在她身後,一看这样,眉头也皱起来,下意识就想将她搂入怀中,可是想到风彻冰寒的目光,他改为伸出手握住涟漪的手腕,悄悄的将内力输过去。 涟漪本来就是撒谎,一看父王生那麽大的气,遍布整个御书房的冷气让她都不由轻颤,真冷啊!然後马上就有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接著就有暖流传过来,瞬间遍布她全身,让她舒适不已。她当然知道是风啸,低下头忍不住勾著嘴角甜笑。 风彻怒极之後也发觉失态,一身外放的杀气收起,走了几步来到涟漪面前。看她低著头不说话,以为是被惊吓到,语气一下子变得轻柔不少,“涟漪,父王不让你出宫也是怕你出事,下次不准再胡闹了。” 眼看父王的态度缓和不少,涟漪敢接顺著台阶下,“父王,涟漪知错了。”至於出不出宫,嗯,这个下次再说吧,她心里打著小算盘。风彻一走过来,风啸就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来。风彻转过头看著他淡淡的说,“你下去吧。” 风啸抬起头,幽黑的凤目静静的与风彻对视,两人就这麽对望著,谁也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最後,还是风啸先打破了僵局,他冲著风彻点点头退下了。 ────────────────────────────────────增加了一首背景音乐,大家听到没? 接下来,恐怕就是大风和小风的对决了 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好,两只都很有实力啊 另外,祝大家那啥节快乐啊~~~ 虽然俺一直认为我是永远的十八岁少女~~无耻的抱头飘走~~ 24.明争暗斗 涟漪看著风啸退下了,也忍不住想走。可是看著父王铁青的脸色,她又不敢走。风彻转身坐回龙椅,涟漪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後,看他坐下就在旁边苦著一张小脸,可怜兮兮的看著他。 风彻原想定要给她些苦头吃,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麽冒失。看到她求饶的眼神,一下又心软了,长臂一勾又将她抱入怀中。 涟漪正在想著怎麽消父王的气,结果突然被抱入怀中,心里瞬间松了口气。看来父王已经没怪她了,马上蹭到他胸口撒娇,“父王,别生我的气了,气出皱纹就不帅了。” 风彻虽然也常听到她嘴里稀奇古怪的词,不过还是挑高了眉问,“帅?”涟漪笑的贼兮兮,“就是说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 风彻似乎被涟漪夸高兴了,一身煞气化去不少,甚至嘴角带笑的问,“涟漪觉得父王很帅?” 涟漪忙把头点的和小鸡吃米一样,“当然帅啦!”风彻眼角一挑又问,“那父王和大皇兄谁更帅?” 涟漪没想到父王会问她这个,她肯定是觉得风啸最帅嘛,那可是她心爱的男人。可是父王在气头上,又不敢惹他,马上讨好的说,“大皇兄都是遗传父王的嘛,父王要比他有男人味。”风彻听完非常满意。 总算把父王哄开心了,涟漪一脸无奈的回到水漾宫,又是一团糟。她耐著性子解释了好久,众人才放过她。等回到自己的小窝时,她累的只剩半口气。 吩咐了不要人打扰,准备躺著休息一下,突然从屏风後闪出个人来,涟漪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待看清来人以後,捂著心口深呼吸两下。“你想吓死我啊!讨厌的啸哥哥。” 风啸也知道吓到她了,赶紧凑过来,“胆子这麽小?”边说边用手在她背心轻轻拍,帮著她顺气。涟漪不满的瞪他,“闯我屋子的都是刺客,能不吓一跳麽。”风啸也觉得自己似乎做不对,语气放的更轻柔,“我一个人……嗯……就过来看看你。”听著他语焉不详的字句,涟漪明了的浅笑。 拉著他坐下,自己也老实不客气的就往他腿上爬。环著他的脖子撒娇,“啸哥哥,马上就是我的成人礼了,我可不可以跟著你去风晋啊?”风啸听完脸色也黯然不少。“涟漪,父王绝不觉答应的。” 涟漪当然知道,所以她笑的贼兮兮,“我是说我悄悄和你去,然後再让人传话告诉他。”风啸摇头,沈下脸对她说,“不准胡闹。” “臭风啸,你还说你喜欢我呢,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不想和我在一起!”涟漪从他身上爬下来就怒斥,风啸漆黑的凤目闪过复杂的神色,终是轻轻开口哄道,“乖,别气,不是这样的。”然後他神色一变,一个闪身人就不见了。涟漪不明所以,怎麽回事? 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然後灿然就在门口叫她,“涟漪公主?公主?”她转身朝门外喊道。“怎麽了?”灿然马上回道,“四公主和八公主来了。” 涟漪皱著好看的柳眉,不耐烦的答应,“知道了,一会过去。”听见灿然的脚步声远去,涟漪才往屏风里唤道,“啸哥哥?啸哥哥?”竟然无人回应,走的这麽快! 她更不高兴了,嘟著嘴就气冲冲的出去了。掀开帘子,她就看到她的四姐风芝雅,和八妹风晴雨坐在桌边等她,她压下心里的闷气,然後笑著进了过去。 风芝雅愈发出落的端庄高贵,姿容秀丽,一看到涟漪,就忍不住眉眼带笑。风晴雨也快满十二了,圆圆的娃娃脸分外讨喜,不过那明媚的大眼,不难看出今後的豔丽。 “昨天宫里为了找你,可乱翻天了呢。”风芝雅抿著嘴笑,风晴雨也插嘴道,“七姐姐好生过分,偷溜出宫也不带上我。”涟漪听完不自觉的皱上眉,“带上你我还出的去麽。”风芝雅又是一声轻笑。 不过风晴雨可不那麽好敷衍,她马上凑到涟漪身边悄悄的问,“七姐姐是不是见到大皇兄了?”涟漪看著她眼睛忽闪忽闪的满是兴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风晴雨马上充满梦幻色彩的说,“我就没见过大皇兄长的什麽样。宫里的丫鬟们把他传的可神乎了。”涟漪也知道这宫里上下没事都还八卦一下,她小时候听了那些八卦,也对风啸的好奇的不行,所以也理解风晴雨的心情。摸著她的小脸说,“那有什麽难,晚上父王要举行家宴,几个皇兄都会当场。” 风晴雨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拉著涟漪问。“七姐姐,大皇兄有他们说的那麽好看麽?”涟漪到没听过这个,反问他,“别人怎麽说的?”风晴雨马上负责的转述别人的传言,“几个见过大皇兄的丫头们都说,他是谪仙一样的人物,比父王还好看著呢,俊美非凡,天下无双。” 听完她的转述,涟漪微皱起眉,原来他在宫里还有这麽多爱慕者。看著风晴雨期待的小脸,她也跟著点头凑合。风晴雨看她都认同了,更是双眸发光期待起晚上的家宴来,风芝雅倒是一派大家风范,优雅的浅笑,轻抿清茶。 傍晚送走风芝雅她们後,涟漪和杏妃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奔向望月宫。院子里的丫鬟侍女本就不多,也很熟悉她的性子,只微微行礼也不敢拦她。 涟漪自顾自推开门就进去,碰巧风啸正在换衣,风啸偏过头看她一眼,皱著眉不认同她冒失的举动,“跑那麽快摔著怎麽办?”然後继续换下里衣。 涟漪就这麽看著他一身小麦色的肌肤,那完美的恰到好处的背部轮廓,还有那结实的腰身。突然觉得心痒痒的,然後忍不住就靠过去了。 风啸正拿起一件衣服准备换上,冷不防就有一具馨香柔软的身子贴过来,会让他如此无防备的,天下间只有一人。他忍不住悄声叹气,“涟漪,别闹了。”然後他转过身来看她,涟漪还是不放手,反而把头贴紧他的胸前。一双小手在他的背上作怪,风啸皱著眉头将蠢蠢欲动的欲望压下。 赶紧将她的小双抓住,看著她不高兴的瞪他,只得无奈的说,“乖,家宴要迟到了。”涟漪满不在乎的抱怨,“迟到就迟到呗。为什麽不给我摸,反正也是我的。”她那一副认定了的是神情,眉眼间展现的风情,让风啸的小腹都跟著隐隐作痛。 风啸不得已把她推开一点距离,赶紧将衣裳换好。看到涟漪不悦的神色,马上轻声的哄劝,“这样就生气了?时间确实来不及了。”然後牵著她的手出去。 涟漪任由他牵著走,一双杏眼鬼灵精的一转,计上心头。另一只手也抓上风啸的手臂,然後撒娇似的说。“啸哥哥,晚上你来找我好不好?” 风啸一顿,不解的回头看她。涟漪勾住他的肩膀,将他身子扯下,凑在他耳边悄悄说,“晚上我要你陪我睡。”风啸当然知道她的陪不是那种陪,可是俊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涟漪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他又羞了,也不再闹他,乖乖跟在身後走,有种想这样一直走下去的感觉。 家宴果然迟了,席间众人皆坐满,就剩风啸和涟漪没到。风彻左边空出两个位置,他皱眉瞥了一眼,脸色一时间变的有些难看。杏妃坐在他右边,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怒气,“王上,涟漪应该马上就来了。”因著风啸不自觉释放的冷气压,她言语间甚至有些轻颤。 风啸牵著涟漪过来时,很敏感的察觉到风彻锐利的视线。那视线直盯著两人交握的手间,风啸也是一贯的冷漠,面无表情的继续牵著涟漪走过去。 涟漪也不是傻子,一走过来,她就隐隐能感觉到父王身边低沈的气压,还有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她悄悄的抬眼看风啸,见他也是一副冷脸,但是却丝毫不畏惧。坚定的牵著她走过去。不知怎麽的,涟漪突然觉得心里泛起无限的甜意。 ────────────────────────────────────小风只有在涟漪面前才是小绵羊哟~~ 对於想抢他女人的,他可不会退缩 於是,於是,大风和小风间的火药味会越来越浓 好吧,大家先看著,想要一日N更的,估计是不可能了 除了这两篇言情,还有几篇耽美言情在等著我去更呢 我没事开这麽多坑做什麽,结果把自己坑死了!悲剧!T.T 25.春情荡漾 入座的时候,她故意坐在风彻和风啸之间,希望气氛不要太僵。虽然不知道为何父王今天心情一直莫名诡异,但是应该和她溜出宫有关吧。 她一坐下,气氛就稍微好了一些,风彻的低气压开始缓缓解冻,身旁的人才敢稍稍动作。 风昭正坐在涟漪对面,看著她的眼神里还带著三分捉弄,涟漪明白他的意思,那个风昭肯定以为她溜出宫被父王给教训了。 她不屑的鄙视他,还冲他做了个鬼脸。风昭气的牙痒痒,旁边风倾和风染两兄弟看到了,悄悄的低头笑。风彻当然也看到了,他夹了块糖醋排骨到涟漪碗里,沈声说。“好好吃饭,不要胡闹。” 涟漪点点头,不再搭理风昭,扫视了这一桌的众人,都是几个皇子和公主,除了父王,就只有自己的母妃,其他的嫔妃都在另外一桌。看来母妃最近很是得宠呀。 正好对上风玉向这边看过来的眼神,涟漪马上礼貌的冲他一笑。风玉性子很淡薄,涟漪对他有很不错的印象,不过似乎身子不太好。通常很少参加家宴,今天竟然也来了。 看著周围人都开始用餐,她也不再乱看。夹起排骨慢慢啃,然後风啸又给她夹了块鱼肉,她抬起明媚的杏眼看著他,悄悄的抛了个甜笑过去。 风彻脸瞬间又冷下去,涟漪敏感的感觉到气温下降,转过头来看。风彻敛下眉眼,若无其事的又给涟漪夹了块鸡肉。涟漪只得纳闷的想,父王突然生什麽气呀。 却不小心瞥见自己的八妹风晴雨,她的心瞬间也沈了。风晴雨坐在风芝雅的旁边,正好是风啸的斜对面,她那双大眼睛一直滴溜溜的绕著风啸转,隐隐闪过痴迷的神色。 这下子,换她阴著脸了。风彻和风啸同时发现她的不对劲,也又不知道是什麽事。这席间更不好开口询问,只得在一旁小心的观察她的神色,不过却也没停下给她布菜。 於是这场家宴就在涟漪阴沈著一张俏脸,左右两个男人殷勤布菜的诡异气氛下结束。 洗漱完後,涟漪不似平时还要闹上一阵,早早的就爬回房歇息去。灿然也以为她在宫外玩累了,不疑有他,悄悄的退下。 涟漪躺在床榻上,睁著眼睛回想今日席间风晴雨的神色,风晴雨喜欢上风啸是板上钉钉了,她虽然不喜也没办法。主要的是风啸和她以後该如何,她料想一个风晴雨算不得她的阻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她回神来,风啸已经坐在桌边的凳子上看著她了。对上他清亮的黑眸,她下意识的心跳加快,她也不起身,躺在床上,对他伸出一个食指,勾勾手指头让他过来。 风啸无奈的走过来,坐在床边看她。涟漪马上把头枕到他的大腿上去,闲闲的问,“来了多久了?”风啸用手指勾起她的长发,静静感受那丝柔般的触感。“不久。” 然後他垂下黑眸,温柔的看著涟漪,伸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小脸,“今天心情不好麽?”涟漪知道他问的是家宴时,她微眯著眼想了下,还是打算先给风啸打个预防针。 “你注意到八妹了麽?”风啸不解的扬眉,那瞬间流泻出的邪魅,让涟漪看得心跳不已。 “我只注意你。”风啸声音如夜风轻拂,骚的涟漪心痒痒的。“八妹喜欢你。”涟漪觉得她嗓子有些干渴,视线不自然就落在了风啸粉色柔软的唇上。 风啸不以为意的勾起嘴角,轻抚她脸颊的手变为捏,惩罚似的轻轻捏了她一下,道“随她去喜欢。”涟漪不满的嘟著嘴说,“是那种情人间的喜欢!” 风啸眼里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但又马上又换上更浓的笑意。“你今天就是气这个?”涟漪恨恨的点头! 风啸那万年寒霜的酷脸,如冰雪消融一般,一下子变的春意绵绵。他眼里的柔情仿佛能醉死人,声音也若春柳般缠著人心发痒。“我只在乎你喜欢我。” 说著慢慢将头凑过来,涟漪觉得喉咙越发干渴,情不自禁舔舔嘴角。风啸的黑眸更幽深,毫不客气的覆了上去,在她的唇瓣上肆虐,涟漪忍不住张开小嘴迎合,风啸不客气的倾占更深,小舌无处可藏,只得跟著他一起翩翩起舞。 涟漪的杏眼雾蒙蒙的,她张著小嘴轻喘。那泛红的娇颜,惹得风啸下腹一紧。他只得把涟漪从腿上抱开,然後有些狼狈的起身,刚想逃开。 涟漪怎会放过如此的好机会,抓著他的手不放,不让他离开。风啸迷茫的回头,涟漪顺势一扯,风啸一个不慎就被她扯回床榻。甚至跌在涟漪怀里。涟漪悄悄的眯了下眼,啸哥哥浑身都好结实,抱著的感觉好舒服。 风啸有些紧张,想推开涟漪,又不敢使劲。“涟漪,乖乖的,别闹。”涟漪对著他邪气的一笑,反而换了个姿势,爬到他身上。甚至非常大胆的直接跨坐在他胯间。 风啸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很失措,羞涩的将脸转过一边。涟漪最喜欢就是他这样,在外人面前冷酷,在属下面前威严,只有在她面前才这麽的羞涩和柔情。 风啸下半身的变化,正坐在上面的涟漪怎会不知。她更得意了,勾著风啸的下巴问,“啸哥哥,你想要麽?”一双水漾的星眸,隐隐含情暗带挑逗。风啸的呼吸更急促了,他伸出一只手想将涟漪拉开,涟漪顺势牵住那只手,往自己腰上放去。 风啸一触到他柔软的肌肤,手掌忍不住轻颤,想抽开。涟漪却不准,继续拉著他的手往上抚摸,直到来到柔若凝脂的酥胸,风啸这次像触电一般,彻底僵硬了。 涟漪嘴边的笑意更浓。他怎麽可以这麽可爱,弄的她愈发想逗弄他了。她看他实在是石化的厉害,放开他的手,反而压低身子帖在他身上,双手把他侧过去的脸扳正,然後开始细细的吻他的俊脸。 从侧脸开始慢慢吻向下颚,然後又滑到嘴唇,她伸出小舌轻轻的勾画他的唇角,再一点一点的伸著小舌勾引他的舌,细细品著他的滋味。风啸的喘息越来越激烈,胸膛也跟著起伏,清亮的黑眸幽黑迷蒙。 涟漪也好不到哪去,她一双杏眸也柔的滴出水一般,眼角眉梢无一不是诱惑。直到没气了两人才分开,涟漪勾起嘴角邪笑,凑到风啸耳边轻喘著对他说,“啸哥哥……你……知道……我们现在……这叫……什麽?” 风啸摇头,同样呼吸急促。涟漪一瞬间绽放出绝世笑颜,看得风啸有些晃神,然後她趴在他耳边,对著他的耳朵吹气,“这就叫春情荡漾。” 风啸的理智快被淹没了,小腹下胀到发痛,他伸出手抱著还在他身上作乱的涟漪,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涟漪不解的抬头看向他,那含情带媚的杏眼,嘴边勾起的邪笑,让他差点就没忍住。不过他依旧迅速闭上眼,在涟漪身上连点两下。 就听见涟漪不满的抱怨。“啸哥哥!你怎麽可以点我穴!”风啸的呼吸依旧急促,他不敢睁开眼看她,怕一个不小心理智就失控,强忍住深呼气了两下,迅速的从她身上翻下。 坐到桌边赶紧倒了杯茶灌进去,稍稍平复了一点。他才敢回头去看她,涟漪皱著小脸,那滴得出水的星眸,微厥的小嘴,还有露在外面大片的肌肤。风啸觉得下腹又开始作痛,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他站起来要走。 涟漪一看他要走,马上叫住他。“啸哥哥!你答应了今晚要陪我的。”风啸不敢回过头再去看她的脸,呼吸凌乱,脚步都有些不稳。“等……会……再来。”然後两下就消失在屏风後,涟漪不满的嘟著嘴。 讨厌!明明都要吃到嘴了,他竟然还有力气点她的穴。她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觉得凭她的魅力一定没问题,看来下次,得用点药才保险啊。 风啸从涟漪房里出来,异常灵巧的躲过了水漾宫外潜伏的几个暗卫,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宫里。 马上冲到浴池,用冷水淋身,再闭上眼睛几个深呼吸,终於感觉下身的燥热在慢慢减退。此时的风啸,一头如墨的长发,因著水珠粘在自己脸旁,给俊美无匹的轮廓平添几丝诱惑,若是这个样子被涟漪看见,恐怕又要忍不出扑上来了。 风啸也不管身上的湿衣,坐在地上就发起楞来。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那双杏眼灵气逼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疼爱她。她和自己表白时,那单刀直入的态度,还有那稚嫩的吻,都让他心跳的不知所措,悸动不已。 结果七年後的她,更是让自己方寸大乱,理智全无,要不是最後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伤了她,他也不会逃命似的奔回来。不见又想念。这离开不到片刻,心里已经缠上了相思,见了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他心里默默的叮嘱自己,她还太小,不能伤了她,要忍耐。 不经意又想到她趴在他耳边呢喃,‘这就叫春情荡漾’。他的下身一下子又开始胀到发痛,风啸无奈的叹气,他这一辈子是被她给吃定了。 ────────────────────────────────────不是H却比H更爽的调戏我很无耻很不厚道的爬走 不准掐我,不然连调戏都不写给你们看~~ 26.争风吃醋 等风啸淋完冷水,又换了身衣服回去时。涟漪已经躺在床上睡著了,不过她到是细心的在床边留下大片的位置给风啸。风啸看著她无暇的睡脸,眼中柔情万千,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的在唇边印上一吻。 然後轻轻得躺在她身边,小家夥睡著了也似有感应一般,磨蹭了几下,又蹭到他怀里。风啸嘴角带笑,伸出手环著她,小心翼翼的将她圈在怀里。 第二日涟漪醒来时,风啸已经走了。涟漪愤愤的嘟嘴很是不满,昨晚那麽好的机会,竟然也被啸哥哥跑掉了,後来自己又睡著了,真是太可惜了啊!她把头埋到风啸躺的位置轻轻嗅,果然还有一股淡淡的桂花清香。 守候在外的春雨和夏夜听到房里的动静,才在门外小声的轻唤,“涟漪公主醒了麽?”涟漪边在床上打滚,边闷闷的回话,“醒了。”春雨两丫头进来时,同时一愣,怎麽涟漪主子在床上翻来滚去的。 夏夜性子比较急,忙过去探问,“涟漪公主?怎麽了?该不是哪痛吧?” 涟漪停下来,侧过身子看她一眼,闷闷不乐的说,“没有,我就是心情不好。”春雨在旁边给她挑衣服,一听她这话,乐得笑出声,“公主殿下也不是小孩子了,哪有心情不好就滚床的呀。”夏夜也在旁边轻轻的笑。 涟漪想想自己确实很无赖,於是爬起来让春雨和夏夜服侍自己穿衣洗漱。看到春雨手里一套正式的宫装,她不解的问,“什麽日子啊?为何要穿宫装?” 春雨当然知道自己主子凡事不上心的性子,边给她系著腰上的束带,边解释给她听,“离国的二皇子今天到王都呢,是专门来为您庆生的哦。” 离国的二皇子?从来没听说这个人呀,不过离国不是母妃的国家麽?涟漪眨眨眼看向春雨,春雨知道她的疑问,笑著回答,“是公主的表哥啊。” 原来如此,这麽说这个二皇子就是母妃的亲侄子。管他什麽来头呢,涟漪对旁人的事都不大在意,只想著赶紧梳洗完毕去见风啸。谁想,却被灿然给拦住了。 “公主殿下,您就安分一天成吗?今天可是您墨表哥来访的大日子。”涟漪看著灿然一脸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幽幽的又把伸出去的脚缩回来。无奈的在厅里转圈,杏妃每次参加宴会和出席什麽公众场合,都要悉心打扮很久,次次都让涟漪等很久。 绕了两圈看母妃还在选钗,她是在是无奈了,叹了口气干脆蹦到走廊的护栏上坐著。春雨和夏夜想劝她下来,可看她心情不好的样子,也不敢吭声,只得装作没看见,继续打扫院子。 涟漪也径自坐著发呆,脑子里晃来晃去都是风啸的样子。 水漾宫突然出现了个霸气十足的身影,春雨和夏夜愣了一下,正要行礼。那人挥手一摆,示意不要出声,两人只得赶紧点头示意,然後匆忙的退下。来人迈著沈稳潇洒的步子靠近,发呆中涟漪完全没发现他的靠近。 来人用深沈的目光凝视著她,然後轻轻的叹气,走到她伸手,长臂一伸,就将她整个抱入怀中。涟漪突然失重被抱到空中,忍不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挽住对方的脖子。 抬眼一看,这才松下一口气,撒娇道,“父王,你吓死我了!”风彻挑眉摆明了不信,语气淡淡的问,“怎麽坐在这里发呆?” 涟漪撇撇嘴说,“母妃还在妆扮呢,我在等她呀。”看著涟漪小脸上隐隐的不耐,风彻突然心情极好,嘴角忍不住勾起。 正在这时,杏妃听到春雨的禀报,知道王上过来了,马上从房里出来迎接。刚到大厅门口就看到被风彻抱在怀里的涟漪,两人不知道在讲些什麽,风彻俊逸的五官线条变得很柔和,嘴角还带著宠溺的微笑。 杏妃走到他们身旁俯身行礼,“王上,臣妾不知王上驾到,有失远迎。”风彻这才把头转过来瞥了她一眼,点头示意她不用多礼。然後随意的开口,“爱妃去梳妆吧,我先带涟漪过去。”然後抱著涟漪转过身离开水漾宫。 远远的还传来涟漪闷闷的声音,“父王,我不是小孩子了,快放我下来。”然後是风彻低沈的浅笑声。 杏妃一直呆呆望著他们父女二人走远,依旧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灿然在一旁搭话,“王上真宠爱涟漪公主呀。”良久杏妃才扯出一抹浅笑。 灿然看著显得有些落寞的杏妃,脑子有些转不过来,这刚才还是好好的呀。怎麽娘娘突然就心情不佳了,是因为王上宠爱七公主麽?可这不是一直以来都众所周知的事麽。算了算了,主子们的心思怎麽是她一个下人可以揣摩的呢。 当风彻抱著涟漪出现在院里时,场中寒暄的各位朝臣,顿时一愣。然後才後知後觉的集体跪下行礼,“王上万岁”。 眼看众人都下跪行礼,涟漪感觉特别不自在,挣扎著要从风彻怀里下来,风彻反倒收紧双臂,不容她乱动。於是涟漪只得僵硬的仍由在场的众臣朝她跪拜。她心里暗想,被这麽多长辈行如此大礼,她不会因此折寿吧? 风彻知道她的不自在,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不怕,父王让你受,你就受得起。” 涟漪最终只得妥协,灵动的杏眼四处打转,最终在一个角落看到了风啸。他身旁一堆老臣,看似好像想和他攀些交情,她看过去的时候,风啸正好看过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涟漪下意识的心如擂鼓。却看到风啸轻淡的撇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她突然涌起一股闷火,啸哥哥竟然瞥了她一眼就当没看见一般,变脸也不是这麽快的吧。昨晚还在人家床上浓情蜜意呢。 瞬间,涟漪的小脸也拉了下来,气鼓鼓的像个包子。 风啸清晨就醒来了,他离开时涟漪正在睡,他按耐不住深情,忍不住在她唇上留下一吻才离开。因为今天是离国二皇子来访之日,所以他必须回去梳洗换衣。才离开一会就已刻下相思般,他忍不住提前到场,就为了想早一点看到她。 然後他就看著她被别的男人抱著走过来,说不清当时心里是什麽想法。他竟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在旁人眼里,他们是一副父慈女孝的天伦画面,可看在他眼里却是那个人刻意的示威,那眼中浓重的占有欲,哪是父亲对女儿的感情。 风啸淡淡的瞥过去一眼,强压下心里滔天的怒意,没人注意的地方,他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陷入了掌中。嘴角却还是带著礼貌的淡淡笑意。 涟漪的小脸气鼓鼓的皱成包子,风彻虽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开始生气。可是看著她明媚的小脸,粉嫩的脸颊气鼓鼓的,红嫩的小嘴还不满的嘟著。 那摸样真是分外可爱,於是他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戳她的小脸,涟漪委屈的转过头瞪他,“父王!你戳我干嘛。”看到她那委屈有带著不满的眼神,风彻终於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不远处的众臣都吓得赶转过头去看,果然如传言一般,七公主是王上心头的宝。却没人注意,风啸那愈加黑沈的脸色,他默默的坐在一旁,独自啜饮。面容清冷,眼神冷冽,那自然散发出的气势,竟让一干想上前攀谈的朝臣,退却了脚步。 很快大家都到齐了,各自坐上位置。杏妃照旧坐在王上的右边,她一坐下就就忍不住开口,“涟漪,别缠著你父王,过来这里。” 涟漪正想从风彻身上下来,谁知,他却突然收紧手臂,声音淡淡却不容拒绝,“涟漪坐我怀里就好。” 风彻首先发现了涟漪的不对劲,刚才还嘟著嘴生闷气,现在怎麽是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了?忍不住摸著她的小脸问,“怎麽了?谁欺负你了?乖!告诉父王好不好?” 就连杏妃也是第一次看到王上用如此温和的语气哄人,一时间表情有些惊诧。涟漪却不吭声,只是摇摇头。 风彻见她不想说话,也不强求她。马上唤侍女摆上她最爱的各种甜点,想用食物哄她开心。 ──────────────────────────────────────从这里开始,大风对涟漪的占有欲会越来越明显还有还有,人家更新的那麽辛苦唉~~~~~ ~~~票票~~票票~~~用你们的票票来爱我吧~~~ (汗…我怎麽觉得自己写的比较像) 来吧,来吧,来嫖我吧…瀑布汗 27.我们的将来 涟漪摇摇头还是不想吃。风彻正要问到底是怎麽了。已经有侍卫带著离国的二皇子上来了。於是只得做罢,开始与离墨客套几句。 离墨身形修长,一身月白的长袍,清雅俊朗。眉眼不似普通男人那般英气十足,反而秀气淡雅,眼角弯弯,仿佛带著浅浅笑意,乍眼看去,是一个非常让人有好感的男子。他的位置正好在杏妃身边。 於是,杏妃与他愉快的寒暄起来,说起离国的家人,杏妃也忍不住唏嘘不已,出嫁之後,就不曾回去看过,一时间提起故乡的一切,忍不住泛红了眼眶。 离墨是个很贴心的男子,看到杏妃神色有些悲戚,料想她是想家了。於是忙岔开话题,开始赞美风越的国土辽阔,景色优美。涟漪一直闷闷的坐在风彻身上,风彻轻柔的揽著她,一口一口的喂著她吃点心,虽然心里很压抑,但是涟漪依旧强迫自己吃下点心。她不愿父王一直探查她的心情,因为她没办法解释。 茫茫然吃著送到嘴边的点心,涟漪的神思不知游晃到了哪里。突然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她在茫然的抬起小脸。杏妃看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心不在焉,於是又重复了一遍,“墨儿初到风越,涟漪你就陪他四处游览一番吧。”看著母妃有些迫切的表情,涟漪忍不住皱了眉头,自己和这个表哥并不熟识,为何偏偏挑上她。 风彻依旧抱著涟漪,只是在听到杏妃的提议时,眼神忍不住冷上几分。涟漪也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疏离的客气道,“涟漪身子不舒服,不如让大皇兄陪表哥四处游览吧。” 此话一出,身边众人的脸色都微变。杏妃的笑意有些僵硬,离墨则因为她的拒绝有些一愣,风彻身上的冷气则稍有回温。 而话题之一的风啸,更是寒著一张俊脸朝涟漪看去。却在对视的时候,忍不住心下一惊,涟漪的神色冷淡,眼神疏离冷漠。淡淡的瞥了一眼,回过头继续吃掉风彻送到嘴边的糕点。 风啸只觉得心被重重的锤了一下,然後整颗心开始往下沈。不自觉的收紧手掌,指尖的白玉酒杯“啪”一声,突然碎成几片。 看著周围有些诡异的情形,离墨有些莫名,却也有心改善气氛。他带著浅笑的说,“既然表妹身体欠佳,那晚上几日又何妨。大皇子殿下想必也有事要忙,怎敢劳烦他呢。”杏妃也客气的答道,“那就得让墨儿稍等上几日了。不如先在这宫里玩上几日。” 离墨面带温和的浅笑,举手投足都带著浑然天成的风雅,却是一个翩翩君子,可惜涟漪现在无心欣赏。 整个宴席间,涟漪都是浑浑噩噩,心不在焉。风彻有些担心,却也不好当著离墨的面多问。宴席一结束,涟漪就接口身子不适,迅速的离场。 她心情极端郁闷,只好绕道冷宫。远远的见到云裳正在树下弹琴,於是信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盘腿坐下,靠著身後的枫树干,闭目听她弹奏。 一曲毕,云裳缓缓转头看她,一双如水的眸子静静打量她,半响说道“怎麽?心情不好?”涟漪憋了一肚子气,却无处撒,只好朝她抱怨。 “气死我了!你不知道风啸多过分!昨晚分明还好好的,今早却变作另外一个人似的!”云裳了然的一笑,能令这位公主殿下生这麽大气的人除了那英勇无敌的大皇子殿下,似乎也找不到别人了。 听完涟漪的叙述,云裳忍不住掩嘴直笑,果然是旁观者清。“你们就因为这个斗上气了?”涟漪恨恨的点头,“我也不是好欺负的!难道就非得我一直贴上去哄他不成麽!哼!” 云裳看著她气呼呼的包子脸。笑著哄她,“大皇子殿下不过是吃醋罢了,你们何苦为这个斗气。”涟漪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吃醋?吃什麽醋?” 云裳伸出玉指轻点她的鼻头,“当然是看见王上抱著你,所以吃醋了啊。”涟漪不自觉的皱起小脸,“父王经常抱我啊,而且他干嘛吃父王的醋啊。”云裳忍不住笑道,“因为他太在乎你了呀。”涟漪的心情终於因为这话,开始好转了一些。 两人又坐在那,天马行空的聊了些。却突然,涟漪觉得头上多了块阴影,要下雨了麽?她抬头,然後有些愣住,竟然是风啸黑著一张俊脸站在她面前。 云裳也看到他来,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大皇子殿下,可是看他那与王上有几分相像的五官,她立刻猜出了他的身份。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男子,云裳心里暗暗赞叹。 看见眼前冷峻又有些孤傲的男子,直直的盯著涟漪。而涟漪撇过头不理的样子,云裳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可是冷宫可不是完全安全的地方。她淡淡的建议道,“右边第一个厢房空著。”然後,她就见到风啸动作利落的直接把涟漪抱起,一个闪身就进了厢房。 看到他不凡的身手,还有绝尘的气质。云裳一个人在院中呐呐自语,“御,就是他打败了你麽。”然後,仿佛想起什麽似地,她掏出怀里红色丝巾手帕,深深的凝视著,似乎透过它,又看到了那心心念念的人。 涟漪被风啸突然抱在怀里,惊了一跳。还没等她挣扎著要下来,就已经被风啸抱到了厢房里。她忙从他身上挣开,退後两步,想和他隔开距离。风啸却不许,又上前两步,直接将她锁在怀里。涟漪不满的捶他胸口,恨恨的道“放开我!”风啸圈得更紧了,声音低沈嘶哑。“不放!” 涟漪挣扎不开他的怀抱,也不做无用功了。“我不是你的玩具,高兴就哄,不高兴就不理。”风啸把头埋在她的颈边,呼吸也有些急促。 “我没有,我只是气为何他能光明正大的拥抱你。”听到他的话,涟漪心中破掉的那个大洞仿佛也被堵上了。她小心的问,“你今天不理我,是因为吃醋?” 风啸咬牙切齿的回答,“是!”然後停顿了一下,又接著道,“我知道不该迁怒你,可是看到你在他怀里,我就是控制不住脾气。”涟漪缓缓的伸出手回抱他,“对不起。” 风啸就这样抱著她,把头靠在她肩上,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天知道,他听到涟漪用那麽冷淡的声音向别人介绍他是大皇兄,又用那麽疏离的眼神看他时,他的心仿佛被刀捅了一下,鲜血淋漓,抽痛不已。 宴席一结束,他也马上跟著离开,就是想找她解释。他在千军万马中依旧面不改色。谁会知道,他此刻的感觉竟然是害怕,他怕她就这样不要他了。 御花园,水漾宫,甚至他的望月宫,全都找了一遍,竟然没有她的身影,他都快要疯了。好在他最後想到,她平日喜欢往冷宫跑,等他赶到冷宫,果然看到她在树下和另外一个红衣女子相谈甚欢。那一刻,不安的心才缓缓归位。 似乎感觉到风啸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伸出小手环住他的腰身,轻轻的说,“啸哥哥,我真的很在乎你,不管发生了什麽,你都不可以不理我。” 风啸很认真的点头,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拥紧了她。“我可能要回风晋一趟。你要乖乖的,知道吗?” 涟漪的身子忍不住僵住,才见面,他就要走了麽?她皱著小脸瞪他,风啸忍不住伸出手去摸她的小脸,“乖,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听他这麽说,涟漪再不甘心也只得点头,但是又舍不得他,“什麽时候走?” “帮你庆完生。” 涟漪咬著小嘴,有些怨愤又有些不舍,最後还是紧紧抱著风啸,闭上眼感受他的温暖。 ──────────────────────────────────────我不写H你们就不看我的文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没办法… 看完坠月你们也该知道文章大概的布局。 我的文不会是以H为主,不会为了H而H。 一切都是随著剧情发展,而自然发生的。 我看重的是几个人感情的交集和发展, 肉戏文鲜网还少麽,再说我写H的水平确实不高。 看到那麽多求H文的留言,我已经挣扎了很久 但是我还是会坚持按著我自己的剧本写下去 也许这样说很对不起一直追文的那些亲们 不过,谢谢你们一直看我的文,给我投票,真的谢谢了! 28.又见冷月 之後几日,风啸总是忙得不见人影,涟漪很想见他,却也无可奈何。於是,干脆妥协了,借带著离墨去游览为借口,光明正大的出宫散心去。 女扮男装的涟漪和离墨走在聆风城的街头,两人都很好奇。涟漪是毫不掩饰的东张西望,离墨则是默默的打量,一派的谦谦君子风度。涟漪这几日与他相处下来,发现他气度不凡,性子温和,相处十分容易,也对他多了些好感。 “墨哥哥,後面跟那麽多人,你不烦麽?”涟漪被後面紧跟的侍卫弄得心烦不已,她不管干什麽,他们都要紧随在身後不远处,还尽量把众人和他们隔开来。本来男扮女装就是为了掩藏自己,想玩得尽兴一点,结果这堆笨蛋这麽一弄,别人都不敢打他们身边过,这不是诏告天下,他们两人身份很与众不同麽。 离墨浅浅的笑著,弯弯的眉眼让他想起下玄月,淡雅高洁。“习惯就好了,涟漪很讨厌他们跟著麽?”他的声音也如同他的人,如轻风拂面一般温柔。“当然啊!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她已经不知道翻了第几个白眼了。 “那我帮你甩开他们可好?”离墨的语气依旧轻柔悦耳,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涟漪忍不住停下来看他,甩开大内侍卫有他讲的这麽简单?看著涟漪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离墨敛下眉,轻轻的凑到她耳边轻言了几句。 然後两人一起来到城里最大的成衣店。涟漪对这里也不陌生,前几天啸哥哥还在这里给她买过衣服,这儿的款式和料子都属上乘的。涟漪随意挑了一套男式的长衫就进屋去换了,离墨则闲闲的在外面逛著看,过了一会,涟漪又走了出来,离墨和她又继续往下一条街走去。 又等了一会儿,涟漪穿著另外一套衣服出来了。瞥了一眼门外,那群讨厌鬼全都跟著离墨到下一条街去了。她简直忍不住要大笑三声啊! 想不到离墨这个人很聪明呢,金蝉脱壳这招真是好用。涟漪得意洋洋的大摇大摆出了店门。到约好的酒楼去等离墨,方才离墨说,让她先到这里等他,说他自有办法甩掉那些人,她想,既然他那麽有把握,应该是想好了完全的办法了才是。 涟漪在二楼的雅间,十分悠闲的品尝著上等的云雾银针茶,从大开的窗户往外看楼下的街景,好不自在。 突然对面走过一个男子,她仿佛被电了一下,立刻从椅子上站起,伏到窗台下细细看去。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材修长,可是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杀气,周围的人都不敢从他身旁过,避让开来。 那人似乎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不悦的抬头看来。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眸子深处仿佛千年寒潭一般,丝毫没有一丝人气,眼神冰冷得仿佛要将涟漪生生冻住。那刀刻一般的五官,面无表情,瞪了她一眼後就转头大步离去。 涟漪却被他那一眼给瞪得有些出神,这麽冷清的眸子,她记忆里仿佛只有那麽一个人才有,而且那面瘫一般的五官,实在是太熟悉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想到是谁了。没有迟疑的,她立刻丢下银子就赶紧追那人去。 走到街上四处张望,远远的看到了那人的背影,正好到了街口,只见那人一个左转,然後身影就不见了。涟漪当下也顾不得和离墨约好了在那等,迅速的小跑著追上去。 那人一直不紧不慢的走著,涟漪也悄悄的在他身後跟著,可是不论她怎麽加速,就算是小跑起来,还是一直离那人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聆风城很庞大,各种各样的小巷数不胜数。涟漪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巷子,突然看到那人又转了一个弯,她马上加紧跑了几步,可是到转角一看,她立刻就傻了。 那人仿佛凭空之间消失了一般。她不信邪又朝小巷深处走了一段,发现竟然是个死胡同。又黑又深的巷子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人的步子,怪阴森恐怖的,她不由有些胆怯,想赶紧退出去。 结果转身又忍不住再次傻眼,她身後不知什麽时候出现了两个流氓,一脸横肉,而且目露淫光的看著她。其中一个已经忍不住贱笑起来,“赚到了!不枉费咱们跟了这麽多条路,果真是绝色啊!”听他这话,涟漪心里凉了下来,她一直忙著追前面的人,岂知,她自己也被别人尾随了这麽久。而且,来者不善。 她慢慢的往後退,想拉开距离,然後找个机会赶紧跑开。後面是死胡同,似乎只有从前面跑出去,她不由的有些头皮发麻,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干嘛把大内侍卫甩开啊,看吧!现在这就是报应啊! 两个大汉似乎看出了她已经无路可逃,另一个个子稍高一点的上下打量著她,还很猥亵的,抹了把脸,“老子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麽美的,卖到小倌馆里最少也是个头牌。”听著那两人的对话,涟漪心里暗自庆幸,只是想卖掉她的话,暗卫一定会找来的。 可是下一句话就把她的庆幸打下了地狱,“老子还没上过男人呢,比娘们都还美,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边说边朝她伸出手来。这两个变态连男人都不放过! 不过,涟漪的眼睛一转,故意把她带进这个死胡同,然後消失。不就是为了看她的好戏麽。本小姐会让你这麽耍著玩麽?於是她大声喊起来,“冷月!你不救我你一定会後悔的!” 然後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等涟漪看清的时候,刚才那个一直跟著的男人,已经稳稳站在她身前了。然後她在朝四周一看,那两个恶心的大汉已经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对面的男人缓缓转身看向她,一双冷冽到极点的黑眸牢牢锁定住她,声音更是像冰一样冷,“为何跟著我?” 涟漪朝他走近两步,看著他皱得越来越紧的眉头,突然忍不住笑嘻嘻的说,“不记得我了?”看著他冷然的上下打量了几眼,目光变得更冷,冷的涟漪有种错觉,自己快被冻僵了。 她叹口气,然後伸手把自己带在头上的小厮帽扯掉,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那一瞬间流泻的妩媚,让对面的男人也有一瞬间的怔忪。看著他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摸样,涟漪实在是忍不住磨牙,“还没看出来?!”对方的表情依旧不变,只是更多了一抹防备。 “这麽多年,你真是越来越笨了!”她忍不住开口骂道,对方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楞了一下,似乎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人敢这麽骂他的。 “我是涟漪!”涟漪愤愤的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要再不想起她,那他可以去死了!亏她当年还特意给啸哥哥求情,放了他一条生路呢。 对面的男人在听到‘涟漪’二字时,忍不住一僵,然後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眼神已经没有一开始那麽冰得吓人了。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开口,“你是涟漪?” 涟漪忍不住对著他翻白眼,她都自己承认了,他还想怎麽样!於是她不耐烦的说,“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到底是谁?”听到这话,冷月的神色瞬变。 涟漪走到他面前瞪他,“过了这麽久,你还是这麽笨!”冷月看了看已经有自己下颚那麽高的涟漪,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常年的沈默寡言,让他不知道该讲些什麽。 涟漪早就知道他除了面瘫的表情,也不会有多余的表情了。十分自来熟的走过去挽起他的胳膊,扯著他朝外走,边走边嘀咕著,“你还真狠啊,竟然眼睁睁看著我被轻薄,要是我最後关头没喊出你名字,你是不是就看著他们得逞了?嗯?”涟漪气鼓鼓的说了一堆。 冷月有些被动的被她牵著走,身子有些僵硬,似乎很不习惯这麽与人接近。又听到她抱怨的那一堆,忍不住开了口,“我方才不知是你。” 语气依旧冷冷的,却少了最开始的那股逼人的寒意。知道他们做杀手的也不是什麽善心人士,涟漪也不打算和他计较了。假若不是当初救了他一命,冷月现在也不会这麽仍由她挽著手抱怨吧,所以涟漪还算比较识相,马上追问他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你是不是还在流御身边?”她兴致勃勃的问他,冷月突然止住步子,默默的看著她,也不答话。 看到他防备的样子,於是赶紧开口解释,“你放心,我不是想抓他,带我去见他,我有事要和他说。”看著她认真的表情,那双灵动清澈的杏眼里都是期盼。冷月突然觉得自己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又想到她毫无武功,而且她身边也没有暗卫跟随,於是点头答应了。“快带我去!”涟漪看他答应了,马上忍不住催促。冷月似乎有一些僵硬,然後轻轻的说,“那,得罪了。” 然後突然伸出手抱起涟漪,脚尖点地,一下子就跃过屋顶,飘出几丈之外。涟漪用手攀附这他的肩膀,忍不住咂嘴道,“呀!你的轻功进步不少嘛。” 冷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抿著嘴没有说话,继续带著她在房顶上翻飞。涟漪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可是脑子还是那麽笨!” 然後她感觉冷月有一瞬的石化,接著马上恢复正常,连跃过两个巷口。其实她没有看到,在她说那话的时候,冷月的嘴角忍不住抽筋了一下。 ────────────────────────────────────好吧,冷月又出现了…… 曾经的冷月迷呢??都倒戈啦? 流御也要出来了,所以下一步呢~~ 大家一起来猜猜看吧~~~ 我在更新火月,待会传上来, 看文的亲有时间多过来刷新两次 火月预备更新两到三章… 29.秘密策划 终於来到一个很简洁平凡的小院里,冷月轻轻把他放下。涟漪刚站稳身子,还没来得及多打量一下,其中一间屋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高大男人。“怎的回来迟了?出了什麽事?” 说完,抬头朝冷月看来,正好对上涟漪打量的眼神,那人忍不住僵了一下。马上又浮上温和的浅笑,一派亲和的开口,“冷月什麽时候开窍了,竟然带女孩子回来。” 边说边带著笑意看涟漪,那双狐狸眼里满是打量和算计,涟漪也不怕他,直直与他对视,这麽多年没见,这笑面狐狸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涟漪没有忽略他眼底那处深沈的寂寞。 这人应该是真的恋著云姐姐的吧,断送了一整个国家,现在还敢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若不是因为爱,凭他这麽聪明的人,怎会将自己置於如此境地。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涟漪同时在打量他,笑意更浓。“姑娘可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啊,难怪如冷月,都为姑娘倾心啊。”涟漪讪讪的陪笑,侧过头看冷月,他面色丝毫不变,仿佛旁人的话都与他无关。 涟漪也不指望他出来解释了,干脆自己开口得了,“让流王失望了,我与冷月可是清清白白啊。”看著他那不怀好意的眸子,涟漪丝毫不怀疑,自己再不开口解释,他今晚肯定要做主,让自己立刻与冷月完婚。这笑面狐狸做事从来都是诡异莫测。 流御听到她的称呼,笑意瞬冷,那双狭长的眸子,轻轻的眯起。“姑娘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特意到此,是何用意?”涟漪看著他眼底的防备和变凉的浅笑,心里忍不住得意!你个死狐狸,难得看到你笑不出来。要不是为了云姐姐,真想再多让你痛悔几年。 “屋里说吧,我没恶意。”涟漪扯出一抹浅笑,然後率先走进屋里。流御虽然对她的身份好奇,可是他也相信她没有恶意,不然冷月怎会带她来这。看著那女子灵气逼人的双眸,流御觉得似曾相识,却又忆不起自己何时见过这样一位绝色的女子来。 涟漪看到流御和冷月都进屋坐下後,也不继续绕圈子了,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就长话短说吧,我是涟漪。流王咱们可是有很多年未见了。”流御听到她身份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後话。 “我会到这里来,全是为了云姐姐。”涟漪注意到,提到这名字时,流御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悸动,也不打算再耗他胃口。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像她那样才艺出众的绝色女子,不该将女子一生中最美的年华都埋葬在冷宫中,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想必你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为她落到这般田地。”流御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她这几年过得好麽?” 涟漪浅笑著反问他,“锁在冷宫这麽多年,能叫做好麽?”流御脸上万年不变的笑容终於收起,他的眼神里是头一次毫不掩饰的痛苦,涟漪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拳,用力到泛白的指尖。然後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他们相爱,她做的就值得。 “可以让我见她一面麽?”流御第一次用一种几乎与恳求的语气说出这话,就连身旁的冷月都忍不住皱眉。涟漪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轻启红唇道,“不可以。” 流御像瞬间被抽了骨一般的颓然下去,有些轻嘲的自言自语,“是啊,她在深宫之中,如何能相见。”涟漪看不惯他那副样子,让她原本有点想戏弄他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我的意思是,你直接带她走,走的越远越好!”流御满眼不信的抬起惊喜的眸子看她。 “可是这谈何容易,这几年来我曾尝试过无数次。” 自从涟漪被劫之後,这风越皇宫的守卫增加了数倍,各处都分布著暗卫,根本是毫无破绽,他们几次在宫外徘徊,却始终不得而入。 涟漪看著他又丧气的表情,忍不住给他希望。“有我在,还怕没机会麽。”这句话果然成功的挑起了流御的信心。 涟漪马上简单的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看到流御信心满满的样子,她相信这一次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云姐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商议出了决策後,涟漪想到自己出来也不短了,侍卫们估计已经找疯了,离墨在酒楼等不到自己,应该也很焦急。於是,准备告退走人。 刚站起来,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回头对流御说,“你有什麽想说的,我帮你带给云姐姐。”流御一听,茫然的站起来,然後立刻奔到书桌前写下一封信。“她看了就明白了。有劳了!”流御小心翼翼的把信递给涟漪,涟漪点点头准备让冷月送她回去。 刚出了门口,流御再次忍不住喊住她,“涟漪!当年……你会怪我麽?”涟漪知道他指的是劫持她,後来又打算灭口的事。 她朝他扬起一朵笑颜摇头说,“不怪,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麽,而且我很感谢你。”看著流御一脸莫名的表情,涟漪朝他眨眨眼,然後挽住冷月的肩膀。冷月足尖轻点,马上带她离开了小院。 流御自认聪明无比,可是遇见这小妮子,却总是没辙,她根本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思考。 涟漪知道自己这麽无故消失有一段时间了,恐怕这聆风城早被暗卫包围了。 於是也不敢让冷月久留,让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巷口,就赶紧打发他离开。冷月照旧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用那冰冷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会,不太认同的皱了下眉。然後一个闪身消失了,寂静的巷口只留下一句,“我在暗处。” 这男人惜言如金,只留下短短四个字。但是涟漪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应该是不放心刚才那件事吧,所以在她的侍卫找来之前,他都留在暗处悄悄看著她。这麽一想,她忍不住偷著笑,这面瘫其实人还不错。嗯,大概是因为以前自己为他求过情吧。 她一个人靠著小巷口的墙壁,静静的站著,又开始无意识的走神。午後的暖阳,在她的面上撒了层金粉,远远看去,仿若即将飞升的仙子。 离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甩开身旁的侍卫,去约好的酒楼找她时。竟然已经人去楼空,问了小二才知道,刚才那少年急急丢下银子,就奔出酒楼了。他虽然不知道她这麽急著去做什麽,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实在过於危险。 於是他立刻朝她离去的方向追去,这聆风城果然庞大复杂,越到外围越多密集杂乱的小巷,他片刻不停的四处搜寻。 终於在某一个巷口前,看到这样让他怦然心跳的一幕。不知何时,少女的长发已经披散开来,柔顺的青丝垂落在身旁,那绝色的脸上满是彷徨和迷茫,一双明眸带著浅浅的寂寞,就这样看著遥远的天际,似乎在等待什麽。 少女静静等待的一幕像是烙在了他的心上,从那以後的每一刻,他每次闭眼,这一幕总是那麽清晰的浮现。 离墨在她身侧不远处停住,定定的凝视著她的侧颜,然後极轻极缓的朝她走去,似乎生怕惊扰到她一样。直到走到她面前,少女才侧过脸看向他,那一瞬她眼里流泻出的浅笑,让他再一次沈醉。她当真比天下任何一样美酒,都更醉人。 ──────────────────────────────────────瀑布汗中……悄悄剧透:接下来大风要反攻了! 以前萌死小风的同志们,不要忍不住倒戈哦~~~ 因为连我写著写著都倒戈了,我对不起咱儿子啊~~~ 30.粉身碎骨 涟漪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离墨已经在她身旁站了有一会了。她心里悄悄皱眉,她怎会如此松懈,竟然连别人站了一会了都未曾发觉。 亦或者是他的功夫太高强,这麽想来,她才发现,离墨竟然是第一个找到她的人,竟然能比宫内训练有素的暗卫都快,那他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虽然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但是涟漪面上丝毫不变,侧过脸去朝离墨浅浅一笑,看著他清风明月一般的俊容,悠然秀雅的气质。明明该是寻了她很久,面上却无一丝无奈和责怪,全身上下也干净清爽的不带一丝杂乱,仿佛他才刚更衣完毕。 离墨回以她一个浅笑,像泉水一般的干净澄澈,“出什麽事了麽?”他的语气轻缓柔和,陪著那清朗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涟漪不得不再次承认,在这个男人身边,感觉真的很舒服。“看到一个熟面孔,结果追丢了,还迷了路。”她故意惨兮兮的说。 对方唇角泛起宠溺的微笑,似乎想安抚她。却被突然而至的暗卫给打断。涟漪抬眸一看,脸色微变。数个暗卫已经站在她身前,带头的竟然是父王身边形影不离的影夜。他的出现,很明确的昭告天下,父王已经知道了。 虽然是站在暖阳之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想颤抖,糟糕了!父王这次定不会轻饶她。 回到宫中,离墨被侍从很恭敬的请下去休息。至於她,只得苦著一张小脸,随著带路的侍卫直接到了父王的书房。 涟漪看著紧闭的书房,深吸一口气,算了!是祸躲不过,早死早超生。於是很干脆的推门而入,正在看奏折的风彻,头也不抬的挥挥手,一旁服侍著的侍从立刻顺从的退下,然後很细心的轻轻将门关上。 涟漪怯怯的看著风彻,看他的面色如常,似乎不是非常生气呀。风彻依旧头也不抬,静静的看著奏折。其实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他早就知道她不会安分,却碍於离墨的离国皇子身份,格外开恩让这小丫头带著他去聆风城里逛了一圈。 果然这丫头是一刻也不能松懈的,就算身边跟了一堆的侍卫和暗卫,她照样有本事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当她身边的暗卫传来消息,说她不见了,只在一个偏僻的小巷深处发现两个晕倒的大汉,还有她今日戴在头上的书生帽。 他快就气得失去理智,这臭丫头一声不吭就这麽消失,到底知不知道外面很危险。於是他立刻派出影夜带著大批人马搜索全城。看著她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一直提著的心才放回原位。 看著父王不理自己,涟漪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不应该啊,他要是黑著脸骂她一顿,或者罚她一顿,她心里还舒服些,可是这样一声不吭,又对她视而不见的,反倒让她自己心生内疚了。她怯怯的开口,“父王,您生气了麽?” 风彻原想就这样对她不闻不问,让她自己反省上一天。可是听到那怯怯的嗓音,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看著面前有些苍白的小脸,还有那惶惶不安的神色。竟然又有些舍不得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宠这丫头了,再这样下去,她非无法无天不可。 “你可知道错了?”他面上的神色依旧冷酷,声音更是冷淡得毫无一丝起伏。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听到这样的声音,涟漪心里突然开始前所未有的慌乱起来。父王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他竟然对她如此漠然。 “涟漪知道错了,父王别生气了好麽?”涟漪双眸隐隐含泪,轻轻咬著下唇和风彻认错。她故意摆出风彻最没辙的表情,希望他能够原谅她。可是她失望了,以前的任何一次,只要她摆出这张神情,风彻总会连忙将她抱到腿上,尽心的哄著。 这一次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就不再说话。看到这样的情形,她再不明白就是真傻了。她以前也一直在想,就算是亲生女儿,风彻对她也太宠爱了吧。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女儿,也不是最小的孩子,为何他对她就是有求必应,甚至捧在手心里都怕摔坏。 可是人太幸福就越会没有安全感,她也常会想,若是哪一天风彻腻了她,不再疼宠她了。她从那麽高的地方,一瞬间摔下来,一定会粉身碎骨吧。 结果那一天,竟然这麽快就来了,她果然是被他宠坏了,自负的认为不论自己做了什麽,这个男人一定不会舍得真的怪她。 她突然垂下头,自嘲的笑笑。她还来不及去珍惜,还来不及想清,自己该用什麽去回报他的宠爱。这一切就嘎然而止了。 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享受过帝王专宠的女人们,临死之前都还念念不忘,此刻,她突然就有些了悟。有了那个人的爱,就像有了全世界,试问天下,谁又能面不改色,看著自己瞬间变得一无所有。 她,亦不能。但她有自己的尊严,就算输得一无所有,她依旧要骄傲的活下去,摇尾乞怜不是她会做的事。 似想通般,她挺直胸膛,刚才还泫然欲泣的水眸,一下子变得平静镇定下来,她的目光清朗淡然,仿佛在看他,又仿佛越过他看向了某一点。声音也不若平时略带撒娇,包含点点甜意。淡漠而又恭敬,“既然父王很忙,那涟漪就先退下了。” 风彻心里抖然一震,为何他的涟漪会变得这麽疏离,那眼神里笑意不在,除了平静还是平静,似乎在看一样寻常的事物,就连他最爱的那蜜糖似的嗓音,也变得恭敬又淡漠。她到底怎麽了?他愣愣的从奏折中抬起头看她。 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涟漪心里突然开始抽痛。还是不行啊,表面上装的再怎麽无所谓,心里还是会痛啊。这十五年来如一日的宠爱,早就在她心里生了根,恐怕都刻入骨髓了,硬要将他生生从自己身体里剜去,又会留下怎样鲜血淋漓的伤口。 那一刻,她突然冲著他释放了一抹笑颜,如春风化雨,滋润万物,又似看透一切,释然而又绝决。那动人心魄的绝色笑颜,带著一种深入骨髓的凄美,看透尘世的释然。 让风彻再也移不开眼,胸腔跳动的频率早就不受控制。那抹笑颜迷了他的眼,迷了他的心,更迷了他的神智。 涟漪缓缓的收起嘴角,一个俯身,傲然决然的转身离去。那绝决的背影让风彻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在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感觉,涟漪这一转身,似乎是要从他的生命中离去。 他伸出手,想留下她,却像被千斤巨石压住一般,竟然移动不了分毫。 这一刻,他竟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那抹倩影,越行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其实风彻这招挺狠的,一直待她好,向来都宠她然後突然就变得冷漠了,摔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呀 31.情丝纠缠 终於到了冷宫,在门口打扫的红霞一看到她那苍白的脸色,吓了一大跳。马上冲过来扶住她,然後大声呼喝,“主子,不好了!你快来看呀,涟漪公主是不是病了啊!”云裳原本正在擦拭琴弦,一听这喊声,立刻爬起来朝外跑。 看到一脸苍白还对著她浅笑,示意自己没事的涟漪。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这孩子自己都已经那麽虚弱了,还怕别人担心。马上过去帮红霞的忙,两人一起把她扶到内院,忙安置到厢房的床上。 涟漪虽然面色苍白,觉得浑身没劲,却也不觉得是什麽大事,躺在榻上看著云裳咧嘴一笑。“云姐姐,人家又不是要死了,你别一直抹眼泪啊。” 云裳原本还心痛不已,一听到这句调笑,马上回瞪她一眼。“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你为何……”虽然云裳欲言又止,但是多年的默契让涟漪立刻明白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云裳知道她有些不好开口,从红云手里接过帕子,用温水浸湿後轻轻的擦涟漪身上的冷汗。又朝那两个守在一旁的丫头道,“你们下去吧。我来照顾她。”两人很听话的离开,还贴心的把门给关好。 看著她们离开,云裳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问道,“是不是和太子殿下吵架了?”涟漪楞了一下,然後下意识得摇头,“不是。”云裳有些诧异的皱起眉。 能让涟漪这麽反常的人,“是王上吗?”涟漪一听到这名字,马上僵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深情来。云裳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云裳也不想逼她,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考虑。涟漪沈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喃喃的说,“父王不再疼我了。” 这句话是云裳没有料到的,那个男人向来把她捧在手掌心呵护,怎麽可能突然说不疼她就不疼了呢。一定是有误会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今天我陪离墨表哥去逛聆风城,然後故意甩开了侍卫,其实也没什麽大事啊,可是他,突然就变得好冷漠,似乎不想再管我了。”涟漪边说,眼神也黯淡下来了。云裳轻吐一口气,就是为这样的事麽? “王上那是因为太在意,所以生气了。不是真的再也不管你。”她语气轻轻的,涟漪皱著眉头看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你很怕他不疼你麽?”云裳面上浮起一丝诡异的浅笑。 涟漪低垂著脑袋,不知道再想什麽,突然闷闷的说。“被捧得太高了,突然摔下来,谁都会觉得失落吧。” 唉!云裳叹了口气,伸出手扶上涟漪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在你心里,太子和王上,谁更重要?”这两个男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云裳突然开始为涟漪的未来担心。 “为什麽这麽问?”涟漪已经慢慢从刚才失神的状态回复过来了,一向聪明的脑袋瓜也开始运转,一听云裳的话,马上直觉的觉得云裳似乎是在朝她暗示什麽。 云裳闻言勾起一抹淡笑,“你向来聪慧过人,难道还不明白,今天的反常意味什麽麽?” 涟漪一听这话,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不可能!”她急著想反对云裳的意思。 “为什麽不可能?”云裳不逼她承认,只是轻轻的引导她。 涟漪也察觉到自己再次失控了。“他是我父王啊!”所以她怎麽可能。 “你会把血缘当回事麽?”照旧是四两拨千斤的反问回去。 对啊,血缘在自己心里根本就不算什麽。否则也断不会在发觉自己对风啸动心之後,立刻不屈不挠的穷追猛打。可是,风彻在自己心里到底算什麽? 涟漪无言的抬头看向云裳,云裳以为她有所觉悟了。也不想勉强她去承认,只是淡淡的劝解,“有时候爱上一个人是不自知的。”就如同她当年,一点一滴,完全不自知,等发觉的时候,才发现早已深入骨髓。却不知那人现在可还安好。 “我心动的明明是风啸啊!”可是爱情真的是那样可以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事麽? 她看著云裳,犹豫著说“我不清楚我是不是真的……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可是我敢肯定我更爱风啸。” 流云裳看著她认真的表情,忍不住叹气。“那就更难办了。”云姐姐这麽说到底是什麽意思? “依我看来,其实王上早就爱惨你了,你和风啸恐怕不会有什麽好结果的。”流云裳突然觉得头更疼了。看到今天发生的事,她猜测恐怕是王上准备下手了,所以才会逼小丫头先厘清自己的感情。 “云姐姐,其实我隐隐也有些感觉到了,可是就算我喜欢他。母妃还痴痴地恋著他呢,我又怎麽能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涟漪幽幽的说。 “涟漪,王上做事很决绝,有时候以退为进才是明智的。别忤逆他!”至於杏妃,流云裳想到那个淡雅的女人,心里忍不住叹气。有时候感情真的不是付出多少就可以得到多少回报。 最後云裳又安慰她,“别想了,你应该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会吧。” 涟漪点点头,乖乖躺倒床上睡好。 眼看云裳正要离去,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忙喊住她!“云姐姐,我今天见到流御了!” 话音一落,就看到云裳完全僵直的身子,她慢慢的回过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红唇颤抖著慢慢吐出,“他还好麽?” “他还好……这是他让我给你的。”说完,涟漪忙掏出藏在怀里的信来。 云裳默默的接过去,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思君欲狂”。云裳的泪一下子就决堤而出,那笑里又是开心又是苦涩,看的涟漪心里也不好受。 她抓住云裳的手,将她拉到床边坐下。边给她擦泪,边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云姐姐别哭,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 看到云裳不可置信的睁大明眸的双眼,她轻轻的把今天和流御商议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看到云裳面上的表情充满了狂喜和期待,她就觉得今天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 待涟漪累级忍不住睡下时,云裳才赶紧将那封信贴身藏好,再替她拉紧被角。然後轻轻的推门出去,刚走到内院,就看到风彻急匆匆的从外面走来。这麽多年来,这是云裳第一次见到风彻,不自觉楞住了。 虽然这麽多年没见,可是他身上的魅力似乎有增无减,岁月竟然没有再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那张俊颜一如初见,飞扬的剑眉,眉目间霸气十足,冷酷的凤眸微微眯起,脸上带著担心的神色。他大步朝著她走来,那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压得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立刻俯身跪下给他行礼,他却毫无耐性,直接用手一挡,止住了她的跪礼。语气间有些焦急“涟漪在哪?”看著他那山崩於前也依旧不改的神色,首次带著慌乱,云裳忍不住泛起笑意。她就说,王上怎麽可能舍得真的不管涟漪。 “她哭累了,刚睡下。”她淡淡的略带探试的说出这话。 果然,风彻在听到涟漪哭过时,凤眸里闪过自责还闪过心疼。虽然极快,却被云裳给抓住了。 “她在哪?”风彻似乎迫不及待想去探望她,语气有著他自己都未发现的急切。 云裳在前面带路,风彻虽然急切,却也像她一般的压低步子,尽量不发出声响来。到了厢房的门口,云裳停下步子,转过身直视风彻,终归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王上,涟漪心思敏感,您还是不要逼太急比较好。”说完,她行了一个俯身礼,从另外一边退下。 风彻何其聪明,当然明白她言下之意。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做的太过分,伤了小丫头的心。轻轻的叹了口气,可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轻轻推开房门,入目是极简单却淡雅的摆设。小丫头正沈沈的睡著,那娇颜上还带著隐隐的疲惫,秀气的眉头微蹙,在睡梦里也未曾展开。当她离开之後,自己明明想追出去,却突然僵住一般,半响才能移动身子。 又从暗卫处得知,小丫头一脸苍白,大受打击的样子。一想到她难受,她受委屈了,他自己心里更难受,偏偏这个让她难受的人就是自己。心里更是针刺一般,片刻也安宁不了,等他追到水漾宫时。 下人才告知她根本未归。他这才马上又追到冷宫来,她果然在这。 看著她沈睡的容颜,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指尖轻轻的扶过她光洁的额头,划过她娇嫩的脸颊,最後在她唇上缓缓摩擦。眼神里带著自己都不知道的热切。 终於,他还是抗拒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望,轻轻的俯过身,将自己的薄唇轻柔的覆盖住她花瓣一般的红唇上,流连忘返。 ──────────────────────────────────期待明天吧,大风威武~魅力全开~ 至於小风迷们,那啥…你们要淡定! 跪求票票,不然我都没心思更新了唉 T T 32.沈沦吧沈沦吧~ 涟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也早就过了掌灯时分了。可是她沈睡的床前,除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淡淡的荧光外,并没有点上任何烛火。 在淡淡的荧光中,她还是立刻的察觉到,这不是冷宫的任何一间厢房。整个皇宫里谁能这麽奢侈的用夜明珠照明,心底突然就闪过一个人,她忍不住僵直了身体。 身後温暖的热源又贴近了一些,她还来不及回头,一只手臂将她揽得更紧。那熟悉到极致,低沈又慵懒的嗓音,“嗯……醒了?饿不饿?” 虽然已经听到声音了,她还是忍不住屏住呼吸,侧过身子看去,然後忍不住染红了双颊。真的是父王!他从身後抱著她,可是他竟然没有穿衣服,他健硕的胸膛就抵在她的背後,那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简直要把她烫熟了。 她想赶紧转过头不再往下看,可是视线却不听从她的指挥,在他结实的胸肌流连了一圈,又滑到精壮的腰间,甚至还想透过那那层薄被,顺著看下去。其实她不用看,也能从脑海中清晰的勾画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那个异常壮观的地方。想当年,她可是被震撼到头晕目眩,哑口无言啊。 发现她的视线长时间的停留在某一点,风彻忍不住勾起薄唇,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想看下面?嗯?”那声慵懒的嗯,把涟漪的魂都给酥去了一半,不过她还算保持清醒,强撑著没有立刻瘫软在他怀里。 她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假装抱怨。“父王,不要取笑我了!”风彻可没有这麽容易放过她,又凑近一些。这下子,他算是整个身子都贴在她身上了,那种成熟男人性感的气息一下子将她包围住,心更是跳的像是抽筋了一样。 “你这丫头越大越色,在想什麽?脸这麽红?”风彻带著笑意的问她。涟漪更是脸红的更加厉害,怎麽可以这样!虽然原先他也经常喜欢对她做这些很亲密的动作,可是那时,就算心里有著不寻常的悸动,她还可以强自镇定,把这些都当成父女间亲密的互动。 可是,在她完全意识到,自己对他可能是男女之情时。一面对他,她整个人就先乱了。而且,他今天的举动也不像平时,反而像是勾引。 难道真的如云姐姐所说的那样,风彻决定不再压抑下去了。涟漪想到这一点,心突然就沈了下来,脸色也变得煞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麽风啸,母妃,他们怎麽办?自己怎麽可以对不起他们。 风彻看到她脸色苍白,立刻担忧的问,“怎麽了?哪不舒服?”涟漪干笑著,随意敷衍他,“我饿了。”“嗯,你从下午就一直没吃东西。”风彻说完,自顾自的从床上下来。只穿著一条玄黑的长裤,露出上半身完美而又结实的线条,涟漪忍不住又看傻了眼。 他顺手从床边拿起一件长袍,往身上一披,随意在腰带上打个结,就走到了外间。然後涟漪听到他对人吩咐,“掌灯!用膳!”然後,一对宫女迅速的进来将四周的宫灯和烛火点燃。 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涟漪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有些不适应,轻轻的闭上眼睛缓解一下。再睁眼时,风彻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床前看她,那黝黑的深不见底的眼底,似乎有什麽在缓缓酝酿,可是涟漪却看不清楚。 一整晚,涟漪就在那种黝黑深邃的眼神注视下用完膳。她被那种眼神看的浑身发热,心跳失常,就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父王,我该回去了。”涟漪不敢抬头再看风彻的眼睛,低著头轻轻说。风彻听完,眉头就轻皱起来,“这麽不想和父王多待一会?”风彻的嗓音低沈带著淡淡的压抑,涟漪很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悦。“不是的,是怕母妃会担心。” “已经派人知会过她。”风彻完全不以为意,轻易的就把涟漪的借口给挡住了。他微微挑起眉问,“是因为下午的事,还在恨父王?” 涟漪忙抬起头看过去,风彻的眼里竟然有著淡淡的疼痛。风彻非常擅於隐藏自己真正的的情绪,涟漪有时候也分辨不清,他高兴的时候是否是真的高兴,他生气的时候又是否是真的在生气。她从来就看不透这个人。 包括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幻觉。只是一眨眼,那双凤眸又变得黝黑而深邃。“没有,今天的事,确实是我的错。”她乖乖的承认了错误。 不想再为这件事和风彻搞的不愉快,她今天算是彻底尝受到了,惹风彻生气的後果,他不再管她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被世界给抛弃了。 “不提那事,沐浴就寝吧。”风彻说完,挥手示意一下,一群侍女就拥著涟漪去洗浴了。涟漪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下去了。 当涟漪梳洗完毕被带回寝宫时,风彻也已经梳洗完,正躺在床上看一份奏折,他专注的神情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周围的侍女都撤下了。寝宫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涟漪呆呆的站在那儿不动,全副心神都控制不住被风彻给吸引了。 若说风啸身上是青春阳刚的气息,那种纯净和坚毅的气质,让她忍不住被吸引。那麽风彻身上带的就是性感的男人的气息,那种成熟和霸道的感觉,直接就让涟漪沈沦。 风彻把手上的奏折放下,有些无奈的开口,“你打算就这样站著看我整晚?”涟漪立马忍不住又红了双颊,她今天一直在他面前失常。也不知道为什麽,现在她一面对他,就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该死的,她要镇静一点。 “过来!”风彻朝她伸出手。涟漪看著他修长的手指,忍不住一步一步上前,然後轻轻将手放上去。风彻轻轻用力将她扯到身前,眯著眼打量她,“又在想什麽?脸这麽红?”那性感的薄唇竟然带上了浅浅的坏笑。 “父王,我这麽大了还和父王睡一起,别人会说的……”涟漪终於还是把内心深处的顾虑说了出来,她悄悄的打量著风彻的表情。可是风彻丝毫不以为意,“无须在意这个。我们这样很好。”说完,将薄被掀开,将涟漪揽上床,固定在怀里。 涟漪和他贴的太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而且心里更是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人言可畏,怎麽可能不在意,而且我们这样哪里好了。 风彻当然不知道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反而当她只是不自在罢了。他将她翻过身来,面朝自己,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带著浅笑的问她,“涟漪小时候,可最喜欢偷看父王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却不想看了麽?” 涟漪一直在内心挣扎,没有了解他的意思,只是茫然的抬头看他。风彻突然眯著深邃的凤眸问她,“是因为父王老了麽?”不知为什麽,涟漪突然觉得风彻在问出这句话时,语气里竟然带著一种小心翼翼的东西。是她的错觉麽? “父王这不是老,是成熟,比起一般的毛头小夥子,要有男人味多了。”涟漪知道男人也喜欢听好话,马上不加思索就说了一堆出来。看得出风彻很受用,眉角轻扬,唇边的笑意更深。 涟漪下意识的避过风彻幽深的眼神,然後後知後觉的感受到,手掌下的触感越来越热,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什麽时候竟然把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了。 她刚要把手拿开,风彻却早她一步又将她的手按回去,皱著眉不高兴的说,“刚刚还说父王好,这算什麽?”涟漪马上将手重新放回去。 同时,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引诱她。摸吧,你不是一直想摸麽,他不会知道你在想什麽,他会当你是小孩子好奇而已。 终於,她还是没能抵挡住这诱惑,她的手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开始缓缓的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手下那滑腻结实的触感,让她流连忘返。她以前也趁机吃过风啸很多次豆腐,但是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就是真正的,成熟的男人麽?涟漪不免有些陶醉了。 就像被上好的天鹅绒包裹住的钢铁,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下面那些结实的强健的肌肉,是那麽有力量,那麽的诱人。是的,诱人,涟漪完全沈醉在那种触感里了,完全忽视了她头顶那双一直紧紧盯著她的凤眸,那黝黑一片的眸子里,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忍不住一点又一点的把整个身子都贴上去,不经意间,竟然擦到了某个坚硬烧热的部位。 虽然对方避开的很及时,可是那瞬间的触感,还是拉回了涟漪的神智。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女孩,她要是再搞不懂那是什麽,她简直就白活了。 而她竟然在这样的时候,想到了今天下午云裳问她的哪句话,太子和王上,你更在乎谁。其实,当时云裳想问的应该是,假如风彻和风啸两人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她有些茫然又无助的抬起头看向风彻,风彻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仿佛暗夜里的琉璃,漆黑流光又神秘莫测,那黑眸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一切。 而此刻,他那麽静静的看著她,仿佛她就是整个世界,涟漪的心再次失控了。 ─────────────────────────────────────~~大风威武~~魅力无边~~~沈沦吧~~~ 支持大风的,都给我投票,不然我马上让他下岗! 喜欢小风的,都给我投票,不然我就不让他上场~ 都不喜欢的,也给我投票, 给你们弄个新帅哥出来~ 火月都没人留言哈,那我继续偷懒不更了~~ XD 33.风昭 风彻的表情没变,凤眸幽黑深邃,可是涟漪却整个人都乱了,一种彻底失控的情绪包围了她。除了想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麽。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动一下,一直安静的任她为所欲为的风彻,突然将她整个人翻转,然後压在身下。 涟漪不可置信的睁大明媚的星眸,眼里有慌张竟然还有一丝期待。期待!天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可是她心里却是隐隐有著期待,心跳快的不像话,她愣愣的看著风彻越来越近的俊脸,悄悄的屏住了呼吸。 直到风彻的薄唇彻底的覆盖上她的樱唇,她才像触电一般的闭上双眼。耳边似乎传来轻轻的笑声,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分辨了,她的感觉全部被唇上酥麻的感觉给吸引了。风彻吻得很小心,很仔细,看似轻轻柔柔,却又带著席卷一切的霸气。 他撬开她的樱唇,霸道的占领了她的柔软谷地,一遍一遍的引诱她的小舌。直到涟漪因为意乱情迷,而情不自禁的开始回应他。 一吻毕,涟漪还茫然而不知身在何方,身上的男人微微急促的喘息著,然後用一双深邃的黑眸紧紧的盯著她,那麽专注,那麽深刻,仿佛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事物都消失了。 等涟漪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可是风彻正撑著双臂,压在她的正上方。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得鸵鸟一般的把头埋在被子里。风彻怕她闷到自己,轻轻去扯薄被,涟漪却揪得紧紧的,死都不松手。 风彻无奈的叹气,从小就拿她没辙,现在就更是没有办法了。想著可能是吓到她了,他只得轻轻的开口哄著她,“乖啊,可别闷坏了。”涟漪还是不动,他无奈的皱眉,“父王错了,是父王吓到涟漪宝贝了,快别生父王气了。” 涟漪虽然把头闷在被子里,可是风彻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风彻虽然很宠她,可是却还是头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哄她,还当她是小孩子麽。 她忍不住轻轻的闷笑,可是却也下意识想到,父王从来不曾这样哄过任何一个妃子,甚至连最受宠的母妃都未曾。 这样一想,她心里突然又惊凉下来,风啸的脸,母妃的脸,都开始交替的出现在她脑海中。她在这里干什麽,她竟然对自己的父王有了这些想法和这种感情,她要将自己的母妃和风啸至於何地。 听到她轻轻的闷笑,风彻刚刚松下一口气,然後就著她放松的瞬间,将薄被掀开。却一下子愣住了,涟漪清丽的侧脸上挂著泪珠,秀眉紧蹙,表情悲戚。风彻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又心疼又无奈的凑过去吻她眼角的泪珠。 他的感觉绝对没错,他一直放在心窝里疼的丫头,心里也不是没有他的。风彻甚至觉得涟漪和他是一样的,他们互相应该是相爱的。所以他才会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放任自己压抑了多年的感情。 可是,谁又想得到,小丫头竟然会哭了。他还是没有考虑周全,还是吓到了她,可是他心里却分明没有一丝悔意,他甚至满满的都是喜悦,这感情压抑的太久,久到他以为要这样压抑一辈子的时候,老天似乎突然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怎麽能不抓住。 涟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只知道风彻的怀里很温暖,他的声音虽然低沈,却那麽的悦耳,像海水一样包容著自己。这种感觉太无法抗拒,太让人容易迷失。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睡著,是因为沈醉还是逃避。 第二日在风彻换上朝服去早朝後,风彻前脚刚出殿门。她就立刻爬了起来,上一秒她还抓著被子装睡,下一秒她就瞪大了杏眼,迅速的把自己的衣物往身上套,几个丫鬟赶紧凑过来帮忙,“公主殿下,让奴婢们来吧。”涟漪却顾不得让他们服侍,随便把外衫套好,就朝锦绣宫跑去。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好,再过三天就是她的生辰了,再不快就来不及了。她到锦绣宫的时候,秀妃娘娘也刚起身,看到涟漪来。秀妃有些惊讶,拜风彻的宠爱所赐,几乎整个皇宫都知道这丫头最爱赖床。 “涟漪公主,今个怎麽到我的锦绣宫来了?”秀妃是一个明豔聪慧的女子,父亲是翰林院的大学士,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入宫之前还被传为聆风第一才女。涟漪平素里虽然与她不算亲厚,倒也还算经常来往。 涟漪也不和她兜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其实我是想见见昭哥哥,秀妃娘娘可以请昭哥哥入宫麽?”秀妃听完她的话,灵动的大眼轻轻一眨,“这不简单,我让人去请他入宫就是。”涟漪感激的看著秀妃。 秀妃抿嘴一笑,“你们兄妹平素里感情就好,这次昭儿回京也是为了给你庆生辰。”涟漪看著秀妃的亲信丫头拿著宫牌出去请风昭了,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半个时辰左右,风昭就来了。秀妃轻轻一笑,给他们兄妹一个独处的空间,自己携著丫头到花园散步去了。 风昭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擦额上的汗水。涟漪不禁皱眉道,“你怎麽满头大汗,有这麽赶麽?”风昭瞪他一眼,“我都回来半个月了。”“我知道啊。” 风昭一听更怒,“大哥回来,你就整日缠著他,我也久未回来,今日还是你第一次找我。” 一听他这麽说,涟漪忍不住吐吐舌头,若不是有事要他帮忙,恐怕今天还想不起找他来。 “说吧,什麽事?”风昭喝了口茶,那酷似风彻的黑眸,直直看著涟漪,似乎已经看透了她内心的想法。涟漪竟然觉得有些紧张,然後不服气的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哎哟”风昭忍不住哼一声,“你怎麽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麽蛮横。”风昭虽然嘴上抱怨,可是脸上却带著浅笑。 涟漪瞪他一眼,一脸严肃的说,“我可是有正事求你帮忙。”风昭怀疑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闯了祸,又要我替你背黑锅吧?” 从这个又字,咱们就可以猜测出,风昭这孩子的童年肯定不乐观。涟漪忍不住了,直接过去拧著风昭的耳朵威胁道,“你是不是想回味一下我的笑笑散?” 风昭一听那名,突然想起了从前的可怜待遇,满脸苦色的求饶,“别,我答应还不行麽,你的要求我什麽时候敢不从啊。” 涟漪马上凑到风昭耳边耳语一番。 风昭的表情从嬉皮笑脸,变得越来越严肃。涟漪讲完以後,看向风昭,不觉一愣。 风昭的脸上是少有的凝重,那严肃的样子,竟然让涟漪生出一种感觉来,面前这人已经不是童年时仍自己摆布欺负的小孩子了,这个人已经长成一个男人了。 风昭看著涟漪,满是认真的问,“涟漪,平日里不论是父王还是我们,都仍你胡闹,是因为大家宠你,爱你。可是这一次可不是闹著玩的。” 涟漪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的神色也黯淡下来。“昭哥哥,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似乎是头一次看到涟漪这麽认真的表情,风昭也愣住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亭子里除了风带起轻柔的白纱,半响都没有动静。最後,风昭最後轻轻的开口,“我答应你。” 涟漪抬头看向他,风昭轻轻的笑著,“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只要你高兴,我怎麽样又如何呢。” 涟漪突然就说不出话来。风昭,这个情,我涟漪记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十倍奉还。 ────────────────────────────────────灭哈哈~~~qingqing88同学终於露脸了~~~撒花~~~ 都说了要让你当个深宫怨妇!哼哼~~~~ 不过咱也没亏待你哦,要知道在後宫里, 得不到王上宠爱,要是再没个儿子~~怎麽过啊~~~ 所以…半路冒出个儿子,哈哈,看你以後要支持哪个 34.牢笼 等涟漪把风昭送出宫,再回到水漾宫时,已经是用晚膳的时候了。春雨那丫头悄悄的凑过来对涟漪说,“涟漪公主,王上刚刚派人来请你一起用膳。” 涟漪因为风昭,心里有些不平静,更何况她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对风彻到底是不是爱,又觉得风彻对自己的态度太明显,当即摇摇头拒绝了。 春雨看她脸色不太好,马上伶俐得找人回话去了。准备到大厅陪杏妃一起用膳,结果被灿然给拦住了,灿然看著她,神色不定的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道,“涟漪公主,主人心情不好,要不,你去房里用膳吧。” 涟漪当然觉得奇怪,为什麽母妃心情不好,她就得到房里用膳,让她去哄母妃开心不是更好吗? 还没等她想明白,杏妃的声音传了出来,“涟漪回来了?进来吧。”这话一出,涟漪就看到灿然脸上的神色更不安了,涟漪愈加想要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她绕开灿然走了进去。看到杏妃正端坐在桌前,桌上满是精致的佳肴,可是却好像根本没有被动过。再看杏妃,那张倾城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带著淡淡的冷意。涟漪心想,果然母妃心情不大好。 “母妃,涟漪回来了,母妃心情不好麽?”涟漪像平日里一样装作乖巧的给杏妃问安。谁知杏妃听完,抬起脸正视她,没有情绪的问道,“你昨日在哪就寝?” 平日里那双温柔如水的杏眼,此时正一动不动的盯著涟漪。涟漪突然觉得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正在凝水为冰,冷得有些刺骨。 “怎麽不说话?”杏妃的声音也下降了一个温度,涟漪突然觉得更冷了。“那我来替你说,你昨日同你父王一起就寝,对吧?”涟漪突然觉得自己更加答不上话来了,她已经不知道该怎麽解释。 杏妃就这样看著她,看得涟漪的心一寸一寸得凉了下去。突然杏妃自己呵呵笑了起来,“你怎麽这麽害怕?我是高兴来著,我生的好女儿,和她父王感情这麽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涟漪听见声音,抬头看向杏妃,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扭曲。 杏妃很快就不笑了,她看著涟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他是你的父王,你要记得好好孝顺他啊!”还特意在父王两字上加重了一下,说完,她就起身,对著灿然说,“灿然,把桌子收拾了,我吃不下。”然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灿然有些为难的走进来,边吩咐几个丫鬟收拾桌上的碗筷,边转过来对涟漪说,“主子只是心情不太好,你也别放在心上,待会我让人把晚膳送到你房里。”涟漪努力的对著灿然扯出一抹牵强的笑。 涟漪倒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纱帐。她觉得好累,好累,为什麽会这麽累。为什麽要让她发现父王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为什麽她要被母妃这麽冷漠的对待,为什麽这个时候风啸也不在。 然後她自己给自己打气,加油!我要忍耐,最少要忍耐到生辰的那一天。 接下来的三日里,涟漪整日泡在冷宫中与云裳做伴。风彻不断的派人给涟漪送来各种巧夺天工,稀奇古怪的玩意。 涟漪两日未回水漾宫,杏妃却不闻不问,似乎忘却了自己还有个女儿。而最让涟漪惊喜的是,连续多日忙碌奔波,终日不见人影的风啸,让人给她带了一个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一切有我。” 涟漪看著这条子却突然忍不住哭了,云裳静静的拍著她的背,两人什麽都没说,却让人觉得她们俩的空间紧密的谁也插不进去。红云和红霞在远处默默的望著,突然也觉得眼角有些发酸。 这一日是七公主涟漪的成人礼,七公主是王上最宠爱的公主。她的成人礼当然豪华而又隆重,整个王宫里到处都被布置的喜气洋洋。唯独这一次的主角,她静静的爬在云裳的腿上,享受云裳轻轻的触摸。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水漾宫的丫头已经来催过了三次,涟漪才拉著云裳到她们最喜欢乘凉的那几棵树下,换红云取来避月琴,自己取下回风舞雪。笑笑的说,“云姐姐,我们再合奏一次吧。”云裳浅笑著点点头。 涟漪还记得,上一世最羡慕的就是笑傲江湖里,任盈盈和令狐冲的琴箫合奏,人生在世,最难得唯有知音。她特别喜欢那曲子,所以还全部默背了下来。 来到这里,遇到云裳,她突然忍不住就将这曲子默写出来,云裳看一遍就记住了。 两人第一次合奏的时候,红云红霞简直痴了,那两个人站在一起,美的就像一幅画卷,那曲子更是人间难得几回闻。 闭目,静心,两人都忍不住投入都曲子中去,琴声合著箫声,箫声带著琴声,她们两个又一次将琴箫完美的结合了。 红云和红霞又忍不住想掉泪了。 只得背过身去,不看那两人间弥漫的悲伤的气氛。 曲终人散。 涟漪悄悄收起回风舞雪,转过头,看著云裳笑得灿烂,“云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云裳的眼睛突然有些氤氲开来,她一把拉住涟漪的手袖,急急的问,“涟漪,你真想好了?”涟漪轻轻覆上她的手,淡淡的笑,语气却异常坚定,“就算是为了你,我也绝不後悔。” 然後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才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衣袖。 门外水漾宫派来的丫鬟,已经是第四次来催了。 涟漪背过身,对著云裳轻轻说,“云姐姐,若有来生,我做那令狐冲,你是那任盈盈,我带你笑傲江湖。” 云裳早就泣不成声,只得哽咽著答道,“好……” 涟漪顿了一下,终於直直得走出了冷宫的门口。 犹记得那一年,她被院内的琴声吸引入内,从此结识了这个如水一般温柔缠绵的女子。这一关就是十年,都说红颜易老,她怎麽做得到眼睁睁看著这麽绝世的女子,被耗尽青春,寂寞得死在这冰冷的深宫中。 就在今天,她要将她从这个牢笼里放出去。 回到水漾宫,曾经这个被她认为是家的地方,今日看来,却是这麽的陌生又冰冷。杏妃站在大厅前,盛装打扮过的她,依旧清丽逼人,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她眸子里冰一样的目光,打在涟漪身上,仿佛割开了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涟漪突然觉得全身冰冷的刺骨。 她对著杏妃行了个礼,便从她身边轻轻擦过。她直到,回不去了,她和这个女人,从此以後恐怕比陌路人都不如,这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情义,竟然瞬间就荡然无存。 虽然心底并没有真的当她是母亲,可是毕竟一起生活了十五年呀。十五年的情就抵不过一个花心的男人麽? 站在镜前,仍由春雨和夏夜在她身上忙碌著。涟漪又发起呆来。 这王宫是如此的寂寞又冷清,云姐姐也走了,她还剩下些什麽? 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皇子们,在满了成人礼之後,都先後得搬出了王宫。 这宫里似乎连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母妃恐怕早把自己当成了争宠的对手了,恐怕巴不得撕了自己。 涟漪越发觉得有些冷了,这宫里好冷,好冷。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今天心情不好,就先发这章吧,火月晚点看写不写得完~~~~ 各位亲们不要怪我哦。女人嘛,总有那麽几天不舒服 用你们的留言和票票来安慰我吧,呜呜呜… 35.事情败露 装扮好後的涟漪,跟在杏妃身後慢慢得走到殿内。以往她总是撒娇的挽著杏妃的手,边说边笑,现在两人甚至懒得互看一眼,涟漪心里越发觉得凄凉。 风彻坐在大殿的上头,看见她进来,嘴边泛起温柔的笑意。杏妃看到那丝浅笑,心里更是如针扎一般,没人看到她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就紧紧的握成一团,指甲已经刺进肉里。 涟漪对著风彻行了个礼,打断跟著兴奋入座。却看到风彻伸出来的手,她把头垂得更低,想当做没看见。却听见风彻说,“涟漪,到父王这来!” 这下可好,在座的全都听到了,她只能闷著头向前几步,走到风彻的案前。风彻伸出一只手牵住她,然後将她拉到跟前,如以往的每一次,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别人只当他们父女情深,只有涟漪清楚,身下有东西正顶著她,火热而硬挺。 她垂下眼,装作什麽也不知。眼神却悄悄的环视著席间,朝中有些地位身份的官员都到齐了,看来自己的面子还真大,她忍不住扯起一抹冷笑。 母妃和离墨坐在右侧,母妃看自己的眼神似乎要将自己撕裂,离墨则带著温柔的笑,如他的人一般让人觉得舒服温暖。风芝雅坐在离墨下手,对这自己悄悄的笑了一个,就又恢复往常那一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表情了。 却在看到左侧的时候,看到她的几位哥哥都到了,她一个个的看过去。 风染和风倾又扎堆挤在一起,看到他对她露出喜悦的笑脸,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 风昭男子气十足的端坐在位,看来军营的生活改变了他不少,和风昭眼神对上时,风昭朝她轻轻的点点头。涟漪一直提著的心也轻轻放了下来。 风玉身子不好,一般很少参加这样的群宴,这一次也来了,对上涟漪的眼神,他苍白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最左边的那个,一身玄黑色暗纹龙袍,涟漪甚至不用看,就能在自己脑海里细细描述出他的俊颜。 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眼神一点一点向上,掠过他线条完美的下巴,那媚惑的薄唇,还有那高挺的鼻梁,最後对上他漆黑流光的凤目。那黑瞳中溢满了浓重的思念,还有那淡淡的担忧。 担忧?这满场喧闹的人群中,只有这个人,看出了自己不对劲。 涟漪忍不住回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却看到他抿紧的唇角隐隐带著不悦。 然後突然就明了过来,她还以为他终於大度起来了,原来看到她被别人抱在怀中,他还是会不悦,只是他知道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了。 涟漪如乌云密布的心情,瞬间拨云见月了。 宴席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著,各种各样的舞姬带来各式的舞蹈,还有那些一看就让人食欲大开的美味佳肴。席间,众人寒暄著应酬著,不时的起身祝她生辰快乐。涟漪的心情却始终轻松不起来,只有偶尔对上风啸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写著‘别担心’。 涟漪不觉一惊,难道他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或者他早就知道了所有的计划,所以才会让人给她递来那个‘一切有我’的条子。 宴席进行的越加热闹,风彻的心情也似乎非常好,一直给涟漪夹喜欢吃的菜,还亲手喂给她。虽然涟漪觉得自己这麽大了,这样的举动实在太让人怀疑,可是风彻似乎毫不以为意。 涟漪再心里盘算著,觉得云裳他们现在应该一惊出了城了,才开始慢慢的放下心,乖乖巧巧的吃著风彻喂到嘴边的食物。 离墨从南离亲自带来祝贺的一队舞姬上场了,南离当地特有的舞蹈,让席间不少大臣看得痴迷,涟漪也抬著头,不怎麽在意的欣赏著,不小心对上离墨的眼神,看到他温柔的眼里似乎隐隐有著什麽期盼,涟漪不明白,只得朝他礼貌的笑笑。 就在舞蹈快结束的时候,突然有个侍卫摸样的人,不顾门外太监们要求先去通报的阻挡,直接强行闯了进来。然後快步的走到风彻面前,凑到风彻耳边低语了几句,风彻从看到他出现时就冷下来的脸,此时更是阴沈不定。 涟漪当然知道这个侍卫是谁,他是父王贴身侍卫的队长,似乎姓袁。看到他的骤然出现,涟漪的心跳也有些加快,难道是云姐姐的事?! 风彻突然出声打断场中的舞蹈,“今日的宴席就到此为止,我有些家务事要处理,各位也累了,请回吧。” 那些大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听话的起身告辞。离墨毕竟是客,待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起身告辞,临走之前看向涟漪的那一眼,似乎隐隐含著什麽被打断的不悦和可惜。 很快这个大殿里就只剩下了皇室一族,风彻依旧将涟漪抱在怀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涟漪心里却已经乱了。她敢肯定父王已经知道了,而且他非常生气。 “把御林军统领,城防统领压上来。”风彻的语气淡淡的,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他真正发怒的表现。 涟漪偷瞄了一眼风昭,之间他面上神色不变,想必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个男人被压到了大殿中间。殿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沈重。风彻只是用那深沈的黑眸冷冷得看著他们,末了,才放下一句,“自己说。” 御林军统领铿锵的声音立即传来,“禀王上,刺客熟知王宫地图与交接时间,又在上风口洒下迷药。臣自知死罪难逃,只求王上放过臣的家人。” 风彻的眼神冷冷的移到城防统领身上,城防统领低下头,“求陛下赐臣死罪。” “呵,你也知道是死罪,谁指使你的?说!”风彻的声音如极寒之地的冰风,听在涟漪心里,也不觉得有些颤抖起来。 城防统领依旧低著头不语,风彻的眼神越来越冷,似乎恨不得将他凌迟。 “带下去,将他四肢砍断,丢到万蛇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 “慢著!是我指使他的,要杀就杀我吧!” 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打断了那些侍卫动手,涟漪不可置信的看过去。 只见风昭一脸淡然和无畏,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在城防统领的身边跪下,他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似乎有些内疚连累到他一同受罪。 城防统领一直挺直的腰,瞬间带上了一些颓然,他呐呐的开口,“昭王殿下,你这是何必,属下一力承担即可。” 风昭笑嘻嘻的对他说,一点都没有临死前的恐惧。“我入军营的第一天是怎麽和你们说的?” “你说,做一天兄弟,就要同生共死一天。”城防统领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风彻却丝毫没有被他们的兄弟情打动,就算下面跪著受死的有他的儿子,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对著门外的侍卫下令,“关起来,三日後问斩。” 涟漪就这麽僵在了风彻的怀里,直直得看著那些侍卫走上来,将风昭他们三人压住,准备带到大牢。 涟漪突然像被惊醒,挣扎著跪在风彻面前,他抱著风彻的腿哭求,“父王,都是我的主意,求您放了三哥吧。” 风昭的眼神里闪过了不忍,他还是坚定的说,“涟漪皇妹身处深宫,哪来的机会夥同外人放走流晋皇室余党,你不用替我求情。” “父王,是我想放云姐姐走,是我去求三哥帮忙的,你放了三哥吧。” 风彻不答话,就这麽冷冷的看著她。旁边坐著的几位皇子,像才从这突然的变故中惊醒,也纷纷走到殿内跪下,恳求风彻开恩,放过风昭一命。 涟漪泪眼朦胧中,竟然看到杏妃坐在案後,居高临下的看著她,嘴边扬著倾城的笑颜。原来,你这麽希望我死麽? ────────────────────────────────────恩恩,某人的儿子要挂了……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该这样~~~敢作敢当~~~~ 至於涟漪麽,这次真的是彻底死心了吧 召唤小风的,小风出场了哟! 最後再补充一句,真正的终极BOSS是不需要过多的出场来拉人气的 有一种气势叫,杀人於无形~~~~ 36.螳螂捕蝉 风彻就这麽看著满殿跪著的人,嘴角带著一丝冷冷的笑意。他突然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擦去涟漪不断涌出的泪滴,然後另外一只手端起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与他相视。 “我早就知道你的主意,我在城外安排了一路追兵,等著他们出去自投罗网。”涟漪听到这句话,神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想不到竟然有伏兵,我派出去的那五千人,一个都没活下来。嗯?我的好涟漪,这是你的主意麽?我真是小看你了。”风彻的嘴边泛起残酷的笑意。 涟漪听到他的话,心里却是五味掺杂,她自以为聪明,却不知道,她的计划早就被父王看破了。 他也不拆穿她,而是顺著她的计划,反而埋下追兵,将他们诛杀在城外。如此一来,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云姐姐已经香消玉殒了,反而会庆幸的觉得,她一定远走天涯,幸福逍遥。 好可怕的心机,好残忍的手段!涟漪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解风彻,也许就连他的宠爱也是假的。都说帝王无情,她怎麽会那麽天真的以为,放了云姐姐,只要和父王撒撒娇,一切就可以平息了。 风彻凝视著涟漪的眼睛,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说,“把他们压下去,三日後凌迟处死。” 涟漪看著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终於失去了知觉。 风彻在她晕过去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然後又伸出那只手,直接将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里。扫了一眼还在跪著的几位皇子,“再求情,与其同罪。” 最後,才转过头看向一直坐在原位动也没动过的风啸,两个人深沈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风彻笑意冰冷的开口,“啸儿,你明日就回风晋吧。”风啸点点头,答道,“是,父王。” 风彻这才转过身,抱著涟漪大步离去。 坐在最右侧的杏妃,看著风彻怀中的涟漪,眼里毫不掩饰的憎恨和杀意。 当涟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再一次躺在那张熟悉的龙床上。然後她下意识的往身旁看去,风彻就侧躺在她身边,手里还捏著本奏折。察觉到她醒了,他将那奏折随手丢到床边的小己上。 伸出手将她僵硬的身子挽到怀里。另外一只手轻扶著她粉嫩的唇,满脸的宠溺,“饿不饿?” 涟漪突然觉得有些迷茫,这个人能毫不犹豫的下令杀死自己的儿子,这会儿却又对自己摆出慈父的姿态,到底是那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还是他是在太会变脸。 可是,她心里撕裂一样的疼痛告诉她,那绝对不是梦。她猛得侧过头,避开他手指的轻触,风彻又再一次伸过手来,轻轻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怎麽?哪里不舒服?”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两个人,上一次,自己面对他,心里满是慌乱,还有一丝忍不住的心动和沈沦。这一次,她心里依然慌乱,可是有的确是抗拒和哀伤。那个主意明明是她出的,为什麽被处死的是三哥,而不是她! 她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风昭轻轻的笑著,那麽不真实,语气也轻轻的,风一吹就散。可是他的话那麽清楚的记在心里,“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只要你高兴,我怎麽样又如何呢。” 恐怕那时候,他就知道今天的结果了吧。 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答应她,明明是那麽无理的请求。 涟漪的眼眶又湿了。 风彻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正,不悦的说,“你在为谁哭?风昭?你掉一滴泪,我就让人抽他一百鞭!”风彻的嘴角带著残忍的冷笑。 涟漪忙拼命忍住自己即将滑落的泪水,“为什麽?他是你儿子啊。” “那又怎麽样?”那个人说得理所当然,稍微顿了一下,他又冷笑著补充了一句,“竟然能让你跪下求我,这麽在乎这个哥哥麽?那我就留他不得!” 涟漪呆呆的看著风彻,似乎不敢相信他讲的话。说到底,原来风昭会死,都是因为自己。 罢了,若他真的去了,大不了,自己就将这条命陪给他吧。 涟漪再次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还必须死死忍住所有即将滑落的泪水。 流云裳与红云红霞三人,被一群侍卫小心的护送出皇宫,一路上有惊无险。直到被安然送出聆风城,流云裳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关了自己十年的囚笼,有一天竟然能这麽轻易的离开。 谁料到,才远远的看到守候在城外,一直来回踱步的流御时,突然从四面同时杀出一队侍卫,竟然是风越的皇室近卫。 流云裳的心顿时沈入谷地,看来,终究还是逃不离。她看著混战之中,流御凶猛无比,连砍翻四五人,直直得朝她这边冲来。心里涌上淡淡的幸福和满足,隔了十年,还能见他一面,就算是死也无怨了。 风彻的近卫各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更何况,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数倍。看来,他就没有打算放过今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看著自己这边的侍卫一个个的减少,流云裳竟然不慌不急,只是用眼神死死的盯著流御,心想著,哪怕能多看一眼也好。 可是情形却突然间瞬变,不知何时,又有一批黑衣蒙面的高手加入了战局,来人虽然不多,可是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绝世高手。这骤变发生的太突然,流云裳眼看著风彻的近卫一个个死於刀下,到最後全军覆灭。才开始慢慢的接受现实,竟然活下来了。 流御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面前,一伸手就要将她揽入怀中。云裳却突然冷下神色,用力将他推开,自己也後退一步,在流御一脸不解的茫然中。她绝然的拔出涟漪送给她的防身短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红云和红霞也被吓了一跳,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主子,你这是做什麽?!”流云裳的神色淡淡的,看著流御的眼神很是复杂。流御毕竟经历过各种场面的人,很快的就冷静下来,口气里却带著掩饰不住的担忧,“云儿,有话好好说。” “今日能见父王最後一面,云儿便是死了也安心了。”云裳顿了一顿,“云儿能活到今日全靠涟漪公主,若是父王执意要向风越复仇,陷涟漪於不义之地,云儿今日便死在父王前。”流御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以往一直以他为天的乖女儿,今日竟然会为了别人,以命相逼。 云裳看著流御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那麽我便以命成全涟漪的情义。”说完,手下便要用力。电光火石之间,流御只能空手死死抓出刀刃,任由刀刃没入自己手掌中,满是鲜血淋漓。 “云儿,为父何时说过要陷她与不义,你性子还是如此倔强。”流御的眼神带著浓浓的相思,语气里满是不舍与担忧。云裳看著他那只抓著刀刃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时间竟然开口无言。 流御称著她呆愣的瞬间,将刀夺过来,然後将她死死的拥入怀里。 流御怕云裳等下还要做出傻事,赶紧解释给她听。“为父若要复仇,又何苦等到今天。”云裳听完他的话,也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护卫看著没事了,也赶紧收拾起东西,搀扶著几位受伤的侍卫去一旁疗伤。而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则如来时一样,也瞬间散去,只余下一名。那人走到流御面前,交给了他一封信,和一个玉牌。然後一拱手,也如鬼魅一般消失离去。 流云裳更加不解了,看著流御的眼里满是怀疑。流御苦笑一声,当著她的面拆开那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走水路,由东川出关。” 那些字竟然让流云裳有些眼熟的感觉,那麽大气苍劲的字,在哪里看到过呢? 突然心头一动,她想起来了。这字分明是出自风啸之手,风啸每次给涟漪带的条子,她都看过。难怪觉得这字迹如此熟悉。她似是懂了,又似是更加糊涂,转过头与流御对视,流御也看著她,眼里流露的是毫不掩饰的浓情爱意。 “为父慢慢和你解释,别再冲动了好不好?”流御的语气竟然带著些哀求,流云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後接过红云和红上手中的纱布还有金疮药,将他的手细细的包扎好。 一直到上了马车,流云裳还是觉得一切仿若是做梦。只有死死的抓著流御的手臂,紧紧的埋在他怀里,似乎才能找到一丝真实感。等她终於平静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恐怕她们逃脱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那个人的耳里。 不知,接下来会怎样,涟漪又该如何,流云裳一时间思绪纷纷。 ────────────────────────────────────云裳总算是逃出去了,那麽善解人意的美人,谁也不想她在深宫中孤独终老吧至於涟漪和大风之间,裂痕是出现了~~~~杏妃会有行动麽?大家猜吧~~~ 小风就是传说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如题~~~其实小风没你们想的那麽弱若是有个人能和大风斗到最後,一定非小风莫属。 还有风昭那个可怜孩子,那麽有男人味的,死了真可惜~~~ 37.以退为进 涟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风彻已经早朝去了,其实涟漪知道他这次早朝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下令各地加紧搜捕云裳她们一行。 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汤,涟漪心里从开始的一团慌乱,反倒开始冷静下来了。她实在是太自以为是,太稚嫩了。以为自己是千年後的世界过来的人,就一定拥有古人难敌的智慧,以为自己的安排和计划完美无缺,事後一回想,竟然是漏洞百出。 她那些小伎俩,在他们这些执掌大权,玩弄权术的人看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为今之计,倒不是自怨自艾,反而是该振作精神,想办法将风昭就出来才是。虽然那天情势危急,可是涟漪是清楚得听进去了,云裳姐姐被人救走了。 她当然清楚,能将父王滴水不漏的计划全盘打乱的人,这世上恐怕除了风啸,不做第二人想。想到他早先给自己的条子,恐怕他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了,想起那段时间他天天忙的不见人影,恐怕也是私下在做安排。 那麽他是否也会派人去救风昭,想到风啸在宫里的时间甚短,也几乎没有与他的这些兄弟相处过,可是涟漪还是相信,风啸一定会顾及手足之情,他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一想,她心里开始有了计较,父王已经吃了一回闷亏,怎会这麽轻易再让他们第二次把人救走,恐怕早就埋伏好了天罗地网在等著。 用完早膳,她踱步到门口,门外的侍卫立刻拦住她,“王上有令,涟漪公主私放流晋余孽,禁足三日。”涟漪也不动怒,她早就料到,只是不想这惩罚如此的轻,只是禁足三日?恐怕这禁足三日也是为了拦住她,不让她去救风昭吧。 “那派个人去水漾宫帮我带点衣服饰品过来总行吧?”涟漪神色有些无耐的说,她本就长的清丽脱俗,又非常擅长於博取别人的疼爱,只是稍微皱著眉,嘟起小嘴而已。门外的两个侍卫就忍不住心软了,忙唤来一个小丫鬟。 涟漪当著他们的面,细细的吩咐他,“替我取换洗的衣服过来,粉红,嫩黄,纯白的各一套,还有桌上那个漆木的首饰盒,也给我拿过来,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看著那小丫鬟小步的跑著离开。涟漪才淡淡的转身进屋,又爬到床上继续睡。 风彻下朝的时候特意回来了一次,看到她在床上睡熟了,也没有出声叫醒她。只是轻轻的问守门的侍卫,“用过膳没有?有没有发脾气?” 侍卫小心翼翼的回答,“用过早膳才又睡下的,倒也没有发脾气,只是唤人去水漾宫取了换洗的衣物。”风彻听完,觉得没什麽不对劲,又起身去御书房批改奏折了。 当风彻将所有的折子都批示完,赶回来用晚膳的时候,看到涟漪正在玩烛火。她将溢出的蜡慢慢的滴在桌上,一点一点的滴著,正在努力的滴一个心形出来。旁边的侍女忙著上菜,也没人敢出声阻止她。 风彻走进来时,她正兀自玩的开心,小脸上还带著盈盈笑意。看著她那麽孩子气的举动,风彻的心突然不自觉的软下来,他也不出声,就这麽带著宠溺静静的看著。 直到涟漪滴完一个完整的心,将蜡烛吹灭放下,在看到站在一边的风彻,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涟漪突然有些不自觉的害羞起来,精致的小脸浮上淡淡的嫣红,比上好的胭脂还要漂亮的色泽。 涟漪浅浅的笑著,“父王,这颗心就送给你吧。”风彻顺著她的眼神看过去,刚才她一直认真滴出来的那颗蜡心,已经干了,还带著莹白的色泽。 风彻突然间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走过去,将涟漪紧紧的拥在怀里。也不管周围的侍女们看到了会如何。风彻只觉得,自己此刻除了紧紧抱住她,什麽也不想做,就这样抱著一辈子,那也不错。 风彻这两天的心情很好,因为涟漪表现的异常乖巧。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她小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最喜欢腻著风彻。风彻虽然名义上是将他禁足在自己的寝宫,可是,实际上谁又会去在意到底是不是真的禁足了呢。 风彻批完奏折就回到自己的寝宫,因为他知道这小丫头闲不住。果然,昨天刚乖了一日,今日就缠著他要出去走走。“父王,出去走走嘛,这里好无聊啊。” 涟漪拉著风彻的衣袖,一摇一摇的撒娇,那娇俏的模样,让风彻看得走了神,就这样,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当然,等他醒悟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然後风彻就这麽仍由涟漪挽著,到了御花园的凉亭里,侍女们快速的摆上瓜果。涟漪自告奋勇的要亲自沏茶给风彻,风彻当然不知道这丫头还会沏茶。也乐得看她表现一次。 取了上好的清露云尖,用沸水将茶叶缓缓的冲开,然後将茶洗尽,又换了个壶,抬高手臂,将水流细细慢慢的冲进杯中。风彻看著她一个人专注的忙活,眼里面上全是掩饰不住的宠溺。 这道茶怎麽泡其实是云裳教给涟漪的,先用沸水将茶叶洗一遍,再用水温稍低一点的山泉冲泡,那茶尖的香气就愈加的缠绵不散。 涟漪献宝似得抬到风彻面前,风彻嘴角含笑的接过来。轻轻的饮了一小口,果然茶香嫋嫋,经久不散,风彻有些满足的眯上眼睛。 待睁开後,就看到涟漪一副等著夸赞的表情,那双圆溜溜的杏眼看上去就像小狗一样,风彻突然忍不住笑开来。 涟漪不依不饶的过去挠他痒,风彻就势将涟漪整个拥入怀里,涟漪故意在他怀里乱蹭著,看似想要挣扎著下去,其实她却故意在风彻身上点火。 风彻的呼吸果然立刻就粗重起来,眼神也变得黝黑深邃,风彻赶紧收紧双手,将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揽紧。 涟漪侧过脸看著风彻,只见那个人脸上带著隐忍的表情,她突然就得意的浅笑起来。然後她故意凑过去轻轻的吻风彻的嘴角。风彻一时间竟然愣住了,为涟漪这个突然而至的吻。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加深这个吻时,涟漪早就偷笑著推开他,跑到一边去了。 风彻自己不知道,他此时脸上的神色,就如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对著自己初恋的女子一般。深情,温柔而专注。以至於他一直未曾发现,花园的另一端有一双恶毒的眼睛,盯著他们两个在亭内打闹,那双手已经死死扣进了肉里。 回到寝宫用完晚膳後,风彻临时有事出去了。涟漪带著撒娇的笑,不依不饶的缠了他好一会,才让他走了。 风彻对涟漪这几天的缠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在其中,越来越喜欢这样子的涟漪。就连在去书房的路上,想到刚才涟漪不让他走的小模样,嘴角也泛著宠溺的浅笑,心里还想著要不要带著小丫头到什麽地方去散散心。 风彻前脚刚走,涟漪那一脸明媚轻快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看著那个人挺拔坚毅的背影慢慢离去,涟漪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她当然知道风彻去做什麽,明天就是风昭问斩的日子。最後的关头,他当然要去确认一下,再做一些安排,以保证明日能够万无一失。 涟漪有些坐立不安,她突然对自己的安排有些怀疑,要是自己又算错了,那岂不是连风昭的命也要一起搭进去了。 不过涟漪并没有不安太久,前面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涟漪刚要凑到窗前去看,一个侍卫冲了进来,拦在涟漪面前,谨慎的说,“公主小心,有刺客闯入。” 涟漪伸出头,从他侧面看过去。外面竟然有一批黑衣人,已经和寝宫的侍卫打在了一起。可是,涟漪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怎麽宫里的暗卫没在?是都出去执行任务了麽? 有两个黑衣人打著打著就这麽进了屋子。涟漪身前的侍卫忙提剑迎了上去,可他又怎麽是两个刺客的对手,不到片刻就被解决在刀下。 涟漪看到他倒下,忍不住微微後退了一步,她还不想死啊,风昭也生死未卜,她若是死了,岂不是更没有机会救出他了。 ──────────────────────────────────我晕死了,这两天基本都没人给我投票了都… 我就这麽不受待见了?亏人家天天都玩命更新 你们不爱我~~~~我不干啦~~~~人家要离家出走~~~ 你们欺负我,我以後都一周一更新,我气死你们!嘿嘿 还有我必须得为大风做个澄清。 这几天大家都在集体声讨他,其实你若站在大风的角度,就觉得他做得没错。 这件事毕竟是风昭和涟漪弄出来的,大风只罚了风昭,而不追究涟漪。 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大家觉得大风太霸道太心狠。他若是没点手段,怎麽能在那个位子上坐稳?至於霸道,上位者都是如此,豪取强夺惯了,你让他突然变身为情圣,是不是也太突然了?总之,故事还没有结束,一切皆有可能。 我不知道其他大大的会客室是不是很热闹,总之,我非常高兴有那麽多亲给我留言,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你们的意见我都看了,我也会尽量采纳大家的看法。 若是剧情方面或者男主男配方面有什麽想法,欢迎和我一起讨论哟~~~XD 38.将计就计 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刀就朝涟漪砍过来,涟漪忍不住闭上眼。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难道是被一刀毙命? 可是她却清晰的听到了身边又另一样重物倒地的声音,她轻轻睁开眼,竟然看到刚才挥刀砍他的黑衣人倒下了。涟漪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窝里反? 另外一个黑衣人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马上过来拎住她的手臂,然後大步的走出屋子,一提起就带她上了屋顶,那个人的轻功非常好,而且似乎对皇宫地图很熟悉,没多会就带著涟漪出了宫墙,唯一奇怪的是,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暗卫追出来,涟漪心里很是怀疑。 而且这黑衣人虽然是擒住了她,可是动作却还是略显温和的,并没有弄疼她。涟漪心里越来越有些奇怪的感觉,为何她会觉得这刺客相当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她也曾经被这样带出宫。涟漪的眼睛一转,明白过来。 涟漪换上恶狠狠的表情瞪那人,“冷月!你又吓我!”那黑衣人身子在半空微微一僵,然後又立刻微一提气,才从容的落在一栋民房的顶上。 那人也不再伪装,直接将自己面上的黑纱取下,果然是冷月那带著寒意的俊颜。涟漪一看到是熟人,就更加不客气起来,“喂,你怎麽没跟著流御他们走,还扮成刺客入宫,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冷月没有回她的话,侧过头看了一下皇宫的方向,似乎觉得还不算安全。也不管涟漪的意愿,又是一把揽住她,再次提气腾空而去。 涟漪本就蛮横惯了,看到冷月又不搭理她,气得伏在冷月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冷月的身子又是一僵,涟漪忍不住露出浅笑,哈哈,她刚才那口咬得可够狠,就不信这人真是冰块做的,不信你不痛。 冷月七转八绕的,终於在一个普通的小民房前停下了。他们刚到,里面就有人将门打开,涟漪越加的觉得奇怪了,这房子明显不是上次流御躲藏的地方,那麽这群人在聆风城里到底还有多少据点呢? 冷月将涟漪放下,然後带著她走了进去。里面的布置也很简陋,完全就是一个普通民居的样子,却不想屋子里坐了好几个人,那些人看到冷月进来,都起身行礼。 涟漪越发的好奇了,冷月不是流御身边的侍卫麽,怎麽手底下还有这麽多人,可是也不对呀,流御已经带著云裳逃出聆风城了啊。怎麽还会将自己的手下留下。 冷月回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涟漪转著黝黑的大眼睛,瞪著他的背影一脸沈思的模样。冷月嘴角忍不住微微浮起一丝笑痕。他的声音照旧清冷如昔,“我是风啸殿下的禁军统领。”涟漪一听更是傻住了,风啸,冷月,流御,他们几个人到底有什麽联系。 可是冷月说完那句话之後,似乎就不打算解释了,涟漪心里纠结得要死,可是她更正知道这个男人不想讲话的时候,你拿刀逼她都没用。於是,她只能幽怨得瞪著冷月,巴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几个洞来。 另外一个看上去地位稍次的男人,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解释道,“涟漪公主,冷统领不喜欢说话,你有问题,就直接问小人吧。” 涟漪忍不住微笑起来,看来还不全都是冰块,也有识相的人在啊。她自从遇到冷月之後,还以为当侍卫的人,都会变成面瘫男呢,看来这个误会有些大了。 “首先,你们既然是啸哥哥的人,怎麽又会和流御王在一起?”那人似乎知道她要问,张口就答道,“流御王其实早就与啸殿下协议过,他并不在乎江山,而且这天下大势,冥冥中自有注定。” 涟漪听了,更觉得玄幻了,若是流御不在乎江山,那麽当初直接用江山换云裳不就得了,怎麽还搞出这麽多事来。 “那今日为何突然入宫劫我,是不是啸哥哥想到办法救风昭了?”涟漪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风昭的生死。“今次入宫也是迫不得已,宫里有人买凶要杀公主,於是我们只得将计就计混入杀手之中,将公主带出来。至於风昭殿下,啸殿下已经安排妥当,公主可以放心。” 听到那个人这麽说,涟漪一直提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啸哥哥说到做到,这世上似乎没有他做不到的事,那麽风昭应该是得救了。只是,涟漪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那个买凶杀她的人,若她所料不错,会不会是? “杀我的人可是我母妃杏妃娘娘?”涟漪当即也不避讳,直接开口问了出来。那个男子,张了张嘴,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回答一般。终究还是在涟漪审视的目光下,轻轻的点点了头。 涟漪这才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她早就料到了,或者说其实这一切是她有意为之。她故意亲近风彻,其实也就是为了逼她生气,她也想到,杏妃一定会忍不住来闹,到时候,就可以打乱风彻的计划,让他无暇分神风昭的事,那麽啸哥哥营救风昭的胜算就多一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杏妃竟然如此绝决,决定买凶杀她。而且那些暗卫又到哪去了,若是杏妃调开的,那麽杏妃恐怕也不是一个小角色。 涟漪突然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了,就连那个她自以为最熟悉的杏妃,她竟然也从来没有看清过她。 几乎涟漪被带出宫的同时,风彻就得到消息了。风彻才听说有刺客袭击了他的寝宫,就瞬间跃窗而出,可不管他如何快,当他到达寝宫时,除了满地黑衣人的尸体,什麽也没剩下。 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涟漪呢?” 侥幸活下的几个侍卫,脸色也一僵,集体跪下。“属下死罪!” 已经无需解释了,风彻的面色更是难看,手一挥道,“全部压下去斩首。”禁卫军刚刚走上来将几个侍卫压住,影夜就忍不住开口道,“王上息怒,此事与他们无关。” 风彻努力的深呼吸了一下,将那些倒霉的侍卫放了,自己率先走进了寝宫。寝宫里也乱成一片,还有几具尸体斜躺著。风彻踏了进去,眉头愈发的皱得死紧。影夜马上劝慰道,“涟漪公主被劫持了,并未受伤。” 风彻找了把椅子坐下,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不过眉宇间的戾气更重。影夜和禁卫军统领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刺客闯入,影卫死到哪去了?” 没想到第一个就点的影卫,影夜垂著头,生硬的解释,“属下无能,刺客分为两批,第一批行刺水漾宫,暗卫基本都到水漾宫救驾了,谁知第二批接踵而至。” 风彻听完不怒反笑,可是笑声却阴寒刺骨。“杏妃好大的面子啊,全宫的暗卫都集中到她那儿了?”影夜当然听出了风彻话中的反讽,当心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 不过风彻却并未解释,接著问禁军统领,“禁卫军不会也都恰好去水漾宫救驾了吧?”禁军统领闻言身子一僵,只得低下头认罪,“罪臣该死!” 风彻一掌击在桌面,桌子即刻四分五裂,碎了一地。影夜和禁军统领的头更是低到了地上,王上如此生气,还是第一次。可是,只要事关涟漪公主,王上的理智根本就不管用。风彻站起身,对这两个跪在面前受死的人示意跟上,就大步走出寝宫。 影夜从刚才王上字里行间,就隐约推算出了事情真相,可是还是不敢迟疑,立刻跟在风彻身後赶上去。 ────────────────────────────────────既然风啸决定去救风昭~~~看起来似乎风昭得救了~~~ 不过涟漪被刺杀这件事,恐怕又要闹出事来了! 所以大家一起来猜猜猜~~猜对剧情有番外奖励! 39.功亏一篑 水漾宫的地上也满是黑衣人的尸体,不过大都被侍卫们收拾了一下,丫鬟们也都匍匐在地,卖力的冲刷地面上的血渍。风彻大步踏进了水漾宫,无视周围的一干侍卫,直接进了大厅。 杏妃因为受了惊,正在寝室休息,听到风彻来了,面上带著一抹喜色,然後靠在灿然身上,带著一抹受惊不小的怯弱,慢慢向大厅走去。 风彻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杏妃走了进来。杏妃本就生得清雅脱俗,此时又梨花带雨,更是招人爱怜,就连影夜都觉得性妃娘娘此时恐怕受惊过度,不适合再追问。 可是,风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端著手里的茶碗,慢慢的把玩,抑或又轻轻的抿上一口,却就是不放话让杏妃坐下,杏妃只得娇柔的靠在灿然身上,维持著给风彻俯身拜礼的姿势不敢动。 直到杏妃和灿然都有些坚持不住,脚上开始酸麻时,风彻才恍悟过来一般开口,“哦,杏妃你来了,快起。” 杏妃又哪敢生气,面上依旧带著惊魂未定的神色,“王上,臣妾可吓坏了,若不是暗卫与禁军们来得及时,臣妾恐怕就见不到王上了。”边说还边轻轻啜泣,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就算是铁石心肠恐怕也要被打动。 风彻面上带著温情的浅笑,“爱妃受惊了,不过我想,全宫的暗卫和禁卫军都在水漾宫附近,那刺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伤了不了爱妃丝毫。”杏妃看著风彻面上宛如春风的笑意,心下顿时暗喜万分,想必王上是在意她的。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爱妃有如此本事,竟然能调动暗卫与禁军,真是让本王惊喜不已。”风彻的面上依旧带著浅浅的笑意,不过那话可就声声刺骨。 杏妃的神色突然一僵,然後抽泣道,“王上,是谁这样污蔑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啊。”“哦?爱妃如何冤枉?”风彻好以整暇的看著她问。 “暗卫统领影大人,禁军统领袁大人,可都是王上的心腹,臣妾不过是女流之辈,又怎麽可能擅自调动,再说,今日那刺客分明就是要取臣妾性命,王上千万要明察。”杏妃哭哭啼啼的说完这些,然後更是靠在灿然身上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风彻听完她的哭诉,唇边的笑意更深,“本王也是今日才发现,爱妃的演技也不错。”杏妃趴在灿然肩上哭得真起劲,听闻风彻这一句,身子不由一僵。 “爱妃等今日这机会多久了?暗卫统领与禁军统领都随本王出宫,剩下的两位副统领又对爱妃唯命是从……”风彻讲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一副意有所指的意思。 杏妃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她抬起那张美丽的脸,忍不住申辩道,“王上,我根本不认识两位副统领!”风彻微一挑眉,示意影夜将那两人带上来。 两个副统领被押解上来,两个人跪下後,都不约而同瞥了杏妃一眼,这无心的举动更是将杏妃辩解的话给堵死了。 风彻脸上温和的浅笑不变,他竟然满怀笑意的问兴奋,“爱妃好本事,给本王带了这麽多顶绿帽,本王还不曾发现。” 杏妃的身子已经颤抖得不成样了,她急急的开口,“王上明察,臣妾与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是谁?!是谁要如此陷害我!”杏妃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张牙舞爪的想爬过去和风彻解释,灿然当然知道王上正在气头上,搞不好就要出大乱子了。只得用力按住情绪明显不稳的杏妃。 两位副统领看到这一幕,更是将头垂到了地上。风彻瞥了他们俩人一眼,懒懒的问道,“不知道两位副统领与杏妃私交多久?”两人齐声道,“属下不敢!”风彻貌似不经意的挑起眉头,看的两位副统领心下一惊。王上这个动作代表他确实生气了。 禁军副统领突然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私下爱慕杏妃,此次杏妃娘娘受刺,属下一时就乱了分寸,才会犯下此等大罪。”另外一位看到他那麽说,也跟著说道,“属下也是一样,请王上赐属下死罪。” 风彻这回倒略为吃惊。这两人竟然生生咬定是自己的疏於职守,而非受到杏妃指使,清清白白?风彻这回是打死不信了,若没有过硬的关系,以命相抵,可能麽? “没想到你两人都思慕杏妃,这可真巧,不如本王将杏妃赐予两位如何?也好抵了你们的相思之苦。”风彻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杏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似乎不信风彻竟然会如此待她。 两位副统领更是未曾想到风彻会说出这话,两个副统领互相对视一眼,然後绝决的开口,“属下自知死罪难逃,亦不愿污了娘娘的名声。”然後俩人竟然同时咬碎了嘴里的药囊,简直是顷刻间,两位副统领都先後毙命。 风彻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确实没有料到这两人,竟然宁愿一死,也要保全杏妃。他的眼角微微一抬,看向杏妃。却见杏妃似乎被吓傻了,楞楞的看著两具尸体,竟然没有了反映。 “爱妃受惊了,今日就好好歇息吧。”风彻就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一样,面带浅笑的安抚杏妃。若非面前还躺著两具刚刚断气的尸体,杏妃也差点以为刚才什麽都未曾发生过。 风彻将茶碗放下,就又大步走了出去。只剩杏妃瘫软在灿然身上,直到风彻离开很久之後,杏妃依旧浑身使不上力,只能那麽瘫坐在地上。 灿然有些担忧的看著她,杏妃看著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就低笑起来,“若非他们临死也不愿供出我,只怕今日就是我的死期了。灿然,你说,为何他要如此待我!” 灿然看著逐渐陷入疯狂的杏妃,只得无奈的搂进杏妃,眼里全是无奈与凄凉。生在皇家,哪有真情。昔日如何深情,如今烟消云散。“娘娘,没事的,王上不过是气在头上。” 杏妃却突然推开灿然,恶狠狠的说,“你不用安慰我,他对我早就不留任何情分了,他刚才说要将我赐予别的男人,是认真的!认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看著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杏妃,灿然根本就无计可施。杏妃哭叫著说,“灿然,我为了他,我失去了一切,他怎麽能如此对我,怎麽可以!”白皙的十指深深的扣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她眼里浮上的是不惜一切的疯狂。 这一日,聆风城里的某个小屋内,一堆人正聚在一齐商量著对策。冷月照旧是冷冷的看著大家,不喜欢太多话,其他的都由他的副官全权负责了。涟漪也凑在一边,其实是因为她过於放心不下,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营救风昭就更危险了。 他们这时候更多的其实并没有讨论营救的步骤,而是在等,等消息传回来。看著月头渐渐升高,天色越加的深沈。 冷月抬头看了涟漪一眼,涟漪正在自己埋头叹气,根本没发现那个人正在看著她。“该休息了。”那个人只得开口道,厅里的几个男人楞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冷月这句话是冲涟漪说的。 涟漪闻声抬头,对上冷月那冰凉又带点暖意的目光,才知道那个人是在劝自己去休息。她坚定的摇摇头,这种时候,她怎麽可能睡得著!两个人正僵持著,门外突然有人轻轻推门而入,众人抬眸,是刚才那个出去打听消息的人。 他脸色有些古怪,神色还有些不安,“皇上突然将所有狱卒和守卫全换了。”他那话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震住了。涟漪的神色更是一下就苍白了,那些狱卒和侍卫里,有很多啸哥哥安插进去的人,还有一些是城防统领的旧部,本想著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为何会在处决前一天,突然换人,是谁走漏了风声麽?可是众位互相看了几眼,觉得这根本不可能,那麽是? 涟漪突然想到了,难道是因为今晚刺杀的事麽,宫里的暗卫突然离奇的被撤开,搞不好和这场临时的变动有些关系。如此说来,明日风昭岂不是死定了! 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了,一切都盘算好了的。啸殿下在离开临风之前,还曾确认过,可是谁知道对方突然就来了一个大翻盘,弄得他们手足无措,啸殿下现在远在千里之外,根本就没办法赶回来救助,难道真要眼睁睁看著昭殿下被处死麽? 40.我就是人质 风彻站在刑场的高台上,冷冷的望著下面被押解著的两人,一位就是风昭,另一位是城防统领。当日一起被关的另外一位统领,竟然领了百鞭赐了个疏忽之罪就放了。 风彻此举明显是不想放过其余两人。风昭虽然被关了三日,显得有些蓬头垢面,但是那一身傲气却还是掩饰不住的,就算被押解著,依然昂头挺胸,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赴宴。 他抬起的眼神对上了风彻,风彻的黑眸冷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风昭却突然向著他跪下,朗声道,“儿臣谢过父亲大人养育之恩。” 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风彻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终究还是抿著唇没有说话。风昭自起身後,神色就越发的淡然无畏了,似乎刚才磕下的那三个头已经将所有的牵挂都卸下了一般。 监令官看了看日头,觉著差不多了,轻轻的一俯身对风彻道,“王上,时辰差不多了。”风彻闻言淡淡的点头,目光则看向更远的地方。 这个刑场周边有三千禁卫军,还暗地里埋伏了两千多人,更有一万士兵随时可供调遣,料想他们就算是想劫人,恐怕也是有来无回。 果然,监令官刚扬声道,“时辰到!”远处就传来了剧烈的打斗声,风彻眯起眼,似乎等的就是这个声音。那些人到也勇猛,竟然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刑场。 待他们直奔刑场中心,准备解救风昭等人时,风彻一示意。埋伏下的两千暗卫也现身,顿时那些人被团团围在中间,这一切容易得简直如甕中捉鳖。 风彻刚不屑的勾起一抹冷笑,却突然一震,然後神色瞬间变的阴冷下来。他怎麽也没料到,那群人竟然有恃无恐的往两边散开,然後一个人走上前来,他手上还架著一个人质,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劫走的涟漪。 说实话,涟漪心下其实也是不安的,可是昨夜自从知道风彻突然换了看守和侍卫,他们就完全没辙了,涟漪只能想到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 其实她心里也很不确定,虽然风彻平日表现得很疼她,也对她展现出一些不同的男女之情,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风彻一个人才懂,所以涟漪也只得赌上那麽一次。 她想大不了就陪著风昭一起死而已,最少,也把欠下他的给还清了。风昭从他们出现起,就一直微皱的眉头,在看到他们手里的人质是涟漪时,简直就纠结成一团了。 冷月用刀架著她,慢慢的走上前,然後面对著风彻,沈声道,“要做个交易吗?”他平素里很少说话,这次倒是主动开口了,不过声音很冷,听上去似乎颇有些杀意在里面。 涟漪也配合著冷月的声音,身子微微的颤抖著,一双杏眼含著泪默默的看向风彻。风彻的脸色很难看,眼里是滔天的怒意。那眼睛死死的盯著涟漪身後的冷月,似乎要把他给撕了。 涟漪看他只是盯著冷月,迟迟不肯开口,心下更是有些不确定了。看来,她错估了自己在风彻心底的重要性,也是,皇家又怎麽会有真情,恐怕他也是贪鲜。於他的霸业和正事相比起来,一个小女子又算得上什麽。 涟漪心下这麽想,顿觉有些沮丧。冷月也有些迟疑,虽然昨日提出这计划,他第一个就反对,可是涟漪却坚持如此,现在看来,不但救不了昭殿下,恐怕还要连累涟漪一起丧命。却不料,风彻阴沈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了,“放了涟漪,可绕你们不死。” 涟漪和冷月也不是笨蛋,此时若真信了他,那还不是必死无疑。涟漪看著风彻阴沈不定的神色,突然决定豁出去。她伸著脖子向前一蹭,冷月的刀一向锋利无比。那纤细的脖颈顿时被割破,腥红的血液顺著她白皙的颈子流了下去。 别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冷月割的,只有冷月知道他握刀的手根本未动分毫。涟漪也没想过,割破了皮肤,竟然会这麽疼,忍不住皱起眉直抽气。原本为了做戏而装得楚楚可怜的神色,此时却是真的疼的落下泪来,不是她没用,是真的很疼呀。 风彻看到她面上的泪珠,负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握得死紧。终究还是开口道,“人你们带走,不要伤害涟漪。” 顿时,跟在冷月身後的一群人,都有种死里逃生的感慨,关键时刻还是涟漪公主顶用。风彻示意那几个侍卫将风昭和城防统领放开,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朝这边走了过来。那些人顿时将他们也给护进圈内。 冷月架著涟漪,冷冷的看著风彻道,“让我们走!”风彻眯著眼,看著冷月的刀,又看看涟漪颈子上那还在流血的伤口。 也没有再废话,而是示意那些包围著他们的侍卫让开路来。那些侍卫只得听命,顺从的向两边分开,然後他们这群人慢慢的退了出去。 冷月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在远处藏好了马匹,此时将马匹牵著出来。众人都上马,冷月揽著涟漪回头看去,风彻一直跟在後面,不说话可是脸色却越加阴郁。两人的视线对上,风彻不悦的说,“放了涟漪。” 冷月面无表情的说,“放我们出城。”接应他们的人就在城外,只要出得了城,就安全了。 涟漪看著这两个冷著脸的男子,这麽面瘫著讨价还价,还真是觉得无奈。 不过她还没忘记她现在是人质,只能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尽量的博取到风彻的同情,风彻和冷月对视了一刻,然後转过来看了涟漪一眼,看到涟漪那含泪的星眸,终於还是点头同意了。 冷月顺著他的目光看了坐在怀里的涟漪一眼,看到那人含著泪,一副怯弱的摸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了。不过还是冷声说,“不准跟上来。” 然後扯起缰绳,和身後的那群人一起朝城门方向奔去,城门果然早就打开了。冷月眯著眼看了一眼,然後低声说,“有埋伏。” 这时大家都顺著他的目光看去,之间城门楼上,隐隐有些黑影藏在暗处,看上去像是弓箭手。果然风彻并不打算让他们轻易离开。 城防统领突然开口道,“从这出门,左边外不到百米处有树林,只要我们能进得树林,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果然不愧是曾经的城防统领,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大家都心领神会。 涟漪此时到不在乎这个,而是伸著脖子去看风昭,只看到风昭神色不定的看著冷月,眼神里竟然隐含著杀气。 涟漪顿时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忙解释道,“昭哥哥,主意是我出的,伤也是我弄的,别错怪他们。”听到这话,冷月微僵,风昭也愣住。然後风昭沈默了一会,开口道,“还不快快止住血!” 涟漪瞪他一眼,“我现在可是人质!”风昭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还是没说出口。到是身後有人谨慎的开口,“不要多话,王上在後面。” 冷月忙回过头一看,风彻带著几个暗卫远远的跟在後面。这情况可不妙,若是不能甩掉他,他们逃到哪里都难逃一死。 涟漪听到风彻一直跟著,突然就明白了。她低低的对冷月耳语了几句,冷月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可是涟漪却坚持道,“我们这麽辛苦才救出昭哥哥,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冷月无奈,只得低声答应下来。 果然靠近了城门,城楼下那些隐藏的弓箭手突然站起身,然後都拉开弓瞄准了他们。冷月用刀逼住涟漪的颈子,冷声道,“大不了同归於尽!” 那些弓箭手看到涟漪在他们手上,又看到远处一直跟著的王上,顿时没了主意,也不敢贸然射击,只得眼睁睁的看著他们出了城门。果然城外不远就是一片树林。 等他们大部分人都进入树林之後,冷月回头一看,风彻已经追出了城。冷月当下也知道,若是不放了涟漪,恐怕休想甩开他。 於是按著刚才涟漪说的,将涟漪举起,然後向著风彻奔来的方向丢过去,他的动作还算轻柔,想必是不想让涟漪摔伤,嘴里还轻轻的道,“多加小心。”然後他自己则立刻掉转马头,向树林深处奔去。 ────────────────────────────────可爱的风昭同学总算是平安无事~~~ 大家可以放下心了。不过你们觉得涟漪回去之後~~ 会不会被大风给掐死,她又搅乱了他的计划~ 关於V文,并不是整个专栏都V,只是V一篇而已 我的专栏会一直更新其余的短篇或者长篇故事 难道我的文就只有一篇能看麽?不是吧… 喜欢我的,一直追文的亲们,我会用其余更好的作品报答你们的~ 41.秀妃 涟漪早就和冷月说好了,出了城就将她丢下,否则风彻一定会一直追下去。虽然不知道为什麽,可是涟漪就是觉得风彻一定会追来的。 若是丢下她,恐怕她还能为他们的离开争取些时间。可是,当冷月真的将她从马上丢下时,她还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心里想著,天呀,千万不要摔个骨折才好呀。 不过下一刻她就被一个温暖强悍的怀抱给接住了。她怯怯的睁开眼睛一看,正是风彻一脸紧张的抱著她,看著风彻身後跟上来的影夜,涟漪眨眨星眸,挤出几滴泪来,趴在风彻怀里假哭道,“父王,人家好害怕,呜呜……” 风彻更是小心翼翼的揽著她,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更是立刻就喊道,“影夜,快唤太医!” 影夜当然不敢迟疑,迅速就折回去找太医了。看著涟漪颈子上一直不断流血的伤口,风彻只得赶紧抱了她席地而坐,然後再轻轻的凑了过去,涟漪还不明白他要做什麽,颈子上就传来温热细腻的感觉,竟然是风彻再添她颈上的伤口。 那感觉痒痒的怪怪的,涟漪顿时觉得很不自在,可是又不敢乱动。风彻轻轻的将她颈间的血添尽後,才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蘸著一些药膏轻轻的抹在伤口上,很快就止住血了。 风彻这才轻声的问她,“还疼麽?”涟漪被风彻这一连串温柔的动作,给弄得有些失神,听他这麽一问,才有些回过神,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只好整个人埋进风彻怀里,轻轻的说,“我以为父王不要我了。”风彻楞了一下,才又轻轻勾著唇角笑起来,“傻丫头,父王怎麽可能不要你。” 听到这话,涟漪心里突然开始愧疚起来。可是,她又不能看著风昭就这麽死去,还真是矛盾啊。风彻看她没有答话,以为是刚才被吓到了,又轻轻的吻著她的发丝道,“不论发生任何事,父王也绝对不会丢下你。”涟漪听完这话,更是心里有愧,只得将脑袋埋得更深一些。 看她似乎没什麽大碍了,风彻又将她整个抱在怀里,慢慢的起身朝城内走去,城防军早就迎了出来。 在远处候著,不敢冒然的打扰他们,看他一起身,立刻就迎了过来,影夜单手拎著太医,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涟漪看到眼前这一幕,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涟漪被风彻抱回宫的事,不到片刻就传遍了王宫。所有有心的无心的妃子和朝臣们,都立刻带著厚礼前来探望,其实不过是想拉拢一下和七公主的关系,毕竟这可是最佳时机。不过风彻已经预见了将要发生的情况。 一回宫就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涟漪休息。涟漪乖乖的躺在床上,还将太医煎好的药给喝完,一点都没有平时那古灵精怪的样子。风彻当她是被吓到了,陪在她身边,直到看她闭上眼准备睡了。才起身到书房处理那堆烂摊子去了。 风彻离开没多久,涟漪就睁开了眼。她唤来贴身伺候的侍女,悄悄的吩咐,“待会要是我几位皇兄和皇姐来探望,就带他们进来。”侍女皱著眉犹豫道,“可是王上刚下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七公主休息……” “可是我现在不想休息。”那侍女跟在风彻身边也久了,亲眼看到王上如何的疼爱这个七公主,於是也点点头答应下来。“对了,如果秀妃娘娘来了,也让她进来。” 果然各宫的妃子和大臣们,都带著礼物前来探望了。只不过都被侍卫们拦住了,又不能硬闯,只好留下东西,说下次再来探望。涟漪一个人躺在椅子上,还有侍女在旁边给她剥葡萄,日子过得舒畅不已。 她的几位皇兄还有皇姐风芝雅都已经看望过她了,风晴雨那丫头一直暗地里对她有些意见,她早料到那丫头不可能过来探她,果然也没有出现。倒是秀妃,她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来。涟漪心里有些酸,秀妃娘娘不肯原谅她,也在情理之中。 还记得那日,就是自己让她唤了风昭入宫,最後还害得风昭差点丧命。她怎麽可能来探望自己这个害死她爱子的凶手。涟漪闷闷的躺在躺椅上,默默的想著,该找个什麽机会去秀妃的宫里,顺便告诉她,其实风昭没有死。 可是就在涟漪以为秀妃不会出现的时候。秀妃竟然来了,甚至还带了滋补的参汤。涟漪看著那个优雅从容的女子,脸上带著一丝浅笑的坐在自己对面。早已想好的一堆说辞,竟然不知道怎麽开口了。 倒是秀妃勾起唇笑道,“涟漪公主一向机敏过人,怎麽看到臣妾竟然哑口无言了。”涟漪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低下头喃喃的说,“秀妃娘娘……你不怪我麽?” 秀妃神色微一楞,然後带著一抹苦笑说,“当娘的总不能一辈子把孩子护在身下,昭儿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做事自有主张,也该自己承担做事的後果……”涟漪楞楞的看著她,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这麽说。 若是秀妃骂她或者恨她,也许她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是秀妃怎麽可以这麽善良,这麽通情达理,这麽的让人觉得无法面对。“我,可是,若不是因为我,风昭也不回被连累进来。他会有光明的前程,还有数不尽的荣华。” 秀妃突然伸出手,轻轻握住涟漪的手,让情绪有些激动的涟漪安静下来。她轻笑著反问,“那我冒昧问涟漪公主一句,你可曾後悔过帮云妃逃出这深宫?”涟漪斩钉截铁的说,“我永远都不会後悔,只要云姐姐能幸福,我就算是……” 秀妃伸出食指按住涟漪的唇,将她将要吐出的话挡下。“昭儿恐怕也是如此想的,只要涟漪公主能够觉得幸福,他也不会後悔。”涟漪看著秀妃面上那浅浅的笑意,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高雅圣洁。在这复杂又阴暗的深宫里,她怎麽会有如此淡然和善良的性子。 涟漪终於忍不住开口告诉她,“秀妃娘娘,其实昭哥哥已经逃出去了。”秀妃的眼里闪过惊喜的光芒,然後依旧淡淡的笑著,“其实我隐隐也猜到了,今日本该是处决昭儿的日子,可是却传出公主受伤的消息,我就想著,恐怕昭儿已经没事了。” 涟漪看著秀妃明豔的面容,恍然间又忆起,眼前的这个女人曾被称为聆风第一才女,不但姿容出众,而且还聪慧异常。她会猜出这些来,根本不奇怪,可是既然已经隐隐猜到了风昭已经没事了,又为何拖了这麽久才来看她。 秀妃似乎知道涟漪心中所想,“我从未生过涟漪公主的气,今日来晚了,全是因为这参汤。”涟漪不解的扬眉,“这人参鸡汤得用小火慢熬,我就是为了这汤,才来的迟了。”涟漪心里突然一动,看著秀妃温柔浅笑的脸,突然想起另外一张清丽脱俗的脸。 同样是母亲,为何差别这麽大。涟漪嘴边泛起一抹苦笑,她突然开始羡慕风昭,他竟然拥有如此温柔善良的母亲。 秀妃那麽聪慧自然知道涟漪想到了什麽,其实整个宫里都有传言,说涟漪公主和杏妃不和,所以才导致涟漪公主整日住在王上的盘龙殿里,而甚少回水漾宫。 秀妃握住涟漪的手,轻柔的说,“其实我一直想要个女儿,虽然昭儿待我很好,可总不及女儿贴心。”涟漪看著秀妃,隐隐有些猜到了秀妃的意思,但更多的则是感动,秀妃其实是为了安慰她吧。 “涟漪公主,你知道麽,这宫里住久了,就发现它像是一个囚笼,毫无生气。历代的皇子们就是在这样凄清的环境下,变得性子阴沈心思诡异。我生下昭儿时,其实很怕他长大後变成那样,我极力想给他一个温暖的环境,可是凭我一己之力又能如何。可是,突然有一天,昭儿兴奋的跑回来告诉我,‘母妃,我有妹妹了,白白软软的一团,好可爱呀!’我当然还逗他,‘芝雅也是你妹妹,怎麽没见你这麽高兴过。’昭儿站在原地,低著头想了很久,然後告诉我,‘母妃,是不一样的。’”涟漪看著秀妃缓缓的讲起当年的往事,她也安静的听著,想要多知道一些风昭小时候的趣事。 “从那之後,昭儿每天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他的小妹妹。等到那个小丫头开始长大了,他们就一起开始在这宫里闯祸,不过那丫头是个鬼灵精,每次闯了祸,都让昭儿背黑锅。”说道这,她还停下来看了涟漪一眼。 涟漪心里一咯!,不是吧,她还以为除了风昭没人知道,她当年惹得那些麻烦,每次风彻怪罪下来,她就把风昭推出去顶罪。日子久了,宫里的人都以为风昭是个无法无天的小恶霸。 “可是我非但不怪那个丫头,还由衷的替昭儿感谢他,她的出现就像这阴暗深宫里的一抹阳光,终於给这里带来了一些生机,昭儿也能像普通的孩童一样,过上正常的童年。有时候昭儿被罚的狠了,我也不忍心,然後我问他,‘疼不疼?後不後悔帮人背黑锅了?’昭儿总是笑得龇牙咧嘴的对我说,‘母妃,你说过我是哥哥,就要照顾好妹妹。涟漪那麽小,要是被太傅打手心,她一定会哭的。’”秀妃的声音柔柔的,涟漪听著听著,似乎也回到了童年,忆起了那些被埋在光阴下的故事。 “昭儿的世界全是那个丫头,我满心欢喜,看著他一天比一天开朗乐观。可是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事。”看著秀妃一下子变得忧伤起来的眸子,涟漪心里也变得凉下来,到底是什麽事? “不知道是我太粗心,还是昭儿隐藏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我竟然看到他在月色下饮酒,我惊慌失措的过去阻止他,却看到地上早就丢放了一地的坛子,那孩子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那夜他扑在我怀里哭了很久,他一直问我同一个话题。”看著秀妃又停了下来,涟漪终於忍不住问道,“他问的是什麽?” 秀妃凄然一笑,慢慢的说下去。“他在我怀里一直问,‘母妃,涟漪为什麽喜欢大哥,她为什麽不喜欢我。’我当时觉得这孩子不太对劲,可是还是安慰他,‘你们都是涟漪的哥哥,她是一样喜欢你们的。’昭儿突然就从我怀里挣扎出去,冲著我吼道。‘不一样!那是不一样的!涟漪她吻了大哥,她却从来没有吻过我。我心好痛,母妃,这里痛得快死掉了。’看著他在月色下那有些癫狂的样子,我才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儿子,我竟然连他什麽时候有了这种禁忌的感情,都不知道。” 涟漪已经被僵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竟然会从秀妃的嘴里听到这种事。风昭喜欢她,天啊!那个她一直当成最铁的哥们,最好的死党的风昭,竟然是喜欢她的。 从小和风昭一起相处的画面,又一幅一幅冒出来。她恶整风昭那麽多次,还每次都把黑锅推给他,从那都看不出她有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啊。 “涟漪恐怕从来都不知道吧。其实昭儿本来可以留在京城当个闲官的,是他自己要求要去军营的,而且还是从最底层做起。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追上他大哥,他只是为了让你看到他,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比啸殿下差。 这次你找他帮忙,我心里其实隐隐猜到会有危险,可是,我阻止不了昭儿的决定,也不想去阻止。说不定这次处决反而是种解脱。”秀妃的神色也变得颓然了。 这次反而变成了涟漪握住秀妃的手,“不是的,那绝不是解脱!昭哥哥怎麽舍得让你难过,你忘了他是那麽孝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秀妃看著涟漪紧紧握著她的手,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 “是啊,我怎麽糊涂了。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昭儿会平安无事的。那孩子那麽坚强,他一定能撑下去的。”秀妃的脸色又平静下来。涟漪这才放下心来。“我们光顾著讲话了,参汤都放凉了吧。” 涟漪揭开盖子,一股浓香飘出来,引得人瞬间有了食欲。“不凉,现在正好呢。”於是喊来侍女将汤乘到小碗里,涟漪当著秀妃的面,一口一口的小心喝完。秀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这是我亲手做的,恐怕比不得宫里的大厨。” 涟漪更加感动,“怎麽会,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参汤了。”直到天色暗下来,秀妃才从盘龙殿里离开。 涟漪一个人躺在躺椅上,心里一直不能平静,脑子里一直是秀妃讲的那些事。刚才秀妃离开前,还特意嘱咐她,让她不要那些话放在心上。可是涟漪怎麽可能不去想,原本就乱成一团的感情,现在又插了一个风昭进来。天啊!她抱著头无语问苍天。 她的感情就一定要这麽轰轰烈烈麽,为什麽喜欢她的,她喜欢的,全都是有血缘的亲哥哥,这在外面的人看来,恐怕是天理不容吧!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了,她今晨因为风彻的温柔而被动摇的心,又因为秀妃的一席话,而变得坚定起来。 她再这样左摇右摆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人被她伤害。她只有拥有一颗坚定的心,才能保护得了自己,保护得了自己的爱人。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乱自己的计划。风彻那麽聪明,早就知道是谁在背後搞鬼了。他却不动声色,慢慢的调集了大军,缓缓的压到边境。 虽然风晋已经算是风越的附属国,可是因为这几年一直都是风啸全权管理,发展得倒也迅速。而且被管理的极好,就连曾经的流晋军队被管理的极具规模。 就连风彻也没有冒然的直接一纸诏书,直接宣布废除风啸的太子之位,而是私底下开始慢慢的布置。 当然风彻聪明过人,风啸却也不是傻子,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军师文清。就在风彻悄悄的调动部队压到风晋的边境时,风啸的部队也以集训之名,被调往了边境线。两边都不动声色,互相遥遥相看,也不主动冲突。可是那微妙的气氛,却让不少人嗅到了开战的气氛。 风彻不是傻子,他知道在风啸的治理下,流晋现在也算兵强马壮,贸然开战。就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风晋退一步来说,还算是他风越的附属国,每年交上来的赋税也占了财政的一半。 他唯一後悔的是,当年因为流晋的暴动太多,暴民纷纷起义,於是没有直接将流晋归於风越的版图,而是采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先把它变成附属国,然後再蚕食进来。 这个想法放在以前,绝对是损失最小的好办法。可是现在看来,这就是危险隐患。只要风啸在风晋自立为王,那麽风晋就是一个独立的国家。 风彻没有想过,他和风啸也会有这麽剑拔弩张的一天,风啸是他立下的太子,他早晚要将整个风越叫给他,所以他才毫不犹豫的将风晋交给他治理。 却不想,这个孩子羽翼丰满之後,竟然会反咬了他一口。他心里清楚,风啸这麽做的原因,也知道风啸这是隐隐逼迫他让步,可是帝王的自尊怎麽会允许他低头退让,更何况还有那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的人。 涟漪天天待在盘龙殿,也不怎麽出门。又怎麽知道风晋和风越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还有朝堂上那不安而又僵持的局面。她只是每日看看书,然後就是在院里摆上一张躺椅,然後在树下小憩,日子过得倒也平静自在。 杏妃自她回宫之後,一次也未来看过她。不过涟漪从下人们的流言里听说,似乎是杏妃惹怒了王上,然後被禁足在水漾宫。其实涟漪心里有数,不过是杏妃找人刺杀她的事败露了,惹怒风彻了。不过那个女人竟然能如此狠心,却不是她料到的。 原本的那一丝亲情和温暖,也随著那次刺杀而烟消云散。倒是秀妃时常会自己做些点心带过来看她,秀妃温柔而又聪慧过人,涟漪倒是极喜欢她。一来二去,两人竟也熟稔起来。 这日,涟漪拉秀妃在院子的树下乘凉,秀妃做的桂花糕,带著淡淡的香气,而又不甜腻,分外合涟漪的心意。涟漪从前也不知,原来秀妃不但博学而多才艺,就连厨艺也是拔尖的。於是,边享受著桂花糕,边眯著眼赞叹,“秀妃娘娘的桂花糕简直和八宝楼的一个味!” 秀妃抿嘴笑起来,“我也是找八宝楼里的师傅学的。”涟漪一听,眼睛不由瞪圆。“秀妃娘娘怎麽还用得著自己下厨麽?”秀妃拿起帕子将涟漪嘴角的碎末擦掉。“昭儿给我提过涟漪最喜欢吃八宝楼的桂花糕,所以我没事也就去学著做。” 涟漪听完,楞楞的看著秀妃。“昭儿不是常给你带桂花糕麽,那就是我做的。”涟漪不由皱眉小声骂道,“该死的风昭,竟然还骗我是他去八宝楼里买的!”秀妃听到她低声的嘀咕,也就是轻轻的笑笑,脸上是一片温柔的宠溺。 吃饱喝足,听著秀妃轻柔的嗓音,涟漪不知不觉就靠在躺椅上睡著了。树荫间散落的阳光,像流泻的金泉一般,泄落在她的发梢边,竟似一个沈睡的仙子。 秀妃在宫里见惯了美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轻轻的屏住了呼吸。心里有些柔软的疼,眼前这个美好的女子,就是昭儿那执迷不悔的执著。 似乎感觉到身後有冷然的视线在打量,秀妃愕然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风彻竟然回来了,就站在她们身後。秀妃一慌,正要站起来行礼,风彻冲她摆摆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然後就径自走到涟漪的躺椅前,双臂稍一用力,轻轻就将涟漪整个抱了起来。 秀妃就这麽看著风彻将沈睡的涟漪抱进了殿内,愣在原处半响才回过神来。再看周围的侍卫和丫鬟,没有一个有意外的表情。她急忙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才又慢慢的离开盘龙殿,回到自己的锦绣宫。 ──────────────────────────────────我今天更的特别多哦!都有两章的份了! 有件事得和大家说一下,明天要出门~~~ 虽然是29号下午的飞机到学校, 可是也说不准晚上会不会更新。 所以大概就先请个2到3天的短假吧~ 另外,亲们到会客室去看看我给你们的留言吧! 希望大家看完都跟我聊下自己的想法~~ 虽然这几天我不在,可是别忘了给我投票和留言啊! 不能忘记我~~~不能啊~~~不然掐你们~~! 等我回来就给你们上番外奖励哟!要乖啊~! (番外)旁观者 我叫端木秀,本是翰林大学士端木瑞的独女。 出身书香门第,所以也堪称饱读诗书,然後被大家抬举为聆风第一才女,可是我心底其实并不在意这些虚名。我期望的不过是像个普通女人,嫁为人妇,然後在家相夫教子。 直到後来被选为妃子,也并不开心,我心底其实是通透的。也许在第一眼看到那个男人时,我就懂了。那样天生的王者,普通的女子是不能入他眼的,他不会有情也不会动情。 所以我安安分分,在这後宫之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能我那份淡泊还是吸引了他几分注意力。恐怕也是因为我不像其他女人一样争宠,他反倒还喜欢常来一些。 等我怀上了昭儿,南离又将他们的公主离杏儿送过来和亲,那个南离第一美人,早早就豔名远播,第一次见到时,我也忍不住被惊豔了一把。不是她如何的魅人,正好相反,而是那离杏儿长的清丽雅致,不食人间烟火,美到超凡脱俗。 当时我还注意到,王上的眼里也闪过明显的惊豔和温柔。那时候我以为,这个男人终於动了心,也只有离杏儿那般天人之色,才入得了他的眼吧。之後,果然如我所料,离杏儿风头大劲,日日专享王宠。 彼时,我专心的在自己的宫里养胎,对外界不闻不问。我心底想,那个男人既然有了喜欢的女子,那麽我接下来的要做的,不过是安心把孩子生下来,然後尽心抚养他长大。可是我没料到的却是,虽然杏妃被宠幸的最多,可是那个人却还是没有停止过宠幸别的女人。 甚至陆续还有别的妃子怀上龙种。我觉得愕然还有些疑问,那日分明在他眼中看过一闪而逝的惊豔,难道天人之姿的杏妃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麽?这世上是否真有一个女子可以打动他的心。 皇宫里压抑阴沈的气氛,对昭儿的性子和成长影响很大,我满腹心思全放在昭儿身上,到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管别的事。 直到传出杏妃怀孕,他龙颜大悦,然後全宫庆祝的时候。我带著昭儿坐在台下,看到杏妃一脸满足幸福的偎依在他身边,他的嘴角带著淡淡的笑意。我默默的想,他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个女子的。 杏妃产下了一个女儿。宫里有人失望,有人得意,得意的不过是那些看不得杏妃一直受宠的妃子,失望的不过是一些将宝压在杏妃身上的朝臣。我却无所谓,整日在自己宫里,也不喜欢出去应酬那些妃子,只专心的教养昭儿。 一日起床,发现四处找不到昭儿,正心急如焚准备唤人赶紧去寻。却看到昭儿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锦绣宫门口,这才轻轻放下一口气。正待斥责他,以後不可独自乱跑,这宫里满是豺狼虎豹,吃人不吐骨头。昭儿如此小,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当娘的可怎麽办才好。 却不想,昭儿一溜小跑过来,埋进我怀里,兴奋不已的拉著我说,“母妃,我有妹妹了,白白软软的一团,好可爱啊!” 看著昭儿脸上灿若朝阳般的笑容,我竟然有些愣住,这是自昭儿懂事後,第一次看他笑的这麽开心,就连当年有了风染,风倾和芝雅这个妹妹时,也没看他这麽高兴过。不过也好,他总算能像个正常的孩童一样开怀大笑。 小公主满周岁时,总算见到了其人,果如昭儿所说,白白软软的一团,额外的讨喜。谁也不去在意她到底抓了些什麽,只知道那个男人似乎也极开心,凡是她看上的全赏了她。还亲自抱著她一起用膳,记忆中,似乎没见过他亲手抱过哪一个孩子。 昭儿越来越喜欢往水漾宫跑,每天的话题里总是涟漪,这也没什麽不好。小孩子有个伴,反而不会孤单。做娘的可以给他一切他想要的,却给不了他同龄孩子间的友谊。小公主一点一点长大,那顽皮的性子显露无疑,整个皇宫都被她当成的乐子。 昭儿照旧每日都往水漾宫跑,而且越待越久。一个人在锦绣宫也无聊,静静的坐著刺绣,却也分些心听著那些宫里的八卦打发时间。 全是绕著小公主一个人的,她如何调皮,如何胆大,王上又如何宠溺她。嘴角带著浅笑,听著小公主做出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举动,心里都是满满的笑意,这个孩子与这皇宫格格不入,却又意外的和谐。 风吹著树叶抽出嫩绿的新芽,又发黄而落下,当大雪再次铺满枝头时,一年就这麽过去了。昭儿每日的话题还是离不开他的涟漪皇妹,总是兴高采烈的拉著我的衣袖,告诉我涟漪皇妹如何的聪明,如何的机智,又是如何的指挥他作弄夫子。 我默默的听著,也不责怪他,但也不鼓励他。昭儿从小是我教养的,心里自有评判标准,知道什麽该为,什麽不该为。作弄夫子,顽皮的孩童没少做过这事,我也不太反对他,有些经历他是该有的,而且也不是太大的恶作剧。大人也不会较真,最後也不过是含笑而过。 随著时间缓缓过去,那些孩童都开始慢慢的长大,小公主也变成了少女,虽然年纪还小,可是脸上早已经显露出精致的五官,和一些独特的青涩风情。长大後恐怕不会比杏妃逊色,说不定又要出落成另外一个倾城绝色。 这些年来,小公主倒是长大了,可是那性子依旧顽劣。俨然成了一群孩子的头,而每次闯了祸,背黑锅的事总是落到昭儿头上。 看著昭儿躺在榻上,一边龇牙咧嘴的疼,一边又傻兮兮的笑。我不由想逗逗他,“知道疼了吧?那你还每次傻傻的替人背黑锅。”昭儿马上抬起头看著我,响亮的说,“我是哥哥,当然要保护好妹妹。”看著他一副小男子汉的摸样,我不由一乐。嗯,原来是为了保护妹妹,还不算傻得太厉害。 他看著我没什麽特别的表情,於是又开口说,“再说这点疼也算不得什麽。”於是我默默的用手在他受伤的小屁股上一按,他马上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我扬眉看著他?这麽点疼不算什麽? 他低下头小声说,“每次我受了罚,涟漪皇妹都会对我很好……” 我笑了笑,知道他疼妹妹,也不再为难他,掀开他的亵裤准备给他上点药。结果已经上过了,还隐隐散发著清香,看得出是极品好药,那些红肿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昭儿看我有些楞的表情,得意的说,“这是涟漪皇妹配的药,比御医的药都管用呢。” 接下来也会偶尔碰上那位小公主,虽然每次都只是随便打个招呼,并没有深切的来往。可是每次看到她面上清澈干净的笑容,心里总是觉得暖暖的。她就仿佛是这阴冷沈寂的王宫里的一道阳光,给这里带来了生气,还有温暖。 我曾想那个男人恐怕是无情无心的,就连杏妃那样的绝色,都不能打动他。而他膝下一堆儿女,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也未曾见他和颜悦色的善待过谁。 直到,涟漪公主的出现。完全推翻了我的想法,他竟然也可以被称为慈父,这个词和他本是如此不搭。 可是看著宴席高台处,他神色温柔面带浅笑的将涟漪公主揽在怀里,甚至亲自动手喂食,别说台下的众妃子是如何的羡慕嫉妒,就连杏妃自己恐怕也未发现,她面上带著一丝骄傲,可是眼底分明闪过嫉妒的光芒。我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动声色的看著这一切。 涟漪公主似乎未曾察觉,只是偶尔凑到那人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些什麽。然後那个人的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最後满目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又将案上摆放满的美味送到她嘴中。 我轻叹一口气,侧过头看向昭儿,希望他心里不要太失落,生在帝王家,帝心难测,更不是谁都可以享受帝王的父爱。 果然看到昭儿满目都是希翼和期望,还有一丝羡慕和愤恨。我不由一惊,果然,只有母爱并不能让他满足。 我轻轻的对他说,“昭儿,别怪你父王,他并不是不宠你。”昭儿身子僵了一会,然後会意过来。笑嘻嘻的说,“母妃多想了。”看他面色如常,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日子依旧那麽过,唯独外出征战的太子殿下得胜归来。宫里喜庆非常,忙里忙外的准备著他的庆功宴。昭儿却似乎显得有些心事重重,我并未太在意,只当他心里有些不平。毕竟大皇子年纪比他长不了几岁,却已经战功赫赫,名震天下。他心里有些疙瘩也是正常,可不想庆功宴结束後,我遍寻不到他。 最终在锦绣宫中的一个角落处找他时,地上早就丢满了酒坛,这孩子为何会喝这麽多。月色下,他满眼落寞的看著我,看的我心愕然一疼。 这孩子真这麽在乎大皇子的功名麽,所以本可以留在皇都领个清闲的官职,却偏要自荐到遥远的边关去磨练。这样想著,心里顿时为他又疼又喜,喜的是他争气,疼的是他受苦。 却不想,他突然冲进我怀里,直把我撞的後退了两步才停下来。我温柔的安抚他,知道他现在需要的只是陪伴,并不需要多话。 他似乎喝醉了,抬眸看向我的刹那,我分明看到他泪痕未干的眼角,“涟漪为什麽喜欢大皇兄,她为什麽不喜欢我。”他看著我,一遍一遍喃喃问道,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敷衍他,“你们都是她的哥哥,涟漪不会偏心的。” 如果说我开始只当是他孩子气发作了,和哥哥争宠而已。那麽昭儿的下一句话,却真让我入坠冰窟。 他突然从我怀里挣扎出去,豁出去一般的冲我吼道,“不一样的!那是不一样的,涟漪她吻了大哥,她却从未吻过我,这里,我这里已经痛的快死掉了。”他指著自己的心,一副受伤的小兽模样,那麽陌生的昭儿,我第一次看见。 原来我还是不够关心昭儿麽,他何时有了这种心思,什麽时候变质了的兄妹感情,为何我竟然抓不住任何蛛丝马迹。我只得楞楞的看著他,仿佛现在才第一次看懂他一般,昭儿看著我,默默的闭上眼,也不再言语。 月色太过皎洁,也太过梦幻,我简直有些分不清梦境现实,却还是清楚的看见了,从昭儿那紧闭的双目中,慢慢滚落的泪珠。这是记忆中,从他懂事之後,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你的心有那麽痛麽?痛到你已经无法承受了?我的昭儿啊。 自己的儿子爱上了他自己的亲妹妹,我想我比昭儿更茫然,我应该阻止的,可是那一夜,看著昭儿那麽痛,我怎麽说得出任何一句让他更伤心的话来。 “你决定了麽?”我只想知道,昭儿的决心。他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麽的明亮和坚定。我听见他一字一句的说,“母妃,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轻叹一声,这孩子为什麽要选这麽苦的一条路。“你会後悔麽?”昭儿的唇边泛起璀璨的笑颜,“我永远不会後悔。”好,我在心里答应他,既然你不後悔,那麽母妃绝不会去阻止你,孩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想去做的事,自己该去承担的责任。 自那次之後,我变的更少出门。却突然有一日,有人通传,说涟漪公主来了,我隐隐间猜到恐怕是要出什麽事了。 昔日的小女孩已经完全长成美丽的女子了,当年就猜到她必将出落成倾城绝色,真看到时,还是有些楞住。柔和了杏妃的清丽脱俗,遗世独立,明眸清澈的仿佛春日的溪水,干净清澈的仿佛能将人倒映出来,唇边的笑颜,更是如三月暖阳。让看的人打心眼觉得温暖起来。 这就是昭儿执迷不悔的女子啊,果然有她的独特之处,只恐怕这世间的男子都难逃这明眸如水,笑颜如花。 她一如往日的快人快语,让我唤昭儿入宫。我想,她必定是有事要求昭儿,昭儿如今已经立下不少军功,位列将军。她要托付昭儿的事,恐怕不简单。可是没有犹豫,我立刻唤了丫鬟出宫去请昭儿。 我永远记著那日,昭儿说他永不後悔时的坚定。也许这次的决定,会害了昭儿一生的性命,可是我更知道,若是我不告诉昭儿,他一定会後悔一生。我宁愿让昭儿毫不後悔的过完自己短暂的一生,也不愿让他在後悔和不安里过完下辈子。 也许这不是一个母亲该做的决定,可是,孩子长大了,应该让他自己去飞。 我的猜测果然没错。云妃逃出了宫,事情查了出来,昭儿脱离不了干系。我看著昭儿笔直的跪在大殿中央,我心里是痛的,但是同时我也骄傲。 昭儿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儿,并没有因为畏惧,而将罪责全部推给下属,甚至他从容的决定赴死。看著他跪的笔直的身影,我只觉得欣慰。 记得小时候我交给他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要言而有信,要敢作敢当。昭儿,你一定没有忘记是不是?你也全部做到了,别担心,娘不伤心,娘只觉得高兴,你永远都是娘的骄傲。 台上的涟漪公主情绪激动为昭儿求情,甚至不惜跪在那个人的面前,我看到那个人死青的脸色,知道他真的动怒了。 他生气的宣布昭儿他们三日後即将被处死。我心里陡然变得冰凉一片,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看到涟漪公主晕过去的画面,那个人焦急的将她拦腰抱住,脸上的神色竟然是心疼万分。 只是当时我并未多想,反而是看到昭儿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一定觉得值得吧,他心心念念的涟漪皇妹,竟然会为了他跪下求情,甚至为了他昏厥过去。 直到昭儿被压下去时,昭儿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里是一抹不舍和抱歉,我知道他想说什麽。是抱歉不能回报我的养育之恩吧,可是这不要紧,昭儿,只要你觉得不後悔就够了。我回以他一抹骄傲的浅笑,然後看著他挺直脊梁,一步一步的踏出大殿。 我的昭儿,从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三日,整个锦绣宫里伺候过昭儿的侍卫和丫鬟们,都有些心思不宁,甚至还避著我偷偷抹眼泪,似乎生怕让我也难过。其实我一点都不难过,昭儿只是在做他自己觉得对的事罢了,我每日依旧学著做些点心,然後看看书,闲来绣绣花草。 却不想,本该是昭儿被处决的那日,竟然传来涟漪公主被劫持,然後受伤被王上亲自抱回宫。我不由勾唇一笑,果然,我就知道昭儿不会如此命薄,更何况,我也相信涟漪公主,她对昭儿并非无情,她又怎麽会眼睁睁看著昭儿去死。 这一切,也许就是涟漪公主设计的,但是她受伤确是真,并且救下昭儿也是真。 我忙唤过丫鬟,准备好食材後,亲自为她炖上一碗补气血的参汤,准备送过去。再次见到涟漪公主时,她依旧美如仙子,只是昔日那双清澈明眸,似乎蒙上了尘。 我看出她内心的挣扎,她其实也很犹豫和挣扎吧。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边是从小长大的哥哥,她帮哪一边都势必要伤到另一边。 於是,我开始讲昭儿小时候的事,一直讲到昭儿对她的心意。我觉得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包括昭儿做的决定,并不是想用昭儿的情打动她的心,我只是希望她也给昭儿一个机会,让昭儿能和其他人一样,有一个争夺她的心的机会。 也许,这是我这个做娘的,唯一能为昭儿争取到的机会。 杏妃和涟漪公主不和的消息,整个宫里早就传遍了。我也一直想要一个女儿,看到涟漪公主总是忍不住想要多宠她一些,更何况听说杏妃待她并不好。 於是,常亲自做些小点心,然後带去看她。她特别喜欢吃桂花糕,以前昭儿特意和我说过,也知道我有一手好厨艺,於是,常央求我做了桂花糕,好让他带给涟漪皇妹,去邀个赏。 和涟漪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温暖很惬意。就算不聊什麽,只要这麽坐著看著她吃东西,也会让人心里觉得很舒坦。也许这就是大家都那麽喜欢和宠爱她的原因吧。 看著她吃饱了开始犯困,我静静坐在一边,看她沈睡的小脸,美丽的如同坠落凡尘的仙子,让人舍不得眨眼。待回过神来时,却看到那个男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身後。 虽然这里是他的宫殿,可是接连来了几次,都未曾遇上,陡然遇上,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正要起身请安,他一摆手示意不必。 然後就见他动作极其轻柔的将那个沈睡的仙子,小心翼翼的抱起,然後走进大殿。我在原地僵住,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不是做梦。却依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再看了眼周围侍卫和丫鬟们的神色,竟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色。看来这样的事情是常常发生,可是,我刚才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柔情万千,深情似海。 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只因我从入宫开始,就一直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著他的生活。不论是和哪个妃子绝色在一起,我也从未在他眼中看过如此浓烈的深情。深得要将人溺死其中。 这真的是那个被称为无情无心的绝世帝王麽,那时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坠入爱河的普通男子。我就仿佛触碰到了最不了得的禁忌一般,马上起身告退。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汹涌不已。直到此时,我才发觉,曾经所有不能解释的事,都有了答案。包括为何王上唯独宠爱涟漪,杏妃为何与涟漪不和,为何每次有关涟漪的事,他总是会失去冷静。 昭儿,不知道你知道了麽,你的竞争对手竟然是那麽强大的一个人。你还是会觉得不後悔麽?而涟漪自己呢,不知道她知道了没有,我甚至已经可以预见以後那惊天动地,举世皆惊的动荡了。 最後,我默默的笑了。不论以後发生什麽事,都和我无关不是麽。我从始至终,一直都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亲爱的姐妹们~~~我回来了~~~~ 大家果然没有忘记我,好感动哟! 於是,按照约定,送上番外慰劳你们! 大家对秀妃似乎特别有好感, 所以写了这篇主角是秀妃的番外~ 谢谢大家给我留言和投票,爱死你们啦! 42.情意绵绵 就在风越和风晋的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青川派出使者来风越访问。 为何不早不晚,偏偏选在这个关键时刻,就连一向不动声色的风彻,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眸也不禁暗沈了几分,更别说那些朝臣,一下子整个大殿里都是猜测和争论,让风彻原本明媚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不已。 相较於风彻糟糕的心情,涟漪的心情到是好的不得了,她最近和秀妃娘娘关系很好。这是自从云裳出宫之後,再一次在这深宫中找到朋友的感觉。而且秀妃待她亦母亦友,让她觉得非常温暖。 这几日,她都在秀妃的锦绣宫里学做糕点。失败了很多次,总算做成功了一次,虽然丝毫没有卖相,看上去有些奇怪,不过涟漪大著胆子尝了一口,味道还算行。比起前几次的怪味,这次的糕点是最正常的。 於是不由的得意起来,将自己做出的糕点放在食盒里装好,准备带回去献宝。秀妃看她一副小孩子心性,也就是在一旁抿著嘴笑,那种完全的纵容和宠溺,每每让涟漪有一种自己才是她亲生女儿一般的错觉。 风彻坐在书房,手上拿著的是青川使者带来的密函。他的脸色原本就有些淡淡的不悦,看完密函後,更是阴沈不定。 风彻心里有了结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心下到是有了一个念头,也许成功後,能一次将许多麻烦全部摆平。 涟漪带著食盒,打听到风彻在书房。於是高高兴兴的转道到了御书房,门口的侍卫一看是她来了,忙唤人去禀报。风彻原本有些不耐,却听到是涟漪来了。马上收起了不悦的神色,然後一抬眼,就看到一身粉色的涟漪,带著明媚的笑容走了进来。 待到他面前,献宝似的捧出一个食盒。“父王你看!”风彻看著她一脸期待的绝色小脸,心底有一丝甜意蔓延开。故作不懂的问,“这是什麽?” 果然,涟漪马上将食盒打开,将自己做的糕点摆出来,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看著风彻。 风彻看著桌上那造型诡异,看上去就引不起人食欲的糕点,大概也猜到了是谁做的。偏要故意逗弄她一下,“你在哪捡的石头?” 涟漪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眸,辩解道。“怎麽会是石头,这是我做的糕点!”风彻故意装作很犹豫。“你确定可以吃?” 涟漪原本一脸期待的表情,顿时变得又羞又愤。抓起一个往嘴里塞去,故意咬得很用力,身体力行的证明,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吃!然後手下也没停,把糕点收起来,转过身重重的哼了一声就要走。 风彻看著她撅起的小嘴,不由悄悄的浅笑。然後没等涟漪走出去两步,身子就被风彻给揽在怀里了。涟漪挣扎了两下,不但挣不开,还被拥得更紧了。恼怒的说,“不吃我就拿去丢掉,你拦著我干嘛。” “这是涟漪特意做的,怎麽能丢了,虽然样子实在是不能入眼。”涟漪一听,火气越发的大了,重重的哼了一声。“父王,打击我的自信心,你真是不遗余力啊!” 她这气话,听在风彻耳里,更是惹得他心情大好,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听著风彻爽朗的笑声,涟漪回头看他,然後忍不住愣住。风彻原本就俊美无双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阳刚爽朗的神色,看上去简直勾人的要命,涟漪忍不住心跳了好几下,才勉强没有失态。 而书房外的几个侍卫也像见鬼了一样的看向御书房,他们不是做梦了吧?王上刚才笑了?还笑的那麽大声。就连一直在梁上的影夜,也忍不住擦了把冷汗,王上竟然大笑出声,这可真是让人受惊不已啊。 风彻终於在涟漪满是期待和催促的目光里,拿起一块造型诡异的糕点,轻轻放到嘴里,然後,然後他皱著眉,咬了两下,然後竭力做出一副还不错的表情。 涟漪就这麽看著风彻将糕点放进嘴里,然後慢慢的皱起眉头,强自忍耐著什麽,末了,还要冲她摆出一个很喜欢很不错的样子来。 涟漪实在忍不住又拿起一块,往自己的嘴里送去,咬了两口,觉得实在没有那麽难以入口啊。难道是她天生比较好养活? 她一脸茫然一脸不解的回头去看风彻,风彻本就是故意耍著她玩的,看到她这副楞楞的样子。忍不住再一次笑出声来。 门口的侍卫们再一次石化了,今天的王上太不正常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样,那种见鬼的感觉更明显了,大热的午後,御书房门口的几个侍卫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影夜就更别提了,才刚刚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再一次差点被吓的跌下来。他缩在梁上再一次擦了擦冷汗,闷闷的想,这种震惊千万别多来几次了。 风彻笑得都有些直不起身子了,将头靠在涟漪身上慢慢喘息。涟漪自他大笑出声那一刻就懂了,自己又被这人给耍了。可是看他那麽惬意的笑容,就算是被耍了,自己也认了。 印象里,风彻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放肆的大笑过,这个人一直是沈稳的淡漠的,还带著睥睨天下的冷傲。想到这儿,涟漪心里稍微有些刺痛。抱著他的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在谁的面前卸下过心防。 可是,笑这麽久,是不是也太过分了。风彻本来已经平复的笑意,在看到涟漪不自在的神色时,又笑了起来。 她还真是忍无可忍了!她干脆扭过头瞪著那个兀自笑的开心的男人,从他腿上起来,伸出手捂上那人的薄唇。“不准再笑了!” 风彻好不容易停下来,然後那双深邃的黑眸就这麽直直的看著她。涟漪本意就是让他停下来,不要再笑了。可是他停下来不笑了,涟漪又觉得气氛似乎更加尴尬了。就连那双捂著他薄唇的手心,都仿佛烧得要起火了。 她赶紧把手抽回来,然後故意撒泼似的对著他抱怨。“父王,你真的太坏了!不带你这麽耍人的。” 风彻似乎没注意她方才一闪而逝的异样,依旧饶有兴致的靠在椅子上看她,唇角带著一抹坏意的浅笑,淡淡的问他,“哦?那你要怎样?” 涟漪的心跳一下子就漏了几下,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著成熟魅力的绝色男子,就这麽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凤眸漫不经心的扫过来,嘴角带著坏坏的笑意,然後用一种有点勾人的语调慢慢问你,又问了一句,“那你想把我怎麽样?” 恐怕是个女人,都招架不住吧。更何况她是个非常正常的女人,她强自镇定著,故意用耍赖来掩饰她的慌乱。“哼!那还用说麽,我要罚父王把这些糕点全部吃完啦!”说完,她还故意露出一个恶魔得逞一般的笑容。 风彻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刻,他扬起眉头淡淡说,“丫头,你知道麽?这世上你可是第一个敢说要惩罚我的人哦。” 涟漪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以为他可能是生气了,可是他脸上的神色不但没有不悦,反而带著一丝惬意。 “不明白麽?”风彻像猎人引著猎物上钩一般,用一种诱惑的语气问她。 涟漪下意识的就摇头,然後看著风彻的眸子变得越来越深沈,他的声音也低低沈沈的,但是却是那样的好听。“这世上能让我这麽宠著的,只有你而已。” 心跳已经快到不像话了,就连脑子里也变得混乱了。涟漪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再说下去,一定有什麽东西会再也回不了头。 焦急中,她突然开口说,“啊!父王,我想起我还炖了汤。我去看看。”然後不待风彻答应,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风彻看著她纤细的身影就这麽跑了出去。俊脸挂上一丝可惜,喃喃自语道,“又被这丫头给跑了。” 话虽这麽说,可是他还是饶有兴趣的又从桌上拿起了一块糕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丫头说是特意给他做的呢,他唇边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 回来连载的第一章,来个甜甜蜜蜜的开始吧~~ 3天没更新一下子就从榜上掉下来了,竞争如此激烈啊! 不过在大家的努力下,貌似又杀回前三了,可喜可贺! 最後再来点唠叨,到了学校了,一点都不自由啊! 上网也好麻烦,学校那该死的校园网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设置的…超级BT啊! 只能上一些XX教育网站,竟然连纯洁的百度和谷歌都上不了~ 更别提其他更纯洁的网站了。不过意外的是… 只要IP在海外的都可以登陆,我跑到群里跟我死党们吆喝了几句 发给我了一堆网址,全是IP在欧美的色情网站, 打开的时候那叫一个流畅,我简直是泪流满面啊~~ 43.狼一样的男人 青川的使臣来访风越,在宫里也不算是件小事。特别是各种小道消息,都流传著这次的使臣是来提出和亲请求的。宫里未出嫁的公主,就只剩涟漪和晴雨了。 可是成年的只有涟漪公主,这麽算的话,这次和亲八成是跑不掉了。可是按王上那麽宠涟漪公主的态度来看,他怎麽舍得把公主送那麽远的地方去和亲,於是晴雨的可能性也不小。 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涟漪也听得不少。不过她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当她是木头麽,让她嫁谁,她就嫁谁麽? 不过风彻突然派人替她收拾打扮了一番,然後参加了迎接青川使臣的晚宴。涟漪知道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倒也没有太让侍女们为难,随意装扮了一下,就去赴宴了。 让她意外的人,这次的晚宴竟然如此的低调。一般的使臣晚宴,不是群臣陪坐麽?怎麽就那麽几个位置,风彻看到涟漪来,招手示意她过去,让她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看到晴雨也来了,这不就是一场变样的选妃宴麽。 终於,青川的一行人来了。在座几位的都起身相迎,涟漪不动声色的向门口看去。见到一个高壮的男人率先走了进来,一头墨发随性张扬的披散著,身後还跟著四个同样魁梧健壮的男人。 “青王大驾光临,真是荣幸。”风彻淡淡的笑著,然後不失风度的请人入座。 什麽?!不是说是使臣麽,竟然是青川王青亦本人。涟漪觉得有些晕,这个人来这里到底是要干嘛?打死她也不信只是为了和亲。 青川的一行人入座之後,他们才跟著坐下。涟漪看见晴雨毫不掩饰的打量著坐在她们对面的青亦,也跟著悄悄打量起来。 对方又高又壮,看上去似乎比风彻还要高半个头,古铜色的肌肤衬著他随性披散的黑发,竟然显得别有魅力。看著对方俊美的面容,涟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古代的帝王果然基因很好。 结果下一秒,她就忍不住僵住了。竟然不小心和青亦对上了一眼,那是双什麽眼睛啊。如果说风啸的凤眸有种神秘的吸引力,风彻的黑瞳又让人忍不住沈沦,而冷月的那双千年冰霜眼,看了就让人觉得被冻住,那麽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只能用野兽来形容。 涟漪轻轻的低下头,避开那个人的眼神。浑身的汗毛有些立起的感觉,这人的眼睛,竟然让她觉得看到狼了。是的,就是狼。那种纯粹野性的,捕猎一样凶狠,盯上了就不撒手的眼神。她的背脊一阵一阵冰凉起来。 一顿晚宴,她都吃的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老觉得那双野兽之瞳,就算在和别人讲话,却似乎依旧是盯著她的。那种森冷的感觉,让她无比的压抑。 好不容易散席了,涟漪迅速的告退离去,晴雨也跟著要离开。原本因为风啸的关系,涟漪对晴雨不太待见。可是这次晴雨偏要缠著她一起走。 “七姐姐,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风晴雨和她走过花园的时候,突然开口说了一句,涟漪忍不住一僵,这孩子还真是直接。 风晴雨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说下去,“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大皇兄。而你和大皇兄的关系最好,所以我很讨厌你。”涟漪看著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最让我讨厌你的,是大皇兄看你的眼神,那种饱含了占有和宠溺的眼神。” “晴雨……”涟漪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没想过别人会察觉。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甚至还以为直到以後她和风啸公开在一起後,大家才会震怒的发现一切的真相。却不想,这个孩子竟然早就看出来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知道大皇兄不喜欢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我。”风晴雨突然停下来,站在她身前,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那个青王很合我的心意,所以我不和你抢大皇兄,你也算成全自己,不要和我抢这次和亲的机会。” 那个青王,晴雨喜欢他?想到那个人野狼一样的眼神,涟漪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个冷颤。“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抢。”风晴雨得到了她的保证,嘴角勾起浅笑,似乎很满意。 然後她就径自迈开步子离开,走了两步,似乎想到点什麽。对後面还有些没回过神的涟漪说,“连我都能看出大皇兄的眼神有什麽不同,你以为父王看不出来麽?” 然後风晴雨轻笑著离去,那笑声盈盈如风铃一样悦耳。却让涟漪听得心里寒成了一片冰池。 她是不是一直都太自以为是了,或者说被风彻保护的太好了。就连自己一直都当成小孩子看待的晴雨都能看出来,风彻,杏妃,其它的那些人又怎麽会看不出来,恐怕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在沾沾自喜,还自我感觉良好。 涟漪强迫自己不要乱,好好分析眼前的情况。可是越想,她的心就越凉。如果风彻已经知道了,就他当时毫不犹豫要杀风昭的态度,他恐怕也不会放过风啸。青川王又在这个时候突然来和亲,这一切是安排好的? 和亲恐怕是幌子,难道要和青川联手对付风晋?涟漪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风晋现在名义上还是风越的附属,风彻绝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那麽答案就是,青川和风越联手对付南离? 涟漪越想越心慌,水漾宫不欢迎她,盘龙殿她不想回,现在见到风彻,她恐怕会忍不住质问他,冷宫已经没人了。涟漪默默抬头望天,她现在竟然连个去处都没有了麽?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涟漪不再犹豫,马上朝那里赶去。锦绣宫没有太多的侍女,向来显得比较静雅。涟漪到的时候,正看到秀妃坐在蔷薇花树下,端著一杯清茶,慢慢的品著。 这个时候还能这麽镇静自如的人,除了秀妃娘娘,恐怕也不会有别人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涟漪就知道秀妃一定明白一切,那麽聪慧的女子,早就看透了这宫里的一切,恐怕没有什麽能瞒过这个女子。 秀妃侧目的时候,就看到涟漪站在远处,直直的看著她发愣。她微楞了一下,然後有些好笑起来。“涟漪,来了怎麽不出声?” “秀姨,你真美。我都忍不住看呆了。”涟漪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刚从晚宴回来吧?找我有事麽?”边说边给涟漪倒了一杯茶。 “秀姨怎麽知道我刚从晚宴回来?”涟漪不由觉得有些好奇。 “你老嫌这套头行头麻烦,不是晚宴,你会穿麽?”秀妃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听著非常舒服,但是更让涟漪吃惊的是,秀妃这份细致之极的观察力就非同一般。 於是,她不再犹豫,将今日晚宴见到了青川王,甚至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秀妃静静的端著茶碗,待涟漪说完後。才轻轻的开口,“这些话可不能随便说,涟漪,这宫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涟漪看著她有些关切的表情,忍不住点头。“因为我觉得这宫里除了秀姨,我已经找不到人说话了。” 秀妃微微愣住,然後嘴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你猜测的不错,风晋和风越已经一触即发,青川在这个时候来和亲,也是个幌子。南离恐怕危险了。” “那我们该怎麽办?”涟漪有些紧张的问。秀妃淡淡的笑了笑,“你这丫头到底是紧张你的舅舅,还是紧张风啸?” 话音一落,涟漪的脸都红了,虽然知道以秀妃的聪明,早就知道了。可是这麽清楚的讲出来,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害臊。 “风越和青川吞了南离之後,马上就会找风啸麻烦。当务之急,不如找到南离,让它与风晋结盟。虽然实力不比对方,但毕竟不会孤立无援。”涟漪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秀姨的意思是,风晋可以牵制住风越的主力,而南离对上青川,大家互相牵制。” 秀妃点点头,似乎对她的聪颖很满意。可是问题又来了,她们在深宫之中,就算她们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也盘算出了解救之策。可是风啸远在风晋并不知道啊。这个该如何是好? “别忘了你的离墨表哥。”秀妃看著涟漪满脸苦色,淡淡的提醒到。涟漪顿明白过来,可是离墨在宫外,自己出不去,又没有借口招他入宫。“交给我吧。”秀妃又是浅浅的一笑。 涟漪真的服了,原以为这个宫里最淡泊名利,最清静无为的秀妃,恐怕才是最深藏不漏的人吧。在这个深宫之中,又有谁是真正简单的呢? 秀妃轻轻的握住涟漪的手,眼里带著疼宠和温柔。“其实我和昭儿想的一样,若是可以,真想让你无忧无虑一辈子,永远都不让你看到这繁华背後的黑幕,可是,我们保不住你,所以你必须得学著自己长大。” 涟漪轻轻的靠在她怀里,觉得温暖无比,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吧。在杏妃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竟然在秀妃身上找到了。 她突然觉得其实老天待她还不错,就算把门关上了,还给她开了另外一扇窗。 ────────────────────────────────────唉,这就是事情的缘起~~ 其实一直乖乖让大风宠著多好~ 可是按她的性子,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於是接下来,我真的决定要开始整治她了, 小风和大风~~你们不要太伤心,小虐怡情 最近给俺留言的人好少,我已经人老珠黄,没有吸引力了麽? 既然你们不爱我…俺以後一周一更…反正我也快考试了~ 为了补偿等火月的亲们,火月晚上还有一更哟~给俺票票吧! 44.幌子 涟漪梳洗完之後,又和秀妃一起用了早膳。最後才在盘龙殿的侍女三催四请之下,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锦绣宫。 回到盘龙殿,她就知道不妙了。风彻一脸阴沈的坐在桌边等她,桌上的茶都放凉了,不知道等了多久。 “舍得回来了?”风彻口气也显得很不好,涟漪都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和秀妃如此投缘?”风彻的脸色还是臭臭的。但是更让涟漪心惊的是风彻这句看似无心的话,他该不是怀疑她们了吧?或者他准备对秀妃不利? 涟漪心里开始有些恐惧了,但是她更知道,要是不让风彻安心,恐怕以後再也不能去找秀妃了。风彻对自己,越来越霸道,占有欲越来越强了。总是一副随时都要揭底牌的样子,涟漪只能假装目盲,装作什麽都不懂。 她故意装出眼泪汪汪的样子,怯怯的开口“父王……”风彻看到她一副欲哭的样子,怒气已经消去了大半。涟漪马上再接再厉的说,“就连母妃……也不想……看到我……” 小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眶里还有泪花在打转,别提多委屈了。风彻的心早就软了,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声的安慰道,“所以你就喜欢去找秀妃。” “恩,只有秀妃娘娘喜欢我……”涟漪委屈无比的说。似乎是想到了杏妃的所作所为,风彻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然後低下头轻吻涟漪的发梢,“还有父王,父王最喜欢涟漪宝贝了。”若是以前,涟漪一定会大吃一惊,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风彻这麽哄过哪个妃子。 可是,自从她住进盘龙殿之後,隔三差五和风彻撒个小娇,他都用这麽腻死人的语气和口吻哄著她,有时候都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当然她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乖乖的偎在风彻怀里点头,然後讨好的说,“涟漪知错了,以後我会尽量少去找秀妃娘娘的。”风彻最喜欢涟漪乖乖巧巧坐在他怀里的样子,又听到她这麽讨好的语气,竟然怒气全消。 “喜欢去就去吧,涟漪宝贝高兴就好。”风彻忍不住凑过去吻涟漪侧脸,涟漪假装怕痒,避开了他的薄唇,又装出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风彻,“那麽父王不生气了?” 风彻薄唇轻轻的扬起,黑眸里闪过不怀好意的光芒。“如果涟漪宝贝愿意亲父王一下,父王就不生气了。”涟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可是看著风彻那麽邪肆的表情,还真的是魅惑无边,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然後她扒著他的肩头,凑过去吻他的脸颊。风彻的黑眸越来越深沈,然後他突然揽紧涟漪的腰,突然转过脸,直接吻上那张花瓣一样娇嫩的小嘴。涟漪忍不住张大了明眸,完全来不及反应,风彻就直接倾入了她的唇内。 涟漪只能被动的承受著他的占有,脑袋里昏昏沈沈,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身下敏感的察觉到,一个坚硬火热的东西,正顶在她的腿间,可是她却完全无力抵抗。 一吻毕,风彻的黑眸早就一片黯沈,他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那火热的硬物,甚至还随著他的呼吸,在她的腿间微微的颤动,让涟漪更是双腿发软,浑身无力。风彻突然伸出手,将涟漪拦腰抱起,然後朝著殿後的龙床走去。 突然的离地感,让涟漪有了一瞬的恍惚,然後才微微回过神来。再发现风彻正抱著她走向龙床时,一颗心都吓得快跳出嗓子眼了。天啊!怎麽会变成这样! “父王,我累了。”涟漪坎坷不安的央求道。风彻瞥了一眼她吓到变色的小脸,心里终究有些舍不得,於是将她放在龙床後,就没有继续下去了。只是强制的压抑著,然後嘶哑的说,“宝贝休息吧。” 看著他一脸忍耐的神情,还有那急促不已的呼吸,涟漪丝毫不怀疑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心里虽然很是感动,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就那麽沈醉下去。 她的心里还有一个风啸,那个她从小就喜欢的男人。虽然她已经对风彻动了心,可是他们是父女,他们之间是不对的,她更不愿意伤了杏妃的心,就算那个女人恨她入骨,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生母。 所以,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再留在这个宫里,什麽事情都会乱套的。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那就是出宫,然後去找风啸。 她更清楚,整个宫里能将她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宫的人,只有秀妃可以做到。於是,假装安分了一天之後,她又去找秀妃了。 听完她的叙述,秀妃皱紧了眉头,好半天才说道,“风越的边境守卫严密,你想逃到风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涟漪顿时泄气下来。 “你也别泄气,我倒有个办法。”听她这麽一说,涟漪眼前一亮。“你这一走,王上必然会派兵在风晋的路上拦截。你这一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昨日刚与离墨殿下联络过,他三日之後走。你不如跟他去南离,既然结盟。风晋自然会派人去接应你。”涟漪不得不佩服秀妃的安排,这样的确是最安全的,而且还引开了风彻的注意力,涟漪平时与离墨的关系并亲密,风彻不会想到她会去南离。所以风彻只会在风晋沿途设下阻截,她可以轻易的离开风越。 “那我这就去准备。”涟漪一听可以离开,马上来了劲。秀妃忙拉住她,示意她别急,“还得做个幌子才好,你听我说。” 当夜涟漪回到了水漾宫,说是听了秀妃娘娘的劝,要与杏妃修好母女关系。杏妃被禁足在水漾宫里多日,看到涟漪出现,不但不领情,还像发了疯似地要冲上去打涟漪。多亏几个丫头多留了心,才及时拉住。 然後涟漪公主心碎神伤的回到盘龙殿,王上大怒之下,竟然削了杏妃的贵妃称号,对外宣称她得了失心疯。还将涟漪转到秀妃的名下,并赏赐了不少珍品到锦绣宫去。 这一件事在宫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大家都说杏妃这次算是真的失宠了。原本凭著涟漪公主倍受宠爱,她也风光了不少日子,怎麽突然间得了失心疯,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还叫嚷著要制她於死地。 不过後宫好事的人,更关注的是,锦绣宫的秀妃会不会凭著这一次天降的契机,成为风彻最宠爱的妃子。有很多会看风头的,已经开始忍不住主动向秀妃示好了,不过让她们失望的是,自那个圣旨搬下之後,王上一次都没去过锦绣宫。 就连涟漪公主也没去过锦绣宫,听盘龙殿的丫鬟们说,涟漪公主伤了心,整天在盘龙殿以泪洗面,王上寸步不离的陪著她呢,就连离墨公子离开风越的那天,王上都抽不出时间去送行。而是在盘龙殿哄涟漪公主,由此可见,涟漪公主有多受宠爱。 涟漪这几日天天都是在风彻的怀里,哭到累极然後才睡著,醒来又趴在风彻怀里哭。虽然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是杏妃完全不念母女之情,势要致她与死地的样子,真真切切的让她感到心碎了。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心底都是一片麻木。 她这一哭,简直把风彻的心都哭碎了。若不是怕涟漪会难过,整个盘龙殿的人都不会怀疑,杏妃娘娘恐怕早被王上碎尸万段了。 这一日涟漪醒来,倒是没有哭,而是趴在风彻的怀里发呆。风彻又不敢吵她,怕她待会又哭,就这麽躺著不动,仍由她低著脑袋发呆。他何时这麽畏手畏脚过,可是怀里这个小人儿,就能让他变得这麽狼狈。 这个让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宝贝啊,舍不得热著,又舍不著凉著,捧著怕摔了,含著又怕化了。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伸出手,轻轻的摸著她细嫩的脸颊。 涟漪抱著风彻,心里挣扎的厉害。风彻对她的心,她怎麽会不懂,就凭这三天她使劲的耍性子,他都能毫不犹豫全盘接受,而且把所有的事物都放下,只为了哄她高兴。这世上有几个男人做得到,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帝王。 ───────────────────────────────────────来聊聊咱们游戏里遇到的囧事吧~! 瀑布汗呐~~ 那天和死党玩游戏的时候 我俩面对面坐在主城里,呃……看帅哥~ 突然发现对面有个人叫‘朕踏月色而来’ 我死党眼前一亮,马上起身迎了上去… 我觉得这名字无比闷骚,就在旁边看戏 不一会她就郁闷的回来了,问她,怎麽?没泡到? 她答,人家说他对动物不感兴趣。 (她玩的是母牛,简直笑死我!) 我俩继续坐著闲看,然後我感觉到一股无比强大的气场出现, 果然看到那边有一个潇洒的男子,名叫‘八十万禁军教头’ 我马上起身,风情款款的迎了上去~~“这位帅哥~” 谁知这个人更无情,他答,“抱歉,我不是小姐.” 我当时简直恨不得找个坑跳了~忘记了自己玩的是那个网妖号~~ 所以俺决定换我弟弟的号,然後继续泡他! 仍他是什麽贞洁烈男~缠死他…(咬手帕中…) 45.君心碎 可是,他若是知道这几天都是她计划得一部分,而且这个计划就是为了逃离他身边,他会有多受伤多难过。 涟漪简直想都不敢去想,如果真的可以,她也不愿意去伤害一个这麽疼爱自己的男人,可是她必须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涟漪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著风彻,风彻微微眯著慵懒的黑眸,对著她有些微肿的眸子,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摸她的眼角。“不准再哭了,哭得父王心都碎了。” 涟漪的眸子闪烁了几下,然後她将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著他强健的心跳声。“父王,我不哭了。”风彻听到她的保证,总算是安下心来了。他将怀里的小人抱紧,心中涌出的柔情,简直要将他自己给淹没。 只是这麽抱著她,他就满足得仿佛得到了整个天下。那种被他们两人都故意给压抑著的感情,越来越汹涌,甚至快要决堤,风彻喉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涟漪,父王这世上最爱的就是你。” 涟漪的身子僵住了,他竟然说了!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心里涌动的全是感动和心酸,涟漪觉得自己又想哭了,看著她又开始泛红的眼眶。风彻简直想给自己两拳,好不容易才不哭了,结果又被自己给惹哭。 “乖啊,乖啊,不哭。”风彻又开始手忙脚乱的哄她,涟漪看著他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终於忍不住笑出声。风彻看著她笑了,终於松了一口气。“只要宝贝不哭,要父王做什麽都可以。” “你说的哦。”涟漪抬起头看他,嘴边还带著淡淡的笑意。风彻眉头轻轻一挑,俊朗的脸上又流露出了一种无言的魅惑。“哦?那宝贝想要父王做什麽?” 涟漪看著他眼里深沈汹涌的欲望,自己也忍不住瘫软了身子,风彻却不依不饶,反而伸出食指轻轻的抚摸她的唇瓣,就连他的声音也带著引诱,“嗯?” 涟漪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那张帅气逼人的俊脸,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沦陷进去了。忙正色说,“我要父王去处理正事啊,我会乖乖的啦。” 风彻一脸失望的看著她,然後不死心的又凑过来问了句,“涟漪宝贝不要父王陪了麽?”他本来就略宽敞的睡袍,更是悄悄的滑落一肩,露出了他结实健壮的臂膀和性感的胸肌,涟漪忍不住又红了脸颊,风彻简直就是活春药嘛,看一眼都能让人发情。 风彻当然看见她羞红的小脸,不怀好意的凑到她耳边,轻轻的吻她的耳垂,继续邪恶的勾引她,“涟漪宝贝是不是想吃父王很久了?” “胡说!我才没有!”涟漪的脸更红了。风彻低低的笑了,然後用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好好的看著她,“你的眼睛可是恨不得把我扒光呢?”涟漪简直觉得自己已经热得要化掉了,她的眼神哪有那麽露骨了,虽然是有点点小色了,可是还不至於那麽明目张胆吧。 风彻将手放在睡袍的带子处,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涟漪宝贝只要说想看,父王就解开好不好?”天啊!风彻竟然用那麽诱惑的神态,对她讲出那麽挑逗的话来。 “我……”她忙捂住嘴巴,天啊!她差点就顺著自己的心,讲出我想看这三个字来了。风彻的笑容越来越深,但是也不逼她,仿佛要等她自己想清楚。 “父王别闹了,赶紧去早朝啦!”涟漪觉得自己都快失控了,赶紧背过身子。不敢再看那个移动春药一眼,仿佛只需要再多一眼,她就无药可解了。 风彻淡淡的叹息,他都这麽努力这麽不顾身份的勾引她了,竟然还被拒绝了。自己又舍不得勉强这丫头,搞来搞去,最受苦的还是自己啊,风彻盘算著待会还得去冲个冷水澡。 看著风彻起床穿衣完毕,准备出门时。涟漪的心又痛了起来,以後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也不会和他在一张床上调情了,也不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心疼的揽她在怀里,哄她不要哭,也不会再有人用那麽温柔的语气唤她涟漪宝贝了。 涟漪终於还是没有忍住,既然要离开了,那麽是不是可以放任自己,悄悄的放下所有的负担,好好的回应这个男人一次。 “彻……”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那麽顺口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风彻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後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她,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狂喜。风彻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床边,将她紧紧揽入怀里,语气里还带著一些不确定,“宝贝刚才叫我什麽?再叫一遍好不好?” 涟漪的脸又红了,但是还是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轻轻的说。“彻……回来给我看好不好?”这下换风彻僵硬了,这丫头说什麽?自己一直期望的感情终於得到了回应,反倒让他一下子不敢相信了。 “不给看麽?”涟漪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似乎跨出了第一步之後,後面就那麽理所当然了。风彻忍住自己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低下头和涟漪的头轻轻顶在一起,温柔至极的说,“当然给了,而且以後只给涟漪宝贝看。” 涟漪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他,有这句承诺就够了,她这一辈子也许都不会忘记风彻。 风彻後来又忍不住缠了涟漪很久,直到涟漪赶人,他才依依不舍的去早朝了。这个在别人眼里威严的帝王,在涟漪身边,竟然也有这麽孩子气的时候。 直到他走远之後,涟漪忍了很久的眼泪,才决堤一样的流了出来。 悄悄的溜出盘龙殿,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换上了衣服,然後和秀妃安排的内应接上头,几乎完全不费力,涟漪就出了王宫。 在宫外又换了一套行头。就在涟漪出城的同时,同时又另外一个女子也遮遮掩掩的出了城门,直奔离风晋最近的一条官道。最让涟漪联想不到的是,出了城半里处,已经有马车等候著她了,而她竟然在马车里见到了离墨。 “墨表哥,你怎麽会在这?”涟漪忍不住瞪圆了双眼。离墨还是和往常一样,俊朗雅致,风度翩翩,他唇角勾起浅笑,伸出手拉住涟漪,让她坐进了车厢。 马车飞驰得很快,一下子就走得不见踪影。“知道你要出宫,我特意过来接你。”离墨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急不缓又温柔悦耳。 涟漪忍不住感谢他,“真是让墨表哥费心了。”离墨摇摇头示意无碍。 透过马车的小窗,涟漪看到路两边不断向後移动的风景,心里有些黯然。她根本就不敢去想风彻会有多大的怒气,风彻会不会恨死她了。 看著涟漪一脸的恍惚和黯然,离墨只当她是离乡的情绪,温柔的劝她。“别想太多,虽然聆风很好。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南离的。” 涟漪看著他一脸温柔的表情,心里的苦涩稍稍散去一些。是啊,既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现在後悔又有什麽用呢。於是乖巧的答道,“墨表哥给我说说南离的特色吧。” 却没有去注意离墨那句话的深意,为何她一定会喜欢上南离。 风彻一掌将御书房的案几劈开,然後将那些奏折全部踢开,怒发冲冠的回到了盘龙殿,看到人去楼空的後殿。心仿佛被人用刀劈开一般,血淋淋的伤口,揪心的疼痛。为什麽只是一眨眼,就什麽都变了。 刚才他还高兴得快飞上天,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就是自己。结果呢,面对的确是佳人离去的凄凉。为什麽?不爱我为什麽要骗我?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风彻将所有的丫鬟侍从都赶出了盘龙殿,整个盘龙殿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却惟独舍不得毁掉那颗蜡烛滴成的心。明明只要轻轻一捏就会碎掉,可是偏偏使不出一丝力气来,风彻低下头好好的看著那颗心。 想起那个晚上,他的宝贝认真的用蜡拼出一颗心,然後笑得甜蜜之极对他说,“父王,这颗心就送给你吧。”然後他又忍不住想起,今天早上她怯怯的喊,“彻,回来给我看好不好?”还有那低著头羞涩的模样。 她分明是爱自己的,为什麽要离开。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麽?为什麽你还要去找他?风彻低著头死死的看著那颗蜡心,一滴滚烫的水珠,轻轻的掉落在心上。 整个盘龙殿死寂无声,只有一个被伤了心的帝王,默默的在角落里舔著自己的伤口。 ────────────────────────────────────这一章我很痛,其实这里是个泪点。 我只要把大风受的苦,心里的痛重点描述一下。 我相信大风的支持者,大半要在这个地方流泪。 但是不行,我写不下去。他痛我更痛… 大风~~~俺对不起你~~~呜呜呜 ~~~~ 给颗糖甜一下,然後再砍一刀,这才是最痛的啊! 46.丢弃的公主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涟漪每日和离墨下盘棋,然後聊聊南离的风土人情,虽然都是离墨一直在讲,然後涟漪时常出神的发呆。 只是离墨的态度,似乎太亲昵了,让涟漪觉得有些意外。自己和他谈不上很熟,也仅仅在宫宴的时候见过几面,然後就是陪著他出宫过一次。 正想著这些有的没的,就感觉到一件带著体温的外袍已经披在她身上了。她忍不住轻轻皱眉,但还是浅笑著回头,“墨表哥。” “今日恐怕得再树林里过夜了,真是委屈你了。”离墨温雅的面上带著一丝内疚,倒让涟漪觉得有些抱歉了。“难得有机会露宿一次,多亏墨表哥了!” 没有料到她会这麽俏皮的回答,离墨楞了一下,然後又温和的笑了。涟漪跟在他身後进了树林,已经有侍从收拾出一片空地,并点上了篝火。和离墨一同前来的卫将军已经架著两只兔子开始烤了。 涟漪倍觉得有趣,也靠过去看。卫将军三十出头,为人爽朗,看著涟漪有兴趣,还顺便教导了她几句如何在野外生存和取火的诀窍。离墨自始至终就端坐在旁边,一语不发,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了过来。 涟漪假装毫不知情,依旧和卫将军谈笑风生。离墨一路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她要是还弄不清离墨的意图,那才真是木头人了。可是心里不但有了一个风啸,还放了一个风彻,已经让她觉得左右为难了,再加一个离墨,那还不疯掉。 所以她对离墨只有一万个抱歉,尽量装著毫不知情的样子,乖乖巧巧的当他的表妹。马车被收拾妥当,然後铺上了被褥,让给涟漪休息。 离墨和卫将军,都和一般护卫睡在了林中草地上。涟漪心里又有些抱歉,若是她没跟来,离墨又怎麽会沦落到露宿在野外草地上。结果一整晚辗转反侧,竟然半夜都没睡著。 最後隐隐觉得有点尿意,干脆从马车上爬下来,想找个地方悄悄方便一下。朝著树林一边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了人声。不是这麽巧吧,已经有人在这边方便了。 而且听声音似乎还是离墨,这种情况下碰头恐怕会更尴尬啊,涟漪悄悄的一个转身,就要赶紧往回走。却又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卫将军? 深更半夜不睡,离墨和卫将军躲到一边来聊天?一般这种情况,电视剧里都演过,绝对是讨论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可是那毕竟是他们南离的事,涟漪就算有点好奇,却还是知道不该偷听。 谁知道卫将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殿下,那丫头除了漂亮点,一点用处也无,为何要带个累赘在身边!”语气里尽是不满,与刚才在篝火边和涟漪谈笑风生时,完全判若两人。 涟漪心里愤愤不平,她也不是一定要跟著他们好不好!然後就听到离墨温和的制止了他,“卫将军错了,她用处大著呢,风彻王视她为掌上明珠,娶了她就等於有整个风越为後盾。” “如此殿下必然能顺理成章的登上帝位。可是,风彻恐怕不是那麽好对付。”卫将军的声音里有些犹豫,他常年驻守边关,和风越没少打过仗,风彻的高深莫测他是亲身领教过。 离墨似乎笑了,有笑声轻轻的传了过来。“我们手上有王牌,还怕什麽。” 他们後来又讲了什麽,涟漪都没有再听下去,她慢慢的爬回马车。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她又犯了一个错误,中国的老祖宗就说过,不要以貌取人。她怎麽会看著离墨温文尔雅的样子,就以为他一定是个远离尘嚣的翩翩公子。 当时出宫的时候,秀姨安排的丫鬟送她出城时,还特意的叮嘱过她,“秀妃娘娘让我转告公主,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她竟然听过就忘了,看来秀姨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这种情况。那麽现在自己该怎麽办,涟漪有些六神无主。 突然有轻轻的脚步声靠近车厢,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外的清晰。涟漪慢慢的放松自己的身子,然後闭上眼睛,装作一副沈睡的模样。车厢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但是那个人的气息并不危险,涟漪能感觉得出来,这个人应该是离墨。 离墨看见她乖巧的睡著,嘴角浮起淡淡的笑颜,然後伸出手帮她把被角压紧,这才又轻轻的关上车厢的门,慢慢的离去。 涟漪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个离墨既然是做戏,也不必做的这麽逼真吧。虽然明知这个人是要利用自己,可是涟漪还是没办法恨离墨这个人。这一路上,离墨待她确实很好,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没有伤害过她。 现在让涟漪猜不透的反倒是秀姨的意思了,她明知道离墨肯定会利用她,又怎麽会把她送过来,是要让她看清这世上的人心还是别有用意。涟漪没有怀疑过她的目的,更不认为秀妃会伤害她,无来由的她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这个女人。 她只是想明白她这麽做的用意。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涟漪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马车什麽时候开始上路了都不知道,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竟然被离墨给抱在了怀里。 看著涟漪不可思议的表情,离墨显得心情很好,嘴角微勾笑得有些惬意。“涟漪睡著时候就想个孩子,毫无防备。”离墨看著她低头羞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 涟漪心里一下子电光火石,突然就明白了昨晚想了一夜的问题。秀姨送她出宫,只有一个原因,她是想要自己脱离风彻的羽翼,然後学著长大吧。 若是可以,真想让你无忧无虑一辈子,永远都不让你看到这繁华背後的黑幕,可是,我们保不住你,你必须得学著自己长大。 秀姨的那番话还言犹在耳,她怎麽能忘了呢。她怎麽会安安心心的享受著别人安排好的一切,以为躲到南离,就可以躲开这些烦恼和忧愁了麽?她怎麽能忘了那个预言,她是异世重生之人,四国将要因她而动乱,所以,南离也逃不过。 这几日来,离墨简直觉得有点受宠若惊。涟漪从一开始,始终不冷不热的态度,到最近逐渐的缓和起来,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气氛也要融洽许多。 离墨甚至觉得,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赢得美人心。 涟漪坐在马车上,总是会不自觉的走神,看著路边的树林,然後楞楞的想著什麽。可是离墨最爱看她这个样子,她的侧脸像是最用最完美的线条勾勒出来,一双明眸里带著淡淡的寂寞,竟然分外的吸引人。 如果说以前的涟漪比较像个胡闹的孩子,那麽现在的她,竟然不自觉的开始散发出一些淡淡的女人味来。她不再肆意的耍赖和撒泼,也不会闯祸惹事了,她的举止优雅,言谈得体,一副宫廷佳丽的风范。 可以说,离开了风彻的庇护,她在这短短的几日内,瞬间的长大了。或者说她其实早就是个成人了,只是因为被那个人刻意的保护,所以她才可以放纵自己当个懵懂的孩子。 涟漪一直以为自己其实爱风啸多一点,直到离开了那个皇宫,离开了那个人身边。她终於明白,她恐怕在爱上风啸之前,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那个人。 他宠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他疼她,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他爱她,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全心全意的爱著她。 风涟漪!你怎麽舍得伤害这样一个男人,你怎麽舍得伤了他一次又一次,你怎麽舍得!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白天赶路的时候,面对著离墨,她总是口不对心的和他谈笑风生。每当夜晚,她就一个人缩在马车上,或是客栈的床上,躲著抹眼泪。原来离开了一个人,心真的可以碎成一片片。 她想风彻,想得整颗心都痛。可是她更明白离墨怎麽也不会放她离开,如果她一开始就选择去风晋,是不是已经被他找回去了。 但是她又忍不住叹气,凭自己的性子,若不是自己想通,就算回去了还会想著再跑吧。自己真的是欠他太多太多了,越是明白自己不懂事,就越明白他付出了多少。 留宿客栈的时候,早上离墨总会亲自来喊她起床用餐,涟漪用毛巾敷了下自己红肿的眼角,然後又想到什麽似的,取下一块贴身玉佩,双手合十许了愿,就藏在了枕头下。 又往南走了两天,沿路上的关卡突然多了起来。离墨也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卫将军倒是开始防范起来,赶路的时候护卫们都较平日多了个心眼。涟漪当然知道他们紧张什麽,青川和风越结盟,必然要针对南离。 说不定他们改变了主意,不愿意放离墨回国了。当然如果是这样,涟漪反倒觉得开心,也许她可以见到风彻了。越是这麽想,她就越发的有些坐立不安。 离墨也有些心绪不宁,所以也没注意到涟漪的异样。卫将军已经脱离了官道,专挑偏僻的小路走,却还是没有避开。那天午後他们的马车突然被拦住,卫将军带著一干护卫,正准备合力杀出。 涟漪就听到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卫将军,别来无恙啊。”卫将军忍了忍,终於颓然的放下了武器,不做无谓的抵抗了。 离墨也下了马车,看清来人之後,也显得有些讶异和颓然,同卫将军一样,也干脆的放弃了抵抗。 来的人竟然是影夜!涟漪忍不住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出去,就见一身黑衣的影夜,站在路中间,身後跟著一群黑衣蒙面的影卫。 涟漪顿时觉得惊讶不已,这次出动的竟然是宫里的影卫。影卫和近卫都是风彻的左右手,少了影卫在身边,风彻那边安不安全?她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影夜和一干影卫过来,将他们的兵器全部收缴了,然後压制他们。涟漪一直探头探脑的看向远处,希望能够看到风彻的影子。影夜走到她面前,冷声说,“还请小姐配合,否则刀剑无眼。” 小姐?!影夜竟然喊她小姐,不是涟漪,不是公主。涟漪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他,影夜的神色冷硬,眸子里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涟漪好像突然间就明白了什麽,他的意思就是,风彻不要她了! ─────────────────────────────────────那个那个…谢谢大家给我投票啊!我简直感动的要哭了~~ 这两天感冒了,写文速度有点慢,火月明天来更哦。别掐俺,俺是病人! 今天一整天都在写新文,我已经完全被Mr.sam给征服了… 长的帅帅的,笑容痞痞的,但是又不失温柔与细心,身手又厉害,那麽有安全感,特别是关键时刻还有点坏。啊啊啊…简直是最佳情人嘛! 糟糕,大风~~~俺对不起你呀~~~俺怎麽能这麽花心呢~~~ PS,大概还有个两章,涟漪的初夜要出来了,但是有点雷。你们要撑住! 47.相思成疾 一想到风彻不要她了,涟漪轻轻低下头,然後将马车的帘子放下,可是却掩盖不住大颗滴落的泪珠。影夜微微楞了一下,然後脸色也显得有些为难。 终於在天黑前又回到了那个小镇,客栈被整间的包了下来。他们的待遇还算好,离墨和卫将军还有她,一人一间上房,只是不准随意走动。 每个人都有人看守,甚至连她都不例外。不过她毕竟不会武功,影夜只安排了一个影卫看守她。涟漪看了那个影卫一眼,他们一律是玄黑的劲装,面上还覆著带有风越标志的黑巾。只是这个影卫煞气似乎特别重。 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满是冷酷的杀气,眼睛里还布满血丝,只是随意对上了一眼,就让涟漪心底开始发凉。若是平时,她一定会想法子好好戏弄这个影卫。可是现在她心底隐隐抽痛,自顾不暇了。 晚饭是这个影卫端进房里的,还算丰盛,可是涟漪没有胃口。杵著筷子,盯著眼前的饭,她不自觉的又想到了影夜白天的那个表情,那冷漠的语气。影夜是风彻最信任的下属,他的举动分明表示了,风彻不要她了。 不是早就明白了,早在决定离宫的那个时候就想到了。可是,为什麽真的发生的时候,会这麽的无法呼吸呢。眼泪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一滴滴的从脸上落下来,然後划进了面前的饭碗里。 那个影卫就这麽看著,也不出声,等她哭得差不多时。就将她面前的那碗饭拿出去倒掉,然後重新乘了一碗回来,继续放在她面前。 “我……吃不下。”涟漪努力的想冲他微笑一下,可是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珠再一次忍不住滑落下来。她看到那人眼底闪过一丝嫌恶,然後身上的煞气更重了。 她当然知道现在的自己很招人唾弃,一副怨妇样,仍谁看了也觉得不舒服。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该怎麽做又是一回事。从前她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到极深,被遗弃的时候,真的会有种被凌迟一样的痛。 她以前也不明白,为什麽闹分手的时候,有些人会要死要活。她当时想著这世上有那麽多的人,谁也不是非谁不可。直到现在,她终於懂了,原来她真的非风彻不可,就连风啸都代替不了。 直到那个影卫将桌上的饭菜收拾好了,她才回过神来。原本她还想从他那里打听一下,任何关於风彻的消息,可是她发现长时间的哭泣,竟然让她没办法出声了。 她默默的躺到床上,闭著眼睛努力想要入睡,却忍不住想到。在宫里的时候,每当她哭的时候,风彻总是把她揽在怀里,想尽办法的哄她开心,温柔宠溺的唤她涟漪宝贝。每当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像又被割上一刀。 影卫的职责就是看守她,看她躺到床上之後,他利落的上了房梁,找了个位置靠坐起来。虽然涟漪躺在床上,也闭上了眼睛,可是眼角不断流出的泪水,一直都在显示主人还未睡著。影卫眼里的厌恶越来越深,最终将头侧到一边,决定眼不见为净。 半夜的时候,影卫听到涟漪开始呢喃著说起胡话来,下了房梁凑过去一看,只见小脸满是不正常的嫣红,他顿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竟然异常的烫人。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沈,决定还是出去找个人来看看。 却不想,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涟漪给抓住了,他试著抽了一下,却被抓的牢牢地。这情况一下子显得有些不上不下,他只得在床边坐下。 涟漪还在不停的说著胡话,眼角也不断有泪珠慢慢滑落,双手依旧死死的抓著那人的手不放。因为靠的太近,他终於听清了她一直念叨的那句话,‘彻,不要走。’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的烧才慢慢的退了些。他使劲将手抽出来,然後出去找大夫了。关门之前还听见她在小声的抽泣,嘴里不停的念著‘彻’。 原本准备天亮就赶路到苏阳城,然後等著宫里下令,派出专门的侍卫将这一行押送回宫。却不想涟漪这一病,又得耽误一天时间。影夜和大夫挤在床边,影夜的眉头皱得很深,怎麽才这麽一夜,就病起来了。 这小公主的身子也太娇贵了,不在宫里当金枝玉叶,还偏喜欢到处跑著惹祸。影夜也算是看著她长大的,看著她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好不容易把煎好的药,给她喂了一点下去。谁知道她什麽都没吃,喂一点吐一点,而且脸色更加惨白了。影夜简直就要抓狂了,这位主要是就这麽香消玉殒了,别说他,恐怕今天在这的所有人都得陪葬。 试了各种办法,都没办法让她把药喝下去,影夜无奈的放弃了,准备听天由命。却不想那个一直站在一边冷冷看著的影卫,走过来将药碗接过去,准备自己喂。 只见他在涟漪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然後一勺一勺的喂给涟漪,涟漪竟然都张口喝下了,就连反胃要吐出来的时候,都给强忍住了。一碗药总算被喂完了,一群人悄悄松了口气,这才慢慢的散去。 涟漪喝完药,又昏睡了过去。那个影卫找来扫帚和抹布,一言不发的开始打扫起来。涟漪方才把地上吐得到处都是,打扫起来还颇费了些事。 影夜坐在一边看著,看到涟漪的呼吸很平稳,额头的温度也不那麽吓人了。这才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那影卫身边时顿了顿,“你刚才和她说了什麽?” “没什麽。”那个影卫淡淡的回道,然後继续打扫。影夜也不是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反正药已经喝了,出不了太大的乱子,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其实影夜听见了那句话,却有些不太明白是什麽意思。待他走出两步之後,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影卫正低著头收拾,平凡无奇的一张脸,肤色和一般影卫一样显得比较苍白。 涟漪的病情总算好转了一些,影夜特意找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将里面铺得柔软舒适,然後把涟漪搬上去。客栈里本就不适合养病,而离墨他们一行更是在两天前就一直押解回聆风了。至於涟漪,还是按照原计划,先送到苏阳城养好病再说。 涟漪也是第一次知道,风彻竟然在苏阳这麽偏僻的小城里,还有一套小庄园。平时做些买卖马匹的生意,掩人耳目,私下竟然是影卫收集消息的驿站。 庄园虽然小,但是里面的布置却极其雅致,丝毫不比王宫里逊色。影夜带涟漪到这里来养病,也有这个原因,而且这里有个老大夫,医术高超,平日里常替那些受了伤的影卫诊治。带过来让他看看,影夜心里也能安心些。 涟漪这一次病得很厉害,总是再稍有起色的时候,又开始发起烧来,然後周而复始,让照顾她的一群人都有些乱了手脚。老大夫替她把玩脉後,脸色也有些阴郁,“她这是心病,吃多少药也好不了。” 影夜听完也有些无奈,他何尝不知道涟漪生的是心病,可是这里离聆风那麽远,就算快马加鞭派人回去请王上,只怕他也不一定肯来,这一次王上是真的被涟漪伤到心了。影夜还记得那几日王上终日把自己锁在盘龙殿,半步不出。 整日里除了饮酒,就是发呆。就连他看了都忍不住痛心,当年那个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绝世帝王,竟然也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搞到这副模样。 但是他更想不到的是,当风彻终於从盘龙殿出来的时候,下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涟漪公主私跑出宫,败坏皇家体面,削去公主头衔。 废公主?!影夜觉得自己都快错乱了,这个世上最宠涟漪的人,到底是受了多大的伤害,才可以做出这个决定。看著风彻那颓然至极的模样,影夜也不由叹息。 可是看到涟漪现在的这个样子,影夜觉得他们两人分明是互相有意,为什麽要这麽折磨对方?影夜再一次摇头叹息。 48.卿之最爱 傍晚的时候,涟漪又一次发起了烧,嘴里一直喃喃的念著‘彻’这个字,影夜的眉头都纠结成一团了,罢了,就算是以下犯上,就算要被处罚,他还是决定马上派人去聆风请风彻过来,看著小公主这样子,恐怕再烧个两次,真的要香消玉殒了。 一直等到涟漪喝下药,又睡得安稳了一些,影夜和大夫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临走之时,又对著那个看护她的影卫交代了一下,这才慢慢的离去。 那影卫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虽然当影卫这一行的人,话都很少。可是他做事很认真,不论是煎药,还是收拾打扫,或者给涟漪喂饭,都显得既耐心又细心,这让影夜很放心。 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涟漪又烧了起来。影卫皱著眉头从房梁下翻下来,凑过去摸她的额头,滚烫的不行。他正要去煎药,却又一次被她拉住了手。 涟漪最近一直在生病,却常常在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风彻来看她了。可是每次醒来的时候,都要失望一次。也对,她那麽狠心的对风彻,风彻怎麽会轻易的原谅她。 再一次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风彻又伸出手轻轻的摸她的额头了。就像从前小时候她每一次病的时候,风彻不管再忙,总会抽时间过来看她,然後哄她喝药。 然後她就养成了一个坏习惯,每次生病要喝药的时候,都必须要风彻哄的,她才愿意喝。别人就算是母妃亲自来哄,她都是喝下去多少吐出来多少。可是那时候她是风彻的心头宝,所以她不管怎麽胡闹,那个人也由著她,惯著她。 涟漪可怜兮兮的抓著风彻的大手,眼泪又情不自禁的在眼眶里打转,她异常委屈的抽泣了两声,轻轻的说,“彻,不要丢下我。” ‘唉’她的耳边传来轻轻的叹息声,然後就感觉到一个温润的触感,贴上了她的脸颊,将那些滑落的泪珠给舔了去。这个动作也是风彻最常做的,记得那几天杏妃在水漾宫里,当著所有的丫鬟侍卫面前,撕心裂肺的叫喊著要杀了她这个妖女时。 她心里也同样的是痛得不行,既委屈又无助,躺在风彻怀里哭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将她的眼泪一滴滴的舔去。那麽的轻柔那麽的珍惜,那种感觉涟漪一辈子都忘记不掉。 她的鼻头显得更酸了,她忍不住伸出手环住那个人。然後立刻感觉到那人僵硬住的身体,涟漪忍不住轻轻的笑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靠近风彻,就能感觉他情不自禁绷紧了自己的身体。 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渴望,却还是故意的凑过去引诱他,只因为爱看他为自己失控的样子。看著他每次隐忍至极的样子,心底既甜蜜又内疚。 每当那个时候,她就会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为她疯狂的男人。 她真的好想风彻,想的都快疯掉了。她以前怎麽会以为自己不爱他,她的世界,每一分每一寸,都被他填得满满的。如果说当初忍不住对风啸心动,他的特别让她忍不住想占有。可是风彻呢,他就像是空气,只有当你失去他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世界里全是他,离开他之後你根本就没法活下去了。 她紧紧得抱著怀里的风彻,“彻,我错了。”所以别讨厌我,别不要我,好不好?涟漪的眼泪忍不住再一次滴落下来,然後再被他的唇轻轻的吻去。 是不是只有在她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风彻才会这麽温柔的待她。涟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居然凑过去吻风彻的唇。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的,认真的去吻他吧,对方果然楞住了,仍由涟漪沿著他的唇形慢慢的舔著,然後用贝齿轻轻的啃咬。 ‘唉’涟漪再一次听到他的叹息声,然後下巴突然被人固定住,对方带著一些迫切,凑过来吻住她,然後宣誓所有权一般的占领她的唇,一如既往的霸道。 直到她浑身无力的靠在他身上时,他才急促的喘息著,将她的身体揽得更紧。听著那熟悉的急喘,她的心又忍不住化成了一汪春水,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不愿意,就算再痛苦,他都会忍耐下去。 “彻,你说回来就给我看的。”涟漪仰著小脸,定定的注视著他深邃的黑眸,那里面波涛汹涌,早就一片黯沈了。听到她那句话,那人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可是他还是强制著自己,没有动手。 是因为她在生病麽?还是其它什麽?涟漪嘟著嘴,如以往和他撒娇一样,故意蹭他的身子。“彻,你不想给我看了麽?”那人的呼吸更重了,他将怀抱收紧一些,不让她继续乱蹭。声音异常低沈和压抑,‘别闹。’ 涟漪的小手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摸到了他的里衣内,然後顺著他结实完美的线条上下游移,他忙伸出只手按住那只不听话的小手。却不想另外一只小手更过分,不知什麽时候竟然放到了他昂扬的硬挺上。 “彻,你明明很想要我。”涟漪继续嘟著嘴撒娇。那个人的呼吸彻底失控了,随著涟漪的小手上下不停的抚弄,他的意志力终於崩溃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将怀里娇小的身子压倒在身下,然後开始有些急切的亲吻她。涟漪嘴角带著得意的浅笑,双手开始解著他的衣衫,然後放肆的在他的身上游移。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摸上去了,这副勾引了自己那麽久的身子。 涟漪满足得喘息著,直到自己的乳尖被他含进了嘴里,才低低的叫了出来。讨厌,干嘛突然咬她一下。她不满的嘟著嘴,然後用手捏著他小小的乳头掐了一下,这下换他闷哼出来了。 从来不知道做爱是这麽舒服的事,只是被他用唇舌这麽轻柔的舔著,涟漪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沈沈的,身体也变得酥麻一片,完全没有一点力气了。 好像除了呻吟,她已经什麽都做不了了。他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除去,然後埋首在她白皙的胸前,对著那两枚嫣红爱不释口。一遍一遍的舔著,直到它们都挺立起来,又凑过去轻轻的咬著,一阵阵的酥麻从他咬的地方传开。 涟漪混身都像被过电一样,只能无助的轻颤。不能这麽被动,涟漪有些不服气,干嘛自己要被他给欺负得死死的,她伸出手解开他的裤腰,然後释放出他早就立正站好的巨大。小手轻轻的覆盖了上去。 她的手法很青涩,没有什麽花样和技巧,却似乎分外的让那人激动,只是轻轻的抚摸著它,它就自己在她手里轻轻颤动起来,然後流出更多的液体,滑腻腻的一大片,却也让涟漪更方便上下抚弄。 不过他没让涟漪得意太久,他直起身子,然後将她的两条腿分开,露出隐藏在中间的花穴。粉嫩的花瓣上沾著清亮的露水,显得额外的动人。涟漪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别看啊。”而且还那麽一直盯著看,诚心让自己害羞麽。 看到涟漪娇羞的样子,他轻轻的弯起了嘴角。然後凑过去,轻轻舔了一下。 “啊!”涟漪简直难以置信,那个那麽霸道和高傲的男人,竟然会如此放下架子,用这种法子取悦一个女人,这让她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 可是身下那不断传来的极致的快感,很快就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只能随著那里不断传来的快感,而轻轻的呻吟和颤动。 直到一个火热而硬挺的庞然大物凑到她的花穴口,她才有些稍稍清醒过来。呜,它好大,只是进去了一个头,就让她觉得痛了。对方也发现了她的入口实在是太紧,也没有贸然的横冲直撞,而是边用手指抚慰她的花瓣,然後一边轻轻的挺进去。 “好痛……”虽然心里知道对方已经很温柔了,可是那种被撕裂一样的痛苦,还是让她皱紧了眉。‘痛就咬我。’那人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耳语,声音低沈悦耳,还饱含了情欲和宠爱。 她凑到他左肩,张开嘴咬了上去,对方的手指轻轻的拨弄她的花核,让她的身子忍不住有些的颤动,待她放松的那一刻,他一鼓作气的顶到了最深处。 好痛!她忍不住紧紧的咬住他的肩头,那人也不动,就这麽仍由她咬著,然後等她慢慢适应。总算等到疼痛慢慢的过去,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体内深埋的硬物,甚至连那东西的形状她都能感应出来,涟漪的脸忍不住又红了。 耳边传来轻轻的笑声,涟漪嘟著嘴瞪他一眼,竟然还取笑她!过分!她忍不住收紧花穴夹了它一下,他果然跟著闷哼了一声。然後用一种‘你等著’的眼神回敬了她,涟漪还不明白他要干什麽。 他已经开始摆著腰抽动起来,风彻你这个小气鬼!涟漪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因为她已经完全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身子随著他的抽插的力度,而跟著摇摆乱颤。就像遇上暴风雨的小船一样,既可怜又无助。 好像感受到了她的不满,他凑过来轻轻的吻她,一遍又一遍,满含爱意和深情。涟漪的心因为这个小心翼翼的吻,而变得激动起来。“彻,我爱你,最爱的就是你。” 本来在他身上摆动的男人,突然停住了一秒,然後像是发了疯一样,更加激烈的吻上她的唇瓣。 ‘我爱你。’在高潮来临的那一刻,涟漪听到耳边有人轻轻这样说。 ─────────────宫廷篇(完!───────────── 郑重的宣布:第一部《宫廷篇》已经完结了。 下一部是《四国乱》,你们期待已久的小风,要叱吒江湖,横扫沙场了。 然後我会把故事的大纲什麽的,再好好休整一下。 第一部里的涟漪就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小丫头,很多亲都对她不太待见。 下一部里她会成长的,不会再一味的给人添麻烦了,至於能不能变成一个比秀妃还要美好的女子,嘿嘿~~大家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晕死了,昨天的内容很虐还是怎麽的,几乎没人给我投票了都。 倒是意外的收到了几个礼物,谢谢给我礼物的亲,我眼泪汪汪的抱著你们的大腿,还是你们爱我,她们只会欺负我啊…亏我带病更新,竟然连点鼓励都不给我。 待会送上一个短篇故事,献给昨天所有投票和送礼的亲们!这就是俺的回报~~~XD(番外)风的心1 从他出生开始,他就被教导著,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什麽爱情,什麽友情,甚至亲情,他不需要这些东西。 他的父王总是用一种阴郁的眼神看著他,“彻儿,你要知道,作为帝王你就不可以有常人的七情六欲,冷心绝情才可以立於不败之地。”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男人的嘴角勾了起来,表示很满意,然後牵著他的手问道,“彻儿喜欢母後麽?” 母後?风彻想起了那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总是亲昵的抱他在怀里,轻声细语的和他讲话。 “喜欢。”风彻又点点了头。 “你觉得你母後是个什麽样的人?” 风彻低下头想了想。“母後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温柔又端庄。”她是最好的母亲,是最好的女子,是整个风越最母仪天下的女人。 “我们现在去看你母後好麽?”父王轻轻的笑起来。 风彻记得父王已经有几年未曾去过母後的宫里了。心情不由的雀跃起来,这下子,母後一定会开心的,父王来看她了。 他屏退了所有的侍从,然後牵著风彻,一步一步的走进飞凤殿。 隐隐约约有奇怪的喘息传出来,风彻忍不住皱著眉头,母後生病了麽?为什麽这麽痛苦,为什麽侍从都在外面,为什麽没人在房里照顾她。 他皱著眉看向父王,他的父王示意他安静,然後轻轻的勾起床边的纱帐。 他最温柔最端庄的母後,全身赤裸,云鬓倾斜,满脸红晕,眼泼迷蒙,微启著红唇,低低哑哑的呻吟著。一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疯狂的律动著,肉棒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还有一个男人躺在她身下,在她的菊穴处大力抽插。男人和女人,赤裸相搏的丑态,就这麽毫不遮掩的印入了他的眼中。 他心中最温柔最端庄的母後,此刻正和父王以外的两个男人在床上交欢。风彻觉得心里有一样东西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彻儿,你还觉得她是最温柔最端庄的女子麽?”还记得父王的声音淡淡的,不喜不怒。 难道他一点都不愤怒麽,风彻抬起头像他的父王看去,只见那双阴郁的眼中,除了数不尽的沧桑之外,没有丝毫的喜怒,里面黑沈沈的一片,直叫任何人都猜不透。 风彻看著一边,因为好事被拆穿而乱成一团的男女,那丑态更叫他心中作呕。 “她是彻儿见过最荒淫下贱的女人。”风彻的声音和他的心一样冰冷。 甚至,他就那麽冷冰冰的看著侍卫将那个女人拖了下去,心里有一处空荡荡的,怎麽都补不起来了。 “彻儿,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伪装,也就越发的下贱。” 那句话,深深的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直到父王驾崩之後,他变成了这风越的新帝。他的心里也一直是冰凉的,空荡的。 不断的有人给他的後宫塞美人进来,他从不拒绝,女人,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他一直就是如此认为的。 风越在他的治理下,越发的强大起来。他记著父亲教导过的每一句话,让别人服你,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他怕你。 作为一个帝王,他却一次次带著大军,在边境上征战不休,直到将风越周边的小国全部吞并之後,他才凯旋归来。彼时,他已经成了整个风越史上最铁血的帝王。 各国的君王都为他的手段所震,纷纷献上珍宝以示友好。离国的王甚至将自己最小的宫主送来和亲。 风彻在大殿上,冷冷的看著微醺的众人,嘴角带著若有若无的浅笑。从来都是这样,所有人都醉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醒著,这就是帝王。任何时刻都不能松懈的人。 看著离国的公主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婀娜的身姿,明月一般皎洁的容貌,竟然是说不出的超凡脱俗。他的眼里都忍不住划过惊豔,不愧是离国的第一美人。 可是,他记得父亲说过,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善於伪装,就越是淫荡。 离杏儿日日享受恩宠,在他身下不断的娇吟,哭泣,求饶。他冷眼看著她的娇态,心底却流露出一丝不屑,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影夜一次次的将离杏儿偷传给离国的密函截下来,他总是随意的看完,然後烧掉。 “王上,不杀了她麽?”影夜总是这麽问。 他扬起眉,杀了她简单,就怕和离国的关系变得紧张。这几年的征战,风越看似很风光,其实国库已经不充盈了,他决定先修养几年,然後再逐一的将其余各国拿下。 至於离杏儿,她自以为所有的密函都已经传到了离国,何不就这样继续骗下去呢。你善於伪装,我就让你继续装下去,看最後,到底谁要棋高一著。 於是,他照旧宠幸她,却不再专宠。有时间也开始抽空到一些新来的美人那里去。 失了专宠的离杏儿,似乎开始有些焦躁。看著别的妃子逐一的怀上了身子,她更是有些坐立难安起来。风彻长的极其俊美,一双黑眸,像是深渊一般,直看得人忍不住要跟著他沈沦,跟著他堕落一般。 她又何尝没有被他所迷呢,一颗心早就在这日日的恩宠里交了出去。为了夺回专宠,她甚至主动断了和离国的联系,决定安安分分的留在风越。 他听了影夜的报道,杵著下巴皱眉。竟然这麽快就结束了麽,真是没趣。虽然对离杏儿已经有些没兴趣了,可是戏还是得做下去,好在她有一副淫荡的身子,尝起来也不那麽腻味。 却不想,她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算了,反正多也不多这一个,他默默的想。也就没让影夜将堕胎药,悄悄的加在她的食物里。 离杏儿有孕,他就更肆无忌惮的宠幸新人。一时间後宫里面竟然热闹非凡。 直到那一日,他坐在御书房看奏折,心情突然有些紧张。这是他从小到大头一回,就算面对著敌军的千军万马,他也不曾皱过眉头。 然後有人跌跌撞撞的来禀报,说离杏儿提前生产了。他眉眼眉头轻拧,怎麽正好在这个时候生产,然後有些闷闷不乐的去了水漾宫。 越是靠近那里,他的心似乎就越揪紧了。这是一种什麽样的感觉,他开始显得有些烦躁起来。突然有一只小手轻轻握住了他,他低头看去,竟然是他那个一直在外云游学艺的长子。 这个孩子很有天分,他也对他抱著很大的期望,更准备要将风越交到他的手上。 小小年纪,却十分沈稳,他的凤眸里是淡淡的担忧。竟然让一个孩子担心了麽?风彻为自己陡然的失态,觉得可笑。然後更快的镇定下来。 但是心里却一直有一个念头在冒出来,为什麽他会失常?难道他对那离杏儿,其实并不是无情?这样想著,他更是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等到房里的呻吟停了下来,产婆高兴的出来宣布,“王上,生了位小公主。” 他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他第一个步入产房,然後看到了丫鬟们手上的那一团红布包裹的孩子,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接,却又更快的制止了自己的冲动。 他对自己心里深处这突然涌出的渴望,觉得有些排斥。然後更是主动避开了那孩子,直接坐到离杏儿床前,语气温和的安抚了她几句。却在看见她苍白的小脸时,没有任何的异样感,那麽刚才那阵心慌失措,又是为的什麽? 直到取名的时候,他才接过风啸手里的孩子。看著她小小的手脚,软软的身子,他的心突然有一阵阵的涟漪划过,就好像那沈静和空荡了很久的地方,突然被什麽东西给激起了一层一层的涟漪。 然後他脱口就道,“就赐名涟漪吧。” ──────────────────────────────如果大风知道,他当时要是没有压抑自己,第一个抱了涟漪的话~~ 那麽接下来的发展是不是就不会那麽悲情了… 可惜,这世上的事不可能再重来一次。 今天更墨爱,更的眼泪汪汪。小清清,偶爱死你了! 虐你绝对非我所愿啊,我只是帮你拉点爱心票票 T T (番外)风的心2 风彻一直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这一切都是从那个孩子出生之後开始的。 不可否认,虽然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可是这个孩子,没来由的就是让他格外喜欢一些。 可是注意到这个孩子的特别,是在那一天晚上。他正在和离杏儿翻云覆雨,离杏儿虽然不太讨他喜欢,不过她的身子尝起来确实不错,生完孩子之後,小穴还是紧致如从前。他也一如往常,有些粗暴的按住她,然後开始享用她的身体。 却隐约的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正被人看著。影卫就守在外面,别说没有人可以进来,就算有人进来了,他也该发觉了才对。 这房间只分了内阁和外阁。他和离杏儿在内阁寻欢,而孩子被奶娘带著睡在外阁。 他皱了皱眉,忽略了那种感觉,只是压下腰,越发的使劲冲刺起来。可是那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了,而且在他身上流连不去,他再也无法忽视了,微微掀开纱帐搜寻了一圈。 最终,发现了那个趴在地上,直勾勾盯著他看,还流著口水的小家夥。 他们无声无息的对视著,然後他猛得一下撞到最深处,离杏儿浑身颤抖著,痉挛著,将他也给推到了顶峰。 那孩子看到他面色不善,有些犹豫了一下,然後正想要爬开。却在他的目光下,停下了动作,他有些恼怒,张口就唤来那些丫鬟和奶娘。怎麽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 可是,他心里更是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觉得那孩子似乎什麽都懂,不然怎麽会爬进来看著就不走了,她眼神里闪过的光彩,分明是惊豔。 他突然对这孩子感兴趣起来了。离杏儿让他觉得很无味,可是她的孩子,却让他觉得分外的有趣,他很想看看这孩子长大之後,还会不会变得更特别。不自觉的,就往她身上投入了过多的注意。 谁知道,水漾宫被她搅得鸡飞狗跳。她总是趁著大人不注意,就到处乱爬。连走都还没学会,就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小东西。 幼童的身子又很嗜睡。於是,他常常会听到影卫禀报,涟漪公主爬到花园的什麽角落,然後睡著了。或者是涟漪公主今天在御花园的小路上趴著睡著了。又或是她在鱼池边上看鱼的时候,睡著了又差点掉下去。 他简直有些叹为观止,这个孩子没有一刻安分过,若不是他早就安排影卫随时跟著,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会冻死在花园里,还是淹死在鱼池里。 就连偶尔他心情不错,陪著杏妃去花园逛逛的时候。没注意她一会儿,她就自己不知道什麽时候又爬去玩了,然後又把离杏儿吓得小脸惨白,他只得很无奈的把已经爬到池边石头上的小家夥,给拎了回来。 那小家夥还撅著嘴巴,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经常让他看的忍俊不禁。 就连他自己也明显的感觉,他对这小家夥花的心思似乎多了。可是,那小家夥总是有办法能够惹得他发笑,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吧,他默默的想,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宠她疼她,这都是天经地义才对。 就连当年父王,没有亲情,没有友情,甚至没有爱情。可是待他,他觉得父王是真的投入了所有,甚至不惜一切的想要将他变成一个最优秀的帝王。 虎毒尚不食子,何况他还是个人。 那小家夥逐渐长大了,可是爱惹乱子的性子,一点都没有变。 小时候喜欢乱爬,长大了喜欢乱钻。他曾经从来没有觉得宫里的狗洞会是安全的第一隐患。拜那小东西所赐,他终於知道了,原来宫里的防御水平,还远远不够。 她竟然可以躲过他的那些影卫,然後自由穿梭在整个皇宫。 还记得抓周的时候,她摸了本稀奇古怪的书回去。那本书放在宫里许久,因为没人看的懂,就扔在那里,无人问津。 却不想,她竟然能看懂。这说明,其实这家夥,应该是蛮聪明,很有天分的才对。 可是,她借著那本书,作威作福的事,他简直三天都说不完。那些名字很奇怪的药丸,痒痒粉,拉死你,一闻既倒……到真是完全如其名,看著宫里几个皇子都成了她的试验品。他装作什麽都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管让他们去闹。 反正那小家夥还算有分寸,也出不了多大的乱子。 那天,流晋突然献上了一美人。他正和使者等坐在园中的小亭里,隔很远就看到她又带著两个跟班来凑热闹了,直到她的性子,闹够了也就会回去了,他瞥了一眼,装作视而不见。家里有个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家夥,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比较好,所谓家丑不外扬。 不过他忽略了,那家夥惹祸的本事高超,没注意她一秒。他们就一个压一个,从花丛里滚出来了,他忍不住叹气,早知道让影卫直接带走就好。 好在那丫头还算有点急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给大家请了安,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倒是她身後的两个哥哥,一副怯弱的模样,看了就让人生气。 虽然不明白流晋王将她的女儿献过来的意图,可是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眼下风越国库丰盈,到也不怕他有什麽动作。一如往常,日日宠幸新来的美人,只不过想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些什麽把戏。 不过意外的是,这个流云裳比起离杏儿却要聪明许多,私下也并未有什麽小动作,若非心机过人,就是隐藏的太深。有趣的是,他竟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流晋献上美人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找一个处女麽。 那流云裳虽然日日在他身边,却总是不自然就开始走神,眼眸中的思念,藏得再深,也总是被他轻易的看穿。她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感兴趣,并不是她的心在何处。 而是某次不小心在看到她小心翼翼收藏的丝巾,上面绣著一个御。他忍不住勾唇浅笑,这分明是老天赐予他的绝妙机会,打破四国格局的那天,指日可待。 可惜,他并未料到。流御比他想象中的更沈不住气,竟然派人掳走了小家夥。虽然这件事不管发生还是未发生,他早晚都会与流晋兵戎相见。 对方提出的条件是,用小家夥换流云裳。他从前虽然的确很疼爱那家夥,可是,用流云裳换她,绝对不同意。那个女人与他的小家夥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影夜跟在那小家夥身後几年,似乎也额外的喜欢她。一直心神不宁的候在旁边,“王上,难道就不管七公主了麽?” 他很清楚,在影夜的心里,为了自己的江山大业,牺牲掉一个孩子也不算什麽。他也的确是那样想的,可是牺牲哪个孩子都可以,就是小家夥不行。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也能称作慈父了。想到小家夥在那边会吃苦,会害怕。立刻出动了所有的影卫去寻,看著影夜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有些想笑,连你这个冷漠的家夥,都会对她特别关照,我难道还能无动於衷麽? 小家夥平安的回来了,看著已经成长为少年的啸儿,将她抱回来时。他心里那一丝不安也悄悄的散去了,不动声色的看著啸儿有些小心翼翼的动作,连这个出宫在外数年,从未相见的大哥,都如此宝贝你。 小家夥身上到底是有什麽神力。让周围的人,总是不自觉就会宠著她,疼著她。 事後,听完她声情并茂的叙述之後,心里的怒气越发的不可收拾,那流御竟然派了那麽多死士想要致她於死地,他是不是也该给对流御还以颜色了? 派了啸儿去迎战流晋,虽然朝中重臣都觉得他年纪尚轻,不足以担此重任。他却觉得不然,当年他带兵打仗的时候,不也就这般年纪。而且他觉得,不经历过战争,不经历过杀戮洗礼的男人,永远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临行前,他特意交代了一句话。“久攻不破的时候,就给流王带句话,‘云裳’。”啸儿这几年的确学了不少兵法和布阵,也学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 可是论起心机嘛,终归还是太嫩了。 这一招,只管保他大获全胜,凯旋归来。 ──────────────────────────────────大风,大风,还是大风… 明天第二部开始连载! 各位应该等急了吧。 灭哈哈哈,不多说了, 我下去写禁欲… 涟漪完结之後的下一部主打长篇 给我投票啊~~!不投的话… 涟漪的第2部我再往後推迟好了 哼哼哼哼~~~看我怎麽威胁你们~~ 1.原来是你 当涟漪慢慢的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天色大亮,她轻轻的眨著眼睛,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昨晚分明梦到风彻了。 可是现在,她还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躺在苏阳的这个小庄园里。身边的床铺冷冷的,提醒著她,没有人在这里躺过。 涟漪慢慢的直起身子,然後在床上坐起来。楞了半响之後,然後接受现实,她确实还在苏阳。可是下一瞬她就苍白了小脸,既然她还在苏阳,为什麽她的身子会觉得不适,私处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 涟漪双手有些不由自主颤抖,她轻轻的扯开自己的衣襟,胸前遍布的青紫的吻痕,证明了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但是那个人却不是风彻! 也许一个人绝望到极限的时候,反倒是哭不出来了。前几天还一直哭个不停的涟漪,此时反倒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眼泪了,这件事怪不了别人,她还清楚的记得昨夜分明是自己主动诱惑别人的。 而现在她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而已。涟漪的目光突然变得异常的平静,她静静的坐在床上。然後房间的门轻轻的开了,那个影卫端著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看到涟漪坐在床上,微微的楞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关切。 涟漪当然看见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然後对著那个影卫招手,“你过来。”那影卫看了她一眼,然後将那盆水放下,走到她跟前站定。 涟漪伸出手轻轻的将他覆面的黑巾扯下,露出一张苍白坚毅的脸来。涟漪看了他一眼,然後将他拉近一些,也不待他做出什麽反应,已经自顾自的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了他的整个左肩。 上面有一个新鲜的压印,看得出是才咬上去不久的。涟漪淡淡的抬起头看著他,面色很平静的问,“你的伤药呢?” 那个影卫低头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子,涟漪接了过去,闻了一下。发现只是普通的疗伤药,她倒出一点在手上,然後一点一点的抹到他的肩上。还轻轻的说,“不擦药的话,会留疤的。”等涟漪擦完药,就将那瓶子递了回去。 涟漪从床上爬下来,穿上他拿过来的外衫,又将脸洗好,还特意用束带将头发束了起来。 直到这时,涟漪才转过身看向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影卫。“你有没有觉得头有点晕?” 那个人陡然眯起黑眸,然後开始察觉身子有些使不上劲,还有些晕眩起来。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涟漪过去搀扶著他,然後让他在桌边坐下。 “我不怪你。只是我已经不能再见彻了。”涟漪看著他的黑眸幽幽的说,那个人的眼睛里满是挣扎和痛苦,似乎再竭力的抗拒著什麽。 “没用的,你说不出话来,也动不了。两个时辰後就会好的。”涟漪像是要安慰他一样的,将方才掺和著伤药一起下的药效告诉给他。 涟漪转过身,准备离开。却发现那影卫撑著最後一丝清明,还扯住了她的手,眼中的急切,涟漪从所未见,这个人是怕自己去寻短见麽?那还不至於,可是她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吧,现在的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涟漪将他的手甩开,然後转身就走,“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那个影卫昏迷前最後看的一幕,就是那个白衣的女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涟漪从来没想过,自己配置的迷药,有一天也会用在自己人手上。看著那些慢慢昏过去,倒下的影卫们。涟漪心底一片麻木,目光却是无比平静,她选了一条人比较少的路,从庄园买菜的门走了出去。 整个庄园,每个人都以为她大病不起,大家也没有防范,更何况她一点武功都不会,身边又有个贴身照顾的影卫。却不想,反倒让她这麽轻松的就离开了。 涟漪默默的走到街上,这边是专供买菜和柴火进出的入口,是一个偏僻的小巷。没多少人,涟漪走出去没两步,眼前一黑突然站了一个人,那个人身高修长,看上去很结实,他背光站著,涟漪看不清他的脸。 然後下一瞬她就感觉到自己被那个人揽住,一跃就纵上了房顶,然後轻盈的离开了庄园。涟漪原本想要给他下药,却闻到他身上隐隐发出的桂花香气,她的身子忍不住轻颤著,为什麽在这个时候,会遇见他呢! 风啸很快就带著涟漪来到苏阳外一个隐蔽的小屋,他似乎有些激动不已,紧紧的揽著涟漪不肯松开。涟漪的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却终归救不活她已经麻木的心。她轻轻的将风啸推开,然後往後两部站住。 “涟漪?”风啸不解的问道,每一次见面,都是涟漪主动扑进他怀里,何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她竟然将他往外推开。风啸隐隐觉得有什麽不对劲,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 “涟漪,在生啸哥哥的气麽?我不是不想尽早接你出来,只是我脱不开身。”风啸有些焦急的想要解释。涟漪淡淡的身手打断他,“啸哥哥,我爱上彻了。” 风啸顿时石化在当场,难以置信的看著她。凤眸里闪过惊讶,闪过不明,闪过受伤,闪过很多种情绪,最後停留在心碎。“涟漪,啸哥哥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可以改的。” “我也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涟漪的眼眶干涩的疼著,却没有泪水流出了。原本已经麻木的心,再一次钝痛著。 风啸再一次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很固执的不让她反抗的,紧紧的拥著她。“涟漪,我也没办法回头了,你怎麽忍心?” 涟漪闻著那让人安心的桂花香味,原本干涉的眼眶,竟然再一次流出了泪水。她趴在风啸的怀里,声嘶力竭的哭出声来。风啸握紧了拳头,眼里全是彻骨的疼痛,然後只能将她更紧的拥紧在怀里。 终於,等她哭尽了剩余的泪水之後,她还是再一次将风啸给推开了。不去看风啸受伤的神情,涟漪只是自己低著头说,“啸哥哥,我已经不是处子了。” 这话一出,风啸的身子禁不住晃了两下,最後才勉强定住。他的声音有些破碎,“是他麽?”涟漪一听,眼泪差点再次流出来,她沈默的摇摇头。 风啸此时才发觉涟漪的不对劲,他顾不得自己还揪著疼的胸口,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极尽温柔的开口,“到底发生了什麽?” 涟漪低著头,想用一种平静的口吻将整件事说出来,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她的声音听上去干涩无比,“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做了一个梦。” 风啸看著她那个样子,知道现在问,恐怕也问不出什麽。只能问她,“是谁?”那个如此伤害涟漪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风啸的眼眸中流露出浓厚的杀气。 “是一个影卫。”涟漪喃喃的开口,然後感觉到风啸的杀气之後,又急忙补上一句,“啸哥哥是我自己不好,不关他的事。”风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看著她惨白的小脸,所有的杀气全转化为一片莫可奈何的温柔。 “涟漪,啸哥哥不在乎,真的不在乎。”风啸将头埋到她的发丝间,闻著那令自己安心的气息,带著一丝乞求一丝试探,轻轻的问,“你还爱我吗?” 涟漪的眼睛又开始酸涩,一直以来都爱著你,可是我同样爱著他。 我一定会下地狱的,涟漪闭上眼,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 ────────────────────────────────────── 第二部一开始就丢炸弹了~~~ 你们糊了没有?还挺得住?? 那麽我再接再厉雷死你们吧… 禁欲啊禁欲,大纲写的我好销魂。 又是一部曲折缠绵的大制作= =~ 杀手 最经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很热的杀手。 没有名字没有背景,唯一的特征就是他的左脸上有个黑龙印迹。 “黑龙一现,九死不生。”这是江湖上流传出来的口号。 黑龙这名字如同一个噩耗,听者莫不闻风丧胆。 他如果往常一样,到了睢阳镇。 这小镇最出名的莫过这烧刀子,一口喝下去,就像那融的黄金,只要喝过一口,就让人再也无法忘怀。 酒肆,二楼,窗边。他照旧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 小二很利索的上了一坛烧刀子,一盘花生米。 “客官,您慢用。”小二满脸堆笑,然後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他淡淡的向楼下一瞥,看著那来往忙碌的人群,眼里闪过一丝波澜。 然後抬起酒坛,拍开泥封,也不用碗,就这麽直接朝口里灌下一大口。 那辛辣的液体,顺著他的喉咙,一路流淌著下去。浑身上下顿时被一种火辣辣的感觉充盈著,那种像是被烈焰焚烧过一般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微眯起双眼。 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感觉到,自己还活著。 他是一个杀手,杀人与被杀。他看的极淡,或者说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他可以用最犀利的招式,让别人毫无痛苦的死去。 而他自己,他觉得他会死在寂寞的手里,它杀他的方式,那麽缓慢,那麽温柔,悄无声息的,无处不在的,最後,他会死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彻底。 抱著酒坛,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往自己的嘴里灌著,感受著那辛辣的快感。 突然又有一个人走上了楼,那个人在远处微微一顿,然後朝他这里走了过来。是一个长相粗狂的男子,只是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显得有一丝紧张。 “朋友,听说你是这里最好的杀手?” 他闻声极淡的瞥了那人一眼。“有钱就有最好的杀手。” 那人微愣了一下,然後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竟然有一万两。 什麽人值什麽价,他最是明白这个道理。“谁?” “武林盟主,江落秦。”那个人小心翼翼的吐出一个名字。 看著他面无表情的脸,那个人怕他不肯接。又急急忙忙的加了一句。“事成之後,还有一万两。” 他抱著坛子,又对著自己灌了一口。唇边突然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有生意上门的时候,他总是比平时更有精神。 “成交。”他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那个男人又对他作了个揖,然後再小心翼翼的下了二楼。 他靠著窗,抬著那坛烧刀子,一边灌著一边想道。这酒竟让自己百喝不厌,看来要在这睢阳多待一段时间了。 青城派掌门被杀这件事,在江湖里掀起了大浪。 杀他的人就是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黑龙。 一时间,江湖中人,人人自危。 就连青城掌门,都被他一刀击毙,天下还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江落秦这次就是赶赴青城派主持大局的。青城派突然逢此大变,局面有些失控,当务之急,就是由武林盟主出面,再挑选出一位新的掌门出来。 此事非同小可,江落秦一路上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就是想在三日之内赶赴青城派。 岂料,在青城山下的小道里,却突然被人拦住了。 看著一身黑衣,身形修长的男子。江落秦有些不解的问,“阁下有何事?” 他看著月光下的江落秦,眼里是盯准猎物的兴奋。这世上,除了喝酒之外,能让他浑身上下发烫,变得这麽兴奋的,也只有杀人了。 江落秦看他并不答话,正有些不耐,却看到那个男子,慢慢的自树荫之下走了出来。 左脸赫然是一条黑龙印迹。江落秦的瞳孔急速收缩,只一眼,就明白了。 江落秦片刻不停,陡然拔出手中长剑。 黑龙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浅笑,也许是瞬间,或者是刹那。 在江落秦还未明白过来之时,他听到了一种很动听的声音。 他曾经听人说过,出刀的动作快到一定程度时,血从伤口里流出来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很好听的声音。 而此刻,他听著自己的血喷洒出来的声音,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黑龙瞥了他慢慢倒下的身子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照旧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这个小镇。 慢慢的朝著酒肆走去,路上听到不少江湖人士低低议论。 江湖里又逢巨变,武林盟主江落秦被人一刀击毙,死在青城山下。 他撇撇嘴,丝毫提不起兴趣。 酒肆,二楼,窗边。他收下了那人的另外一万两银票。 抱著酒坛,他慢悠悠的想著,这些钱可以喝多少坛烧刀子了。 再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下一口烈酒,闭著眼感受那种纯粹的,滚烫而又炙热的液体划过自己的喉咙。真够味,如同融化的黄金。 又有一个人轻轻的走上了二楼,然後默默的在他的桌上压下了五千两银票。 他将酒坛往桌上一放,嘴角再一次泛起淡淡的笑意。 “谁?” ────────────────────────────────────好吧,我不准备玩含蓄了。以後每篇文,我会把自己要表达的东西说明白先。 佳子引起那麽多讨论,我确实没想到。为何你们不能当做一篇短喜剧的来看? 和你们喜欢的那些XX大大不同,我写那文,不是站在爱的角度来写。 那文很简单,我只是想表达,这世上没那麽多纯粹的爱情。 主要就是打破一下小女生的憧憬和幻想而已。(我真是…) 这篇文,更简单。 寂寞才喝酒,杀人为赚钱,赚钱还是喝酒。 和那个放羊,生孩子,生孩子继续放羊。 是一样的东西…只是我用自己的故事表达一下。 到底是他在杀人,还是寂寞在杀他。 看懂看不懂,不关我事了。我只是写自己想写的故事… 2.拿得起放不下 两个时辰之後,那个趴在桌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然後立刻站了起来。 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慌张,他大步一迈,跨出了房门。“来人!” 他这满含内力的一吼,惊动了整个庄园里的人。影夜第一个朝发出声音的地方奔过去,他心头猛的一跳,那声音分明是王上的,虽然他已经派了影卫去宫里请他过来。可是来得也太快了吧。 待众人赶到之时,却愣愣的看著一个同他们一样的影卫站在那儿,面上是滔天的怒气。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一致看向影夜。影夜看著那个影卫,然後毫不犹豫的跪下,“王上。” 他深呼吸了两下,抑制住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然後将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撕,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面目来,果然是风彻本人。 “都给我去找七公主。快!”风彻厉声的说道,霎时间,跪了一地的影卫瞬间不见了踪影。 只留著影夜一个人还待在原地。风彻知道他想问什麽。 “我终究还是放不下。”风彻低下头,声音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 影夜的嘴角也露出一抹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呢。他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快三十年了,了解他就如同自己一样。 虽然他一开始就怀疑过,那个影卫会不会是他。可是看著那影卫包揽了所有照顾公主的事,甚至连打扫和煎药都是他一个人在做,影夜否决了自己的猜测,他在他身边那麽久,从未见过他这麽低声下气的服侍过人。 就算一直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也用理智否认了。可是现在,看到风彻一副即将发狂的模样,影夜忍不住再一次叹气,涟漪公主若是出了什麽三长两短,那麽王上一定也完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男人爱她到了一个什麽地步,她一次次的把一个帝王的自尊践踏在脚底,那个人却还是一次次的追在她身後跑,他爱的是那麽卑微,那麽小心翼翼。 风彻看著影夜,这个陪在自己身边那麽久的男人,一个如同自己手足兄弟的存在。第一次卸下了所有的伪装,他往影夜的肩上一靠。 喃喃的说著,“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怪过她,要是我大大方方的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也不会有这麽多事了,你说这该死的自尊,它到底有什麽用!” 影夜垂下了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风彻的肩膀。 其实他懂,他一次一次的对她示爱,都被她不屑一顾,甚至她还主动的逃离了他身边,纵然他没有责怪她,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认为自己不该那麽轻易原谅她。於是扮作影卫待在她身边,照顾她,看著她,却又不肯轻易的认了她。 涟漪傻傻的坐在床上,神思又一次走神了。风啸陪她坐在一旁,却生出了一种无论如何都没法进入她内心的想法,他的墨瞳也浮现出了一丝绝望。 若是有一个公平的机会,他也不会离开她身边丝毫,他也不会拱手将这麽多年相处的机会,让给了别人。可是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他的涟漪爱上了别人,爱上了那个日日陪伴在她左右,宠她至极的男人。 风啸不怪她,他只怪自己,若是自己足够强大,能将她随时锁在身旁,谁又有机会从他身边夺走她。论起爱她的心,他自认绝对不会比那个男人少。每次在战场上,在每一次的生死关头,在每一次他陷入困境,身心绝望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她来,记得那个甜美的笑颜,记得那双似水般澄澈的明眸。 所以,他一次次的从战场上活了下来,因为心里从始至终都有一个无比坚定的愿望,想要活著回去,想再看看她。 可是等他终於可以毫无顾忌的将她带在身边的时候,他的丫头告诉他,对不起,我爱上别人了。这种锥心的疼痛,谁承受得起,谁能? 整个苏阳早就闹翻天了,风彻下了令,全程搜索。涟漪一个弱女子,刚生了一场大病,又不会任何武功,她能走到哪去。 影卫就差没有把苏阳给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风彻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劈了一张又一张桌子。还是没有消息,怎麽会这样?涟漪若是出了什麽事,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为什麽要为了那该死的自尊,不肯直接向她坦诚自己的身份。直接告诉她,宝贝,父王也爱你。也许此刻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了,可是,老天又玩了他一次。什麽叫一念之差,天堂与地狱,他算是彻底的懂了。 影夜看著他暴躁不安的走来走去,终於忍不住插嘴道,“涟漪公主一个人走不出苏阳,恐怕是被人劫走了。” 风彻一乱起来,就六神无主,什麽理智什麽心机都没有了。听到影夜这麽一提醒,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他怎麽可以忘了,四国之间现在那种蠢蠢欲动,山雨欲来的气氛。 涟漪是他的心头肉,抓了她就可以要挟风越,有心人恐怕早就埋伏在一旁很久了。可恨自己竟然又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影夜,你去帮我查探一下。”风彻总算镇定了下来,如平时一样开始迅速的分析起形势。 影夜得了令,迅速的跃出庄园,消失在夜幕中。 “涟漪,你一天没吃东西了,随便吃一点好吗?”风啸捧著饭碗,坐在她的床边哄她。 涟漪默默的抬起头看他一眼,笑的涩涩的。“啸哥哥,我真的吃不下。” 她的眼眶里没有泪,可是风啸却感觉到她分明在哭。眼里已经哭不出眼泪了,但是心里呢?恐怕早就是一片泪海了吧。 虽然他自己痛的并不比她少,更是看著她那副样子,只让他觉得心上又被生生割了几刀。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可是那个侵犯了涟漪的影卫,他绝对不会放过。 看著风啸默默的收拾了桌上的饭菜,又推门出去了。涟漪的心更难受了,她看著他的背影,只能无声的一遍一遍的说,啸哥哥,对不起。 她知道风啸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是自己先招惹他,却又告诉他,自己爱上别人了。换了谁,谁心里会觉得舒服。而且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他何尝不是陪了她一天。 涟漪埋下头,第一次开始如此的憎恶自己。就像杏妃骂的那样,她就是个祸害,是个妖女,生来就是乱世的。如果没有她,也许风彻和杏妃,依旧相敬如宾,流晋不会被灭国,云姐姐不会没了家,风昭不会被拖累差点斩首,就连啸哥哥,也不会和风彻闹的势如水火,他们父慈子孝,风越一定也会变得无比强大。 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想到从前自己一直沾沾自喜的认为自己是异世的人,就觉得好像很了不起似地。风涟漪,你觉得你为这个世界,你为身边的人做了什麽? 什麽都没有!除了捣乱和惹祸,她什麽都没有做过。所有的烂摊子都是身边的人帮忙收拾,她除了捣乱了所有人的轨迹和生活,她什麽都没做过。 杏妃的话还言犹在耳,你这个妖女,你该下十八层地狱!你无耻的诱惑自己的兄长和父亲,淫乱下贱,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是的,遭报应,她突然笑得比哭还难看。她这就算是遭报应了吧。以为自己很不凡,很了不起,以为所有的人都喜欢她,其实她什麽都不会,除了这张从杏妃那里遗传来的脸蛋,她还有什麽呢? 如此肮脏和不堪的自己,还有什麽资格留在任何人的身边。也许死才是真的解脱。 伤了风彻,害了风啸,弄的一对父子反目成仇,这是多深的罪孽啊。 “母妃,你说的对,我根本就不该出生。” 她落寞的吐出这样一句话来,然後眼眶再一次泛起疼痛,却已经流不出泪水了。 ──────────────────────────────────你们以为知道是谁夺走了第一次,就可以HAPPY ENDING了? 你们太低估我的作恶能力了吧,咩哈哈… 这一章真爽,虐涟漪,虐大风,虐小风,还间接虐了影夜 四国不乱,我岂不是要下岗了?所以不但要乱,还要越乱越好~ 下星期要考试,考完还要去北京。所以,我会很忙呀 T T 稍微空出来的一点时间,都全部用来写禁欲了, 好吧,大家不给俺点支持麽!一起来喊口号吧! SSY威武~SSY飘逸~SSY霸气~!然後我就会飘来更新了… 3.选择 半夜的时候,风啸突然觉得胸口揪心的疼痛。从梦中一惊醒,立刻就往外跑,推开涟漪的房门,正看到她在房梁上挂好了绳子,竟然是准备上吊! 风啸的心像被狠狠的插了一刀,疼的他五脏六腑都像被绞起来了一样。马上将那个准备做傻事的丫头从凳子上抱下来。 涟漪的表情呆呆的,愣愣的。只会傻傻的重复一句话,“我根本就不该出生。” 这丫头果然钻了牛角尖,风啸又是气又是痛,竟然经脉逆流,伤到了自己的心脉,抱著涟漪的同时,竟然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涟漪这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一般,看著风啸嘴边刺目的猩红。深深的埋在他怀里,颤抖的抽泣,“啸哥哥,对不起,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风啸拥著她,将再一次涌起的腥甜,强行忍住了。他知道现在不是气的时候,若是不把小丫头的心结解开,恐怕下一次他不会这麽碰巧了,到时候才真是什麽都来不及了。 “涟漪,你知道吗?啸哥哥最开心的事就是,知道你活在这个世上。不论相隔多远,知道你还活著,就是我最大的幸福,这样我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涟漪泪眼朦胧的看著他,还有些没听明白的样子。 “如果你真的觉得累,躲到啸哥哥怀里来吧,什麽都不用想,什麽都不用管,啸哥哥会把一切都捧到你面前来。”看著风啸异常黑亮的眸子,涟漪觉得自己被引诱了。 “涟漪,若是你死了,啸哥哥也活不下去。除了你,这世上还有什麽能让我留恋?” 看著风啸异常认真和坚定的眼神,涟漪知道风啸绝对不是说笑。她的心里也开始闷闷的痛起来,原来自己就连死,也要拖累到别人。 “涟漪,再给啸哥哥一个机会好不好?”风啸的语气竟然充满了乞求,涟漪愣愣的看著他,脑子里又乱成了一团,像她这样的女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让风啸这麽倾心的恋著。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脸。“啸哥哥,只有天下最好的女子,才配得上你。我……”风啸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涟漪,你就是啸哥哥心里最好的女子。” 这句话说的涟漪险些落下泪来,她这个连初夜都是和一个陌生男子发生的女人,哪里配得上这麽高贵帅气的风啸。 看著她又要哭,风啸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只要涟漪在他身边,他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重新夺回她的心,而现在不是逼她的时候。摸摸她的头,风啸温柔的劝她,“不要乱想了,好好睡。别让啸哥哥担心好麽?” 涟漪点点头,顺从的躺下,看著风啸担心的脸,忍不住又说了句。“啸哥哥,对不起。” 风啸勉强的勾起嘴角,朝她笑笑,却在转身而出的时候,又忍不住吐了口血。 正好被守在房外的冷月看见了,冷月幽幽的看著他,眼神里的情绪谁也看不透。 风啸对上了他的那双冰眸,嘴角微微的扬起,“她睡下了。”冷月没有动,还是一动不动的看著他,只是眼神移到了他嘴角的血迹。 “我不要紧。”说完,将嘴边的血迹抹去。冷月这才略一点头,又一次潜入黑暗之中。 风彻在桌边坐了一夜,不眠不休,只为了等那个人的消息。 终於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影夜回来了。凑到他耳边轻语了几句,然後又悄悄的退下。风彻的眼神越来越阴沈,然後又忍不住将书桌劈了。 风彻聚集了所有影卫,将风啸在苏阳外的小院,给包得密密实实。 涟漪刚刚起床用过早膳,心情郁郁的坐在房里。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麽,突然冷月闯了进来,拉著她就要走。 “冷月,你放开我!你要拉我去哪啊?”涟漪被他拽著走,不耐烦的在後面叫。 冷月无奈只能停下来解释,“风彻带人包围了这里,殿下让我护著你先离开。” 风彻!其余的涟漪全都听不见了,她满脑子只剩下风彻这两个字。他说彻来了,彻就在外面,他是来接她的,还是来处死她的,她都管不了了。想见那个人一面的心情,压过了所有,甚至比昨日求死的心情还要强烈。 只要最後再让她看他一眼,让她立刻去死,她也是甘愿的。 “冷月,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他。”涟漪突然拽著冷月的衣袖恳求著。冷月的眸子闪过迟疑,闪过犹豫,闪过很多种情绪,最後停留在那张哭泣的小脸上。 涟漪原本清澈澄净的眸子,因为频繁的哭泣,已经肿的像两颗核桃,但是就是这双眼睛,让冷月也有些难以拒绝。“冷月,我只想见他一面,只要一面就可以了。” 冷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後换了个方向,拉著她往正门走去。 风啸带著小院里的一群侍卫,在门口和风彻的人对峙。父子两人的脸色都显得很阴沈,只是这麽对视著,似乎要用眼神至对方与死地一般。 一时间,两边的人都没有动作,周围的气氛充满了一股诡异的静谧。 直到一抹纯白娇小的身影,从那门里跑了出来。她站在风啸身後,一双杏眼死死的盯住站在对面的那个人,眼里的思念和痛苦,简直要将人压的喘不过气。 风彻的呼吸都停止了,看著那个心心念念的小丫头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一颗心跳得失去了控制。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更奇怪了,涟漪和风彻互相傻傻的看著对方,两人眼里的思念浓得化不开,那一刻,他们之间根本插不进任何人。 风啸从看到她冲出来之後,眉头就没有再松开过,他看了眼带著她的冷月。冷月露出一副无奈的苦笑,风啸的眸子忍不住又黯淡了几分。 可是,当他看清那两个人眼里,那仍谁都插不进的气氛,他才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片一片的粉碎和死去。 “宝贝,跟我回家。”风彻的嗓音是其余人从未听过的温柔。 那个风彻专属的称呼,让涟漪一直忍著的眼泪,再一次决堤。若是可以,她多麽想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可是她还有脸待在那个人身边麽,她连最基本的处子之身都没有了。 涟漪捂著嘴,尽量的不哭出声来,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模样看的风彻的心又开始疼起来,他竟然当著所有影卫和侍卫的面前,将自己的衣襟扯开,露出了整个左肩。“宝贝,那个人是我!你看清楚!是我!” 涟漪冷眼朦胧的看过去,只见风彻的左肩上有一个清晰的压印。竟然是她昨天擦药的那个压印,她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到底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在彻身上…… “父王只是想吓吓你,父王不是有心的。父王错了,宝贝不要生气,跟父王回家吧。”风彻的语气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讨好,竟然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傻了眼。 只有涟漪,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她遵循著自己最下意识的选择。突然就迈著步子向风彻跑了过去。 站在她身旁的风啸,看见她跑过去,也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拦她。却和她的衣角擦了边,一手抓了个空。风啸的心仿佛和那一抓一样,也变得空荡荡的。 却不想,所有人都愣住的那一霎。冷月以极快的速度,突然闪身到两边对峙的中间,非常轻松的将涟漪擒住了。风啸看著冷月的动作,眼里也闪过了一丝不明所以。 倒是风彻显得怒不可遏,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再一次把自己的宝贝拥在怀里了。 “放开她!”风彻的眸子里全是浓重的杀气,可是这对冷月似乎毫无作用。 涟漪挣扎了几下,想跑到风彻身边去,可是被冷月给扣住了身体,完全不能自己。她满眼泪汪汪的,“冷月,你放开我。” 冷月垂下眼,用一种很无奈的口气说。“对不起。” 就在两边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另外一群人,以一种非常迅捷有效的方式,又将他们给包围住了。 ────────────────────────────────────今天晚了点,抱歉哦! 早上一直在弄考试的事, 下午抽时间写的文… 然後又是狂风暴雨, 刚刚才弄好了来发文… 我这麽辛苦,用你们的票票来安慰我啊~~ 好了,明天尽量早点来,群抱大家! 4.游戏开始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正赶上父子相残的好戏呢。”青亦突然自人群中站了出来,嘴角是一抹残忍的笑意,眼里有著浓厚的嘲笑。 风彻和风啸俩人俱是一愣,然後不约而同的把矛头同时指向了後来的青亦。 “青王好兴致,我只是来把这不听话的女儿找回家。”风彻不怒不喜,面上的表情同样显得高深莫测,他很了解青亦这个人,在他面前示弱绝对是自寻死路,只有让他摸不透你的底细,他才会对你有三分顾及。 风啸黝黑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刚才还频临崩溃的情绪,也一瞬间就隐藏的完美无缺。 青亦嘴角依旧带著浅笑,如狼一样的目光在风彻和风啸脸上扫过,“都说虎父无犬子,风家父子真是不可小看,就连那个风雷将军,本王的部队也在他手上吃过不少亏。” 风雷将军,在场的只有涟漪不知道这个名字。这是最近几年来风越边境上流传最广的名字,那是风昭的称号。他一直在驻守在边境上,经常将周围边境上一些蠢蠢欲动的匪盗和有组织的掠夺马队给扫荡的很干净。 不过直到此刻青亦大方的承认,在场的众人才明白,原来那些看似毫无组织和领导的匪盗和马队都是青亦的手下。近年来一直在几国边境上扫荡,难道是为了摸清各国的军队实力?!这麽说,青亦很早之前,就存了要并吞四国的心。 风彻的眸子黯沈了几分,他不动声色的给风啸去了一个眼神。风啸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就算他们父子之间斗得如何凶猛,但是也绝对不容外人侵犯风氏的威严。两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的连成了一串。 “那麽青王今日到此,有何赐教?”风啸默默的往前了一步,看似是问话。其实是朝涟漪靠近了一点,为了关键时刻保护住她。 青亦怎麽会看不出他的意图,嘴角的笑容愈发的热烈。“啸殿下最近风头很劲啊,不愧是风王的嫡子。不过,你还是太嫩了。” 风啸皱了下眉头,似乎明白了点什麽。可是还是太迟了,冷月抓著涟漪,竟然在他身形初动的时候,已经闪到了青亦的身边。 这下吃惊的除了风啸,还有涟漪。涟漪难以置信的惊呼,“冷月!” 青亦突然将一直手搭在了冷月的肩上,然後对著涟漪笑得不怀好意。“涟漪公主,咱们又见了,你还是如此的风华绝代,美得让人心痒难耐啊。” 涟漪对著他那双野兽之瞳,总是有种自己被锁定了的感觉,不自觉的靠後了一步,反而整个人都贴到了冷月的怀里。青亦看到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冷笑。 “我都忘了介绍了,他叫青月,正是令弟。也许公主比较习惯叫他冷月。”青亦的眼神再看到涟漪难以置信的眼神时,笑得更灿烂了。 那种笑容就像是,野兽将自己的猎物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得逞,看著风彻和风啸狼狈的神色,青亦突然觉得心里额外舒畅。 果然,这世上最畅快的事,还是将猎物玩弄在掌中,最後再来个致命一击,看著他们陷入绝望,再给他们一丝希望,然後再毫不留情的毁灭他们。 而他,现在手握著这场追逐游戏,最厚重的筹码。他走到涟漪面前,捏起她消瘦的下巴,将她的脸凑向自己,然後像野兽一样的凑在她颈子和脸颊旁,深深的嗅了几下。做出陶醉状,“佳人如此销魂,无怪乎要引得父子相残。” 风啸的眼神从冷月站在青亦身边,就没有再清亮过,暗沈沈的一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只是那麽深深的凝视著涟漪,一语不发。 其实现在谁都知道,涟漪落在了青亦的手上,整个游戏的规则,都是他说了算。风彻是这群人里最了解的青亦的人,这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兽,越是不让他得到,他就越是感兴趣,这个时候若是越显得不镇定,就越发的引起他想玩下去的愿望。 此时,越镇定越沈得住气,才是最好的对策。风彻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青王有什麽条件不妨直说。” 青亦瞥了他一眼,然後突然伸手一撕,竟然将涟漪的衣衫扯烂了,露出了半个圆润的香肩,风彻和风啸的瞳孔同时收缩了一下,这个禽兽,他到底想干嘛! 涟漪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却被冷月更紧的止住了。涟漪看著青亦凑得越来越近的脸,忍不住身子轻颤,这个像狼一样的男人,总是让她感觉到最原始的威胁,那麽的直接,那麽的强烈,那种随时都有丧生危险的感觉。 青亦看著涟漪有些惨白的小脸,毫不怜惜的咧开嘴,然後张口就在涟漪的肩上咬了一口,顿时,雪白的香肩上鲜血四溢。那个禽兽竟然咬的那麽狠,那麽毫不留情! 风彻悄悄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掌,指甲都扣紧了肉里。风啸的喉头动了动,然後将涌上来的血气,又给强压了下去,自从被涟漪给气得震伤心脉之後,他一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总是显得血气不稳。 “我可从来不知道怜香惜玉……”青亦笑的很猖狂。 涟漪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不像平时那样,哭得梨花带雨。然後向风彻风啸撒娇喊疼了,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咬住下唇,将差点喊出来的痛呼给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转来转去,却始终不肯落下。 青亦看著她的表情,显得很惊讶。据他所知,这位公主平时被风彻宠坏了,可娇气得很呢。他伸手掐住涟漪的下巴,故意将嘴边的血渍舔去,然後面带微笑的问。“多可怜的小公主,你看你疼得小脸都白了,来!告诉你的父王和大哥,你好疼啊……” 涟漪怒瞪了他一眼,小脸依旧惨白,却咬牙切齿的说出一句话。“我们风家人,向来是宁死不屈!” 此话一出,青亦的脸色也不由楞了一下。更别提站在那边的风彻和风啸,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涟漪,那个一直以来都被捧在手心疼的宝贝,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屈辱和伤害,却也第一次在没有他们保护的情况下,说出这样倔强的话来。 风彻和风啸的眼里,同时闪过心疼和赞赏。疼她受的痛和委屈,又欣慰她在这个时候,依旧保存了作为风家人的骄傲,这才是他们骄傲的宝贝。 “哦?我到真想看看小公主能有多硬呢?”青亦似乎被她挑起了兴趣,笑得更不怀好意。 风彻知道他一定会用比刚才更重的手段惩罚她,冷冷的出声。“青王,适可而止。我风越也不是仍人欺辱之辈。”在场所有的人,听到他威严而冷硬的声音,都不会怀疑他的决定。 若是青王再继续下去,风越恐怕不惜以举国之力,也要和青川拼个两败俱伤。而这样的结果并不是青王想要的。 他突然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小公主太有趣了,害我把正事都给忘了呢。” 他看著已经濒临爆发的风家两父子,很无奈的摊手,做出一个与他无关的手势。“小公主就先到我青川做客吧,若是你们用南离的玉玺来换她。也许我会放她回家哦。” 在场的人又是一震,这个家夥!好歹毒好阴险的心思,竟然用涟漪威胁风家,这样他就可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坐等风氏父子灭掉南离,然後再双手奉上,自己却不需要出动一兵一卒,坐享其成。 涟漪一听他的要求,马上对著风彻和风啸摇头,示意他们不要答应这个变态的条件。 可是,最终风彻和风啸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後同时点头答应了下来。 青亦看著他们的妥协,突然就眉开眼笑。很好,从现在开始,游戏正式开始了! ──────────────────────────────────我今天可是玩命更新了…本来以为是要停更了。 结果还是码出来了,1个小时啊…我自己都要疯了! 真的真的是太忙了,时间都是做挤出来的。 所以你们不给我票票,你们对得起我麽? 话说,我干嘛这麽拼命啊…真是累死自己了… 还不都是赶出来给你们看的! T T 5.风雷将军 涟漪最终还是被青亦带走了,这让风彻很有挫败感。青亦借著结盟的借口,引开了风彻的注意力,作出一副安分守己的样子,却在涟漪把风彻搞得心力交瘁的时候,私下里动作频频,先是边疆的匪患突然猖獗起来。 自从风雷将军差点被处死,然後又被人劫走之後。风越的边境就显得有些空虚了,少了那个名震边关的铁血将军,匪患一下子变得严重起来。而风彻的注意力就这麽被分散,一边因为涟漪而心烦意乱,又要布置边防,还要抽空应付青亦。 竟然就这麽被青亦给钻了空子,看著他无声无息就带到风越来的一万精卫,风彻和风啸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青亦将涟漪给带走了。当然气恼的并不止风彻一个人,风啸更是气得有些气血不畅,经脉郁结。 跟在他身边快七年的人,竟然是敌人安插进来的暗棋,而自己却视为心腹。难怪青亦要说他还太嫩了,与风彻的深沈相较,自己确实显得有些稚嫩了。 风彻突然走到风啸的身边,看著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已经和自己一般高大的年青男子,微微皱起了眉。“我有话和你说。” 风啸看著他阴沈的面容,默默的跟在他身後,走到一边去。这两个刚才还势如水火,要拼个你死我活的男人,此时竟然都放下了成见,决定谈谈。 “啸儿,你刚才也看见了。” “恩,但是我不会放弃。” 风彻皱眉,“你何苦这麽执著。” “那换成是你呢?”风啸挑眉看他。 “我也不会放弃。”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明白了对方的心思。然後又都有些无可奈何,却又都懂对方的执著,两个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惺惺相惜。 涟漪此刻就被冷月揽在怀里,然後骑在马上飞快的奔驰。也许现在应该喊他青月了,他还是一如往常,一脸的冷硬。曾经就算他的脸再冷,但是涟漪在他身边的时候,心里却还是觉得温暖,可是此时,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比他的脸更冷。 青亦他们就算现在手上握著他这张王牌,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们现在还在风越的地盘上,谁知道风彻那个老狐狸突然又变卦,更何况还有风啸那只小狐狸在。现在想想,与风氏父子为敌,还真不是什麽明智之举。 想到这,青亦回头看了眼被青月锁在怀里的涟漪,嘴角弯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好在,他手里有王牌,这两父子也不过是他手里的玩物罢了。 “今晚出边城!”青亦朝著身後的一干精卫扬起马鞭。 身後的精卫们扬起马鞭呼喝著相应,那种彪悍的民族习性,让涟漪心里有些迟疑,她开始还想著借机下毒,然後悄悄逃离。可是看著这只野蛮的军队,她突然觉得也许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马背上的颠簸让涟漪很难受,甚至磨得她大腿内侧也有些刺痛,她原本一直强忍著,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低头,让他们将他们风家人看轻了去。就算她一无是处,好歹身上也流著风家的血,身为风家的一员,她怎麽也不能让父王和啸哥哥,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 可是那火辣辣的疼痛确实让她吃不消了,她悄悄的挪动了一下。青月就坐在她的身後,感觉到她的不适,马上伸出手将她抱起来,然後换成了侧坐,而且还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是什麽烂姿势啊!涟漪回过头怒瞪著他,却看到了青月眼里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感情波动,涟漪忍不住看著他冷冰冰的脸,不自觉的唤了声,“冷月……” 青月的眼里陡然明亮了一瞬,可是涟漪却更快的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神。自己这是在干什麽啊!他现在是敌人!就算从前他救过你几次,可是谁知道那不是他的目的呢?涟漪一遍一遍的鄙视自己,然後在心里唾弃冷月。 青月愣愣的看著胸前的那颗小脑袋,眼里又闪过了一丝黯淡。却在抬眸的时候,对上了青亦不怀好意的眼神,青月眸子里的冰霜愈深,青亦冲著他一摊手,然後潇洒的一扬鞭,马上就疾驰而去。 一群人快马加鞭,总算在天黑的时候到达了边城。就在他们在边城外的一个峡谷强行通关时,就与驻扎在那的守军相遇了,赤裸裸的厮杀就这麽拉开了。 青月骑著马带著涟漪到了一边的小山坡上静静等候,涟漪却被吓坏了,那些只出现过在电影里的血腥场面,真实的在眼前上演了。青亦的精卫们骑著快马将风越的守军阵型给冲散,然後又挥舞著长刀,像死神一样快速的收割著守军的性命。 眼看著守军被他们这一击给打的溃不成军,涟漪的心里像刀割一样,这些都是他风越的子民啊。他们一个个在她的面前倒下,眼前的血红染红了所有的人的眼睛,包括涟漪的。 她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身子忍不住有些轻颤,可是眼眶的里的泪水却始终在打转,最爱哭的涟漪公主,此刻只是无助的被挟持在马上,亲眼看著自己的子民如何被屠戮,如何被残杀,她愤怒,却毫无办法。 所以她只能睁大眼睛,牢牢记住仇人的相貌,总有一天,我风越一定会血洗今日的耻辱!一定会!涟漪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 青月当然知道她心里的挣扎,可是他依旧毫无选择,除了漠视只能漠视。 就在涟漪的心完全沈入谷底的时候,峡谷的那一边突然传来号角声。所有人都愣了片刻,然後就看到峡谷的那边,又有人带著铁骑朝这边赶了过来。 他们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战局。涟漪看清了他们的旗号,是风越的人!可是他的旗帜上还划著闪电的符号,她的心愕然一动,难道是那个连青亦都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的风雷将军?! 他的加入马上让一边倒的战局平衡起来,青亦带来的精卫竟然在这个人的铁骑手上讨不了什麽好处。而且还有些被压制住的感觉,青亦那一万的精卫,竟然被这个人带来的几千铁骑就给压制住了。 就算涟漪这种完全不懂排兵布阵的人,也能看得出那个将军到底有多厉害。她的心甚至随著那个一身玄黑盔甲的将军跃动起来,他就像一道划破天际的黑色闪电,由他带领的铁骑,就那麽毫不犹豫的扫荡而过,将青亦的精卫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青亦的眉头皱得死紧,没道理啊!他是确信风雷将军已经被风彻罢免了,甚至还差点处死,而且还是由青月亲自救出来的。为何此人又会出现在这里?! 青亦来不及多想,已经抽刀和来到面前的年轻将军打到了一起,看著那头盔下熟悉至极的阳刚俊逸的脸,青亦有些咬牙切齿。“你怎麽会在这?!” “你就这麽不希望我在这麽?”风昭笑得有些畅快,看著青亦越发难看的脸色,他唇边的笑颜就愈深。“我对青王陛下可是想念得紧。” 该死!青亦的眉头皱得死紧,他是不是不知不觉间又陷入了风彻那个老狐狸布下的陷阱里了。他的心思虽然如电光火石,可是还是猜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青月也是之前最後一步时才暴露出来了。 风彻完全没有理由料到他的计划,甚至他带走涟漪时,风彻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没理由他竟然还暗中又留了一手。 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现在更文真的是挖空心思挤时间… 所以错别字啥的,大家就别和我计较了,行不? 我能打出来已经不错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细细修改 你们若是发现了,留言告诉我一下就好。 以後有时间去修改就是。 涟漪其实都快停更了,因为根本没时间。 不过今天还是赶出来了,但是抱歉的说… 墨爱要停更了,因为实在赶不出来了。 大家若是喜欢这文,请给我点支持~~~ 6.非常默契 风昭嘴边的笑意渐浓,毫不留情的挥舞著长枪,枪尖泛著锋利的冷光,毫不留情的向著青王刺去,青亦侧身一闪,却终究慢了半分,枪头从他的手臂处擦过,伤口上顿时鲜血淋漓。 风昭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惋惜,下手也更加决绝和狠厉起来。 青亦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怒吼了一声也毫不犹豫的拼杀在了一起,两个人的身手竟然有些不相上下,马背上的招式虽然很有限,但是青亦也不得不服,不愧是名震边关的风雷将军,此人马上的技术绝对不输他分毫。 战局似乎有些僵持起来,两边的人打在一起,却始终分不出胜负。青亦看著风昭嘴边始终不去的那抹浅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个局,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让後面的人好赶上来而已,青亦突然扬起嗓子呵斥,“破关!不可恋战!” 青王陛下的精卫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他的身边聚集过去。 风昭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远处山坡上的那匹战马,那个娇小纤细的女子就被人劫持在那里。 他乘著青亦将焦点都集中在破防冲关的时候,对著副将做了个手势,然後自己带著一批人冲上了那个山头。 涟漪看著原本有些优势的战局,突然又改变了,心里有些焦急。青亦要强行冲关了,风雷将军的那些人到底还能撑多久,就这麽胡思乱想的时候,就看见一道黑色的闪电就这麽直直的朝著她冲来。 那一刻,她竟然有种呼吸停止的感觉,马上的那个人,头盔下的那张脸,为什麽那麽熟悉?!那分明是风昭!那个威震边关的风雷将军竟然是风昭?! 青月看著他们的人过来,扬鞭一抽,带著涟漪就从山坡上疾驰了下去。那麽陡峭的山坡,涟漪吓得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啊!” 下一刻她就被更紧的揽在了怀里,竟然是青月!她微微的皱眉,有些搞不懂青月,明明是他劫持了自己,却又处处照顾著自己,他到底是要干嘛?还是说其实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被青亦给逼的麽? 风昭也听见了涟漪的惊叫声,眉头皱得死紧,简直恨不得要将青月给碎尸万段,不知道她胆子小麽,还故意这麽吓她。山坡下面就是战场,那麽混乱的局面,要是误伤到她,要怎麽办?!风昭情急之下,也立刻策马就追了下去。 可是让风昭料想不到的是,青亦安排在那边的人马,见他们迟迟没有破关过去,竟然杀了过来。那浩浩荡荡的军队,让风越的守军都愣住了,青亦的精卫更是受到了鼓舞,一下子士气提升了百分之百,越发的骁勇善战了。 青月带著涟漪就这麽直直的冲进了人群深处,青亦的大部队就这麽浩浩荡荡的驶过了风越的边境,和对面的十万大军会和了。 风昭策马而立,与他们互相对峙著,满眼的不甘心。 青亦策马走到了最前面,与风昭面对面的直视著,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赏。“可惜我青川少了你这样的猛将。” 风昭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一旁,看著涟漪被青月禁锢在怀里,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风昭的心里就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她是不是被吓坏了? 涟漪看到了风昭关切的眼神,今日她确实被吓坏了,一个从未出过宫门的,被宠坏了的小丫头,竟然如此真切的体验了战场的残酷,叫她如何不仓皇失措。 可是,不能让他们担心。涟漪抿紧了嘴,对著风昭摇了摇头,然後伸出手,向著他比手势,指著自己,然後画了个圆,又指著他,然後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胸口。 风昭的唇边浮起一抹惨淡的笑容,然後冲她比划回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些很简单的手势。可是在场的几万大军,除了他们两人竟然没人弄得懂那意思。 青亦对自己不能把握,或者是自己不明白的事,很抵触。特别是看著那两个人隔著两国的边界,遥遥的相忘,然後你一下我一下的比划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手势。这种局外人的感觉,不知为何,让他觉得异常的愤怒。 他大喝一声,然後就指挥著大军撤走,看著涟漪不断回头向後看的小脸,青亦的脸色很不好,不过青月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去,眼里的冰霜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原来不高兴的并不只有他一个。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涟漪才低下头默默的发呆。那个手势,除了他和风昭,天下没有第三个人会懂了,还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带著他到处闯祸,带著他在王宫里到处疯,那时候的风昭就是自己的小跟班,形影不离。 而每一次闯了祸,都是他一个人承担下来,看著他被夫子罚,被父王罚,涟漪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的。特别是有次她们闹的太过火了,父王罚风昭和她以後不能再在一起玩,两个人每次都是隔著很远,互相看上一眼,却没机会说上话。 於是,涟漪灵机一动,竟然发明了一个只属於她们的手语。每次两个人隔著很远相看的时候,涟漪就会默默的比划一些手势给他,开始的时候风昭也不太理解,不过他也会模仿著比划一些姿势回复给她。 她也常常觉得很茫然,但是两个人都会去琢磨对方要说什麽。久而久之,竟然摸到一些规律,再加上两个人从小在一起,天天形影不离的默契,这手势竟然变成了他们之间的另外一种语言。 只要其中一个人比划著,另外一个一看就懂了。风彻也对他们很头疼,看著这两个小家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举动,也不得不苦笑,然後将那条禁令解除了。可是那个手语却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其实刚才涟漪只是告诉风昭,我很好,你不要担心。而风昭告诉她的是,照顾好自己,等我救你。两个人之间无与伦比的默契,竟然让周围的人都有些插不进。 也许每个人身边都有这样的一个人,那个曾经青梅竹马的玩伴,小时候总是形影不离,一起打趣一起作弄别人。然後长大之後,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别或者远离。 可是当有一天,他再次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愕然的发现,那个人变了,不再是记忆里熟悉的那个孩子了,他长大了,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是你们从小培养的默契,却依旧无处不在,你生命中的那些日子,他真真切切的参与过,并且留下了深刻的印记,那是时间也无法抹去的存在。 等风彻和风啸的大军赶到的时候,青亦他们早就撤得干干净净了。看著风昭黑沈沈的脸色,风彻皱紧了眉头,“怎麽了?” “青亦的大军过来接应,大概十万人。”风昭有些气闷的说。 这话一出,让风啸的情绪也显得有些闷。“那就按照计划行事吧。”风彻和风啸互相对视了一眼,很无奈的做了这个决定。 其实他们都清楚,灭了南离其实不难,但是灭了南离就算结束了麽?青亦的计划里只有这麽一步麽?恐怕灭了南离之後,他就想看风越和风晋内斗了吧。 等到风越和风晋拼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们青川就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将只剩残兵败将的两国收入囊中。不得不说,青亦的算盘打得很精,在这场战役中,他几乎就不需要花费任何的精力物力财力,却只需要坐享其成。 以风越和风晋去对抗南离,然後再用涟漪让风家内乱。这真是一步好棋,而风彻和风啸都很清楚他的计划。可是为了涟漪,他们不能後退,就算明知道这是个精心布置好的陷阱。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因为大家很喜欢这文,所以我不论有多忙。 都还是抽了时间赶著更新出来给你们看。 可是我不是写文的机器,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又要忙著考试,复习,乱七八糟一堆事。 你们如果能体谅我,我觉得很欣慰,很开心。 就算不能体谅我,也不要老是怀疑我行麽? 这样让我觉得很无力,很疲惫,很累很累… 不要再说什麽停更就是为了要入V。 要入V是早就决定的事了,3月的时候就确定了的。 这期间我有停更过麽?我的更新量少了麽? 不要什麽事都要和入V扯到一起。我都要疯了! 要是为了赚钱,我干嘛不从30章开始起就停更? 还让你们白白看了这麽多章?我多亏啊我! 我认为大家能看到我的文,喜欢我的文, 这其实就是一种缘分。我也认为我们都是朋友, 所以…既然是朋友,请给我一点信任。 其实我很不喜欢排行榜第一这个位置, 因为只要在上面一天,我就有种一定不能辜负你们的责任感在。 不管忙成什麽样子,还是坚持著深更半夜还在码字, 虽然很累,但是看到你们的留言,却又觉得甘之如饴。 哎呀,算了,不说了。说了这麽多,你们当我抽风了吧。 T T 7.我不吃肉 到了青亦自己的地盘上之後,涟漪的待遇稍好了一点。不用再在马上颠簸了,天知道她颠得胃都快吐出来了。 青亦让人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布置还算舒适。涟漪完全不顾形象,成大字躺在上面,大腿内侧早就磨得火辣辣的痛,此刻能这麽躺著,简直是种享受。 不过看到青月坐进来的时候,她的脸马上拉长了。她周围是他们的十万大军唉,她一个小女人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去,竟然还让人来守著她,这个待遇未免也太高了。而且还是这个叛徒! 虽然理智上清楚,青月本就是青川的人,而且几个国家这样互派卧底的事,早就不新鲜了。可是涟漪心里还是不舒服,特别是对这个几次救了自己的人。 看他坐好,涟漪扭过头看向另外一边,决定视而不见。青月坐在门口,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脸色不善,神色微僵,然後也低下头不说话,气氛一点都不融合。 方才那场大战,加上一路的奔波,涟漪没一会就陷入了昏睡。直到确定她睡著了之後,青月才把头转过来,看著那张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小脸,眼神里有些挣扎,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脸。 指尖下滑柔细腻的触感,竟然让他有些舍不得抽回手指,却不想涟漪也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喃喃的喊他,“彻……带我回家……” 青月有些僵住,最终还是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後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许多。 等涟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好进了城,离国都似乎还有七八天的路程。不过这城里有青亦的私人府邸,负责护送的大军又返回了边境,青亦那一万精卫留守在城外,几个亲信加上涟漪,当天就住进了这个府邸。 涟漪表面上很乖,却一直悄悄的打量著这个府邸的布置和守卫,看上去外松内紧,虽然没有几个守卫,可是涟漪还是觉得似乎有不少人在暗中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虽然她不像那些有武功的人,能察觉到暗处潜伏著的暗卫。 但是女人的第六感也不可小瞧,她就算摸不透那些人藏在哪,但是却可以大概的感觉到有多少人在看著她。於是,忍不住皱紧了眉,想要逃出去,真的是难如登天。 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按照风昭说的,尽量照顾好自己,然後等著他们来救了。 有一只手突然钳住她的下颚,然後将她扭到他的面前。她愤怒的瞪著眼前的这个人,青亦这个该死的王八蛋,不知道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野蛮粗鄙,完全不知道男女有别,三番两次这样对她动手动脚。 “想逃跑?你跑得掉麽?”说完,又凑到她的颈间,深深的嗅了两下。那种纯野兽的习性,让涟漪的身子又忍不住绷紧了。每次站在这个人面前,她都有种自己正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战栗感。 不过捏在她下颚的那只手,让她有些忍无可忍。她鼓足勇气将那只手打掉,往旁边避开一些。有些不悦的说,“青王陛下,男女授受不亲!” 青亦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後笑得更猖狂。“亲近自己的爱妃何罪之有?” 爱妃?!爱你个大头鬼!涟漪有些要抓狂,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什麽,她怎麽就成了她的爱妃了?“青王殿下真喜欢讲冷笑话。” “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算想当皇後也可以。”青亦看著她僵硬的小脸,越发的笑得恶劣。 “王兄……”青月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涟漪不动声色的往青月的身後一躲,避开了那双充满了占有欲的野兽之瞳。 青亦和青月无声的对视了几秒,青亦耸耸肩然後率先入了座。涟漪特意坐在了青月的旁边,和那个人隔远了一点,就怕他等下又发疯。虽然她也不待见青月,可是也许是认识的太久了,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坏境下,总是下意识就想依靠他。 这样是不行的,他是敌人!他们是一夥的!涟漪继续鄙视自己,然後咒骂青月。 可是涟漪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青亦真是不要脸到极点了。他和她中间都隔著一个青月了,他还是可以那麽肆无忌惮的折磨她和调戏她,也对,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 涟漪小口小口的吃饭,然後瞪著那双一直给自己夹菜的筷子。青亦自己根本就没有怎麽吃,反倒是乐此不疲的给涟漪夹菜,一桌子大半都是羊肉,牛肉之类的肉食,都不是涟漪喜欢的,偏偏这个青亦还特别喜欢夹切得很大块的肉到她碗里。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兽,就连吃东西的方式也像!涟漪愤愤的又瞪了夹到碗里的肉一眼,然後丝毫不给面子的将那块肉又从碗里夹了出来,放在一边的盘子里。 拒绝的这麽明显了,一般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该明白了吧。可是涟漪低估了青亦的承受能力和脸皮的厚度。 他嘴角的笑意不减,又再接再厉的夹了一块给她,涟漪又把它夹出来丢在盘子里。他又继续夹一块给她,她又丢,就这麽重复著……她都要疯了!这个人到底让不让人吃饭了啊。 青月就坐在两人的中间,看著左边的那人不断的把手伸过来,然後右边的那个又鼓著小脸,把菜全部丢到盘子里。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说这两个人很幼稚。 最终,还是涟漪忍不住了。“青王陛下,您不用吃饭的麽?” “我现在不是在吃麽?”青亦笑嘻嘻的说。 “我看您好像很闲啊!”涟漪这句话说的简直是咬牙切齿,瞪著那双又伸到自己碗里的筷子,她真是想在这个人的手上咬几口。 青亦还特意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筷子,“有麽?我觉得我很忙啊。” 这句话简直让涟漪要吐血了,天下还有比这个人更无赖更恶心的人麽?和他这种人绕圈子简直是浪费时间。 “不要再给我夹菜了,我不喜欢吃肉!”涟漪气得都快冒烟了。 青亦微微楞了一下,然後马上招呼下人。“怎麽不早说。来人!全换成素菜。” 拜托!你有问过我麽?都是你一厢情愿给我夹菜的好不好?涟漪已经懒得解释了。 可是看著那桌瞬间就被撤干净的菜,还是觉得有些可惜,那麽一大桌,都没动几口呢。不过这里的厨子动作果然很迅速,一桌清淡的小菜马上就摆上来了。 涟漪看了一眼,依旧默不作声慢慢的吃著,不过她发现个问题,就是那只野兽的食欲好像低沈了,看著他举著筷子,不知道该往哪里下筷的时候。 涟漪心里终於畅快了,活该!你也有今天!刚才是你让我吃不痛快,现在轮到我让你吃不痛快了。於是,她面上带著浅笑,吃的越发的欢快了。 青亦瞥了眼吃的很开心的涟漪,微微皱了下眉,然後也学著她的样子,夹了几筷子的素菜,吃到嘴里却有些食不下咽的感觉,不过终究忍著没有吐出来。 这顿饭吃的涟漪心满意足,特别是看著青亦一副受刑的样子,很努力的咽下青菜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无比的畅快! 等涟漪吃完离开之後,青亦才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异常不悦的对著下人吼道,“给我弄桌全荤的上来!立刻!”他的咆哮传到了没走出多远的涟漪的耳里,更是让她觉得心情舒畅啊。 青月也吃完了,起身的时候瞥了青亦一眼,眼里却闪过了很多种情绪,只是忙著发飙的青亦没有看见。青月看著涟漪离开的方向,眉头有些皱起,虽然一开始就知道,那丫头非常的特别,在她身边的人总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就连青亦也。别人也许察觉不到,可是青月却知道,青亦是动了心了。虽然他总是一副兽性十足的样子,可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被人察觉到他的心思。 他折磨涟漪,不过是像那些毛头小子一样,为了引起喜欢的人注意罢了。因为不知道表达自己的喜欢,於是就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人家。 青月叹了口气,想到那天青亦咬了她一口。恐怕也是看到她在风彻的肩上咬过一口。 总之,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我还真是抽风了,明明马克思还没背…又把时间都用来码字了。 要是明天挂掉了,我一定要哭到黄河决堤啊呜呜呜~~~ 就像我说的,大家的支持变成了我的责任感,排行榜第一那个位置,还有这些投票,这些留言,全都成了我必须担负的责任。 虽然你们说偶尔停更不要紧,但是我知道你们会进来看… 所以辜负了所有人期待,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到。 就算每天码字到很晚,就算最近天天都睡眠不足。 我也认命了…只要大家开心就好了。俺就是一个可怜的小受。呜呜= =~ 顺便说,前面虐了那麽久,现在咱们来开心一下,我要整青亦了!